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我過得都比較充實,起初飲食起居都由兩個美女照顧,但在對閉目武道的努力學習下,第二天基本就都可以自理了。而武功方面在兩個美女高手的陪練,在心情愉快下,進步自然也算神速了。起初總是被尚方寶劍和天魔袖打得腰酸、背痛、腿抽筋,但是後來基本掌握了閉目武道後,已經基本勉強應付她們倆合力的攻擊了,雖然我知道這兩個美女在放水。
第四天上午,我算算時間,祭血魂應該也可以出爐了。現在對我這個瞎子來說,一把好武器,要比以前重要的多了。以前我對付敵人,完全可以憑借自己的武功硬撼,隨便用什麼兵器,也不會怕任何敵人。但現在不行,相信在我學好閉目武道之前,不少高手都能解決掉我。連兩個美女的合力圍攻,我都要她們放水才能勉強打成平手,這對招子對實力的影響有多麼大。
我讓兩個美女帶我來到了干雷的打鐵室,奇怪的是,每次都能老遠聽到打鐵聲的打鐵室,這次卻安靜的可怕。由於我現在看不見東西,只能對身邊的藝雲問道:「現在這裡情況怎麼樣?」說話時,已經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藝雲看出我情緒激動,看了看四周的情形,慢慢地說道:「器具和礦石、裝備的擺放,與以前沒什麼兩樣,爐子的旁邊是大半個玄鐵重劍。爐中的火還在燒著,一桿黑裡透紅,也就是紫色的長槍插在爐子中央,槍尖末在爐火中,無法看清是什麼樣子的。」不是吧,這種情形,我怎麼感覺如此熟悉,似乎在什麼電影或電視劇中看到過。
聽我藝雲的描述,我的腦袋「嗡!」的一聲,已經開始後悔答應干雷幫我重鑄祭血魂了。這幾天內發生的事情,已經把我壓得快喘不過氣來了。先是晚楓愛上了南宮朱雀,而且還那麼堅決,決定離開去選找她。這件事情剛完,就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弄的自己頭腦一熱,把一對招子費了。現在連干雷也……
巨大的壓力,終於使我忍不住想發洩出來。再顧不得什麼天下第一高手的形象,拚命地對著爐子的方向喊道:「干師傅!你怎麼能這樣?你答應過我的啊!……這幾天到底是怎麼了,我沒得罪作者吧?……干師傅!」喊了幾句,心裡才覺得稍微舒服了一點。
兩旁的藝雲和紫荷,看我現在的樣子,知道這幾天的事情令我很鬱悶。剛想勸我兩句,突然聽到一個豪爽的聲音,在干雷的臥室內抱怨道:「一大清早的哭喪什麼啊?我還沒死呢。」說話間,干雷從屋裡走了出來,笑罵道:「為了打這把槍,我足足幫你忙活了三天三夜,剛要休息一會,你這臭小子就跑來哭喪,怕我不死是怎麼著?」
我聽出是干雷的聲音,高興地說道:「剛才見你不在,而槍還插在爐子裡,還以為你……以為你……哈,沒事就好。」頓了一下,平復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這幾天真辛苦幹師傅了,你還是好好休息幾天吧,要是把你累壞了,我的罪過可就大了。」繼承了干將打鐵技術的人,怎麼說,大小也應該算是一個國寶吧。
干雷疑惑地問道:「你不是主角做膩了,想改行當大反派吧,怎麼說話都不看人呢?」說完又覺得不對,繼續說道:「不對啊,大反派應該不管說什麼話,都是一幅高深莫測的樣子,而不是像你這樣預期充滿真誠。而且,大反派的眼神應該是……怎麼?怕露餡把眼睛閉上了?」看來他今天心情不錯,居然一口氣開這麼多玩笑。
我搖頭苦笑道:「只有最後這句說對了,我瞎了。至於其它,實不足為外人道哉。」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對了,我們還是看看干師傅三天三夜的成果吧,看來兵器榜又要再次改寫了,哎,兵器榜改寫得還真快啊。」
看我無所謂的樣子,干雷也沒多問,反調侃道:「我這三天三夜的成果,恐怕你是看不了吧。」說著拿起了大鐵鉗子,將爐子內的祭血魂夾出,繼續說道:「我還是先過一下水,然後讓你摸摸看吧。」說完將祭血魂整個投入水缸中,發出「嗤……」一聲清響。
