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索了一會,覺得這個獎勵還不錯。有了這20萬的善惡值,就可以更加牢固我天下第一善人的地位了。想到這裡,我爽快地答道:「我吧,我答應你。等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替你宰了那個老尼姑。」
耳邊那個清亮的女聲再次響起:「系統提示:你接下了任務天下書生的感謝,殺死滅絕後,將馬上的到獎勵。」這個設計不錯,連回來交任務都省了,看來有機會真該去找找滅絕的晦氣。以前看《倚天》的時候我就看這個老尼姑十分不爽了,殺之簡直就是大快人心。
一頓胡吃海喝後,我們告別紀曉嵐,回到了客棧。一進屋子,藝雲就以一個極其瀟灑動作躺到了床上,抱怨道:「哎,雖然這一天玩得很開心,但說起來還真有點累了呢。本來想藉機會讓你好好的陪我逛逛街的,看來這次是沒希望了。」現在有了隨時會找上來的韋小寶,我們自然不會去逛街了。
不過聽出她語氣中的失落,我還是決定開一個無限期的空頭支票給,於是微笑道:「我現在什麼也看不到,你欣賞的那些東西我也只能感覺一個外型而已,不如等我眼睛好了以後再陪你逛兩天吧。」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好不了的話,捨命陪你在現實中逛兩天也沒關係。」
藝雲氣憤地說道:「什麼叫『捨命』?難道陪我逛街就那麼為難你嗎?」她雖然裝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可是絲毫迷惑不了我這個瞎子。而且她語氣中隱藏不住的興奮,卻是我沒有逃過我的耳朵。
我微微一笑,賠罪道:「當然是開玩笑了,我回多擠一些時間陪你的。不過你也知道,我要賺錢養活你嘛,所以可能陪你逛街的次數會少了點,但保證你每次都可以痛快的消費。」如果干逛不花錢,我非瘋掉不可。有大好的是時間,幹點什麼不好?與其成天逛街,不如多賺點錢,來幾次有質量的逛街。
藝雲微微一笑,坐了起來道:「算你還有點良心,我也知道你是以事業為重的好男人,不會成天纏著你陪我逛街的,再說我也要工作不是?」
這時我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向我房間走來,雖然我不能如心武般聽出來人是誰,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這個人定是我兩日內見過的。雖然有些奇怪,但我並不在意,微笑著對藝雲說道:「是啊,我的雲還是個人民警察呢,以後要保護我這個公民的安全哦。」
這是那腳步聲由遠至近,來到門口時敲起了門來。我知道事有蹊蹺,我們剛進門就有人來找,肯定有問題。但是兵來將擋,我也沒什麼好怕的,裝做不經意地說道:「門沒鎖,進來吧。」
門被推開,那人手中還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壺和杯子。雖然我分辨出不是酒壺還是茶壺,但我可以知道的是,飄香四逸的差香已經給了我一個明確的答案。難道說他是夥計?不像啊,我回憶一下在這個客棧絕對沒聽過這個腳步聲的。
那人走大桌子前說道:「兩位客官,今天是小店的週年店慶。掌櫃的吩咐下來,所以在住的客人,都免去一天的店錢,另外送上一壺上等的碧螺春,希望兩位客觀不要嫌棄。」說完把茶具放下,轉身要走。
「等等。」從他聲音我已經判斷著他的身份了,小樣的是韋小寶,還想糊弄我。我先悠閒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後同樣悠閒地說道:「嗯,不錯。上等的碧螺春、頂級的蒙汗藥結合起來味道就是不一樣,多謝韋香主盛情款待啊。」
我語出驚人,以韋小寶急智,也還是被我的話驚得一愣。最可怕的是我喝他的猛汗藥跟喝水一樣,還準確地說出了藥的種類,哪有使他不驚訝的道理?沒等他恢復過來,我繼續說道:「不要玩花樣了,你想要的是這個吧。」說完隨手把《四十二章鏡》拍到了桌上。
韋小寶見到我拍在桌子上的《四十二章經》,馬上見獵心喜,眼睛都饞得快冒出來了。可是見我明明吃了他的蒙汗藥卻沒有一點事,只能乾笑一聲道:「客官說笑了,我只是一個小夥計而已。再說你若真喝了蒙汗藥的話,怎麼會沒事呢?」小樣想忽悠我,你還嫩點。
