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小日本,楊一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但凡懂點歷史的就知道,日本這個名詞對於中國人來說意味著什麼?南京大屠殺,731部隊,9·18事變,中國人和日本人的仇大了,遠的就不說了,按照歷史的正常運行,1894年就是中日甲午戰爭。
日本人是怎麼起家的?1877年日本侵犯台灣,當時羽翼未豐的小日本,滿清這個垃圾政府都沒能下決心教訓它一下,結果還賠了40萬兩白銀,姑息養奸的結果就是甲午戰爭中,中國政府又賠上了2.4億兩白銀,日本人就是靠著賠款起家的啊,相當於日本當時4年的財政收入啊。
中日甲午戰爭,與其說是輸給日本人,不如說是輸在慈禧的手上,動用海軍經費修頤和園,戰爭後期日本在苦苦支撐的時候,主張談判的也是這鳥女人,當時日本已經快撐不下去了,再打個十天半月的,日本就得主動撤退了。
別看現在日本還是個垃圾國家,幕府說了算,可小日本的狼子野心不可不防啊,咱們不侵略它,可難保日本今後不會打上門來,防微杜漸,居安思危,得防小日本幾手。最好是把日本打倒在地,再踩上一隻腳。
楊一一邊往回走,腦子裡想的儘是關於日本的事情,臉上的表情也是一直陰晴不定的。沈清霜和小月看楊一臉色難看,還以為為了剛才的事情生氣。進了家門小月就把楊一按到椅子上,給楊一捏肩膀,
「老爺,您和下人們叫什麼勁啊?這可不像您一貫作風。」
「老三,回頭你去問問,那個日本女人是什麼來頭。還有把所有和日本生意上往來的事情都打聽清楚。」楊一答非所問。沈清霜一頭霧水,但見到楊一神態嚴肅,估計不像是看上日本妞了,趕緊就回答道:「嗯,我這就去辦。」
「等等,你回沈家一趟,看看沈家和日本人生意上有什麼來往。:
楊一回北京的行程被耽誤了,原因很簡單,為了小日本。現在楊一正一門心思想著該怎麼對付日本。估計回北京又得拖延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楊一看了賬本才知道,自己的名下居然有如此多的財產,而且沈家姐妹和那幾個女人,把生意做的呼啦啦的,光是日本每年就銷售化妝品五十萬兩。還有朝鮮,琉球、俄羅斯。名下還有火柴廠,捲煙廠,紡織廠、化工廠,只要是能賺錢的,這沈家姐妹都跑去插了一手。
楊一終於被這賬本弄糊塗了,乾脆直接問沈清霜:「我名下的財產有多少?」
「上面不是寫著嗎?」沈清霜反問到。
「看的明白我還要問你嗎?你什麼時候見我會算帳了。」楊一苦笑道。
「大概三千萬兩。」沈清霜得意的笑起來,這裡面可都是她們的汗水的智慧。
楊一被嚇到了,他知道自己有錢。可沒想到自己有這麼多錢,當年的胡雪巖也不過三、四千萬的身家。
「那個女地身份搞清楚了嗎?她跑中國來做什麼?日本現在好像還沒婦女解放呢。」楊一一直很奇怪,日本人來中國正常,可日本女人出現在大街上,這就不太常見了,所以得弄個清楚。
「問清楚了,她是日本一個貴族得妻子,隨丈夫到上海來的,特意到專賣店來買化妝品得。」沈清霜道。
「哦,他丈夫是誰?」日本這個時候是有個貴族到中國,楊一曾經有印象,可又記不起來了。當時好像是來考察得。19世紀60年代,日本幕府後期也先後與西方列強簽訂了一系列不平等條約,日本民間要求變革得呼聲也很高,1853年魏源完成了《海國圖志》一書,振聾發聵地提出「師夷長技以制夷」得主張,認為「夷以技長,一戰艦,二火炮,三養兵練兵之法」,並闡述了一整套籌海防、建海軍地思想理論。
