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將所有的罪過都加諸在掬幽的身上?你說的那個愛人,不是掬幽嗎?」
「夜爻,也就是你所說的掬幽,他是我愛的人,我極盡可能不讓他知道所有的一切,但是我卻不知道他的特殊,卻讓他以為這些罪孽都是他的錯。我並不知道夜爻的特殊,但是掾發現了,而且他還發現了夜爻的身份,那是第一個,也是那時我們唯一確定的一個要建立七道輪迴的人。知道我不會對夜爻動手,他快我一步,將當初我們所做的所有的罪責都推卸到了夜爻的身上,於是地魔便成了夜爻的別稱。」
「掬幽成了眾矢之的,你知道這個時候你再說什麼都不可能讓混沌世界的人呢相信你,而且你也根本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贏得掾刻意的算計,所以你為了保護掬幽,索性順水推舟沒有公開事實的真相,反倒是將掬幽送向了誰也無法進出的玄幻之境?」連生半是推測地問道。
「那時的你,因為之前被我的封印,力量甚微,就算是我解開了封印,你也無法擔負起如神的責任,弄個不好,反倒還會被掾長老借口殺掉,而我,冒不起這樣的危險。我無法對抗掾在混沌世界上的力量,所以我,默認了夜爻的身份。並且設法將他幽禁在了那個誰也無法進出地玄幻之境,同時我也建立起我所認識以為的六道輪迴。以此來平息混沌世界眾人地恐慌,我希望時間,可以讓他們漸漸遺忘當日的一切,也希望我的行為可以讓掾放下對我的戒心。」
「然後呢?」
「我知道我雖有神賜的力量,但是想要封印真正的神子卻未必可能,我知道我下的封印都將在五千年後消失作用。而為了保證這五千年地安定,我還封印了你、夜爻以及掾長老的力量。「
「三方封印?」連生稍微想了一下。問道。
「是的,因為當時的我已經沒有力量封印掾長老了,唯有將你們三個全部封印了,通過你們三個力量的互相牽制,才能保證五千年世界會太平。但是我沒有想到,我封印的並不是你。而是另一位神子。」
「你沒有料到神子是孿生地兄弟,所以你封印了的是蒼蒼,而我,卻被你一個不小心牽扯到了六道輪迴裡。」連生微微苦笑,沒想到他在人界的商秋離的身份,不過是一場黃粱夢,「而後你怕掾對你做些什麼,所以你將自己靈魂與肉體分離,潛藏了起來,卻沒想到。掾早就在你身上下了一個不起眼的咒。這也是為什麼你的這次靈肉合體,如此大費功夫的原因。「
「是的!而這些便是事情的真相。」輪迴微微一笑。看著連生。
「那碧璞呢?怎麼成了輪迴之子?」連生又問道。
「他就是當年的那個滿眼仇恨地孩子。我去求了惡之花,刪除了他所有地記憶。使他重新回歸到了生命之河,重新在我手中降生。」輪迴淡笑著,從懷裡拿出一朵紅色妖艷的惡之花。惡之花,生命之河地源頭,唯有用鮮血澆灌,簽下死生地契約,方可得到一顆生命的種子。
「掬幽,出來吧,事情地真相已經大白了!」連生淡笑著看著遠端雲霧繚繞之處,淡淡的笑著。而隨著連生話音的落下,一席黑衣,手拿著地斬的掬幽,緩緩的,從一派迷霧中,顯現出了身影。
掬幽看著輪迴,不知該恨,還是該釋懷,只是當一切百感交集的情緒一個勁的出現之後,他卻是忽然一陣茫然。
「別怪他,若真要怪他,也只能是怪你自己!」連生輕輕的笑著,說道,「你是七道輪迴中修羅道中的阿修羅,而他卻是著了你的道的可憐人。」
阿修羅,不知道為什麼,眾人的腦海中突然閃現出這樣三個不該在混沌世界中出現的文字。
「阿修羅,那是修羅道上的王者,是修羅道的統治者。人人皆以為阿修羅是罪惡的化身,卻不想阿修羅不過是修道人路上的業障。而你卻正是輪迴成神路上的業障,可惜,他沒能看破業障!」連生微微一歎,卻是笑瞇瞇的兩手捧著掬幽的臉,看著他有些憔悴的臉色,不禁有些心疼,「幽,辛苦了。」
掬幽懷著複雜的心情看了一眼連生,最終卻是一歎:「你沒事就好。」
「你的四個手下?」連生朝著掬幽的身後望了一眼,果然,除了之前就知道的血炙和染月,還多了兩個奇怪的人,一個紅髮沖天辯,還有一個一身白色,連眼睛都是白色的,貌似就是為了和掬幽是絕對反比而存在一般。
「是朋友!」掬幽微笑著糾正道,「我是在六
