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翼上人由妖身入魔道,也算得上是我修魔者中的一個不可多得的高手,可是……」坐在正中偏右位置上的一個矮胖男人陰森森說:「可是你的修行路數卻和羽翼截然不同,哼……這一點只要是見過羽翼的人都看得出來,你休想騙過我們的眼睛……怎麼,你如何解釋?」
山本橋一!
不用別人介紹,馬揚一看這傢伙是個典型的小日本,估計定然就是自己那個沒見過面的老冤家了!
既然知道這傢伙對自己沒安著什麼好心,馬揚自然也就賴得和他客氣了,於是冷笑一聲,說:「我似乎沒有什麼必要冒充別人的徒弟吧?而且……我為什麼非要向你這個小日本解釋呢?」
「你找死!」
山本橋一氣得臉上的肥肉一陣亂顫,三角形的賊眼微微一縮,頓時就有一股無形的殺氣猛然迸射出來,直向馬揚逼去。
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形下,馬揚就覺得自己的胸口彷彿是被鐵錘重重砸了一下似的,身子晃了一晃,險些仰面跌倒。
隨後就感覺一陣冰冷邪惡的氣息好像空調中吹出的涼風一般,透過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直滲入到經脈之中去。
馬揚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不過他體內的五色真元丹氣立刻就如同憤怒了一般,瘋狂旋轉起來,只是一眨眼之間,就將侵入的氣息完全同化為五色真元丹氣,使之服服帖帖融合在了他自己的身體之中。
只是馬揚體內的真元丹氣原本就處於一種即將飽合的狀態,這時突然增加了一股生力軍,頓時又將他的經脈填充得滿滿的,那種渾身上下鼓漲得彷彿要爆炸的感覺再次升起。
山本橋一見馬揚露出一副十分痛苦的樣子,還只當馬揚已被自己剛才輻射出的殺機給封鎖了全身的經脈,頓時對馬揚生出輕視之心,暗罵自己死去的那三個徒弟太過草包。
心想若是就由自己出手拿住這麼一個初出茅廬的後輩小子,終究還是在眾魔王面前失了面子。
於是他便放棄了立刻出手殺死馬揚的念頭,輕輕一抖腕上的手鐲,喝道:「七郎、九郎,去把下面這個奸細給我拿下了——」
山本橋一手腕上的那個鐲子和馬揚的補天戒差不多,裡面都有著一個很大的空間,只是空間沒有補天戒中的那麼大罷了。
他那十個親傳弟子平時都被他關在這手鐲之中,過著牢獄般的生活,如同馬揚所收的鬼奴一般,除非是有需要的時候才會放他們出來執行任務,否則每天在那裡面除了修練就是修練,根本沒有半點的自由。
反到是山本橋一的那些記名弟子卻沒有這樣的束縛,只是記名弟子當然也得不到他的真傳,苦練一輩子也難有什麼成就。
山本橋一方自喝罷,就見兩個身穿黑色緊身衣的人憑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兩人顯然已經在那手鐲之中關了好長的時間,驟然見到外面的世界同時興奮得歡呼了一聲。但是在被山本橋一冰冷的目光瞪了一眼後,立刻嚇得全身一抖,忙恭恭敬敬向山本橋一行了一個禮,然後身形一晃,飛速向馬揚撲了過去。
這兩人的身法好怪,他們都是微側身子,躬著腰,腳下踩著極細的碎步,一步大約只能邁出二三十厘米,可是他們跑起來的速度卻是相當的驚人。最可怕的是,當他們剛剛才竄出了二米多遠時,兩人的身影竟然一下子就又憑空消失了。
幾乎就在那兩個身影消失的同時,馬揚忽覺自己身後傳來一陣勁疾的風聲,緊跟著四隻大手已分別按在了馬揚背心上的四處要穴上。
馬揚大吃了一驚,扭頭看去,見襲擊自己的人可不就是在自己面前消失的那兩個忍者嘛!
他們的速度也太快了吧!馬揚估計就算是自己用遁術也絕對沒有這麼快的,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瞬移之術!
馬揚不由暗悔自己剛才太過大意了,當見到這兩個傢伙要攻擊自己的時候,就應該立刻亮出法寶,或者是使出最重的殺招直接轟殺他們,絕不能給他們任何的機會。
如今自己已經受制於人,就算是身上有再多的法寶也無濟於事了!
