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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野見袁盈盈帶著一個男生回來了,閉眼哀歎一聲,沒打招呼,又堆起了土堆,往像金字塔一樣的土推上放了張紙,壓了塊石頭。
袁盈盈見到袁野,臉上充滿了親切和真摯的笑,蹲在袁野對面,逗說:「小袁野,幹嘛呢?姐姐回來了也不叫一聲?」
帥山山也隨著蹲下了。
袁野又發出一聲歎息,神情悲傷的說:「小魚死了,我正在給它修墳墓。」
袁盈盈同情的摸了一把袁野的圓腦袋,說:「我們袁野真愛惜小動物。」
聽到袁盈盈誇自己,袁野仰頭,挺胸得意的說:「我最喜歡小動物了!」
袁盈盈和藹的笑笑,指著土推說:「可就一隻小魚,你不覺得土堆堆的有點大麼?」
袁野無奈的歎口氣說:「唉,我也沒辦法啊,誰讓小魚在你的小貓花花的肚子裡呢∼」
「啊?」袁盈盈一怔,去最快的速度去推土堆,想救自己的小貓,可推開後發現什麼都沒有,詫異的望向袁野。
袁野也正在詫異的望著她,好奇的說:「盈盈姐姐,你在幹嘛?」
袁盈盈急問:「花花呢?你不會真給它埋了吧?」
袁野聽笑了,用高人一等的語氣說:「我埋它幹嘛?它老撓我,我讓老師幫忙照顧呢。盈盈姐姐,這只是個形式的墳墓,你想太多了。」
袁盈盈欲哭無淚的說:「對著你我不敢想太少啊……我去洗洗手接花花,你和這個大哥哥先玩會,不許欺負人家啊!」
帥山山聽得差點彪了淚,心說自己怎麼可能被一個小屁孩欺負?袁盈盈你的話也恁打擊人了吧?
袁盈盈對帥山山彎酒窩甜甜的笑了一下,起身走去了採摘園。
帥山山微笑著摸摸袁野腦袋,和藹的說:「小袁野,聽哥哥話,哥哥就給你買冰棍。」
袁野使勁閉著嘴打量帥山山,憋了一會說:「媽媽說不許讓我隨便拿陌生人的東西。」
帥山山笑了,說:「我不是陌生人啊?我是你盈盈姐的朋友。」
袁野緊張的說:「我媽說,拐賣小孩的人都說是我家人的朋友,讓我不許聽他們的話。」
帥山山依舊微笑著解釋:「可你剛才看見了,我和你盈盈姐一起來的啊?算了,咱們別較這真兒了,咱不吃冰棍了還不行麼?」
袁野撅撅小嘴說:「算了,看你人還不錯,就不叫警察抓你了,你要給我買冰棍我就被你拐。」
「啊?」
「你想把我拐到哪?」
「……」
「算了,不管拐到哪我都去,先吃冰棍再說。叔叔,你去買吧,我現在去洗手,就手和老師說一聲,我要被拐賣,明天可以不用去幼兒園了,耶!」袁野拍拍手起身要去園裡。
帥山山一把拉住他,無奈的說:「你別鬧了,算我怕你了,我是好人。」
袁野歎口氣說:「唉,媽媽說現在的壞人都自稱是好人,看你演的那麼投入,我就大度點吧,你給我買兩根羅格,我就沉默的被你拐。」
「我給你買三根,你別再說我拐你了好不?」
袁野怔怔的看著帥山山,問:「你真的不拐我?」
「真的不拐!」
「那你給我買冰棍幹嘛?」
「……」帥山山徹底無語。
袁野嘿嘿的壞笑起來,說:「我知道了,你想讓我幫你討好盈盈姐姐對吧?你給我買五根羅格,我幫你。」
「暈!你還是說我拐賣你吧。你趕緊去洗手,我幫你去買。」帥山山垂頭喪氣的走去了冷飲攤,買了三根羅格,回來給了袁野兩根,自己吃一根。
袁野一邊舔著雪糕一邊高興說:「叔叔,你人還真是不錯,怪不得盈盈姐姐會帶你來見我呢。我記得有一次和盈盈姐姐一起洗澡……」
帥山山打斷袁野,歎說:「那麼幸福?和她一起洗?」
袁野見帥山山稱讚自己,自豪的說:「怎麼樣?羨慕吧?」
帥山山點點頭,說:「還行。」
袁野見帥山山不是特佩服,仰頭說:「哼!我爸也和她洗過,這回你羨慕了吧?」
「不是吧?」帥山山驚的雪糕差點掉地上。
「不可能麼?」袁野不解的問。
帥山山無奈說:「當然不可能!你爸怎麼可能和你盈盈姐洗?」
「可我和我爸洗過,也和我媽洗過,我爸和我媽就一起洗過,我覺得盈盈姐和我爸也一起過吧?」
「不可能!你以後千萬別瞎聯想了,你爸聽了非揍你不可。」
「沒事,他揍不了我,他現在正在醫院躺著呢。」
帥山山驚問:「醫院?他出什麼事了?」
