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想好了要將掬幽偷渡出來的法子,畢竟將失卻了能在一幫虎視眈眈的女人身邊,他也是深感不安,何況誰知道他會在神界鬧出什麼事情來,放著掬幽在那個什麼非拉爾女王的身邊讓她們牽制自己這絕對不是連生的處事態度。但是如果現在貿貿然的就和她們起衝突,卻也是不智的。雖說這些凡人無什麼能力,但是蟻多咬死人,何況眼下放眼望去就他一人還有那麼些微的神力,所以,能避免這些不必要的麻煩還是避免的好。不過……連生微微側頭看了一眼似乎毫無變化的洛花,微微皺了皺眉。
不是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這個洛花的確給了他一種十分負面的感覺。起先他以為自己的這種負面的感覺源於洛花對於掬幽的覬,但是如今看來卻是並不單純。靈力受到制約的他自然無法測算出洛花的種種,但是憑著一種強者的直覺,他似乎可以從她身上聞到一股墮落的味道,是天使墮落的味道,比之路西法墮落時的坦蕩蕩,她的這種氣息圍繞了太多的陰謀。
連生又看了一眼洛花,轉念卻是又眉開眼笑起來,是了,她墮落不墮落與自己何干?他還巴不得她墮落來攪得這方天地亂成一鍋粥呢,因為唯有難以制衡的混亂才能逼得那個一心維護著這方世界太平的人現身不是嗎?說得再不要臉一些,他背後的靠山可是大地之母,兒子放火。母親收拾爛攤子這是理所當然地事情,何況這母親也是悶騷縱火犯一枚?!如此想著。連生看洛花的眼不禁順眼甚至親密起來,反倒是讓本是一臉冷漠地洛花打從心底泛上一陣陣冷汗,她好像在不知不覺中招惹了什麼要不得的東西了!
連生看了抓緊自己的掬幽一眼,悄悄揮動手中的金蓮手鏈,刻意被隱去了光華的神光悄悄地縈繞上了掬幽的身子,而後,在唯有掬幽和連生兩人知道的情況下。真實地掬幽彷彿穿上了隱形外衣一般變得透明起來,而那金蓮手鏈幻化出的神力卻是虛空中幻化出了一個和掬幽一摸一樣的人,嗯,有血有肉,也有思想,不過這思想卻是連生那為空天下不亂的性子隨隨便便從旁邊的一棵桃樹上截獲的。桃樹精。那可是比狐狸精都不省心地妖怪,呵呵,這世道該是亂了!嗯,終於知道女媧當年為什麼讓九尾狐狸精化作妲己去亂世了,因為這感覺……不錯!只是可惜了自己的那片龍鱗,不得不就此浪費了,唉,只下些微的神力了,不知道有沒有辦法通道神界,也不知道通道神界之後自己的靈力有沒有辦法恢復。唉。不想了。想了!
搖了搖頭,見一切準備就緒。連生也不再囉嗦。自古自發地從靈識空間內取出那塊剔透閃光的玉石,便是說道:「既然人選已經商定。那麼我們也該出發了!早死早超生,呃,不對,該是說,早一步面見了你們的神明,也好早一步解救晚生於水火之中!」連生肉麻兮兮地說道,說著說著突然覺著實在是夠噁心的,便也住口不再多言。
「嗯!」非拉爾女王見連生願意留下掬幽,便也拋開了顧慮,朝著墓室裡頭一指,才說道,「根據我祖宗法典上的記載,只要穿過這死亡之河,到達棺木之所,在其側便有一碑,將玉石置於碑之凹陷處,便可以打開通往神界的道路了,不過這死亡之河,卻是恐怖!」說著便指了指前方那個黑乎乎的地面,示意連生仔細看看。
順著非拉爾女王所指,連生才發現那裡果然有一條黑色地長河,河非水,卻是黑金色地沙石,靜靜流淌,極慢,近乎不動,卻是透露著層層的,若隱若現地死氣,死氣極其隱晦,可以讓人忽視不見,但是一旦發現卻是自心底湧起陣陣地怕意,卻是如同一根細繩,直接聯通了人的心脈,以心置人於死地。
「好毒!」連生有些咋舌地看著這個被謂為死亡之河地沙地,不禁驚歎道。
「祖宗法典曾有記載,不可輕入死河,違者,永世不得超生!」非拉爾女王看著連生,淡淡地說道。
「你會那麼規矩不曾試圖入那死河?」連生在心裡暗暗嘲諷,卻是丟了個意味不明的眼神。
「我曾派侍衛前去,未接近死河,侍衛們便中了心魔!」似是明白連生疑問一般,非拉爾女王答道。
「的確會中心魔!」連生點點頭,其實他適才經過反覆思索,終於好不容易地想起了這個東西是什麼。
這是他和蒼蒼小時候的玩具——鎏金天香,鎏金指的就是這如黑水一般的沙石中那點點的金色光澤,天香不是香,恰是那流瀉於外的黑色氣息。這是一種心魔的怨念,本身並沒有怨,但卻是會將一種魔氣深入人的心中最脆弱的地方,而後勾出最黑暗的邪氣。這對於未受過心魔鍛煉的凡人的確是一種考驗,哪怕是混沌世界亦或是仙佛一道輪迴中的仙者而言,亦是折磨,不過佛祖除外,畢竟成佛之前必先經歷心之魔障的考驗,心中無障,魔則不存。不過得怎麼過去呢?自己的確是不怕那鎏金天香的,甚至可以存一些拿來玩,不過眼下身邊的掬幽或者是蒂娜、蓋迦卻是不行,怎麼將他們運過去呢?!
「閣下似乎能夠過去!」赫蓮娜一直在意著連生對於神界的瞭解,所以對於連生也格外的關注,見著連生似是極為瞭解的自喃,以及那看著掬幽和蒂娜一行的眼,卻是大膽地猜測道。
連生看了一眼赫蓮娜,眼下他大多神力已經幻化出掬幽的實形了,未免露出破綻還多費了一些神力壓制著桃樹精的作亂,因此已無再多的力量去讀取赫蓮娜的心中所想,但是憑著直覺卻不得不感慨,人界,的確是萬惡的深淵,才不過五千年的歲月,居然已經讓大天使長的米迦勒產生了心之魔障,唉∼額地神啊∼你是誰啊∼你在哪裡啊∼
感慨完心中的鬱悶,突然靈光一閃,一個被極端忽視的常識似乎就這麼滑過了腦海,也不及和她們打什麼招呼,便是沉下了心神追著那靈光去了神識海,貌似這樣的情況也不是沒藥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