中的人趕往混沌世界的路上遇上他們的,不知道為什也被送往了六道輪迴。」掬幽笑笑,指了指身邊的人,說道,「這是朱雀戀紅,這是白虎非墨。」頓了頓才問道,「我是掌管修羅道死生大權的特異的黑鳳,你是什麼龍?」
「我是混沌!」連生笑嘻嘻的不正經地回道。可是不等他再和掬幽說什麼,一旁一直不作聲的掾,卻是準備了一個巨大的法術就是襲了過來。連生毫不狼狽地險險躲開,才得以稍稍喘口氣,汗死,大敵當前,他這麼不專心,也難怪自己的敵人會如此不滿,招呼不打一個就是大招招呼過來了。
「掾,你還執迷不悟?!」連生定了定神,裝模作樣地朝著掾喊著。
「是事實的真相又如何?我不會讓你們毀了混沌世界地,而且眼下就憑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猖狂地笑著,大手一揮。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黑壓壓的人群,快速的就將所有的人包了起來。
連生悲憐地看了一眼掾,輕輕啟口說道:「掾,你原本是掌管生息生長的木族的長老,五千年了,你還能感受到生息生長地氣息嗎?」
聽著連生的話,臉色剎那間一白。這是五千年前和輪迴一起屠殺混沌世界眾生靈之後他便失去的能力,但是一直一來他都掩飾的很好,並且小心地尋找著洗滌殺戮之氣的方法,為什麼連生會知道。
「你想問我為什麼會知道對嗎?」連生側著腦袋看著掾,「剛才沒有聽輪迴說話嗎?碧璞不過是當年的那個孩子,那我呢?我有如此強大地力量。我是誰?」
「你是誰?」掾呆呆地重複道,雖然這個答案一目瞭然,但是他卻在心裡不願承認。
「是呀我是誰?」
「神之子!」掾喃喃地說著,但是卻突然大笑了起來,「那又如何,你以為你可以阻止得了我嗎?你在等那些八卦之姓之人嗎?他們都和坤*林落一樣,都被我封印了,只要給我時間,我就會消去他憶,到時候。他們不過是我的木偶娃娃了!」
連生悲憐地看著掾。搖了搖頭:「殺戮還不夠嗎?」
可是不等連生再說什麼,掾卻已然大手一揮。結界之外。頓時一片腥風血雨,什麼是真正的浩劫?刀起刀落。血流成河,連素來不帶任何色彩的混沌世界的天空也漸漸染上了詭異的紅色。
連生看著血色的天空,淡淡的,這場殺戮是不可避免的,因為輪迴之前地錯誤,使得這方土地上滋生了太多地罪惡,而唯有用最熾烈的血液,方能將這一切洗滌乾淨。
連生又看了一眼掬幽,素來頑皮天真地眼神中卻是極快地劃過一抹離別地不捨,他拖拖拉拉太久了,而大地之母給予的時間也已經到了頭,混沌世界必將滅亡,而之後地七道輪迴會將他們如何,他們誰都很難有個明確的答案。
「天道起!」連生閉上了眼睛,單手一揮指向西方極樂,「賜予日月繞山,須彌無量,安宮天成,無塵埃,無饑貧,無困苦!」話音才落,數到各色的光華自五個方向向著連生的身上注來,連離得最近的掬幽的身上,也不可避免的產生了一道黑色的力量光柱,這份力量完全不受掬幽的控制,卻在空中和其他五個光束揉成一團,轉而變成混沌之色,待到一股力量自連生的身體而出,那混沌之色剎那間便是閃現出耀眼的銀色之光,直衝著西方而去,「賜名西方極樂,願爾等能修成正果。」言罷,那原本空無一人的連生生前,居然隱隱出現如來和鳥人蒂娜的身形,卻偏偏沒有家主赫蓮娜的影子。不過這些殘影轉瞬即逝,可隨著他們的逝去,連生那長髮也緩緩散了開來。
「人道起!」連生再次閉眼,一就是單手一指,卻是西方極樂世界的右側,「人之所居,生、老、病、死、喜、怒、哀、樂皆賜爾等,然生命苦短,為善為惡,皆有其報!」話音一落,四色光華加之掬幽的黑色光華又再次齊聚在一起,混沌在一起依舊是混沌之色,卻是隱隱浮現其他的顏色,而當連生的力量再次注入之後,那顏色又如同適才的混沌之色一般,說不清道不明起來,可同樣的,連生的臉色也變得更加白了幾分。連生睜眼,看了一眼不知何時站在眼前,還不明所以的坤*林落和坎墨言言道,「你們是七道輪迴中人道的掌管者,坤者,記三橫而中斷,陰土之氣,大地之力;坎者,記三橫中連天地斷,陽水之氣,水行之力,請運用你們的力量,管理好人界!」
「地獄道起!」連生不再睜眼,一就是單手所指,去向的卻是西方極樂世界的正下方,「此道為眾苦聚集、悲慘至極之所!」照舊是混沌之
舊連生的面色更加蒼白。一個不太熟悉的人影再次者,記天斷而中下連,陰金之氣,行澤之力。去!」