袁野悠然的說:「沒什麼事,就是上午我倆玩一個看誰能把身子伸出窗外最遠的遊戲,結果他贏了,就去醫院了。」
帥山山聽傻了,問:「你家幾層?」
袁野狐疑的瞥了一眼帥山山,舔舔雪糕理所當然的說:「當然是二層,要是三層你覺得他還會在醫院麼?」
帥山山無奈的問:「我怎麼覺得你爸受傷你一點都不關心呀?」
袁野哼說:「為什麼擔心?我媽說他根本沒受傷,就是不想去工作才跑到醫院去享福。一想到他有那麼多漂亮的護士姐姐照顧,我就想再躲到冰箱裡去……」
帥山山勸說:「你千萬別再躲了,萬一躲不好,你見到的就不是護士姐姐,是閻王哥哥了。」
袁野笑說:「叔叔,你還真直接,我喜歡,盈盈姐姐找你做男朋友沒找錯。」
帥山山忙解釋說:「你別誤會,我只是她的普通朋友,不是男朋友。」
袁野不解的問:「為什麼不是?」
「沒有為什麼吧?不是就是不是。」
「可男朋友不就應該是普通朋友裡最特別的那個麼?」
「這個沒錯,但我不是她最特別的朋友啊?」
「怎麼可能不是?」
「怎麼可能是?」
「她只有你一個朋友,你不最特別誰最特別?」
「不是吧?」看著袁野又生氣又委屈的眼睛,帥山山怔住了,他又想到了袁盈盈在賓館裡擒著眼淚問自己需不需要她的神情……難道袁盈盈真是如此孤獨的女孩?帥山山心裡生出了憐憫的感覺,皺眉問袁野:「你盈盈姐不可能只有我一個朋友吧?」
袁野撅起小嘴說:「哼,如果算上我,就是兩個,沒有人比我瞭解盈盈姐姐了。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說你們在談戀愛?不用怕,我都懂,我早就過了早戀的年齡了。」
帥山山乾笑著說:「這個……我們倆真的只能算普通朋友,你還太小,以後慢慢就明白了。」
袁野會意的點點頭說:「嗯,現在的確有點快,你們得慢慢發展才能成為情侶。」
帥山山聽得欲哭無淚了,心想不能根這孩子較真了,這丫思路和別人太不一樣,就岔開話題說:「羅格好吃麼?不好吃我再給你買根火炬去?」
袁野聽美了,興奮的說:「羅格不好吃,你快去給我買兩根火炬。」說完使勁的咬起了羅格。
帥山山無奈的笑笑,心想這小傢伙再怪但也還是小孩,一聽冰棍就樂,起身去給他買了兩根火炬。
袁野拔開冰棍包裝皮,猛的想到了件事,問說:「叔叔,咱倆都快成親戚了,可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帥山山無奈的說:「咱們別老扯你盈盈姐,聊點男人的話題吧?我叫帥山山,這名字男人不?像山一樣的挺拔。」
袁野憋著笑說:「山山哥哥,這名字是你自己取的吧?」
「呵,你怎麼知道的?」
「哈哈,我就說嘛,沒有媽媽是不愛孩子的。」
「……」
「山山哥哥,你混那個地頭的?」
「為什麼這麼問?」
「你不是要聊男人的話題麼?」
「哦,呵呵,我那個地頭都不混。」
「那你工作呢還是上學呢?」
「上學。」
「上小學還是上大學?」
「暈,我上高中。」
「河山高中?」
「嗯。」
袁野遺憾的說:「唉,那裡我罩不住。不過河山幼兒園是我的地盤,山山哥哥,以後你來我們河山幼兒園被人欺負了就來找我,我一定替你報仇,那裡面每個小朋友都被我弄哭過。」
帥山山徹底無奈了,拱手說:「佩服,佩服!」
這時袁盈盈回來了,懷裡抱著一隻大大的喜馬拉雅貓,這隻貓名字叫花花,但身上又濃又長的毛只有兩個顏色:身體是白色的,臉和尾巴是黑色的,相當有個性。
通常喜馬拉雅貓體型很大,但四肢短粗,長相有些凶邪,眼神永遠像在懷疑別人,這只花花也不例外,晶蘭的眼睛一直在狐疑的盯著帥山山。
見袁盈盈親密的把花花抱在胸前,帥山山小聲問袁野:「這隻貓是公的還是母的?」
袁野有些害怕的說:「母的,山山哥哥你要小心花花,它對男孩特凶,總是抓。」
帥山山自信的笑笑,說:「不怕,我比較有異性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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