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剛開出路口,常蘭見牡丹和白菜正在路邊等著打車,提議說:「送她們回學校吧。」
帥山山一邊往路邊靠,一邊同意說:「好啊,中央音樂學院是吧?」
「你怎麼知道她們是音樂學院的?」
「氣質啊!」帥山山把車停到牡丹身前,按了兩下喇叭向她招手。
牡丹見車裡坐的是帥山山和常蘭驚呆了,開車門坐到後座歎說:「帥山,真人不露相呀你!軍牌的寶馬,你也太招人愛了吧?」
「別、別,別愛我,要愛愛我舅,呵呵,這車是我舅的,我還不到18呢,哪開的起這車啊。」
「你別騙人了,以後你說什麼我都不信了。」
「……」
白菜忽然問帥山山:「那你還沒拿駕照?」
「駕照是什麼東西?」帥山山裝蒜的應了一句,猛的一踩油門,車呼的就開起來了,白菜被嚇的心一直提在嗓子眼上。
一路上牡丹都在逗帥山山,帥山山努力的掩飾著自己的鋒芒,終於沒被她給倒貼上。
送走牡丹她們,車裡又剩了帥山山和常蘭兩人。
沉默了一會,常蘭問帥山山:「你現在嘴裡怎麼一句實話沒有?」
「對有些人不能說實話,我怕她們會喜歡上我。」
「那我呢?」
「我是落花流水的人。這車是我的。我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我喜歡你。」
「……」
「常蘭,相信我,我會讓你臉上再次浮出嬰兒般的笑。」帥山山一手開車,一手摸上了常蘭的手。
「嬰兒般的笑。」聽到這幾個字,常蘭心頭一震。她記得初中時帥山山也說過,她笑的像個嬰兒。那時她的世界是彩色的,是天真爛漫的,是快樂幸福的。現在再想那段時光,常蘭的心就像被針紮了,好痛好痛。她覺得那些東西逝去了,永遠也不會再回來了……
帥山山能感覺到常蘭在難受,緊緊握著她手,又重複說了一遍:「相信我。」
常蘭長吸一口氣,請求說:「別再說這些了。」
帥山山會意的點點頭,岔開話題說起了剛才唱歌時發生的趣事,把常蘭又給說樂了。
車到了常蘭和薔薇租的公寓樓下,帥山山熄了火,看著常蘭笑說:「我是不是應該上去喝杯咖啡呀?」
「沒有咖啡。」
「啊?」
「但有茶。」常蘭淡淡一笑,推門下了車。
「嘿,我本來就是要喝茶的!」帥山山拔鑰匙下車跟著常蘭上了電梯。
這棟樓是專門外租的公寓樓,都是一室一衛的小戶型,房間都不到三十平米,像個酒店的雙人間,很小,但很溫馨。
帥山山一進常蘭和薔薇的房間,弟弟立馬有了反映,畢竟這是它第一次開火的地方,印象太深刻了。
房間的主牆上牆上掛著涅磐主唱KurtCobain的演唱會照片,旁邊立著一紅一白兩把吉他,吉他兩側是兩張單人床。一張撲著潔白的床單,一張撲著深紅的床單,帥山山記得自己是在那張鮮紅的床單上被剝奪的處男之身。
那天夜裡沒有風雨交加,沒有甜情蜜意,沒發生地震,也沒喝鱉湯,沒有任何徵兆,他就是在薔薇的空床上睡著覺,忽然就覺得一個赤裸的身體趴到了他身上,睜眼就見到了一個香艷旖旎、艷若桃李的常蘭。他還以為做夢呢,剛想揉眼,嘴已經被常蘭給封住了,接著就是三分鐘的……往事不堪回首,帥山山現在想想,只有三分鐘,還弄的人家裡面了,真不是一般的丟臉啊!
他想上次是常蘭主動的,這次一定要自己主動,所以進門就坐到了薔薇床上。
常蘭從冰箱裡拿出了一瓶自製的酸梅湯,走過去遞給了帥山山說:「渴了吧?」
帥山山挑逗的說:「渴,渴望的渴。」說著連瓶子帶嫩手一起接了過來,一把把常蘭拉到了懷裡。
常蘭乖乖的靠在帥山山懷裡,淡淡的歎了口氣。
帥山山問說:「怎麼了?」
常蘭皺眉說:「我覺得我不如以前那麼瞭解你了,你好像不是以前的你了。」
帥山山誠摯的說:「我的確不是以前的我,因為我比以前更瞭解你。」他說著摸上了常蘭右手的紅色指套,續道:「常蘭,我不知道能不能帶給你死亡也帶不走的愛情,我只知道我不能沒有你。」
「啊∼」聽到帥山山說出了自己對愛情的追求,常蘭心中一陣激盪,扭頭死死的盯住了帥山山。
帥山山看著她說:「如果人生是拼圖,你就是我最不想遺失的那重要一片。如果你心裡盼望著陽光,那請相信,我是比太陽還燦爛的男人。」
看著帥山山自信的眼睛,常蘭淡淡的笑了,說:「你比任何人都瞭解我,但有些東西不是用嘴說的,是要用行動去做的。」
帥山山把常蘭攬到床上,逼近她說:「特別是愛。」
常蘭怔怔的望著熱情的帥山山問:「我應該相信你麼?」
帥山山深知這麼問的人其實已經投降了,微笑著說:「你已經相信我了。」
果然,常蘭笑了,露出了撓人的風情,曖昧的看著帥山山說:「你是唯一一個能帶給我快樂的男人。」
「你待會再說這句話會更合適。」帥山山溫柔的吻上了常蘭嬌嫩的唇,那唇就像一顆剝開了皮的葡萄,又水又嫩。
常蘭欲拒還從的側開頭說:「我想先洗個澡。」
「我等不了了。」帥山山熱切的追吻了上去。
常蘭推開帥山山,懇求說:「讓我先洗個澡好麼?求你了,我要給你最完美的自己。」
最完美的自己?聽到這個帥山山心頭的火差點沒噴出來!
他看著常蘭眼裡那股嫵媚的嬌憐,迫切的說:「一起洗吧?」
常蘭擠著鼻子搖搖頭,挑逗的點著帥山山的腦門說:「我要你等我∼」
帥山山半哭著說:「你正在謀殺我。」
常蘭翹唇一笑,眼中閃著一抹動人的風情說:「你待會再說這句話會更合適。」
天啊!她永遠是色狼的夢……
帥山山目送常蘭進了浴室,平躺在紅色的床上,一柱擎天的回味著這個壓抑在冷酷外表下比風更能衝擊你慾望的女孩。
「嘩∼」浴室響起了水聲,但這水對他來說更像是油,潑在起他心火上的油。他沒法再等了,淅瀝嘩啦的脫個精光,一橫一豎的走向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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