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元旦只放一天,無法多多更新了,傷心,憤怒!我要內傷了!)
自從張玄提出另有兇手的可能後,大家不再單獨行動,無形中是對彼此的監視和防備。而雷喏也已聯繫好P局的人,明日便會全權負責這件兇殺。而此之前,作為重要嫌疑人的洛心湖和炎魑,將由張玄和馬天行負責監視。
兩個與五行家族毫不相干,脾氣又同樣古怪的人,把燙手的山芋扔給他們,再好不過。
連家就在這充滿哀傷和心寒的氣氛下,再次迎來黑夜,讓人害怕的黑夜。誰都不想早早睡去,害怕就此睡去便不會再次醒來,而下一個又會是誰?
當大家本以為只是水火兩派仇殺的時候,張玄,卻突然冒出來說出了一個即突兀似乎又合情理的可能,就是兇手另有他人。那麼,這個兇手,他的目的又是什麼?他既然殺死了水火兩派的長老,那麼,很有可能,他的目標是五行家族!
為了保護彼此,更是變成兩人一間,因此,張玄和馬天行,分別住進了洛心湖與炎魑的房間,也是為了更好的監視他們,只要等到明天,他們的任務就會完成。
大家都在不安中入睡,祈禱黎明的到來!
聽,風在咆哮,樹在咆哮,就連空氣,都變得急躁。夜,像好似凶殘的猛獸,向連家大宅張開他的巨爪,將整座青龍山包裹在他那血腥的魔爪中,就連夜間的猛獸都不敢在他面前耀武揚威。
只有他那充滿殺氣的喘息聲:「呼——呼——」
忽然,一個黑影,在風聲和樹聲的掩護下,悄悄來到洛心湖的房門前,右手釋放出一道靈光,門「啪」地一聲,輕輕開了,黑影呼地閃進門,火焰在她掌間陡然燃起,陰冷的目光在黑暗中閃爍。
不帶絲毫猶豫,甩手將火球向躺在床上的兩人投去,陡然間,火光在屋內出現,卻又在瞬間消失,剩下的,是滿屋子的焦糊味。
黑影緩緩走向床邊,【赤炎咒】是上乘的符術,只燒燬想毀的東西,因此,這床上的兩個人雖然已成飛灰,但床,卻絲毫未毀。
黑影輕輕拾起一把灰燼,冷冷一聲歎息:「雖然你功夫不錯……」居然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奈何靈力不濟啊,落得陪葬的下場,可惜啊……」
「可惜什麼?」另一個女人的聲音在黑影身後陡然響起,燈被驟然打開,整個房間瞬間亮如白晝。
黑影驚愕地瞪大著雙眼,不可思議地瞪著站在門旁的一男一女,他們臉上掛著同樣的笑容,那充滿邪氣的笑容!正是張玄和馬天行!
「怎麼會是……你們!」這瞬息的變故顯然讓黑影措手不及,她回頭看看床,為什麼?為什麼她沒死?張玄!
再次揉捏手中的灰燼,自嘲一笑,沒想到自己居然敗在分身符上,而這符紙裡,似乎還參雜著其餘的東西,是什麼?手臂開始麻木,渾身漸漸僵硬,黯然一笑,居然是定身符。
心中陰冷一笑,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如此大意。
就在這時,門口的兩人收起了笑容,只見張玄右眼一眨,悠然道:「美女,為了抓你,我可是費了姥姥勁啊……」
「嗯!」馬天行微微一點頭,「害我要和這個白癡女人共處一室……」還未說完,就被身邊的張玄橫掃一拳,悶哼一聲,暗道:我忍!
與此同時,外面走廊的燈也緊接著亮起。兩個人,又是兩個人,依舊是一男一女,出現在馬天行和張玄的身後,他們扶住門框,驚愕地看著黑影,顫抖的雙唇,異口同聲道:「你是誰?」
黑衣人不動聲色,眉角挑高,冷傲地看著面前的四個人,挑釁著。
「誰?」張玄幽幽走到黑衣人面前,「就是那個讓我朝思暮想也想變成她那樣的美人,親愛的北佻明小姐。」說罷,抬手輕輕掀去黑衣人的面罩,一張精美絕倫的臉,頓時暴露在四人的眼前,正是北佻明!
