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之俠義天下 卷九 第二百三十五章 樹林伏殺
    龍晚楓聽他父親說完這段經歷,想起父親離別母親時的痛苦,神色不由黯淡了下來,歎道:「是啊,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想生存就必須要變強,我知道了。」

    龍父對晚楓的反應很滿意,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等我功成名就之後,收購了那家醫院。趾高氣揚地把醫院裡的人員做了一次大換血,把以前那些勢力小人全部開除了。而事後,當別人都在議論我的雷霆手段的時候,我自己卻躲在這裡哭了一個下午。當時我的心情,沒有任何人能明白。」說完微笑地摸了摸晚楓的頭,安慰地說道:「我知道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的痛苦,絕對不會把這種痛苦施加的自己的兒子身上。」

    龍晚楓知道因果後,感動的說道:「爸爸,謝謝你。」

    龍父微笑道:「但你也不要怪你師傅,我想他應該和南宮朱雀打過交道,所以他反對應該有他的理由,只要你們是真心的,我想沒有任何人或事可以阻止得了。」頓了一下,又道:「你這個孩子太優秀了,其他同齡人幾乎都要用仰視的目光看著你,但這也注定了你沒有什麼朋友,也許在遊戲裡你才能找到屬於你的快樂吧。」

    龍晚楓聽他父親這麼一說,覺得也對,隨口問道:「爸爸,你讓我玩這個遊戲,並給我制定了四步要求,就是為了讓我在遊戲中找到真正的快樂嗎?」

    龍父慚愧地搖了搖頭,苦笑道:「我開始並沒有想到這些。當初讓你進入這個遊戲,是想讓你來彌補我的一個過失,你也不用不服氣,父債子還天經地義。」

    龍晚楓聽他父親如此一說,先是一愣,接著小心地問道:「爸爸,你是以前做過什麼違背良心,違背俠義之道的事情,還是始亂終棄了哪……」說到這裡,才覺得不對,忙閉上了嘴。

    龍父笑罵道:「你個臭小子,武俠小說看多了吧?我一說父債子還你就想到這些。」罵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想想看這個詞真的容易讓人聯想到這些事情。搖了一下頭,整理一下混沌的思緒後,淡淡地說道:「其實我指的是,家傳之寶白玉盅。」

    龍晚楓這才明白他父親的意思,反疑惑地問道:「爸爸你是內疚當初把它賣掉了吧?這個和讓我進入遊戲有什麼關係,把它買回來不就完了嗎?」

    龍父搖了搖頭道:「如果可以買回來就不用這麼麻煩了,畢竟錢可以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

    龍晚楓又問道:「對方不肯賣?你別告訴我,你沒有辦法哦。」

    龍父失笑道:「如果對方是路人的話,我至少有三十多種方法讓他乖乖的把寶物賣給我。但是我當初把東西賣給了我的一個家庭富裕的同時,這個人一直以來對我很關照,你爸爸我雖然對敵人從不手軟,但也不能對一個幫助過我的恩人施展手段不是?」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好在,他雖然不肯賣,但想讓我幫他一樣忙,換回白玉盅。他有一個女兒,一向和你一樣優秀,而且除了他這個做父親的之外,不服氣任何男人,是一個典型的假小子。」

    龍晚楓聽到這裡,插嘴道:「那好像並不是什麼好事情,驕兵必敗的道理難道她都不懂嗎?」

    龍父得意地笑道:「現在像你這麼大的年輕人,懂得這個道理的實在是太少了,而且懂得的也未必能在其他方面勝過她,所以我那個老兄才想到了你。」說到這裡,龍父滿臉得意,顯然是以自己的兒子為榮。看龍晚楓還是一臉「欲知後事如何」的期待表情,他繼續說道:「你是我們兩個見過的人中,唯一一個各方面都比他女兒強的男孩,而且年齡還比她小,所以他希望你能幫忙打擊一下他女兒囂張的氣焰。」

    龍晚楓聽到這裡,基本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忙反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在遊戲裡打擊她一下嗎?」

    果然,龍父爽快地答道:「不錯,她在遊戲裡也是天榜高手之一,所以我才給你設定了四步目標,第一步是打敗一個比你提前進入遊戲一個月的玩家,這個玩家平均每天的在線時間不能少於八個小時。這個你已經做到了,第二步就是要你打敗一個遊戲初期就進入遊戲的玩家,這個人不能是生活職業技能玩家。第三步是打敗一個大門派裡的十大之一,這個倒沒有身體其他的特殊規定。最後一步就是打敗她,你一定要無論文武,全都勝過她。」

