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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子見這女孩沒生氣,心中暗喜,高興的回說:「你問吧,我就是這學校的,高一三班的,叫劉鐵。」
小辣椒不屑的哼說:「劉鐵?呵,不叫流氓啊?我想問問你,你母親剛生出來你的時候,你是不是也要回頭看一眼啊?」說完冷哼一聲,扭頭走向了一邊。
帥山山聽的這叫一個汗,心說這小辣椒太毒了吧,鐵子平時就夠毒的了,但小辣椒這句話比鐵子要毒上一萬倍!
鐵子開始沒琢磨過味兒來,但仔細一悟,頓時石化!
小唐和巴達也慢慢納過了悶兒,心裡都抽起了涼氣。
帥山山捅捅小唐,說:「鐵子傻了,你過去把他拉回來吧,丫這次估計該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毒外有毒了。」
小唐說:「我不去,那女孩打死我我也不離近了。」
巴達乾笑兩聲,乍的說:「對了,山子,就差你沒去了!你丫這情聖級的人物,過去勾搭勾搭吧?」
帥山山心想打死也不能去找罵啊,於是謙虛的說:「別別,我這麼老實的孩子不干背著女友偷吃的勾當。」
巴達露出鄙視的眼神,哼說:「別瞎扯了,你不剛勾搭來杜洋麼?把這個也勾搭了吧,給兄弟們出口氣。」
小唐也附和說:「是啊,你丫過去給那女孩侃蒙了去。」
帥山山搖手推辭說:「不行,這女孩太嚴肅,不是我的菜。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小唐無奈的說:「你別放屁了,你還不是隨便的人?你丫隨便起來都不是人了!快過去搞了她!」
巴達也說:「是啊,快去吧,一會該踢球了,踢球前搞定她!」
帥山山歎氣說:「你倆把我當神了啊?誰都搞。」
小唐一邊推帥山山一邊恭維說:「你就是神,快去吧。」
帥山山定住腳步,嚴肅的說:「就算是神,有的女孩也不能碰啊。這女孩和我有梁子,我不能去。」
小唐聞言一怔,問說:「你認識這女孩?」
帥山山答說:「一面之交。」
小唐再問:「那你之前就知道這女孩這麼扎手?」
帥山山嘿嘿一笑,說:「當然知道了,你沒看我一直沒過去麼。」
「操!」小唐氣的眼睛都圓了,抬起打著石膏的胳膊,怒斥說:「你丫知道還讓我過去?」
帥山山架住小唐的胳膊,壞笑說:「孫子人辦孫子事嘛。」
小唐聽得無奈了,指著帥山山罵說:「算你狠。」
這時他們身後傳來了黑珠的聲音:「喲?你們仨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好事兒呢?」
帥山山轉過身過,發現黑珠和何禾來了。
烈日的陽光灑上黑珠胖胖的臉,照出的是油。但灑上何禾漫畫般的臉,照出的卻是燦爛的舒坦。何禾嘴角那淺淺的微笑,就像陽光下的一抹樹蔭,又像寒冬裡的一簇火炬;穿著白絲裙和橘體恤的她,就像雪裡的火,又像火裡下的冰,那叫一個沁人心脾。
帥山山推推小唐和巴達,指指鐵子說:「你倆趕緊去救鐵子,必要時來點人工呼吸。」
小唐不忿說:「你丫怎麼不去啊?」
帥山山理直氣壯的說:「我得去做咱們班的護花使者啊!」
黑珠哼說:「護誰啊?護我?」
帥山山朗聲說:「護花。」
何禾、小唐、巴達全笑了。
黑珠也發不了火,因為她要發火就承認自己不是花了,這就是可悲的自欺欺人啊∼
小唐和巴達去救鐵子了,帥山山走出樹林,伴著何禾和黑珠往操場走,見何禾帶著表,問說:「何禾,你表現在幾點了?」
何禾看看,回說:「十二點五十。」
帥山山從屁兜裡掏出手機,舉在何禾面前說:「嘿,我手機也十二點五十,咱倆夠緣的。」
何禾感覺出了帥山山有些異常,微笑說:「怎麼了?感覺你今天有點怪呀?」
帥山山說:「沒怪呀,我就是覺得咱倆挺有緣的。」
黑珠也和帥山山處了不少年了,也有點女人的敏銳,知道帥山山對何禾的感覺變了,擠著三角眼報復的笑說:「帥山,今天何禾是受大帥哥刁涵的邀請來看球的,怎麼樣,有壓力了吧?」
在帥山山眼裡,從來就沒有情敵一說,和他掙妞兒的男人他從來都不放在眼裡,壓力,只可能在別人身上,這就是泡妞學院優質畢業生的風範。
帥山山看著黑珠洋洋得意的樣子,笑說:「你坐在我身上,我才能感覺到壓力。」
「你……!」黑珠被帥山山說氣結了。
何禾笑著解釋說:「我來看球和刁涵無關,我喜歡看咱們班的人踢球。」
帥山山會意的說:「明白,咱倆誰跟誰啊,你的心我還不明白?咱倆多有緣呢,表上的時間都是一樣的。」
黑珠哼說:「我的也和你一樣啊,咱倆是不是也有緣啊?」
帥山山回說:「當然了,咱倆的是孽緣。」
黑珠不忿的說:「那你和何禾的是什麼緣?」
帥山山詭笑著掃了眼何禾,得意的對黑珠講:「我倆的緣可大了!你看我叫山山,她叫何禾,我倆又都在河山上學,這緣得多大啊?」這傢伙又卑鄙的說出了別人的心聲……
何禾聞言一怔,這些話正是她想和帥山山說的,現在反被帥山山先說了出來,心頭一觸,腦中猛的浮現出了一個古人。
誰?