《海國圖志》傳到日本後,大都被政府徵用,1854年由負責幕府海防外交事務得官員川路聖謨組織將其中得《籌海篇》、《墨加利篇》譯成日文公開發行,到1865年已有各種刻本22種。佐久間象山、吉田松陰、橋本左內等給予明治維新以重要影響得人士無不競相捧讀,成為日本統治階級的「審強弱之勢,決勝敗之機」,更新戰略意識地武器。然而《海國圖志》在其故鄉卻並不走俏,尤其對最高統治者幾乎沒有影響,甚至可以說是棄之如鄙履。這不能不說是民族的悲哀啊。
「對了,日本女人都是跟丈夫姓的,那女的丈夫好像叫做高杉晉作。」沈清霜把情況弄的還是很清楚的。
「就是他,我靠,我說聽地怎麼這麼熟悉呢,小樣的,現在來中國考察,別人不在的也就算了,我既然知道了,留你不得。」楊一說著猛拍桌子,站了起來。把沈清霜和身後的小月都嚇了一跳。
崇明島上有海政學堂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可崇明島上還有一個學校,估計知道的人就不多了。也不怪別人不知道,這學校連個牌子都沒有,裡面的學生和老師也都是古古怪怪的,平時都不怎麼出門。不過知道內情的應該知道,他們不是不出門,只不過白天不出門,晚上出門而已。這個學校就是楊一苦心經營的特別人才培訓中心,學員們在這裡學的都是暗殺、綁票、刺探情報、搏擊、射擊等等,說穿了就是楊一的間諜培訓基地。
鐺鐺鐺,緊閉的大門被楊一敲的山響,大門上拉開一個小口子,裡面露出一張臉,低聲問道:「幹什麼的?不知道這地方不讓進來嗎?沒事回去玩去。」裡面的人不客氣的罵到。
楊一也不說話,只是摸出一個令牌遞了進去。裡面的人看了後說道:「你等著,我去通報一下。」
一會的功夫,大門被打開,裡面出來一個熟悉的人,看著楊一苦笑道:「大人,您怎麼知道我在這?我還以為我們的人一直都藏的很好呢。」來人正是特務頭子余薪。
楊一來上海,沒帶什麼警衛,張鍵可就不放心了,立刻讓余薪一路南下。暗中保護。雖然他們藏的很好,可楊一是老特務了,這跟蹤和反跟蹤的飯沒少吃,早久知道有人跟蹤,再看看沒有惡意,便知道是自己人,一直沒點破而已。余薪他們不露面。是怕楊一不高興,不過現在楊一找上門可不是來生氣的。
楊一也不回答,板著臉就進去了,余薪跟在後面解釋道:「大人,張先生不放心您。這才派我們來的。」楊一現在沒功夫聽他解釋,來也不是為了這件事。
「趕緊給我挑選出一百個優秀的學員,我有用。」楊一不說明,余薪也不好問,反正該知道的總會知道的。
「這樣啊?您給我三天時間,人選好了到哪報到?」
「你先帶我到處看看。這個地方我還是頭一次來。」
當初這個中心的建立,楊一雖然知道,可具體事情都是余薪他操辦的,不過中心的教材,是楊一親自擬定的,教官也是精心挑選地。
中心從外面看,更像一個監獄,高高的圍牆,緊閉的大門,走到裡面看見,操場上一派熱鬧景象,學員們正再進行訓練,有越野跑的,有練習格鬥的。
余薪領著楊一進了一間大房子,進去才知道裡面是一個射擊訓練場,裡面還有幾個學員在聯繫射擊。
一陣密集地槍聲響後,五十米外的靶子紛紛被擊中,楊一看看身邊的余薪,一向不露聲色的余薪嘴角也掛上了微笑。
「大人您是不是給大家做個示範?」余薪早就聽說楊一的槍法好,可是好到什麼地步,他還真沒見過。楊一走到一個學員跟前,這是剛才打靶成績最好的一個。
「打地不錯,叫什麼名字?多大了?」楊一誇獎道。
