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了幾個村民後,我們在村外一里多的地方終於找到了我們的目的地——草廬!
站在草廬前,我心理感慨萬千,當然最擔心的就是他老人家向對劉備一樣的讓我們三顧一下,我可沒那份時間。
趙子龍用詢問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像是在問我該怎麼辦。
我瀟灑的聳肩道:「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我想接下來的事情你會比我處理得更好。」下面就是要接受諸葛亮的考驗了,多數可能談論天下,這個我沒興趣。我的原則是寧可談論我不瞭解的東西,也不談論不感興趣的東西,前者我大不了還做一個忠實的聽眾,後者連做一個聽眾的心情都欠奉。
趙子龍明白我的意思,於是上前扣門:「當,當,當……」
不多時,一個八九歲的小童打開了門。還沒等他說話,趙子龍忙道:「在下趙子龍,成都人士。」然後向那看門童子介紹我說道:「這是我朋友醉春風。我們此來是為了拜訪臥龍先生。」呵呵,表現不錯,注意保持。
那童子說了句:「我去通報,二位請稍等。」說完轉身向草廬內跑去。
那童子剛走,趙子龍就小聲的向我問道:「春風認為諸葛亮這個人怎麼樣?」
我淡淡的回道:「起碼不是一個遵紀守法的人。」
趙子龍疑惑的問道:「此話怎講?」
我故意做了一個鬼臉說道:「這還沒看出來,他用童工啊。」
趙子龍道:「…………」
過不多時,剛才的童子跑了出來,說道:「先生有請!」還挺痛快的,如果真要三顧的話,我就只好對趙子龍說聲抱歉,讓他自己顧了,反正村裡有客棧。
隨童工來到屋內,見到一位中年男子,身穿儒生長袍,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留有三縷整齊的小鬍子,輕搖羽扇說道:「昨晚夜觀星象,見紫氣東來,今日果然有貴客登門,真是讓寒舍棚壁生輝啊。」諸葛亮也會打官腔?而且還上來就以夜觀星象為名,給我們戴了一個「紫氣東來」的高帽子,佩服佩服!
我打趣地問道:「臥龍先生說的應該不是灰塵的灰吧。」
趙子龍顯然做不到無慾則剛,馬上打圓場道:「我朋友比較喜歡開玩笑,請臥龍先生不要見怪。」不是吧,我只是開一個玩笑而已,諸葛亮不會因為這個生氣才對。而且我這個玩笑開的也不過分,他這分明就是關心則亂。
不過既然你那麼緊張,我也應該給你點面子不是?於是上前對諸葛亮說道:「晚輩生性玩劣,說話口無遮攔,還請前輩不要怪罪。」
諸葛亮笑道:「兩位真是把山人當成了心胸狹隘之輩不成。」然後話題一轉說道:「子龍來此的目的可是為了『臥龍帥印』?」厲害,這都算出來了!不對,趙子龍完成提示任務得到線索的時候系統應該就通知他趙子龍可能會來求印了。
趙子龍驚訝地說道:「先生果然神機妙算!」虛偽!
諸葛亮很自然地說道:「你應該知道,只有通過我的考驗才能得到獎勵哦。」然後繼續說道:「天下大亂,群雄並起,子龍也是其中之一。不知子龍認為爭霸天下最重要的條件是什麼呢?」果然話題離不開爭霸天下,我怎麼有點困?
趙子龍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答道:「在下認為最重要的不外乎三點資本,一項總則:一、豐厚的財力物力,打仗不外乎是打錢,沒有錢什麼都玩不轉,記得一句話是這樣說的『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整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二、是要有豐富的情報網,現在網絡的戰爭是信息的戰爭,沒有靈活的信息就好比被蒙上了眼睛和耳朵,仗還怎麼打啊?」這話我怎麼聽起來都這麼耳熟?