我揮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淡淡地說道:「第一,你是否承認自己的身份沒關係,你也不用掩飾。第二,蒙汗藥的事情我也不想追究,至於我為什麼喝了以後會沒事,我想我也沒必要向你解釋。」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之所以這麼好相與,主要是因為想和你做一筆交易。你安排我們見陳總舵主一面,事後我把這本《四十二章經》送你。怎麼樣?我不想再聽你胡謅掩飾了,我想要的只是一個明確的答案,同意,還是不同意。」對付他這種油嘴滑舌的人,就必須不能給他多說廢話的機會,否則簡單的事情也會變得複雜起來。
韋小寶顯然對我的提議很動心,想了一下,點頭說道:「好吧,既然兄弟你這麼爽快,我也不會拖拉的,事情就這麼定了吧。」頓了一下,眼珠一轉說道:「那時間和地點,不知道這位兄弟怎麼打算?嘿嘿,還沒請教兄弟是……」
我又喝了一口蒙汗碧螺春,在口中回味一會才嚥下說道:「在下醉春風,我只是有一件事情相求陳總舵主,時間地點你安排吧。不過……」說道這裡我殺氣一散,又馬上收回道:「如果你耍花樣的話,相信我白天是怎麼收拾海大富的你也看到了。如果我到時候見到的不是陳總舵主,而是一個陷阱的話,我就把先把這本書毀掉,然後生死就看誰的命大了。」蘿蔔加棍棒的威力,對付這種混混是最有效的。
韋小寶被我殺氣沖得倒退一步,驚出了一身冷汗。馬上諂媚地說道:「春風兄弟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安排的,如果兄弟沒有別的事,我這就去安排了。」說完轉身溜走了。
藝雲見我表現的如此得心應手,在一旁說道:「沒想到你連韋小寶都可以擺弄的這麼老實,看來你也不是很老實啊。」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啊?
我只能嘿嘿一笑道:「對什麼人要用什麼方法,對付性格又直,脾氣又倔的主。用同樣的方法也只能得到適得其反的效果。」這個想運用好的話,首先要瞭解對方是什麼樣的人。這個同樣需要閱歷,不過這個韋小寶是什麼樣的角色,相信看過《鹿鼎記》的人沒有不知道的,所以才可以直接運用。
藝雲點頭道:「說的還算有幾分道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那你為什麼不直接用《四十二章經》和韋小寶換祛清復明膏啊?我想以他的能力,想動到這個的話不會很難吧。」這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
我搖頭苦笑道:「可能是我有點怕他吧,你也不是不知道原著裡有多少武林好手栽在了他手裡。所以我多少潛意識有點怕這個傢伙,他拿的東西我可不敢隨便用。天知道他給的膏藥裡是否有化屍粉的成分。到那個時候,可就真的後悔都晚了。」頓了一下,歎了口氣說道:「所以我寧願麻煩點,也不想冒這個危險。」我和韋小寶現在真是麻桿打狼兩頭怕,互相都有忌憚。
要說這個韋小寶不愧能到哪裡都吃得開,除了嘴皮子工夫外,辦事也真有效率。過了不到兩個時辰,就跑回來通知我一切安排妥當了。於是我們跟著他,一路出了北京城,來到了城外不遠處的一個小樹林。我倒不怕他耍什麼花樣,畢竟把我逼到毀書的地步的話,對他可是一點好處也沒有的。
進入樹林,兩個人突然從樹上跳下來,其中一個對韋小寶道:「地震高崗一派溪水千古秀。」聽出來了,這個是天地會的。
韋小寶不耐煩地說道:「門朝大海三合河水萬年流。拜託,你們見過我不是一次兩次了,難道真的記性那麼差嗎?」說完不理會兩人的反應,帶著我們進入樹林中。
又走了一段距離,我發現前面有一個人,在他身上我感覺到了高手的氣息。果然,韋小寶也在那人面前停了下來道:「師傅,就是這兩位想見你。」說完老實地退到了一旁,顯然對眼前這個高手十分尊敬。
我已經猜出了這個高手應該是陳近南沒錯,於是抱拳說道:「晚輩醉春風,見過陳總舵主。而我旁邊這位美若天仙的姑娘,正是我女朋友藝雲。」這時突然聽到藝雲附在我耳邊說道:「我剛鑒別過了,這個真的是陳近南。」唉,沒辦法,雖然我知道這樣對NPc來說很不禮貌,但是畢竟安全第一,也顧不了太多了。
陳近南知道有人對他使用鑒別術,顯然有些生氣,冷聲道:「兩位這是什麼意思?」
我馬上賠笑:「陳總舵主請誤見怪,韋香主的智慧太高了,我們實在不敢太過相信他的話。所以嘛,嘿嘿,只能向總舵主賠罪了。我相信陳總舵主不會真的生我們兩個晚輩的氣吧。」嘿嘿,先你給帶上高帽一頂,看你還好意思發作?
