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影失笑道:「沒想到你還有著以真亂假的準備,看來你這個面具的防禦力比我這個青銅的還要高啊,竟然被人誤會成了金剛不壞之身。」我只好微微搖頭,不致可否。
小歇了一會,魂影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們走吧,我在附近有一個秘密的居所,到那裡就安全了。」說著再次背起我,向遠離河方向跑去。
又翻過了一個小山,在一個看似四通八達的大道旁,又進入了一個小樹林。樹林雖然小,但是林中樹木卻都十分高大茂盛,進入樹林後,發現裡面被茂盛的樹葉遮擋下,竟然顯的有幾分陰森之氣。仔細看來,四周毒蟲毒蛇到處到是,卻都沒有主動攻擊我們。穿過小樹林,是一座小土山,光禿禿的除了荒草之外,兩樹木都非常少。
魂影居然想土山奔去,到了山腳,跳入一個土坑之中。撥開四周的荒草,隨手一拉居然拉開了一道門來,這麼巧妙的設計,真虧他想的出來。門內是一個長長的走廊,開啟走廊後另一個門時,裡面卻是漆黑一片。
魂影把我放下,從懷裡套出三個火折子,隨手一丟,分向三個不同的方向飛去。三個火折子見風而燃,畫過三條優美的弧線後,落入三個火盆中,火盆中早放好了木炭,見明火後,漸漸的燃燒了起來,本來漆黑的室內,也漸漸的明亮了起來。
這時我才仔細觀看,原來這是一個面積達到200多平方米的大廳,廳內共有十個火盆,剛才魂影點燃的只是其中三個,但這已經足夠用了。比起外面的灰頭土臉,裡面裝飾的卻是十分精緻,四周的牆壁和天棚都是實木結構,沒有任何漆料,顯出了大自然妙手繪成的天然紋理。雖然在地下,卻沒有一點腐爛或潮濕變形的跡象,可見這石室通風良好。地面上卻是乾土的,但踩上去,感覺十分堅硬,看來下面應該鋪墊了石磚之類的東西。
室內的佈置卻十分簡單,只有一個石床,一個石桌,和一個石椅。另外兩邊有兩個兵器架,上面的兵器看起來都十分鋒利,看來也是他殺人時候的收藏品了。魂影見我對他的設計很欣賞,微笑問道:「春風覺得這裡環境如何?」
我點頭道:「不錯。」見他略一高興,馬上繼續說道:「如果把小龍女和寒玉床也弄來,就更完美了。」
魂影搖頭苦笑道:「如果這裡真是古墓就好了。」難道著小子也對小龍女有興趣,要不然怎麼會說喜歡古墓呢?本來還以為他坐懷不亂,看來人不可貌相啊。我這邊正在對他有所改觀,他卻繼續說道:「如此,全真派各種功法,古墓派的玉女心經外加九陰真經古墓版就都可以練了。」我收回剛才的評價。
我也不和他客氣,一屁股坐到床上,說道:「除了設計的不錯,位置也選得好,這裡離大路不遠,所以更能令人意想不到,先前那片小樹林中的毒蟲正好成了這裡天然的屏障,防止了別人誤打誤撞來到這裡的可能性。」
魂影點頭道:「不但如此,在這裡還比較方便到樹林中捉那些蛇蟲來試毒,紫薇軟劍上的毒有三分之一出自這個樹林。也正因為我對那裡毒物的瞭解,才能令他們不主動攻擊我們。」
我反問道:「人們都說狡兔三窟,你到底有幾個窩啊。」感覺他好像在哪裡都能就近找個落腳的地方,包括我們趕路的時候就在其中三處休息過。
魂影得意的一笑,答道:「和孫悟空的變化一樣,七十二處。基本各大城市以及主要的練級點和打寶點都有,我殺人賺的錢,有三分之一花在了這上面。」
我失笑道:「真佩服你,七十二個窩,如果開個連鎖旅店的話,肯定賺的錢接近的殺人的收益。怎麼樣,我這個主意不錯吧?」
