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蒼蒼冷冷一哼,手一揮,就是將連生踹出了靈識空間。至於連生怎麼和掬幽去解釋,就是連生自己的問題了。
神識掙脫了靈識空間的束縛,慢慢地上浮而出,連生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白光不禁又開始煩惱起來,擺平了嚴重戀妹情節的蒼蒼,接下去面對著同樣麻煩的掬幽該怎麼辦呢?是實話實說將蒼蒼招工出來,還是先瞞著,直到尋回地斬讓蒼蒼的靈魂回歸屬於他的肉身之中後再說?可萬一中途出現了什麼突槌的事情,暴露了蒼蒼在他身體內的存在,那掬幽還會聽他的解釋不?心下歎息,左右舉棋不定之間,白光已然將他籠罩了起來。
「生兒,你醒了?!」掬幽看著連生微微顫動了一下的睫毛不禁有些擔心地問道,「有沒有覺著怎麼樣?有不舒服嗎?」適才當連生昏迷過去的時候,他的腦海中閃現過無數種的念頭,也想過無數種要質問連生的方法,但是眼見著連生臉色微白的脆弱樣子,適才所想好的一切立時沒了用武之地,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他的生兒是否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掬……掬幽……」連生皺著眉頭睜開了眼,雖說這混沌世界沒什麼陽光,可這一方的天光可比他的靈識空間亮多了,一時之間倒還有些適應不良。
「覺著怎麼樣了?」掬幽將連生輕輕的扶起,靠坐在自己的身上,然後一手探著連生的手脈檢查著連生的身體。
「掬幽,我沒事!」連生的視線終於適應了這裡的天色,眼下他依舊在外頭而沒有被移進屋子裡,是不是說明適才他在靈識空間何蒼蒼的糾纏其實也沒多長的時間?!「掬……掬幽……」連生看著掬幽素來驕傲目無一切的眼中閃現著濃濃的擔憂,不禁也有些愧疚地將自己的頭埋在了掬幽的胸口。
唉,蒼蒼,蒼蒼的存在遲早都是要被掬幽知道的,與其煞費苦心遮遮掩掩,然後還要擔心掬幽可能的反應,使自己終日惶惶不安,還不如現在自首交代了蒼蒼,所謂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所謂早死早超生。畢竟花費大量的時間應用在掩蓋事實真相的事情上,除卻輪迴有這等耐心以外,自己是絕對沒有這份心思的,畢竟懶人從來不做這種無意義的事情。只是……要怎麼說呢?
「嗯?」掬幽輕輕應了一聲,知道連生有事情要何他說也不急,抽回探查連生手脈的手,將連生攬在懷裡,調整了一個舒適的位置,便靜靜地等著連生的交代,他不急,因為他瞭解連生,小傢伙絕對不會煞費苦心來騙他,何況以小傢伙的心智,想要說一個完整的謊言,也有些困難。畢竟小傢伙太懶散,為人又太衝動了些。
「嗯,事情不是我能夠控制的,所以你得保證我說出來之後你不許生氣!」連生想著掬幽一會兒可能造成的狂暴場面,忙是事先打著預防針,雖然不知道這種預防針是不是有效果。
「嗯!」掬幽的手輕輕撫過連生銀灰色的長髮,而後停留在鬢角的一處銀白長髮的地方,輕輕地吹著氣,說道,「但有些情況得例外!」
「啊?什麼情況?」連生的耳朵被掬幽吹得蘇蘇麻麻的,不禁腦子有些打結地問道。
「那……得看你講得是什麼!」掬幽的唇微微揚起,眼中的笑意卻有些冷冽起來。
啊?答應了不是等於沒答應?連生有些不甘心地嘀咕了一聲,卻沒膽量發出聲音抱怨,只得癟了癟嘴,在腦袋裡想了一下,才說道:「掬幽,在你從玄幻之境去佛界的時候,我在雪幻山又再次遇到了號稱地魔的黑衣人!」
掬幽一聽「地魔」二字身體便是不由自主的一僵,但聽著連生的意思知道連生並不是在說他,便又不禁放軟了身體。
「掬幽,我知道那時的你應該在佛界,所以當時我就知道那個人就是一直企圖殺死我的黑衣人,他雖有著黑色的靈力,但絕對不是你,我想著他可能就是你當年遇到的一些怪事的關鍵!」
「你是說當年我誤以為自己靈力控制不力造成的殺戮其實不是輪迴的陷害,而是這個一直潛藏在暗處的人誤導了所有的人?」
「嗯!」連生點點頭,又繼續說道,「那時的我雖有些懂了,但是記憶還只是殘片,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能完整的思考,我只是依照著身體的習慣以及熟悉的感覺在雪幻山控制了一些因子,又依靠燁火,從而打敗了那人,那時我因為控制的因子雜亂,攻擊力不強,倒也不會讓人察覺我有控制元素的可能。」
「那時?」掬幽皺了皺眉,「你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碧璞被那個人利用了,神識受到了一些傷害,所以我去看他了,我在一個圍滿爬山虎,呃,就是一種叫做綠環牆什麼的植物,呃,就是生息的房子裡不小心走入了秘道。」
「你遇見了什麼?」
「我什麼也沒遇見!」連生搖搖頭,才又說道,「但是很多起先雜亂的記憶被整理了出來,我記起了許多的事情,而且我再一次蛻變了!」
「就是你現在這個樣子?」掬幽的手滑過連生手腕那串華麗的蓮花狀手鏈,問道。
「嗯!」連生點點頭,繼續說道,「讓我來告訴你一些事情,一些你也未必知道的事情!」
掬幽皺著眉頭,雖然不知道連生為什麼那麼嚴肅,但是卻知道連生所說的那些連他都未必知道的事情可能就是涉及到了他,涉及到了五千年前的事情,甚至涉及到了輪迴。
「混沌大陸上的各方勢力、族群將輪迴譽為神的使者,你們所謂的神是誰,你知道嗎?」
「是創造混沌世界的大地之母!」掬幽抓著連生的手,他雖然不知道連生為什麼要提及大地之母,可隱隱的他突然感覺害怕連生會就此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