果然,一個高帽戴上,陣近南的語氣明顯緩和了許多,但語氣依然不是很和藹地說道:「原來如此,但是春風兄弟居然戴著斗笠見人,是不是沒有什麼誠意啊?你們一定要見我,到底為了什麼事?」
我微笑道:「其實晚輩之所以戴著斗笠,是因為臉上有見不得人的地方。我也正是因為這個地方,才一定要見陳總舵主的。」說完隨後把斗笠摘下,繼續說道:「其實晚輩冒昧拜訪,是為求祛清復明膏而來。」摘下斗笠,誰都看到了我閉著眼睛,自然能猜我的現在是一個瞎子了。
陳近南聽我這麼一說,面露難色道:「其實這祛清復明膏,乃是我們天地會的寶物,現在已經所剩不多了。即使會內兄弟需要,也要對反清復明做出一定貢獻才可以,所以……」說到這裡居然停了下來,顯然是不好意思說出直接拒絕的話來。
我聽出其中還有轉機,忙問道:「那請恕晚輩冒昧的問上一句,如果是會外之人想求此藥膏,需要對反清復明作出多大貢獻啊?」有任務就直接說好了,還非要拐一個彎,真是的。
陳近南想了想答道:「起碼要替百姓除害,除掉至少一個令百姓深惡痛絕的滿人高官、惡霸。但不能取巧,也就是說,對方不能是誰都可以收拾大混混。」這個不好弄,我怎麼知道誰符合要求。
與其自己胡思亂想,倒不如直接問問他好了,想到這裡,我又問道:「不知道天地會下一個要對付的符合這個要求的人,是誰呢?」
陳近南這次很爽快地答道:「是鰲拜。」說完才想到我問這個的目的,忙搖頭道:「這個恐怕難度太高了,所以我希望兩位還是再想其他人吧,反正符合這個條件人滿人不少。」問題是我們認識的很少,而且也沒那麼多時間浪費。以前在論壇上,見有見過他的玩家說過,鰲拜的等級是90,完全屬於我可以對付的範圍內。
我聽陳近南建議我換人,忙搖頭道:「不用了,我想既然這個份量比較大的話,那就選他好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我們對他的行蹤並不瞭解,直接從進他府裡刺殺成功率又太小了,不知道陳總舵主可否幫忙安排一下,幫我製造一個讓我們兩個人單獨面對鰲拜的形式出來,我保證有辦法收拾他。」
陳近南見我如此自信,忙勸道:「春風兄弟少年氣盛,卻不知道那敖拜的厲害。他一身橫練功練的爐火純青,可以說是刀槍不入的銅筋鐵骨。不是我危言聳聽,恐怕連我都不是他對手。何況春風兄弟雙眼受傷,我希望兩位還是換一個對手考慮一下吧。」說了半天,不就是不相信我的實力嗎?
看來不拿點本事出來,你說不定還要嘮叨到什麼時候。想到這裡,我微笑說道:「那就請陳總舵主評論一下,我是否有這個資格了。」說完慢步向陳近南逼去,同時氣勢散開,以我為中心湧向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