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計結果出來了。」鄭南生一臉興奮的衝進了中戰指揮室,在坐的四位主將中,論打掃戰場的能力,誰也比不上鄭南生,自然這個光榮的任務就交給他了。
「收穫不小吧!」洪承疇笑呵呵的道。
「大帥,何止不小,簡直太豐富了。」鄭南生將手中的統計結果遞了過去。
洪承疇接過來略微掃瞄了一下,臉上頓時綻放出奇異的笑容,鄭芝虎這一路居然劫持了二十多條商船,雖然沉沒了幾艘,但大部分完好,船上滿滿裝載了香料、胡椒、絲綢、毛皮、砂糖、麻布等物資,甚至還有少量的珠寶黃金首飾,每條船的價值都在十萬兩以上,一大半物品的主人可能已經不存在這個世界上,剩下的只有少數幾條船物主還在,但都被鄭芝虎關了起來,可能有什麼其他可利用的價值,因此才保住了性命,現在都已經被解救出來。
「俘獲了多少人?」宋獻策問道。
「人數還沒有完全統計出來,估計在三千人左右。」鄭南生愣了一下回答道。
「我們的人傷亡多少?」宋獻策繼續問道。
「我們的傷亡不足四分之一,能戰者尚有三千多人。」
「可惜讓鄭芝虎給跑了。」鄭南生恨聲道。
「他跑不了的。」洪承疇嘿嘿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狠辣凶光,放跑了鄭芝虎就等於嚇退了鄭芝龍,這樣短期內可能會對朝廷有利,但從長遠來看,對朝廷收復福建極為不利。
果然,還沒等洪承疇繼續解釋下去,陳光出現在指揮室的門口。看到洪承疇三人,笑道:「洪大帥,兩位大人都在呀,省得我派人去請了!」
「抬進來!」陳光朝身後一揮手道。
一前一後兩付擔架抬進了指揮室,前面一位頭髮散亂,水淋淋的,嘴裡還被塞了一團粗布,嘴角還殘留了一絲血跡,從頭到腳都被固定在擔架上,眼光中充滿了無從的憤怒還有失敗的不甘。後面一位待遇就好多了,不過也差不多,只是困住了手腳,一副病怏怏的模樣,眼神到還清亮,不住地打量洪承疇等三人,一聲不坑。
「他就是鄭芝虎,被吳少將軍卸了兩隻胳膊,這廝力氣大的狠,在海裡傷了我好幾個弟兄。若不是大帥讓吳少將軍跟著,估計要擒住他,起碼還有幾個弟兄傷亡!」陳光心有餘悸的指著被捆在擔架上的鄭芝虎道。
眾人這才發現,剛才鄭芝虎掙扎的時候。只是雙腿能動,而雙臂似乎一點知覺沒有似的,原來是讓吳三桂把胳膊給卸下,脫臼了。
「這個呢?」洪承疇對鄭芝虎不感興趣。感興趣的是後面擔架上的年輕人,這個人被俘後居然能如此鎮定,似乎不是普通人。在鄭氏集團中的地位一定不低。
「他叫何斌。我也只知道他是鄭芝龍派在鄭芝虎身邊的人。被鄭芝虎關了起來,說起來還是我們救了他。」陳光道。抓何斌沒有費多大地力氣,不過他奇怪的是何斌是鄭芝龍的人,為何鄭芝虎要把他關了起來,正因為這樣,他才把何斌一起帶過來。
「帶下去,嚴密看管!」洪承疇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精光,什麼也沒有說,直接命人將兩人抬了出去。
「大帥為何不問問他們的目的?」鄭南生發問道。
洪承疇神秘的一笑,道:「沒有這個必要,問了他們也不會說的,雖然表面上看鄭芝虎把鄭芝龍派在他身邊的人關了起來,是兄弟不合,但本帥看的出,絕對不是這樣的。」
「難道,還有別地什麼嗎?」鄭南生不解道。
「他們身上肩負這一個特殊的使命,這麼一支龐大的艦隊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裡地,以鄭家現在的勢力和地位完全不需要打家劫舍了,為什麼我們會俘獲了那麼多物主的商船呢?你好好想想。」洪承疇道。
「原因只有一個,為了不洩露行蹤,或者說不洩露消息,自然這一路上遇到的商船就不能放過了,但是這個鄭芝虎生性貪婪,這麼多財物他豈會不貪心,所以我們才俘獲了這麼多無主地商船。」宋獻策微笑的解釋道。
「以鄭芝龍今時今日的地位,他完全不需要這樣就可以積累巨額地財富,所以他給鄭芝虎地命令絕對不是要搶劫這些商船,而是迫使這些商船跟隨,等他完成特殊使命之後,再釋放這些商船,但是這個鄭芝虎太貪婪了,鄭芝龍不放心,派個人跟著,估計這個何斌就是因為這個才被鄭芝虎關了起來地。」陳光分析道,他對鄭家最多研究,因此他的分析最接近事實。
洪承疇點頭道:「陳光將軍分析地極為有理,本帥甚為認同,不過鄭芝龍鄭芝虎和這個何斌率領這麼大一支艦隊究竟想要幹什麼呢,還要如此保密?」
「會不會是來支援鄭芝豹的。」鄭南生揣測道,畢竟鄭芝豹覆滅到現在才五六天,鄭芝虎這支艦隊顯然不是從福建過來的,那只有朝廷情報力量薄弱的小琉球(台灣)了。
「有可能,鄭芝虎常年駐守在小琉球,何斌這個人我也聽說過,好像是鄭芝龍非常信任的心腹,此人好像還不足二十,機智多謀,是鄭芝龍為數不多的智囊之一。」陳光接過話茬道。
似乎這是唯一能解釋這支艦隊突然出現在杭州灣的原因之一,鄭芝龍的野心還沒有被四人完全看破,就連洪承疇也只是覺得鄭芝虎率領這支艦隊突然出現在這裡有些蹊蹺,難道鄭芝龍想讓登陸的朝廷大軍分割開來嗎?這麼想也很有道理,這麼一支強大的艦隊絕對能橫掃長江,如果沒有中華寶艦號,分散抵抗的話,朝廷真的難以抵抗,說不定這次南征就會夭折,而登陸的軍隊就會成為一支孤軍,除非能撐到西線熊廷弼的大軍過來,才有一線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