魂影搖頭笑道:「先不說我不喜歡也不擅長做生意,如果別人知道那些旅店的老闆是我的話,你用肚子想想會發生什麼事吧。」聽他這麼說,我只能苦笑,那樣的話,他那些仇家不把這些地點全部搗毀才怪,他想阻止也顧不過來。
說著,魂影也做到了一個石椅上,繼續說道:「我們先抓緊時間療傷吧,只有傷好了,我們才能真正的安全。」說完閉目調息了起來。
沒想到我們一個號稱天下第一高手,一個天下第一殺手,這樣的黃金組合竟然做著逃命的工作。苦笑一下,也閉目調息了起來。他說的對,只有傷好了,才能真正的安全,就算碰到多麼厲害的追蹤高手,也可以像當初對付劍哮天一樣的甩掉。
入定後,我馬上進入了無我兩忘的境界,隨著手印的改變,真氣開始不斷的在體內流動,生生不息。隨著真氣的流動,我受損的經脈與五臟也漸漸癒合起來。但是另我疑惑的是,這次的療傷速度要比以往慢上不少,而且每運氣三個時辰,就要休息一會,否則真氣就開始暴躁,隨時可能出現暴走的情況。
按理說,隨著我的功力越來越精純,療傷應該越來越快才對啊。現在這種情況卻另我百思不得其解,無奈只要三個時辰一休息,三天下來,雖然傷勢有所好轉,但速度上卻另我很失望,照這樣的速度,傷勢最快也要十二天才能痊癒。
當我再次入定的時候,突然感到一種不詳的預感籠罩心頭。忙睜開眼睛,望向魂影,發現他正在集中會神的聽著什麼?我現在功力大大折扣,耳力也遠不如他,只能在一旁看著,乾著急。
聽了一會,魂影皺眉說道:「他們居然追上來了,怎麼可能?」他顯然不相信自己這麼小心,還能被敵人追到。
我打斷了他的思索道:「現在不是想原因的時候,我們還是想辦法退位突圍才是眼前應該做的。」比起事情的真相,還是生命來的更寶貴一些。
魂影顯然不同意我的話,搖頭說道:「不,如果我們不知道他們追上我們的方法,下次只會重蹈覆轍。還有一個問題就是他們什麼時候發現我們的,如果我們進來的時候就被發現的話,一定是佈置妥當後,才讓我們發現的。」
我聽他的分析,也皺眉道:「如果那樣的話就不好辦了。不過好在這三天我們也沒閒著,現在我已經可以在短距離內全速奔跑了,如果和人過招的話,三招內不是問題。」
魂影苦笑道:「那就是說第四招就危險了,看來形式真的不是很妙。」
我點頭道:「是啊,所以我的武功最多只能用來嚇唬人,這裡環境你比較熟悉,趕快想辦法。」既然他們追來,一定是識破了我的金剛不壞其實是紙老虎。其實我的金剛不壞破綻很多,空見的少林九陽功也只有全力防禦的時候才能頂住謝遜的七傷拳,一出手阻止他自殺,就馬上被打死了。而我當時正在全力攻擊百事可樂,哪裡有辦法全力防禦?開始的時候可能他們還能矇混過去,但是當他們冷靜後想想,就不難猜出各中玄虛。
魂影歎了一口氣說道:「你這個天下第一高手是怎麼當的,怎麼受傷之後就什麼事都指望我了?不要被你的傷勢掩蓋了你的自信,天榜十大高手哪個是易與之輩?我想你這個首席更不可能只是武功高強而已吧?我的佈置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趁現在還有點時間,你也想想辦法。」說完微笑地等我的答覆。
被他這麼一提醒,我馬上驚醒過來,對啊,就算不能和敵人過招,我就是那麼好拿下的嗎?我的手段多著呢,可是自從武功大成以後就不屑用其他手段而已,現在這種關鍵的時候還裝什麼清高啊。於是呵呵一笑道:「多謝提醒,你不是很喜歡研究毒嗎?我這裡正好有一個藥方和毒藥,當謝你的救命之恩吧。」說著,從戒指中取出三瓶悲酥清風、三瓶解藥和三瓶和悲酥清風的藥方送到他面前。
