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媽的給我滾蛋,看看看,有什麼好看的。」這些官兵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用手裡的鞭子驅散圍觀的人群。
一個看起來的這隊士兵頭頭的傢伙,踹倒一個老頭,用手裡的鞭子狠狠的抽打。
「打死你們這些刁民。」頭頭還罵個不停。
「別打我爺爺。」一個小孩喊叫著撲到那老頭身上。瞬間鞭子無情的落在那孩子的身上。看的沈蝶衣和霍小玉「啊!!」的驚叫起來。
「放下你的鞭子!!!。」一個鏗鏘而有力的聲音叫到,一道人影出現在那頭頭的面前,一個漂亮的擒拿動作,鞭子落在地上,那頭頭的拿鞭子的肩膀也脫臼了,疼的在一邊叫喚。
「竟敢毆打官差,全都是叛賊,都給我拿下。」頭頭喊叫招呼手下向楊一他們撲過來。
「啪、啪啪!!!」七八個官兵把楊一圍起來,七八條鞭子也朝楊一身上打來,奇怪楊一竟然沒有躲閃,任由這些鞭子打在身上,身上穿的青色長衫頓時被鞭子抽出十幾道破口。
見到楊一被打,警衛連的的兄弟們急了,頓時都把左輪短槍掏了出來,十幾支槍口也瞄準這些官兵。面隊黑洞洞的槍口,剛才還氣焰囂張的官兵們都停下手來。
「都別開槍。」楊一趕緊制止警衛連。
楊一笑咪咪的對著那頭頭說:「打的好,打的精彩,可惜我才做的新衣服。哎!!好不容易來蘇州這樣的大城市我才捨得穿的,都叫你們打爛了。」說著慢慢的把長衫脫下,露出裡面的黃馬褂。
「媽呀!!!」那頭頭見了這黃馬褂,先是愣了一會,兩腿頓時就軟了。在清朝,這穿黃馬褂的的人是不能隨便打的,打了就是欺君的罪名。在說了,不是誰都能穿黃馬褂的,這玩意相當於現在的勳章,代表的是皇家的給予的榮譽和信任。
在清朝能穿上黃馬褂就意味著不是一般的人物,你說這小小的兵頭,充其量是個把總的人物把穿黃馬褂的主給打了,他能不害怕嗎?
「還打嗎?」楊一湊到那頭頭跟前笑著問道:
那頭頭當場就給楊一跪下了:「這位爺,不敢了,你饒了小的們吧,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其他官兵見長官帶頭下跪,也都跟著跪了下來。
「說,誰派你們來的?說清楚了饒你們不死。」楊一的笑臉消失,換上了一張陰冷的面孔。
「爺,是知府大人的管家說街上有叛賊鬧事,烏孫將軍才讓我們出來的。」看不出來這頭頭還挺護主的,這話說出來就先把烏孫的關係撇清了。
來蘇州前楊一對這蘇州的官場是做了一番瞭解的,知道烏孫是琪善的人。聽這頭頭這麼說,心也放了不少,這烏孫畢竟是滿人,還是琪善的親戚,這事雖然和他脫不開關係,但不撤上他最好。
「好,我就信你的,你叫什麼?什麼職務?」楊一這會臉色好看多了。
「卑職游擊將軍麾下綠營把總周侖。老爺您是?」
「小子,怎麼不服氣?爺我是新任蘇州游擊將軍兼上海將軍楊一。認識了吧?」
「哎呀媽呀。」地上跪的這些官兵頓時把個頭低到褲襠裡了。想著自己居然把頂頭上司給打了,這還有好果子吃,個個心裡在咒罵那知府,這派的什麼差事啊,不行這頭還得在低一點,免得讓將軍看明白了好記住自己。
「都起來吧?」楊一臉上有點笑容了,畢竟這些傢伙今後都是自己的手下,不好讓他們太難看。
「標下有罪,標下不敢。」回答的還挺整齊,看來練過。
「這次就算了,以後再見你們無故毆打百姓,軍法伺候。」
楊一雖然讓他們起來,但這些官兵還都一個個跪在地上。
「怎麼?還要我來扶你們起來?都他媽的給我起來滾蛋。」楊一一聲大吼,這下這些官兵才敢起來。
「你,過來。就是你周侖。」楊一指了指還在張望的周侖。
這周侖見楊一點自己的名,以為有什麼處罰要來了,但也只好硬著頭皮到楊一跟前。
啪呦」在周侖的叫疼聲中,楊一熟練把他脫臼的肩膀接上。
「把老人送去看大夫,記住了,別給我耍花樣,讓我知道你小子做鬼,我要你的命。」楊一對周侖說道:「還有,這看大夫的錢由你出。」
「是,是。標下一定照辦。」周侖趕緊答應。
楊一回頭把對沈蝶衣嘀咕幾句。沈蝶衣笑這點了點頭,走到老人面前,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說:「老人家,拿去買點好吃的,補補身子。」老人接過銀子,剛想說點什麼,沈蝶衣已經回到楊一身邊,這老人的話也縮了回去。
「走吧,好好的遊興,都讓這些狗才給攪和了,走了這麼讀路,也有點累了,回客棧吧。」沈蝶衣輕輕依偎到楊一身邊說:
看著嬌妻,笑的很溫柔,點了點頭,轉身帶著大伙離開。
隨著楊一他們的離開,剛才還安靜的場面爆發出一陣歡呼。「好官啊,青天老爺啊。」老人感激是聲音被淹沒在歡呼聲中。
回到客棧,沈蝶衣把楊一拉進房間道:「老爺,這蘇州知府可不能饒了他。現在不收拾他以後那就是個禍害。」
「可他是文官,級別也不比我低。」楊一道
「參他。不過要先過了琪善這一關。」沈蝶衣想了想說:
「這琪善憑什麼幫我們?」楊一問?
「我有辦法,過幾天就是琪善的生日,在這上面做文章,只要把烏孫撇清了,再拉上向榮,事情應該能辦的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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