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 網友上傳章節 第二十卷:變法自強之第四章:黔驢技窮(三)
    ,如今南征戰局已定,除非發生人力難以改變的變化江南應無問題。」卓巴已去,了凡頓首道。

    「大師的意思是讓朕接下來與民休息,平息戰火,召安各族?」朱影龍心思一轉,已然明白了凡所想。

    「皇上睿智,貧僧正是這個意思。」

    「大師悲天憫人之心朕明白,不過朝廷對各族的羈政策已經不合時宜了,朕想改土歸流,大師可願助朕?」朱影龍早就存了改土歸流的心思,將這些少數民族直接納入中央政府管轄,此刻正是一個好時機,若是等穩定下來,恐怕再動就要傷筋骨了。

    了凡心中微微吃驚,改土歸流一旦實施是什麼樣的情形他豈能不清楚,到時候各部土司財權、軍權都要被朝廷收回,甚至礦產開採的權力也要一併收回,等於說斷了這些土司土官們財路,沒錢沒權,以後各族還不是任由朝廷宰割,他雖然已經是出家人,但根還是苗人,一想到自己族人以後被欺凌的時候,只能任人宰割他就心痛,況一朝天子一朝臣,朱影龍在位他或許不會擔心,萬一後世之君改變現在的政策呢?想到此處,了凡心裡委實難以決斷。

    「大師有什麼想法,儘管說出來,朕不會虧待各族的,在朕制定的政策下,他們只會生活的更加美好,更加富足,不會再被人欺辱的。」時代的局限性,即便是大智慧,遁入空門,講四大皆空的了凡也不能免俗。

    「皇上有此心意是萬民之福,也是各族之福,只是現在如果改土歸流的話。恐怕會適得其反。」了凡細細斟酌了一下,才緩緩的道出。

    「大師請說,究竟怎麼個適得其反?」朱影龍也並非一意孤行之人,多聽聽臣下的意見對自己也是一種拾遺補闕,更加也是一種變相地學習。

    「江南初定,人心思安,若皇上貿然實行改土歸流,到時候會會必然會引起各羈土司們反彈,如此必會釀成巨變,朝廷雖有百戰之師。到時候也只會窮於應付,糧草軍餉耗費無數,對皇上來說將會師一個沉重負擔,歷來亡國都非外部自力,而是內部的靡爛,皇上這個時候改土歸流不是最好的時機,否則必定會適得其反。」了凡分析道。

    「以大師的意思,改土歸流應該何時施行?」朱影龍點了點頭,他承認了凡說的有道理,不過要真的消除民族矛盾。進而民族融合,羈的政策就必須要廢除,只有改土歸流,讓各民族在同一個藍天下生活。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少數民族被剝削壓迫,三年一小反,五年一大反的歷史怪圈。

    「十年,皇上若能給各族修養生息十年。到時候各族都過慣了安逸富足的生活,改土歸流的阻力將會小地多,各族以後將會更加融洽的相處。」了凡想了一下道。

    「大師所言。朕會考慮的。總之江南一日未定。改土歸流也只是流於想法而已。」朱影龍也知道了凡這一番建議是對的,貿然施行改土歸流只會留下無窮後患。此事他有些急躁了,不過眼前最關心的還是如何從內部攻破南京的防守,當下話題一轉道:「改土歸流以後再說,朕在這件事上還要多聽聽大師的意見,倒是眼前有一樁事,還請大師為朕謀劃一下。」

    了凡見朱影龍暫且放下改土歸流的心思,心中大定,其實他內心也是清楚的,若真的實現了改土歸流對各族還是好處擁有多與壞處地,首先各族與漢族有了平等的地位,起碼不再低人一等,被視為蠻夷野蠻之人,損害的也只是小部分土司特權階級的利益,了凡只是擔心國家因此會再一次動亂,到時候讓外敵得了利益,毀了正統,忙頓首道:「皇上請說,貧僧自當盡力而為。」

    當下朱影龍便將袁崇煥地意圖以及疑似抓到了南京兵部尚書崔呈秀之弟崔凝秀的消息告知。

    了凡聽了之後,閉目沉吟許久,才睜開眼睛,想緩緩道:「皇上想必是利用那崔凝秀攪渾南京這潭水吧?」

    「大師果然厲害,一口就道出朕心中所想。」朱影龍呵呵一笑出言讚許道。

    「想那崔凝秀必然還沒有察覺自己身份已經敗露,皇上不妨可以利用這點,若無其事的將那一船人罰些銀錢,然後釋放,命人暗中監視,待到他進入南京與崔呈秀見面之後,可令……」

    聽了了凡的一番計策之後,朱影龍忍不住擊節讚歎,連聲稱「好」道:「大師這麼一說,讓朕頓時豁然開朗,看來朕身邊還是離不開大師呀!」

    了凡忙合十道:「皇上謬讚,貧僧愧不敢當。」

    隨後,朱影龍命人選了一個幽靜地小院子給了凡做為臨時參禪修佛之所。

    李的野戰醫院就設在鎮江,這個美麗的大夫在全軍將士地心目中堪比那盤坐在蓮花台上觀世音菩薩,就是鎮江府地百姓也受益不少,不少人把她地名字牌位供奉起來,世代受後人香火。

    倒是朱影龍對這個蘭心慧質的佳人思念不已,來鎮江地第一天晚上就在李房內度過,小別勝新婚,刻盡逢迎,翻雲覆雨之後,說著動聽的情話,婉轉柔情,別有一番滋味,

    而此刻行之江陰段江心一艘商船之中,身為後金秘密特使身份的崔凝秀正提心吊膽的坐在底艙之中,商船被朝廷海軍扣下,他還是北京朝廷通緝要犯,若是被人認出來,豈不是性命不保?他本怕死之人,如何能凝清靜神,若不是顧忌身份和安全,此時恐怕早已焦躁不安了。

    待到天黑上燈之後,商船在江陰碼頭靠岸,崔凝秀和一干低下僕人用過晚飯後,被責令呆在底艙不能隨意走動,而他們現在名義上的主子,也就是那個遼東參商林榮此刻已經被請到海防巡檢司,等待他的是最嚴厲的處罰。

    待到他交了沉重的罰金之後回到船上之時已經是深夜子時,林榮早已投靠後金,以商人的身份掩護替金人搜集明廷情報,也是範文程手下最得力的幹將,若不是此行帶著崔凝秀,這個不小的漢奸還不會暴露身份,這個人在京城也很是有名,還是士紳名流,交遊廣闊,與朝中諸多大臣都有來往,有幾個關係還比較密切,朝廷開海禁之後,海上運輸合法之後,此人憑一己之力拉出一支十多艘商船的船隊,在遼東一代與金人做生意,這一次他親自押運了一船北貨說是來揚州發展,卻想不到因為他的貪婪,走私漏稅被海上巡檢司的扣下商船,正好陳光帶著艦隊在那一帶巡邏,好死不死的一下子撞上了槍口。

    不過現在他總算鬆了一口氣,有驚無險,總算平安的將崔凝秀安全的帶過來了,剩下的就看崔凝秀對崔呈秀的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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