我忙搖頭道:「算了,晚輩我可沒有龍陽之好,干師傅還是去找別人吧。」聽我這麼說,兩面的藝雲和紫荷都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個臭小子。」干雷笑罵道:「和我也開這種玩笑,我說是讓你摸摸這把槍的手感如何,唉,可惜我努力了三天三夜,卻還是只能使其中的正氣復甦一成。」說完把槍從水中取出,送到了我的面前。由於他送的時候沒有刻意放慢速度,所以我還是可以清楚地聽出位置的。
我伸手接過愛槍,一股血脈相連的感覺再次出現,而其中個夾雜著一股子正氣。最難能可貴的是,這股剛正不阿的氣息,卻能與妖氣共存,而且相處的十分融洽。看來通靈的正氣也知道,表面正的東西未必就是正,而表面邪的也未必邪。在我感受的祭血魂給我帶來的驚喜之時,一旁的藝雲說道:「槍尖顏色於槍身不同,呈淡藍色,視覺上格外晶瑩。」聽她說話的口氣,好像是在介紹犯罪現場的證物,語氣中十分平淡。
我聽後苦笑道:「槍雖然是凶器,但我似乎還沒用它幹過什麼壞事,你怎麼介紹它的時候,就好像在向領導報告犯罪現場一樣啊?語氣就不能夾帶一點感情嗎?」
藝雲聽我這麼一說,馬上改變語氣,誇張地說道:「哇!槍尖顏色與槍身不同,呈淡藍色,視覺上格外晶瑩噯。」我暈,好不容易不是匯報了,怎麼又換成花癡了,我無奈地說道:「還是恢復剛才的語氣吧。」相比之下,還是這個嚴肅的語氣更容易接受一點。
一旁的紫荷看到我們的表現,顯然差點再次笑出聲來,連干雷也不禁失笑道:「真懷念年輕的時候啊,唉,還是說著把槍吧。這把槍的槍尖和槍身我是用不同原料打造的,所以顏色上看來不同,也不奇怪。槍身用的是春風帶回的玄鐵重劍中的玄鐵,而槍尖則是家傳了六合金英。」
聽到干雷這麼一說,紫荷馬上插嘴道:「現在遊戲已經開始這麼長時間了,可是玄鐵依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原料,平均每年出現的份量,不足一斤。而且遊戲裡和小說中一樣,即使十分平凡的刀劍,只要加上一點玄鐵,就能馬上變成削鐵如泥的利器。現在只用來打造槍身,是不是……」說到這裡才想到是給我的槍打造的槍身,但還是繼續說道:「是不是有點浪費啊?」沒辦法,現在她負責管理店舖,已經養成經濟頭腦了。
干雷搖了搖頭,堅決的說道:「一點都不浪費。這把槍的價值,足以彌補任何材料的價值了,所以我必須使它盡可能的做到完美,以前的百年鐵木雖然也十分堅硬,但是遇到真正的寶劍難免會被斬斷,而用玄鐵製造的槍身,正好可以彌補這一缺點。」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這麼做,其實也有一個缺點,就是玄鐵要比普通金鐵沉重很多。用玄鐵製造槍身的話,也同樣會使槍的份量重上數倍,一般高手也很難運用靈活,所以並不算是一個好主意。不過想到春風隨手把整個玄鐵重劍拿出來時,居然還能輕鬆如常,我才想起這個主意。」
藝雲問道:「那也就是說,即使風以後想賣掉這把槍,也很少有人能用得了了。」看來她也不是第一次玩網游,還總想著裝備更新換代的道理。
干雷馬上否決道:「不是很少有人,而是除了春風之外,決絕對不會有任何人能駕御得了這把槍,因為這把槍是有靈性的,而且它已經認主了。」我在旁邊補充道:「而且現在還不是這把槍的最強狀態,以後還有機會升級,到時候其威力絕對不會下於魚腸、湛盧等上古名劍,你說我會把它賣掉嗎?對了,我還不知道它的屬性呢,你們快幫我看看。」
我剛要把槍交給旁邊的兩個美女,通訊器突然響了起來,我現在看不到來消息的是誰,只能接通說道:「你好。」
剛一接通,就聽一個急促地聲音說道:「春風,我是防彈武僧,我們遭到了伏擊,現在就在八陣圖外,心武受了傷,趕快增援一下。」不是吧,心武的武功也掛了彩,到底是誰這麼大的本事?
