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琉璃慌張的跑了出來,正好看到陳落發威把鷸族人制住,雙眼不由得一亮,但卻又迅速的黯淡下去。
「琉璃,龍兒怎麼樣了!」陳落氣喘吁吁的爬了起來,剛才的一擊幾乎耗盡了他渾身的力氣。
「傷口止……止不住……」琉璃結結巴巴的說道。
「什麼,止不住。」陳落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一個箭步到了琉璃,一把抓住她說道:「怎麼回事,難道連你們族裡最先進的儀器都不能止住血嗎?」說罷,閃過琉璃,踉踉蹌蹌的向戰艦的醫療室衝去。
「老公。」琉璃在後面喊了一聲,追了上去。而鳳凰囑咐了九烈幾人一聲後,也帶著馨竹几人跟了上去。
「龍兒,你一定要堅持住。」陳落看著容器裡的小龍女,只覺得眼前淡黃色的液體漸漸轉濃,慢慢變深,直到最後血一般的顏色。
「他沒事,只是體力消耗過度,再加上擔心龍兒,一時暈了過去。」鳳凰一探陳落的手脈後,鬆口氣說道。
「媽,那龍兒姐姐怎麼辦,要是再這樣下去,只怕她身上的血就要流完了。」琉璃略放了下心,但依舊焦急的說道。
「如果我沒料錯的話,這應該是百靈族特有的毒藥『不死不休』。」鳳凰淡笑著說道:「和他在一起的不是有個拖斯族的小姑娘嗎?這種毒藥應該難不倒她。」
「真的!」琉璃驚喜的看著鳳凰,千黛水拖斯族的人她是知道的。只是她還不知道千黛早已經傷在百靈的手下,這時更是生死未卜。
「那我趕緊去找千黛。」琉璃剛興奮的踏出一步,眼前閃了幾下,卻是雲兒渾身是血的抱著千黛,身後跟著一臉淒楚的千雪。
「琉璃,快……」雲兒喊了一聲,按照自己對琉璃以前戰艦的熟悉度,衝進過道裡。
「雲姐姐,這是黛兒還是雪兒。」琉璃感覺不秒的說道。
「是黛兒。」雲兒驚訝的看著琉璃,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
「啊,真的是黛兒?」琉璃張著小嘴,整個臉迅速塌了下來,不停的喊著:「完了,完了,這下完了。」
「怎麼了?」雲兒嘴裡問著,手上卻是不停,把千黛小心的放進另一個容器中。
「只有黛兒有辦法治好龍姐姐的傷。」琉璃已是帶著哭音的看著放著小龍女的容器裡那原本淡黃色的液體,此時已漸漸成了粉紅色。「只是她現在這個樣子,怎麼替龍姐姐治病。」
「原來是這樣子,我還以為是無藥可救。」陳落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鑽了出來,蒼白的臉上略帶著輕鬆的味道。
「老公,你的意思是?」原本讓琉璃的話急死的雲兒,此時見陳落一副輕鬆的樣子,嗔怪的白了他一眼。
「那死人說什麼『死亡宣判』,又說中了無救,害得我方寸大亂。」陳落不屑的撇了撇嘴,「搞半天原來是靈兒的秘方。」
「靈兒的秘方!」雲兒大為驚訝的看著陳落,要不是眼前的人是自己的老公,而她知道她這老公一向不正經,只怕早已經是要出手懲罰一下了。
「是啊。」陳落有氣無力的爬到雲兒跟前,「你去問那個小惡魔吧,看龍兒的樣子應該只是讓一種藥物破了她的血小板的凝結,靈兒對這個很拿手。」
「她……」雲兒更為驚訝的看著陳落,她也是和靈兒天天在一起的,儘管後來知道她是個搞蛋鬼,但也沒聽說過這個啊?
「呵,她要不是在你面前裝乖,能把我和她哥哥弄那麼慘?」陳落乾笑幾聲,想起以前的事,又不自禁的搖搖頭,他還算好的,畢竟在靈兒的心裡佔據一個最重要的位置,倒是風凡被他的好妹妹整的死去活來。想到風凡那次跑過來告訴自己要去自殺時的神情,陳落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怎麼不早說。」雲兒哼了一聲,給了個白眼,帶著一點點閃爍的雲彩消失在眾人跟前。
「琉璃,看你老公這麼慘的樣子,也不過來幫一把。」陳落「呲牙咧嘴」的說道。
「老公,龍姐姐真的會沒事嗎?」琉璃跑過來把陳落拉了起來。
「哎呦,你要謀殺親夫啊。」陳落嘶的一聲,長出了口氣,「應該問題不大,要是真的沒辦法……」陳落說到這,語氣裡已是落寞萬分。
「哼,你又把竹兒騙到手了是不。」琉璃在陳落虛弱的腰部示威性的捏了一把。
「琉璃……」陳落感動的看著琉璃,自然知道她是為了分自己的心才那麼做。
「好了,喊什麼喊。」琉璃白嫩的小臉上驀地升起一朵紅雲。
「竹兒,你過來。」陳落轉身對已收了戰鬥狀態的馨竹招呼著說道:「還有菊兒、蘭兒、梅兒都過來。」
「老公,你要做什麼?」琉璃驚訝的看著陳落。
「等下你就知道了。」陳落衝著琉璃擠了下眼,轉過身看著仍在猶豫的四人說道:「快過來,有大事。」一聽有大事,馨竹几人趕緊過來,圍在陳落身邊。
「你們四個人什麼時候都變下讓我看看,剛才太急了沒看到。」陳落等四人站定,流著口水說道。其實他說是沒看見,卻有過一瞥,雖是印象,但卻動人。
「這就是你說的大事。」馨竹雙手叉腰八婆似的說道。
「難道這件事不大?」陳落看著漸漸露出凶氣的四人,突地大喝一聲:「謀殺親夫啦。」
「老公,你喊什麼?」雲兒剛一回來便聽得陳落誇張的聲音。
「雲兒,你回來了。」陳落乾笑一聲,猶如偷糖吃的孩子被自己的母親抓住一般。而本是捏在他身上的幾隻小手卻是尷尬的停在那裡。
「靈兒,快去看看龍兒。」雲兒對身邊的靈兒說了聲,若有所悟的看著陳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