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翼便如失去了靈魂般,靜靜坐在本是滾燙而今已變的冰冷地板上。她不知道自己坐了多長時間,只記得戰艦本還亮著的燈光,隨著地板溫度的降低而漸漸暗了下去,最終和外面的漆黑,混成一片。而彩翼卻覺得這樣坐著,是現在她唯一能做的事。
也許當初心慟告訴她那個消息時,她便已注定了要在命運的安排下在此終老一生,而她卻還傻傻的以為自己還有挽回的可能。彩翼在心裡輕笑,笑的無比淒楚。風族是回不去了,也許在她偷出戰艦,飛離時,她那個所謂的父親就應該憤怒的下了命令吧。
彩翼突然覺得這個地方很好,雖然是黑了點,冷了點,無趣了點,但起碼讓她感覺到自由。摸索著站起來,彩翼走向休息室,太累了,她現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剛走一步,眼前突地一亮,卻又忽然暗了下去。憑著經驗,彩翼自然知道身旁剛過去一艘戰艦,只是此時的她已經心灰意冷,倒是沒怎麼在意。
「老公,剛才雷達上好像有個紅點閃了一下!」雲兒奇怪的說道。
「不用管他,我現在都快累死了!」陳落躺在椅子裡呻吟著,剛才他和祭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戰艦從那片空間中出來,此時已是累得再也不想說一句話。
「老公,我們這麼離開好嗎?」雲兒有點猶豫的說道:「彩翼如果更了上來,也掉進去怎麼辦?」
雲兒一說,陳落倒也緊張起來,雖然對彩翼並無多大感覺,但若是彩翼真的跟了上來,而他們就這樣離去,他卻是於心不忍。
「要不,我們回去看看?」采風小心的說道。
「可是,就算我們回去,也不知道彩翼有沒有跟上來啊!」小龍女說道:「我們在那片空間中也不知道費了多少時間,再說了,就算我們回去,也感覺不到彩翼的。」
「對了,風族的戰艦會不會能夠突破那個空間的!」雲兒突然想起風既然能夠得到那把「風靈劍」,那麼風族的戰艦應該幫了不少忙,再加上剛才匆忙中掃過的那個紅點,像極了一艘戰艦。
「也許吧!」陳落興趣不大,他這會只想好好睡一覺,當然,還要摟著薔薇一起睡,他現在可不怕那種微妙的快感。
「老公,你難道真的沒彩翼一點感覺都沒有嗎?」雲兒拉住欲走的陳落。
「有什麼感覺,不過被逼迫的感覺倒有!」陳落打了個瞌睡。
「你沒喜歡過彩翼?」
「以前是覺得她可憐,但是她毀了我對她的可憐!」陳落正色說道:「我現在對她沒有任何的感覺。」
「那就是說你不反對她回來了?」雲兒笑著說道。
「雲兒,什麼意思?」陳落的困意去了泰半,不敢置信的看著雲兒,他可是記得雲兒的醋勁不小的,怎麼這次卻是這麼積極的想著彩翼回來。
「你呀,總是不替別人著想!」雲兒白了陳落一眼,慎重的說道:「彩翼這次出來,肯定是偷著出來的,如果我們不接受她,她肯定是回不了風族的,你也知道風、心、魚,三個人裡面最為無情的就是風了。」
陳落聽的一愣,這些他倒是沒考慮過的,而此時雲兒一說,他也替彩翼擔心起來。
「老公,你不反對彩翼回來吧?」
「你們都答應了,我還能說什麼!」陳落苦笑,但心情卻是一鬆。
「那好,我們快回去吧,如果我猜的沒錯,後面那艘戰艦應該是彩翼的!」小龍女歡呼一聲。
「親我一下!」薔薇仰起小臉,看著陳落。
「剛才不是都親完了嗎?」陳落笑看著薔薇,此時的她早已經褪了聖潔的光彩,如一個索愛的小女孩般,可愛、動人。
「我喜歡那種感覺嘛!」薔薇撒嬌的糾纏著陳落。
「我也喜歡!」陳落一笑,覆上薔薇柔軟的雙唇。剛才若不是薔薇在他無力時,趁虛而入,強吻了他,只怕他現在還無法恢復這麼多的體力。而由此,他也看出祭月前面一直在讓著他,他累得半死,而祭月雖然也累,卻沒有他這麼狼狽。
「為什麼你總是喜歡在我身上摸來摸去的!」薔薇嬌喘著,不明白的看著陳落。雖然他摸過的地方會傳來一陣陣和接吻時相似的感覺,但她卻更喜歡接吻。
雲兒幾人一愣,轉而大笑起來,倒是陳落覆著薔薇傲人的雙峰,尷尬的苦笑不得。但他的臉皮卻早已經練的很厚,只是幾秒後,便已恢復正常。
「難道你不喜歡我摸你時候的那種感覺嗎?」陳落壞笑著用了點力,薔薇果如他所想的一般,痙攣著呻吟出聲。
「喜歡啊,可是……那種感覺好怪哦!」薔薇反手攀上陳落的身子,下身卻抬了起來,讓陳落的手伸了進來。看到薔薇和陳落的舉動,雲兒幾人雖都是經歷過,但小臉都是一紅,輕啐一下,轉過身去。
戰艦裡,彩翼剛轉過身去,眼前卻是一亮,讓她習慣了黑暗的雙眼不自覺的閉了起來,等她適應了光線,睜開上眼時,眼前已多了幾個人,赫然正是雲兒、祭月還有飛羽。
「你們……」彩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揉了一遍,眼前的人兒依舊。
「你們有什麼事嗎?」彩翼小心的問著,事到臨頭,方才準備了諸多的開口方法,在此時卻都忘了。而她卻最怕雲兒會質問她。
看著彩翼小心翼翼的樣子,雲兒心裡一酸,眼前的人兒從一出生便沒有享受過快樂,而此刻還要如此謹慎的怕自己生氣。「彩翼,想過回到我們姐妹身邊嗎?」
雲兒的話讓彩翼一愣,憔悴的小臉劇烈的抽動起來。「雲姐姐!」彩翼幾天來,終於痛哭出聲,撲進雲兒懷裡大哭起來。
「不哭,以後沒事了!」雲兒安慰著彩翼,自己卻是鼻子一酸,眼淚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
看著相擁而哭的雲兒和彩翼,祭月只覺得這一刻滿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