「師父,此人已經拿住,接下來如何處置,還請師父示下。」
那兩個忍者嘴裡恭恭敬敬請示著山本橋一,可心中卻在不斷暗罵著馬揚,怪責他不該如此沒用,居然讓自己哥倆一出手就給拿
使他們失去了在外面多呆一會兒的機會,真恨不得立了馬揚才好。
山本橋一得意掃視了一下在坐的眾位魔王,然後冷笑一聲,說:「先封住他的經脈丹田,然後在由大家一起審問。」
「是……」
兩名忍者得令後,忙小心翼翼吐出真元丹氣侵入到馬揚的體內,沿著馬揚的幾條主經脈直向馬揚的丹田攻去。
他們見自己如此輕易就控制住了馬揚,料定馬揚沒有什麼真本事,所以開始時每人大概只出了兩三成的功力。
可是當他們的真元丹氣探入到馬揚的經脈中後,卻全都嚇了一跳。
不僅是馬揚真元丹氣的充沛令他們吃驚,更讓他們不解的是,此時馬揚經脈中的真元丹氣為何還在有序緩緩流動著?這……分明就是正在行功修練的表現嗎?
這小子不是瘋了吧?都被人制住了要穴居然還在辛勤練功,那豈不是隨時都可能會走火入魔!
而且就算是要行氣運功,也應當抱元守一、心無二想,讓自己的真元丹氣沿著經脈一道道的運行下去才對呀,又哪有把真元丹氣分成了好幾股,同時在數條主經脈中一起運行之理?
然而不管兩個忍者如何又驚又疑,畢竟是師命難違,他們只得賣力輸入自己的真元丹氣,盡可能將馬揚流淌在經脈中的真元丹氣完全包裹住,極力向馬揚的丹田之中擠壓,也只有這樣才能夠有效封住馬揚所有的經脈和丹田。
可是馬揚經脈中的真元丹氣原本就已經漲得要爆炸,他們又哪能輕易得手?
兩人用兩成功力試了一下後,根本不起任何作用,無奈之下,只得不斷加強功力,源源不斷將自己的真元丹氣向馬揚的體內逼去。
山本橋一以為自己先前那一股殺氣已經制住了馬揚的經脈,兩個徒弟只要一出手就可以輕易封住馬揚的丹田,誰知過了好半天,馬揚仍然神采奕奕站在那裡,可是自己的兩個寶貝徒弟卻「呼呼」的喘起了粗氣來。
山本橋一不禁勃然大怒,指著下面的兩個弟子,大罵道:「廢材!全是些廢材,這麼多年我全都白教你們了!居然連這點小事也搞不定,難道還非要為師親自出手嗎?」
那兩個忍者聞言嚇了一跳,知道師父已經動了真怒,如果此事辦不好、真的要逼得師父親自動手,那麼事後師父一定會用極其可怕的手段來責罰自己的。
當下兩人不敢再有半點兒的怠慢,忙不迭動用起全部的功力,兩人合力包住了馬揚五道經脈中的真元丹氣,拚死擠壓,非要將其迫入到丹田之中不可。
馬揚一開始時還在同這兩人在暗中較著勁,可是當他們這全力一衝,將他經脈中的真元丹氣壓得回縮了幾分後,馬揚頓覺經脈中那種鼓漲欲裂的感覺減弱了不少,不由得心中一動,暗想:「我反正已經落入到了他們的手裡,掙扎下去也是無用。還不如任由他們折騰呢……唔……沒準還能有什麼奇跡發生呢……」
想到這裡,馬揚便完全放鬆了自己,不再做任何的抵抗。
這樣一來,那兩個忍者就多少輕鬆了一些。只是馬揚不但是經脈之中真元丹氣已經飽合,就連儲存真元丹氣的丹田也不例外,他們要想把馬揚經脈中的真元丹氣完全逼入到丹田之中,又談何容易呀!
又是數分鐘過去了,就在山本橋一即將失去耐心,準備要親自動手,而兩名忍者也耗損了大半的功力,將要油盡燈枯時,馬揚終於感覺到體內的真元丹氣在對方持續的壓迫下,猛然發生了詭異的變化。
感覺中,自己的身體中就好像是發生了核聚變一樣,那些構成真元丹氣的微觀粒子被強大的壓力迫得緊緊擠在了一起,每兩個粒子完全碰撞,迅速合二為一,但是合併後的體積卻只有原來的一個大。
這樣一來,在經過了極短暫的連鎖反應後,他體內的真元丹氣就猛減少了一半左右。
其實他真元丹氣的總量沒有變,但卻變得比原來凝實了一倍,體積也縮小了一倍。於是流淌在經脈中的那些真元丹氣終於被盡數擠進了丹田之中。
兩名忍者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心想如果再不成功的話,只怕自己兩人就要把小命全都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