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連生便是優哉游哉起來,要不是場面有些不太他都要搬出他的零食來看一場真人秀表演了,當然,他看笑話的對象不是掬幽,而是……
果然,掬幽也發現了對手手中劍中的玄機,雖然他無法如連生一般可以確切知道是有人搗鬼,但是他卻也知道事到如今,在不可動用靈力的前提下,再隱瞞地斬的存在是不可能的了。當然,與其顯示靈力讓別人知道他的身份,那還真不如揭開地斬的神秘面紗來得合適一些。
掬幽站定在場地的中央,右手持劍,手背上的半個圖騰顯得隱晦而富有神秘色彩。而後,掬幽的左手輕輕掀開右手劍上遮蓋的麻布,而後一把看似古拙,毫無利刃光澤的劍便是印入了人們的眼簾。
連生向著四周環視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揚,呵呵,這個混沌世界中的人,表情還真是不一致呢。
一撥人似乎十分失望於掬幽手中的劍,畢竟這把劍出了通體烏黑不顯光澤令人覺著有些奇特之外,並無任何身為利刃該有的霸氣。連普通一柄劍該有的鋒芒都是絲毫不顯。連生側頭想了一下,也對,眼下的這柄劍沒有蒼蒼的神識,沒有掬幽的靈力,充其量裡頭也就呆了個劍靈千鳴,的確不會向外張揚出他絕世神劍的魅力,也難怪那些碌碌無為之人,有眼無珠了。
另一撥人呢,明顯是一些行家。看著掬幽拿出這柄漆黑卻古拙,完全看不出質地的劍。皆是一陣抽氣,他們大體是明白返璞歸真地道理的,不過也顯然地,他們並不知道這柄劍的來歷,或者說他們有可能聽說過這麼一把古拙無華的劍叫做地斬,卻偏偏沒有見識過,所以他們雖是驚訝。雖是抽氣,但是對於這柄劍的真實身份卻也是帶有幾片懷疑,更有人認為這可能是佛界的至寶。
而還有一小撮人呢,呵呵,人雖是少的幾乎可以忽略數量,但那些人。卻是一個個真真正正見識過地斬的人,而連生所下地魚餌,所要釣的,自然就是這些人中的一部分嘍。
連生將視線向著遠處的掾掃了過去,呵呵,這傢伙非常沉的住氣,臉上絲毫沒有半點變化,可是連生是誰啊,是可以看清楚別人靈力走勢的人,所以透過掾身上地靈力走勢。連生很容易就知道掾眼下有多麼的震驚了!
「連生。你知道掬幽手中的那柄劍是什麼嗎?看起來十分的了不起!」不止什麼時候草迷已經站在了連生的身側,而站在草迷身邊的。則是鯉魚躍龍門後的漁丫。
「你不知道嗎?」連生也狀似聊天一般。隨意應付著。他當然知道漁丫為什麼會在這裡,不過有人在似乎會更好一些。
「知道。但是……不太確定!」草迷猶豫地說道,「這柄劍通體烏黑不帶半點裝飾,劍刃看似鈍拙,而且劍體不顯任何的靈氣,連那一柄普通的劍該有的微弱地劍氣都沒有……」
「聽起來像是一柄十分十分沒用,幾乎稱不上劍地劍,劍者,利器也,它似乎連這一點都不符合。」連生裝模作樣地說道。
「但是你不覺得太普通,太普通了嗎?三歲小娃鑄就的劍都該有劍氣,為什麼它反倒沒有呢?」草迷看著那柄劍喃喃道。
「說不定是佛門地絕密至寶地特性吧!」連生又不負責人地說道。
「是嗎?」草迷疑惑地看著遠端的這柄劍,說道,「但是它卻讓我聯想到了書本中常常提到,導師們也時有談到地神劍地斬,那柄返璞歸真的絕世神劍,那柄千年前輪迴手中的神劍……」
「地斬嗎?」連生又似是犯迷糊一般側頭想了一下,而後瞇瞇笑著眼,涼涼地投下一枚重型炸彈,「掬幽好像說過,那把劍的名字,好像就叫地斬吧!」
連生的聲音並不太響,但是足夠令一邊的草迷和漁丫聽得清清楚楚,哪怕是稍遠一些的紫姬也是聽得清清楚楚,所以無一例外的,所有人都是一臉驚訝地看向了連生,轉而又是一臉激動地看向了掬幽。
連生也看向了掬幽,因為比賽場地中的兩人,終於開打了。
那人的動作十分的迅速,亮劍的瞬間,就將自己的一部分靈力和神識灌輸到了劍中,企圖如往常一般牢牢地掌控好劍中的劍靈,從而讓劍靈依附於他,進而達到接近人劍合一的境界。而事實上,一開始他的確如往常一般順利地將一切開展了起來,可是到了一半,事情卻有了轉折,那原本被壓制的劍靈居然一下子從一個不可知的地方得到了無比強大的力量,居然轉而控制起持劍人的神識了。按照往常的人的做法,一般會在這個時候將自己的神識抽離劍體,畢竟身體受傷事小,神識一旦受挫,一個弄不好可是會被帶入六道輪迴之中的。但是就在那個人企圖抽回自己的神識的時候,他又發覺似乎讓劍體的靈識控制自己的神識,似乎更能夠達到人間合一的境界。於是,他居然開始冒著神識被蠶食的危險,慢慢放鬆了對自己的神識的掌控,開始讓劍靈掌管眼前的一切。
連生看著場中的變故,微微在心中咕噥了一句:「瘋子!」
是的,瘋子,這種形同自殺的行為,也只有這種無限期望達到人劍合一的人才會去做,只是人劍合一是人掌控劍,可不是劍人(賤人)合一。
那人終於出招了,因為劍和人的合一已經達到了一個相當高的水平,加之這劍雖是凡品卻也非碌碌之輩,所以一劍出鞘,快絕、狠絕、利絕,直指人的要害。一劍襲來,幾乎已經封鎖了掬幽週身所有的退路,眼下的掬幽除了擋格已然別無他法,而那人要的便是這一擋,因為他由衷的相信,在人劍合一狀態下的詭瑟劍,足以斷劍直搗掬幽的精神世界,而後以掬幽精神的崩潰結束比賽。
「小心!」草迷似乎也不是絕對瞭解地斬的威力,眼看著對手襲來,忙是出口疾呼。
「放心放心,哪會那麼容易!」連生倒是很放心,其實他希望對手更狠一點,這樣他所釣的另一尾魚才會上鉤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