諸葛亮卻一直在認真地聽著,見他停了下來忙問道:「子龍說的最後一個資本和一項總則是什麼?」暈,看來不用為趙子龍擔心了。這些東西也許對三國那個年代來說是經典,可是在現代基本這樣的道理誰都會說。
趙子龍繼續侃侃而談道:「三、作為一個幫派的頭領,看人的目光遠比他本身的能力更重要,因為一個幫派的運營不是憑一個人的汗水可以運轉的。」說著向我看來。
我嚇了一跳,忙解釋道:「你知道我的答案的,你們繼續談不用理我。」
趙子龍無奈的搖頭道:「如果春風肯幫我的話,最少會少努力一年。」這話怎麼聽起來像是在討論老丈人的作用。趙子龍歎息完繼續說道:「我剛才說的三點都是基礎,是每一個大幫派必須具備的。要問鼎天下就一定要靠這一項總則——這點總則其實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用語言描述的話只有兩個字『紀律』。只有紀律嚴明,不危害四方才有發展的潛力,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道理現在明白的人越來越少了。」恩,好口才。不過我的眼皮怎麼開始打架了?
「說的好!」諸葛亮一句叫好把昏昏欲睡的我驚醒了,他歎道:「能和子龍暢談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然後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春風淡薄名利,應該對爭霸沒有什麼興趣,不過可以去村子裡轉轉,那裡有不少外面買不到的東西哦。」
我一聽他這話,如皇恩大赦連忙告罪一聲,逛街去也。
「春風請等下。」轉頭剛要走,就被諸葛亮叫住了,他隨即對門外喊道:「兌澤!」什麼意思?召喚木牛流馬?關於古代機關術說法比較多,其中一種就是用聲音控制的,這個可能比較大。
可是事實馬上否定了我的猜測,剛才為我們開門的童子跑進屋來,對諸葛亮恭敬地說道:「先生有什麼吩咐?」原來是這個小童的名字,還以為是木牛流馬的名字呢。
諸葛亮道:「帶這位醉公子去村裡走走。」還給我找個童工導遊,鬱悶,不過也好過自己瞎轉。
「是,先生。」兌澤說完轉身又對我說道:「醉公子請跟我來。」說著帶我走出了草廬。
一出草廬,我馬上召出大宛對兌澤說道:「小兄弟,要不一起騎馬去?」這個兌澤怎麼看也不超過十歲,要他帶我到一里外逛街,真怕把他累壞了。還是找一個交通工具來,方便快捷,而且一會到村裡還要靠他當導遊呢。
兌澤興奮地說道:「好啊,我還沒騎過馬呢。」看著他,我又回想起了那無憂無慮的少年時光,真是宛如在夢中啊。
騎著大宛我們,很快回到的村子。我不想太招搖,進村前我將大宛收起,改為步行進村。村子裡一片祥合,除了我之外,沒有一個玩家來破壞這裡的古典氣氛。
沒走多遠發現兌澤不走了,難道是走累了?如果這種體力諸葛亮應該不會讓他帶我逛街吧?不過仔細一看,原來他在可憐巴巴的盯這旁邊的西瓜攤。我拉著兌澤來到瓜攤前,取出一個十兩的碎銀子,給半夢半醒瓜攤老闆說道:「給我們挑一個又大又甜的。」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兌澤這麼有好感,可能是看到了自己童年的影子吧。天真、好奇,唯一不同的是我不貪吃。
瓜攤老闆見到銀子,馬上提起精神。不過很快又沉默了一下,說道:「對不起客官,我找不開。你這些銀子可以把我這個瓜攤買下十個了。」
我微笑地說道:「挑個好瓜,不用找了。」見他要推辭忙說道:「大哥你就別推辭了,我這個小兄弟,已經渴壞了,快給挑個瓜。」
瓜攤老闆見推辭不過,高興的給我們挑了一個大個的西瓜。看著兌澤貪吃的樣子,我笑道:「慢點吃,吃完還有的。」
兌澤大口的吃完西瓜,聽到我的話隨口「嗚」了一聲繼續狼吞虎嚥起來。
我又繼續問道:「你這麼喜歡吃西瓜啊?」
兌澤剛好吃完手裡的一塊,擦了一下嘴說道:「是啊,其實在草廬也每天也都有西瓜吃,不過就是吃不夠,嘿嘿……」嘿嘿一笑後繼續說道:「其實我最喜歡吃的是隆中酒店的燒雞,好久沒吃過了。」說著又拿起一塊西瓜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