「惡鬼道起……」
「畜生道起……」
隨著連生每叫一道,連生的身子居然漸漸地變得透明起來。掬幽不安地看著連生,這一刻讓他覺著自己似乎馬上就要失去他了。但是他不卻又不敢做什麼,因為就在適才蒼蒼告訴他,若他介入其中,很可能讓他自己和連生一起灰飛煙滅。不,他不要連生灰飛煙滅。
「修羅道起……」連生淡淡地嗓音,終於叫到了修羅道,他再次睜開了眼睛那原本銀色的眼瞳。在這一刻卻是透明無色,掬幽看著他,突然不顧一切地衝到了連生地身邊。
「生兒,別離開我,灰飛煙滅就灰飛煙滅,我們一起!」說著。也不允許連生說話,一嘴就親上了連生,堵住了連生的嘴,這一吻極盡纏綿,結界外那依舊沒有停止的殺戮彷彿和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你是被選中的阿修羅啊!」終於一吻結束,連生躲在掬幽的懷中輕輕地訴說著,然後瞥眼看了一下那四大靈獸,斂下了眼臉,不讓任何人看見他心中的算計。輕輕地。卻繼續念道著,「四方靈獸。請聽我的召喚。我賜你們名為婆雅、羅騫馱、毗摩質多羅、羅睺,共名為阿修羅。去吧,去往阿修羅道,掌管起屬於你們的修羅道。」說著也是銀光一閃,再次飛向了西方極樂世界的左側。而掬幽也被銀光包裹著,飛向了那阿修羅道之所。
「你把他們都送走了!」掾看著連生,奇怪地看著,「把輪迴、坤*林落都送走了,把那個夜爻也送走了!你以為你還有力量和嗎?」
連生淡淡的,已然半透明的身子緩緩地向著掾靠近著,笑言道:「你很奇怪我這麼做,可是為什麼不阻止我這麼做?你知道,我適才所說地道,剛好是六道!」
看著連生,他當然知道連生正在重建什麼輪迴,他也想過阻止,但是他更怕的是什麼反噬。但是連生如今這麼一問,他便知道,自己又錯失了一個十分重要的機會。
「你知道一旦第七道輪迴建立起來,混沌世界就會被取而代之,既然混沌世界都不存在了,那麼混沌世界上的人也將各規其所,我原本想要將整個六道輪迴中的人全部渡上混沌世界和你鬧一鬧的,但是……腥風血雨,所以這遊戲我不玩了!」
一聽,就知道不好,快速地欺向連生,想要阻止連生,但是一切晚了,只聽連生輕輕地吐道:「滅混沌,時間長河起!」一切的過往,彷彿是電影倒帶一般地開始回溯起來,那些原本死去的人,那些原本墮入原先六道輪迴的人,全部如同幽冥一般出現在了混沌世界上。那事先還在無盡殺戮的黑衣之人,漸漸地成了被殺戮地對象,大地開始顫抖,一點點地崩塌。一束束的銀白光束,不斷閃現,而後承載著所有地人,去往早已建立地六道輪迴之中。鳥人赫蓮娜尖叫著,去了地獄道,成了真正的墮天使地手下,女兒國的皇帝尖叫著,也去了,去往人道,重新轉世成人。,想要反抗,卻也不得不被光束包裹著去往了惡鬼道。
而後,隨著連生的身體一點點變淡,更多的人被傳向了六道輪迴,而到了最後,當再也看不見連生的時候,混沌世界也不再崩塌,周圍靜悄悄的,似乎一個人也沒有了。也許,如今的這裡已經不能稱為混沌世界了,這裡,不過是一條時間的長河,遊走於六道輪迴之間,卻不屬於六道輪迴之中,是以第七道輪迴。
「掬幽,我們再一個個輪迴玩過來吧!」一個空靈的聲音在靜悄悄的時間長河中響起,單純中透著作弄人的快樂。
「連生,你還沒有向母親回稟你的惡行!」一個聲音硬梆梆地響了起來。
「什麼惡行!?」空靈的聲音不恥下問。
「關於用四大靈獸替代阿修羅王的事情!」硬梆梆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改變。
「老娘自己闖禍讓我們給她收拾爛攤子,現在我不過稍微更動一下結果,她還找我算帳不成?哼!」頓了頓,空靈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蒼蒼,你也和我們一起去輪迴世界玩吧,這樣老娘就不會知道我幹的事情了!」
「……」
「……」
久久的沉寂,而後一個聲音歎息,另一個聲音還是歎息,看來算是無言的接受這樣的安排了吧。
只是大地之母會這樣放任他們結伴遊玩嗎?天知道哦!對了,現在有天,也有老天爺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