李商隱!
帥山山那是讀心的高手,見何禾神飛魂外,馬上做作的說:「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哈哈,哈哈。」
何禾聽帥山山這麼說,更感慨了,歎說:「咱倆比我想像中更有緣∼」
黑珠是何禾最好的朋友,知道何禾心裡怎麼想的,見他倆的溫度逐漸升高,逗說:「大太陽天兒的,小心乾柴碰著了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何禾撅著鼻子,甜笑著嗔了黑珠一眼。
黑珠更來勁了,逗說:「帥山,你現在終於知道浪子回頭了啊?」
帥山山毒毒的說:「路前面有你,浪子能不回頭麼?」
黑珠揚眉驕哼一聲說:「哼,今天看在何禾的面子上,放過你,不跟你計較了!」說著沖何禾擠擠眼,喜滋滋的說:「我就不當電燈泡了啊!嘻嘻,姐妹,把握機會喲!」
何禾嬌羞的說:「你別鬧了。」
帥山山看著黑珠扭噠噠的水桶背影,歎說:「這胖妮早該走了。」
何禾微笑著問:「為什麼啊?」
帥山山假裝著擦擦脖子上的汗,說:「天本來就夠熱的了,身邊再有她這樣一大燈泡,不更熱了麼?」
何禾若有所思的說:「她算什麼燈泡啊……」
帥山山歎說:「她算什麼燈泡啊?她算一萬瓦的長明大燈泡!今天我算發現了,咱倆一直保持著純潔的朋友關係,都是被她這大燈泡給照的。要是沒她,咱倆孩子都有仨了!」
「哈哈,你就討厭吧你!」何禾笑著推了帥山山一把。
帥山山嘿嘿一樂,半正經半不正經的問說:「何禾,你相信男女之間有純潔的友誼麼?」
何禾反問說:「咱倆之間不就是麼?」
帥山山欣慰的笑笑,沒有回答,而是意味深長的說:「如果兩個人都覺得他們之間是純潔的友誼,那他們之間就是真正純潔的友誼。但如果有一方變了質,兩個人要再維持純潔的友誼,那變質的一方就會一直心酸,沒變質的一方就會一直犯傻。如果兩個人都變了質還要維持純潔的友誼,霍霍,那就應該把他倆都推出去斬了。」
何禾聽得皺眉,怔怔的問說:「難道……你和張妍之間……你們倆都變質了?」
「我倒!」帥山山看著何禾滿臉疑惑的神情,氣餒的低下了頭,心說原來何禾那兒沒變質!是自己多想了,丟臉哪!
可當他再抬起頭時竟發現了何禾滿臉的甜笑,恍然大悟道:「你也學會耍人了?」
何禾雙手一背,挺胸得意說:「近朱者赤嘛∼」
帥山山把手舉在自己眼前,顫抖著說:「真不知道在大庭廣眾下摸摸你的飛彈,你會有什麼反映。」
何禾悠然的反擊說:「反映是揪斷你的小雞雞。」
「倒,那我不摸了。」帥山山趕緊把手背到了身後,歎氣說:「你還真是近朱者赤,在錢鳳身邊沒待多久就學會了她的必殺。」
何禾又挺挺胸,學著帥山山的口氣驕然的說:「那當然了,我是誰啊?何禾!待長的小禾苗,最會吸收別人的優點了,最會近朱者赤了。」
帥山山嘴角抹出一絲壞笑,說:「的確近朱者赤,你近黑珠近的都快變成黑珠了,趕緊減肥吧∼」
「哼,又討厭,你從來都不鼓勵鼓勵人家。」何禾嬌嬌的哼了一句,看著遠處的黑珠深深的吸了口氣,說:「不過我還是喜歡你這樣和我逗,剛才被你說的都有點緊張了。」
山山同意點點頭,也覺得剛才有點彆扭。他也喜歡和何禾這樣無拘無束的逗嘴。
何禾感慨的說:「剛才你話裡的意思是你也變質了,是麼?」
「應該吧,至少我不會再犯傻了。」
「但……你也喜歡以前的我們吧?」
山山誠懇的點點頭,輕輕的握上何禾的手,歎口氣感觸的說:「也許我們注定是只能戀對方、不能愛對方的紅顏知己,就像我們的名字:高山流水,常年相依相偎,挺拔與潺細的默契已經蓋過了波瀾和激盪,高山和流水之間已經無須太多表白,也無法再多表白,它們之間只有更深的眷戀和更久的依偎……」
何禾聽呆了,歎說:「你有些東西我永遠也學不到。」
帥山山微微一笑,問:「譬如?」
何禾感慨的說:「你的浪漫。」
帥山山笑得更迷人了,說:「那些東西你不需要學,你只要用心去感受就行了。」
何禾聽得眼裡只剩了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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