    晚楓點了點頭道:「那她到底在遊戲裡叫什麼名字啊?」自從一醉樓我一人獨擋百事、劍七和劍三十六後,劍三十六後來也幾乎銷聲匿跡,所以現在它在天榜的位置已經被藝雲取代,如果是藝雲的話,晚楓真不知道該怎麼挑戰這個師娘。

    不過他父親的話馬上就讓他放下了心來。他父親平靜地說出了對手的名字:「冰魔物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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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樹林中的一棵小樹上,側臥著,一派電影裡大俠的標準姿勢。藝雲相比我要正經得多,站在我對面的小樹上,同樣將身體隱藏在小樹的枝葉之間。動手的時候到了,我們都在悠閒的等著陳近南把獵物帶來。

    不遠出喊殺聲響起,我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隨手取出了祭血魂。但我卻忽略了一個問題,隨著把我祭血魂取出,負重量也隨之增加。本來就脆弱的小樹枝,被壓得向下一沉,還好我反應得快,忙翻身而起,使用風神腿的輕身功法,克服了自身和祭血魂的重量,身體隨樹枝起伏。

    這時四個衣衫破風之聲音,由喊殺之聲發起的位置向這邊衝來。最前面的腳步聲我認識,是陳近南沒錯。第二個腳步聲則十分沉穩,顯然是硬功十分扎實,有點類似雲在天,但是卻沒有雲在天那種內外兼修的渾厚。最後面兩個腳步剛猛中透著詭異,武功顯然是硬功配合詭異的招式。

    感覺到這幾點,我心裡馬上一驚,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單單從腳步聲中,就分析出這麼多東西來。看來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瞎了眼睛後,學習閉目武道也是無奈之舉,卻沒想到使自己一直處於瓶徑狀態的境界,再次得到了突破。知道自己境界有了突破,心裡不由開始YY道:不曉得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會不會馬上爆發小宇宙呢?

    這時幾個人影已經先後投入了林中,陳近南從我們身邊經過的時候,並沒有做任何停留,也沒有掃我們一眼,猛一加速,逕自向前奔去,拉開了與緊跟在他身後的鰲拜之間的的距離。又兜了一個大圈,才轉而支援他的天地會兄弟去了。

    鰲拜也算是久經沙場的勇士,先前見到陳近南刺殺他,一時貪功心切才被引入了林中。現在見陳近南把他甩開,馬上明白中了圈套。他果斷地作出了決定,停下腳步四下觀察,並伸手阻止了他身後的兩人繼續追趕。

    他們剛一停下,一股充滿祥和氣息的劍氣就自他右邊方向向他們三人湧來。跟著藝雲的身影若仙子般從右邊一顆小樹上飄然而下,落地前劍影閃爍,澎湃的劍氣不分先後地攻擊向三人。與此同時,左邊一真清風刮起。我已經取出祭血魂,展開風神腿法,後發先至來到三人身前丈許處,祭血魂化做千萬槍影,燎原之火般燒向三人。

    鰲拜身邊的是兩個黃衣喇嘛,也是鰲拜的師弟,武器是兩個銅鑼。武功本也算不弱,但是在我槍法的壓力下,居然同時產生一種錯覺,以為自己才是我這可怕一槍的主要攻擊目標,不由同時向後退去,分出一半功力應付藝雲的攻擊,另一半功力則要留下來保命。

    我用的正是燎原槍法中的無定擊,他們當中,只有鰲拜的感覺是正確的。可是他兩邊同時面對攻擊,也只能分出七成的功力對付我,另外三成則要應付藝雲的劍。也算鰲拜武功獨到,怒吼一聲,有若獅吼,震得我一皺眉頭,同時九成功力的一拳打在祭血魂槍頭附近的槍桿上。

    「彭!」兩人功力毫無花哨的接觸,鰲拜單論功力本就不如我,加上要留力防備藝雲的劍,一拼之下,馬上吃了大虧。我的祭血魂被震得向外轉去,身體也跟著一轉。而鰲敗卻硬生生地被陣退了五步,趕上了他兩個後退的兄弟。

