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長裙,長髮披散在肩上,這女子不是趙鑫還能是
淳於呂向前邁出一步:「你這個笨蛋!在這裡幹什麼?!」
趙鑫卻好像聽不到他說的話,一雙眼睛呆滯的看著前方,律拉著她的手,她就像一個會走動的洋娃娃一樣,毫無知覺的任人擺佈。律笑著說道:「看到了沒有?我的姐姐終於回到我身邊來了,從現在開始,我們永遠也不會分開了。」「這就是洛給你的獎賞嗎?!」淳於呂皺起眉頭:「到底把她怎麼樣了?!她的靈魂呢?!…」「被關起來了。」律有些得意地說道:「她不會看到我現在的樣子,不會感到傷心,只要一直跟著我……」
他沒有想到淳於呂竟然在一眨眼的功夫逼近他面前,重重的給了他一拳!
「我從沒有動過誰。」降頭師居高臨下,冷冷得看著倒在地上的少年:「但是因為你是她的弟弟,我決定對你手下留情,可是如果在繼續錯下去,就連她也救不了你了。」
「還真是驕傲呢。」
牆壁那邊又傳來乾澀的聲音:「可是現在你該怎麼辦呢?淳於?你應該知道,被放逐的靈魂,只有放逐她的降頭師才能夠召回來,殺了這個孩子,這女人就永遠都是這副模樣了。」
「想要用她作為人質嗎?」淳於呂轉頭看著牆壁:「你想要我做什麼?」
「很簡單。放棄你那些所謂的仇恨,乖乖把書交給我,和我一起對付茅山道士,這樣的話。不要說這個城市。就連整個世界都可以是我們降頭師的遊樂場,想到這些,你不覺得很高興嗎?」
淳於呂冷笑了一下,卻沒有說什麼,扭頭大步走出去了。
律跳起身想要追上去,卻被那聲音阻止了:「給他一點考慮地時間吧。交出書對他來說並不是容易地事情,畢竟是他不惜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才保護下來的東西。但是,不要小看淳於家的血統,他們是一群追逐力量的怪物,那種貪婪。也一定會在這孩子的體內覺醒的……」
趙鑫走上前,輕輕拉住律的手,他回頭看著她毫無生氣的眼睛。
「我沒有關係……這樣就好了。」
「然後你就這樣回來了?!!」
路易斯從沒有像這樣失態過,他兩手重重的拍打在桌面上,桌子另一頭地降頭師面無表情:「她怎麼辦?!把她跟那些瘋子放在一起,你就這麼心安理得的回來了?!」
「那是她的弟弟。」淳於呂聲音低沉的說道:「他不會傷害她的。」
「不會傷害她?!那為什麼把她變成毫無意識的玩偶!?你不是很厲害地降頭師嗎?快想辦法救她啊!」
「她的靈魂在哪裡徘徊。就連我也不能確定,怎麼能夠將她帶回來?就算是把她地靈魂帶回來了。不是放逐她的人,根本就沒有可能將靈魂送回身體裡去。」淳於呂放在膝頭上的手緊緊成拳:「現在將她作為人質要挾我……」
路易斯安靜下來,兩手插在兜裡,冷冷得看著他:「以前,不管她遭遇多少不幸。我都能夠在她身邊照顧她。就算只有短暫的美好時光,也不會落到現在這樣連輪迴也無法繼續的境地。你只能帶給她不幸!
這就是你呵護她地方式嗎?!…」
「重要地人身險陷阱。誰的心裡都不好受啊。」
隨著說話聲,一臉疲憊的安源出現在門口,還穿著校服背著書包,拖著腳步走進降頭師地房間,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扔在桌子上:「出來的時候覺得他們的態度有點奇怪,就看了一下,結果……」
正是之前淳於呂托路易斯帶給她的黑絲絨袋子,原本封死的口鄉被什麼力量粗野的撕開了,裡面還是空空如也,但是淳於呂拿起來看了一眼後,眉頭皺緊了:「茅山道士?他們跟你說了什麼?」
安源猶豫了一下,頹廢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不知道從哪裡溜出來的黑貓竄上她的膝蓋,安慰一樣用腦袋摩挲她的衣領:「大叔被他們抓去了,我最後跟姐姐分開的時候,他變成鬱壘的樣子,據說所有的知覺都被人奪去,沒有力量,虛弱得很……他們說如果要他恢復原來的樣子,就要我幫他們做事。」
「你幫助他們?!」路易斯詫異的挑起眉頭:「你能幫他們做什麼?」
黑色的袋子在降頭師的手心裡突然燃起一團青白色的火焰,變成一堆灰燼,他抖了抖手便什麼都不剩了:「具體的我也不知道,相信就連安源你也不清楚,茅山的那些人一點也不笨,現在再加上神荼,他們的力量也不能夠小看。他們在你的身上下了符,如果不是路易斯事先將替身袋交給你,現在你就真的會變成他們的人了。」
「符?!」安源沒來由的有些後怕。
「你在他們那裡,有沒有吃什麼或者喝什麼東西?」
安源偏頭想了一下:「他們叫我去,又不讓我見大叔…我很生氣啊,就把桌子上的差點全都吃了……」
路易斯一副頭疼的樣子:「小姐,我讓你在店裡白吃白喝了那麼長時間,你怎麼還是…」「可是我很生氣啊!不如消耗一點他們的食物……!」
淳於呂點了點頭:「明白了。符就是放在食物裡面,讓你吃下去,雖然不瞭解茅山道術,可是不過也就是攝人心魄的法術,讓你變成他們的傀儡,可是為什麼一定是你呢……」「也許是因為我和你們走得比較近。」安源瞪大眼睛看著他:「我在門口多少聽到一點,姐姐怎麼了?!她的靈魂怎麼了?!」
「被放逐到了不知名的地方。」路易斯冷冷得說道:「降頭師操縱人的靈魂,無非就是用肉體做引線放風箏而已。如果你沒有什麼好辦法,也只有依照我的方法來了。沒有什麼話好說,我先告辭了。」
說完,他便輕輕點了一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安源一頭霧水:「什麼方法?!他說什麼方法可以救姐姐呢?!」
「讓風箏回到它應該去的地方,唯一的辦法就是剪斷引線。」淳於呂的臉色更加陰沉了:「要讓趙鑫的靈魂回到輪迴的軌道上,唯一的辦法就是消滅她的肉體。他已經等過了十世輪迴,不在乎再等一次……」
他的話令安源不寒而慄:「不管怎麼樣也不能讓姐姐死啊!這種辦法實在是……」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差點忘記了!我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個人,她說無論如何也要見到先生你!」
她回頭看著門口,大聲說道:「你進來吧!」
房門無聲的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