魂影見我鄭重其事的拿出來,知道定非凡品,接過後問道:「這是什麼毒藥,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很有意思的東西。」說著就要打開聞聞看。
我忙制止道:「不要亂聞,這是悲酥清風。白瓶是毒藥,黑瓶子是解藥。」悲酥清風和到了這個用毒高手手中,會發生什麼化學反應,我就應不得而知道了。我只知道,他的下一個目標有難了,不管對方是誰。
魂影高興地接過後,興奮地說道:「妙,簡直妙不可言,有了這個寶貝,我們起碼有八成把握可以成功走人。」說著在床前的牆壁上一退,居然出現了一個暗門,魂影繼續說道:「這個地方是我七十二個窟中九個設有應急通道的地方之一,我們走這裡吧。」說著將其中一瓶悲酥清風打開放到床後,帶上了他那個獨一無二的青銅面具,轉身和我一起進入密道之中。
我不解的問道:「兵器架上那些兵器你不帶著嗎?應該值不少錢吧。」
魂影擺手道:「那些都是比較次的,好的全隨身攜帶。」說著嘿嘿一笑道:「如果敵人摸進來的話,我不信他們聞了你的悲酥清風後,還有力氣拿的動那些兵器。走吧!」說著繞過我,前面帶路去了。
不忙跟在後面,不忘提醒他道:「這種東西不同一般的毒藥,太過霸道。但是真正碰到絕頂的高手,卻用處不大。所以千萬不要對它產生依賴,否則會影響武功境界的提升。」
魂影知道我說的是經驗之談,點頭道:「我知道了,其實你給我的時候我已經打定主意了,不到萬不得已,不會用這種東西的。」看來他聽得進去,換做一般人,得到這種東西還不用來找幾個打BOSS狠撈一筆才怪。
這時後面傳來破門之聲,看來他的這個窩不知道被哪個不幸的傢伙發現了。
穿過地道,魂影一掌劈開了擋在前面的岩石,岩石厚有六寸,雖然經受不住內家高手的重擊,但一般玩家踩在上面的話,是不會發現著後面是空心的。穿出後,我們出現在距離他秘密居所千米之外另一個斜坡處。出來一看,心叫不妙,雖然我們繞過到了敵人最強的包圍圈外,但是南宮朱雀、東方龍和剛剛傷癒的北冥玄武已經聞他破門之聲,向這邊奔來。
這麼說來,除了傷比較重的西門虎和百事可樂,其餘的五個人全部參加了圍剿,而兩個賤種現在已經著了道了。不過眼前三人也足夠我們頭痛的了,他們不比兩個賤種和百事可樂。我當初是看出他們之間並不齊心,才在他們的組成真武陣後,仍重傷一個,輕傷兩個。但是這三個人,光看名字就知道定是一起進入遊戲的,而且說不定在現實中就非常默契,經過遊戲中配合的話,自然沒有什麼彼此不信任給我們利用。
我馬上知道對方現在的實力,不是魂影和只能發三招的我所能應付的。傳音對魂影說道:「分頭走,我有辦法應付的。」這時對方已經距離我們不到二百米了,魂影知道現在中重要的就是互相信任,點頭向三人旁邊衝去,如果對方選擇攔他的話,自然就不能追我了。在這種強敵環繞的形式下還能為我設想,我真沒交錯這個朋友!
南宮朱雀嗔笑道:「春風你騙得姐姐好苦啊,還以為你真的金剛不壞呢。」嘴上雖然這麼說,卻和東方龍一起掉頭攔截魂影去了,只有北冥玄武向我殺過來,他也受了傷,三天應該還不能徹底痊癒,這擺明了是以強對強,以弱對弱的格局。看來他們的目標很大,不但要捕風,而且還要捉影!
魂影哈哈一笑,碧血照丹青發出濃烈的殺氣,狂濤般的想兩人捲去。一劍變化無窮的刺向跑在前面的南宮朱雀心口,充分的發揮了他殺手的冷酷,一劍全無餘地,勢要辣手摧花。看來只有我和心武這樣的朋友,才能看到他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