    另一邊藝雲衝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毫無先兆的停了下來。剛才前衝的時候靈動無比,猛然停下卻渾然天成,一動一靜間使得兩個喇嘛的銅鑼都擋了個空,收勢不住再次向前蹣跚了兩步,收勢補住的四個銅鑼向外分開,使得胸前空門大露。突然眼前劍光一閃,藝雲再次出手了。

    祭血魂被鰲拜一拳擋開之時,順勢轉身,兩手一收一送,已經抓住了槍頭附近的位置。借他的一拳之力,全力將槍尾斜下砸向鰲拜。這一下我用上了八成功力,加上鰲拜剛才一拳的力道也被我借來多半,以玄鐵製成的槍桿合力打出,別說敖拜練的是什麼橫練功,就算真是一個鐵人站在那裡,這一下也可以在它的腦袋上敲出一個坑來。

    不過鰲拜似乎只練了一身硬功,雖然明明知道接了這下會吃虧,但還是咬牙將兩手交叉胸前來擋我這拿槍當棍使的一記怪招。

    藝雲再次出招,手中尚方寶劍金光一閃,兩道劍影分別射向了兩個喇嘛的胸口膻中大穴。這正是她的高明之處,先以聲勢製造了要全力攻擊的假象,然後中途驟然停了下來,使兩個喇嘛失算下露出破綻,才真正發出了致命的攻擊。若她的劍法境界沒有達到劍心通明的話,也無法做的這麼渾然天成,動靜間將敵人克制得無還手之力。

    不過兩個喇嘛也算了得,在這種緊急的情況下,居然硬是再提了一口真氣,將銅鑼拉回擋劍。但由於兩次用錯力道,胸口終於一陣翻騰,喉嚨一甜各自噴出了一口鮮血來。兵器還沒碰上,兩個喇嘛已經受了內傷。兩個喇嘛先是受傷,氣血還沒來得及平復。藝雲的劍剛好攻到,『叮!叮!『兩聲,幾乎不分先後地點在兩個喇嘛手中銅鑼上的交接點上。使兩個喇嘛產生一種幻覺,以為她手中的尚方寶劍是兩把,而不是傳說中的一把。

    兩個喇嘛如遭雷擊,再次噴了一大口鮮血,身體不斷向我的方向退來。

    「彭!」我和鰲拜再次毫無花哨的應拼一記,後者擋在前面的手臂傳出「喀吧」一聲骨骼斷獵的聲音,身體向後狂退,與向這邊退來了兩個喇嘛擦肩而過。

    我得勢不饒人,再次發揮了趁你病,要你命的光榮傳統。身體略微前傾,右腳一用力,身體箭矢般向鰲拜投去,祭血魂槍影一收,從我左側腰眼收回到了身後,有槍變無槍。不用問,這個當然是燎原槍法中的殺招——無槍式!

    鰲敗此時心裡鬱悶不已,本以為可以除掉陳近南這個眼中釘,卻中了埋伏碰上了我們這兩個煞星。而且我們武功在他們之上,卻絲毫不顧及面子,上來就是偷襲猛打,把他還沒反應過來什麼人要置他於死地的時候,左手手臂就已經被我敲斷了。他征戰一生也沒遇到過這種絕境,讓他怎麼能不鬱悶。

    鬱悶歸鬱悶,頭腦中馬上想到了應付之法。忙收住退勢,再次張口大吼,打算故記重施使出獅子吼,同時唯一能用的右手一拳打向我的面門,希望能爭取一點時間逃命。可是他還是太小看我了,用重複的招式對付我就等於輕敵,而輕敵的教訓就要用生命來換取的。

    我聽出他猛吸了一口氣,知道要用獅子吼。臉上冷冷一笑,心想你以為只有你會啊?在他獅子吼尚未喊出之前,我先看來口。「臨!」為了不波及的藝雲,我一聲真言用傳音入秘的方法,直接灌到了鰲拜的耳朵裡。震得他腦袋一暈,出拳的動作停頓了一下。而這時兩個喇嘛也發現了鰲拜有危險,不顧自身重傷,揮動著四個大銅鑼,分別從兩邊向我砸來。

    就在這剎那時間裡,鰲拜看到一個紫紅色的槍影從我右邊腰眼吐出,由小變大的從他的拳頭旁邊劃過攻至。接著槍影一收,槍頭槍尾同時點中了兩個喇嘛手中的銅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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