我沒時間想太多,招呼了兩女一聲,三人衝到了別墅的門口。我看不見的白光一閃,我們馬上被傳送到了八陣圖外,不遠處的打鬥之聲已經清晰可辨,藝雲解釋道:「我們前面是三僧和心武,對方是一醉樓一戰的五個傢伙,沒有南宮朱雀和被你宰了的百事可樂。另外還有一個青衣男子,武功之高應該不在心武之下。」她剛說完,紫荷馬上驚訝地說道:「心武的劍被對方斬斷了,天啊,那個青衣男子用的居然是倚天劍,見鬼。」
我雖然可以確定對方都不是鬼,但也同樣可以確定他們比鬼還可怕。對二女小聲吩咐了兩句,又將四張金卡塞給了藝雲,取出一個斗笠戴上後,飛身向打鬥聲傳來的方向衝去,大叫一聲:「醉春風來也!」隨手取出祭血魂,傲立在戰場一端,我不敢貿然出手,是因為我現在還無法分清哪一個是自己人。
對方中一個響亮地男子聲音說道:「醉春風果然是醉春風,眼睛瞎了還敢出來救人,我羅戚佩服。不過我今天還是要殺了你,不要怪我乘人之危了。」這個聲音我沒有聽過,想必就是二女口重的青衣男子了,說話間我已經感覺到他身上陣陣殺氣向我襲來。
他本來的對手心武肋上已經受了一處深可見骨的劍傷,被藝雲扶到了一旁。而另一邊,三僧正以金剛伏魔圈苦戰五人的不完全版真武七截陣,正打得不分勝負,難解難分。見我們到來,都停止了打鬥,分兩組陣營對恃了起來。紫荷依我吩咐,閃到了三僧旁邊,小聲嘀咕幾句後,偷偷把金卡塞到了他們手裡。
我哈哈一笑,說道:「好,沒想到我醉春風瞎了以後,還能碰到如此好手完不對對方出手,已經憑先前制定的方向,祭血魂泛出重槍影向青衣男子招呼了上去。出招的同時,還很有風度地報出了找招式的名字「血戰千里。」我這麼做絕對不是托大,而是要增加一下氣勢,反正對方不瞭解燎原槍法的話,我說出名字他也不知道。相反,若對方對燎原槍法十分瞭解的話,我什麼也不說,對方也同樣可以一眼認出。
當然,我還有另一層的用意,我出招的時候報出了名字,對方若不報的話,氣勢上難免會受影響。若報出名字,就很可能吐露自己武功的底子,畢竟我會燎原槍法幾乎無人不知,而對方會什麼武功我卻一無所知。對方顯然也看出了我的用意,讚了一聲:「好手段,劍三!」說話間已經發出了三道隔空劍氣,分射向我的心口、膻中和丹田三個要害。劍三這兩個字,馬上讓我想起了一個名字——聖靈劍法。看來今天真一戰,真的不容樂觀啊。
由於對方另外五人被三僧牽制,形成了某種平衡之勢,所以誰無法向這邊增援。藝雲和紫荷由要保護好受傷的心武,同樣對戰局有心無力,所以現在只能看我和這個自稱羅戚的對手誰更高明一點了。
「撲!撲!撲!」有節奏的三聲氣勁交鋒,我已經將對方的三道劍氣盡數化去,同時也驚訝對方的內力修為,顯然我想靠內力像秒殺百事一樣的秒殺對方,是不可能的。想到這點,我決定按先前的計劃辦,聽到對方已經揮劍刺來,忙將槍式一變。針鋒相對地絞擊向對方的倚天劍。語氣平靜自信地說出了這招的名字:「絞槍式!」
「噹!吱!叮!……」兩人或砍、或劈、或掃、或刺,在一招之內互相對攻了十餘下。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平分秋色,但我知道對方現在還在顧及身份,不肯欺負我一個瞎子,而採用針對性的打法。若換是幾天前,我定有足夠自信可將對方打敗,但是現在決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