「報告大人,我叫周平,今年十八。」小伙子一個立正後回答。很久沒有打過槍了,楊一還真有點手癢了,心裡還真有點躍躍欲試的感覺。精明的余薪立刻給周平做個眼神,小伙子立刻往旁邊一站,讓出靶位。
手槍是仿製五四式的,五四手槍雖然射擊精度不高,但威力大,結構簡單,也就是這個年代最容易仿製的手槍。楊一熟練的把手槍拆開,又熟練的把槍裝上,整個過程又快又準確,而且楊一眼睛是閉上的,看的旁邊的學員們不住叫好。余薪對手槍不熟,但也被楊一熟練的手法驚歎。
拉槍栓,子彈上膛,楊一一陣快速的急速射擊,十發子彈象長了眼睛一樣的全部擊中靶心,學員們看的發出一陣驚呼聲。要說槍槍命中,對這些學員來說,也不難做到,難的是五四手槍後坐力大,在不做調整的情況下連續射擊,並且槍槍命中就難了。
楊一放下手槍,轉身離開,只留下學員們在那,楊一知道自己不需要說什麼了,剛才那一手一進震住他們,看著這些年輕的臉,艱苦訓練中眼睛依舊閃耀的活力,楊一彷彿又回到了過去,心不由的痛了一下。
一百張年輕而沉穩的臉一起面對著楊一,對於特工這行,楊一比任何人都有發言權。長期艱苦的訓練早就把這些孩子們的意志磨練的如鋼鐵一般,但他們是否能適應這物慾橫流的世界?
一張寬大的世界地圖被掛在牆上,楊一把手指在日本上道:「你們看見沒有?這個地方叫什麼?」
「日本。」眾人一起回答,聲音整齊響亮。
「很好,及時這個小國,就是這個民族,別看他們不起眼,可他們野心勃勃,這是一個骯髒而低劣的民族。他們忘恩負義,他們凶殘暴虐,他們無恥齷齪。」過去的歷史,楊一先給日本定性。但想想現在中日雙方的實力對比,楊一心頭又不由高興起來,面帶微笑的對著這些學員道:「今天開始,你們將被送去各個商號學習,你們一定要好好學習,經過一段學習後,你們將以不同商號人員的身份,被送往日本,在那裡你們要做的是,收集一切關於日本的情報,政治、經濟、軍事、教育,只要是日本的情報,我都要。」
「堅決完成任務。」又是一通整齊的回答,楊一眼睛不由一酸,趕緊轉過頭,不敢再看這一雙雙年輕的眼睛。
十天後,兩艘戰艦出現在黃浦江的江面。
「兄弟,你急忙用電報讓我把軍艦開來,有什麼事嘛。」遠在威海劉公島的劉十八,被楊一給叫到上海。
「沒什麼,我只是想你去做一次老本行,這一次幹的漂亮點,不要活口。」楊一的聲音陰冷而怪異,弄的劉十八有點不習慣,楊一什麼時候也變狠了?劉十八一時沒想明白。
「狗丸」號貨船行使在茫茫大海上,高杉晉作坐在船頭,心中卻沒辦法平靜下來,與日本隔海想望的中國,如今已經通過戰爭擺脫了西方列強的不平等條約,正開足馬力朝前衝,而日本還在尋找自己的目標和方向,作為激進的改革派人物,高杉晉作這一段時間在上上海深深的體會到,想富國強兵,就得實行改革。擅長學習是日本人的長處,唐朝的時候日本就開始學習中國,現在高杉晉作又一次覺得,日本又該學習中國了,不過幸好中國人一向好說話,派個代表團來,說幾句好話,拍幾下馬屁,中國人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明朝以來的新仇舊恨都會忘記的一乾二淨的。
「轟轟轟」「狗丸」號那小小的身軀被數發炮彈打的渾身亂顫,遠處兩艘高大的戰船正向「狗丸」號逼來。高杉晉作沒能回到日本,而日本人再也沒有見到「狗丸」號的消息,「狗丸」號如被人間蒸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