「呵呵呵呵……」一竄冷笑從北佻明的唇中發出,她似乎對於暴露身份,並不驚訝,反而相當沉著冷靜,「我真是小看你們了!」
「哼!」馬天行一聲冷哼,慢慢走到張玄身邊,抬起手重重按在張玄的頭頂,「你是小看這個白癡女人了!」冷冷的話語卻帶著讚歎,緊緊盯著北佻明的雙眸,「以及被你殺死的兩位老前輩!」
「啊——我要殺了你——」洛心湖雙拳捏緊,仇恨的火焰在心底燃起,要不是炎魑攔住,恐怕早如脫韁的野馬,奔騰而出。
「心湖,冷靜,難道你不想知道原因嗎?」同樣痛苦的炎魑緊緊拽住洛心湖的手臂,用自己僅存的理智,去尋求所有事件的答案。
感受著身旁人的痛苦與忍耐,洛心湖緊閉雙眼,靠在門邊,靜靜地,等著張玄和馬天行的答案。
洛心湖的大喊聲,頓將眾人驚醒,確切的說,他們,根本沒敢熟睡,戒備的心,讓他們無法入睡。
整個連家大宅,又如昨夜般,再次亮如白晝,大家紛紛聚集在洛心湖的門口,疑惑地看著洛心湖房間裡的張玄和馬天行,怎麼還有北佻明小姐,轉眼望向睡眼惺忪的雷喏,他更是一臉茫然。
院子裡,所有人到齊了!他們圍在門前,水洩不通,從左到右依次是,連家五人,秋琳及齊秋葉,鍾鐵力及鐘梵葉,杜方平及杜捨,司徒昊和郭孝柔,宮本藏和宮本櫻以及雷喏一十六人。
北佻明冷靜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抬眼橫掃了門口的眾人,暗忖:真是自己小看了嗎?呵,不會,自己做事向來乾淨利落,更不會看錯人,怎會給他們抓到把柄,露出詭異一笑:「我倒是想聽聽怎麼個小看了……」
馬天行淡然一笑:「讓她來告訴你的失誤吧。」說罷,按在張玄頭上的手狠狠磨蹭了一番,將張玄的頭髮弄得七零八落,直到張玄射出殺人般的眼神,才放手,若無其事地走到一邊,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在胸前,未必雙眼,一副開始聽書的神情。
混蛋!張玄暗罵馬天行,就會偷懶!無奈歎息,他不是一直如此嗎。轉眼望向北佻明,開始緩緩敘述:「失誤一,你留下了洛明輝的人頭。」
站在門外的洛心湖心裡一抽,淚水姍姍而下。
張玄不溫不火的聲音迴盪在寂靜的房間中,陰沉而又詭異:「洛明輝的人頭,沒有眼睛……」
「什麼?」北佻明雙眼暮地瞪大,失聲驚呼。
張玄眼一瞇:「之所以你不知道,是因為當時你正忙著追殺炎虎,後來也沒人再提起,你自然不知道。而洛明輝的眼睛,就給我們留下了線索,他是自爆雙眼。當然,當時我們不明白他為何自爆雙眼,也沒時間去想,因為,炎虎又死了,而炎虎的全屍,就是你失誤之二,他在死前,留下了線索。」
「什麼?」北佻明的神情開始變得認真,犀利的眼光停在張玄的身上。
張玄緊緊盯著北佻明,一字一頓說道:「還是眼睛!」
在張玄說出這四個字後,外面,沸騰了,小聲的驚呼不斷。
「怎麼都是眼睛……」
「他們到底從眼睛上找到線索……」
茫然在眾人的臉上流露,只有兩個人,微微含笑,就是司徒昊和郭孝柔,作為功臣的他們,心中那份得意,自不用言表。這也是為何郭孝柔不回家,而執意留在連家的原因!
只聽屋內的張玄繼續說道:「先說說洛明輝的眼睛,你用赤炎咒的那一刻,洛明輝內力集中在眼部,瞬即自爆,因為他緊閉雙眼,所以你沒發現,這也是他唯一想到留下線索的方法,真是苦了老前輩了。」張玄一陣哀怨,「他弄瞎雙眼,其實是為了提示我們兇手,是明!取了失明的諧音!」
抽氣聲,從門外輕輕傳來,此起彼落。
「絲∼∼∼原來如此!」
「失明,就是『是明』」
「……」
(推理不是本文的主線,所以這篇案情推理寫地較為簡單,相信很多朋友都已經找出兇手了,恭喜大家!)
「呵!」北佻明冷哼一聲,「看來我真的小看你了。」
「過獎,那麼,再來講講另一雙眼睛,是炎虎給我們留下的,這要多虧冰棍馬少了。」衝著馬天行咧嘴一笑,馬天行微閉雙眼,眉角一抽,殺氣開始蔓延,慌忙繼續,「馬少發現炎虎死前的眼睛並非正視,而是斜睨,斜睨的方向,便是日月潭,他的眼睛,也是為了告訴我們兇手……」
「還是明!」房外的連琛忽然驚呼道。
「天哪!」宮本櫻摀住雙唇,花容失色。
「當然,這些提示還全靠了司徒昊和郭孝柔,是他們的對話給了我們啟發。」張玄衝門外的司徒昊和郭孝柔豎起了大拇指。兩人用微笑回應。
驚訝,除了驚訝還是驚訝,沒想到馬天行和張玄,居然在兩具屍體上,得到了這麼重要的暗示,而他們,卻一無所知。
張玄當初被當作笑語的話語,迴響在眾人耳邊:「死人在這世上留下最重要的線索,就是他的屍體。」原來她說的,是真的。
慚愧,此時大家感到的,是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