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美眉的點菜速度一點也不含糊,而且看得出來她是經常光顧這種高級酒店的,一分鐘不到,她就已經合上菜譜。
「這麼快就點完了?這幾道菜,夠讓我出醜了?」謝仲意外的看著鍾艷芬只點了八道菜就停止報單了。
「急什麼?還有一個月那麼長的時間,當然不能一下子玩死你,今天就先只點五十萬塊,以後每天增加。芳芳,梅姐,你們也點幾個,不用客氣。」鍾艷芬後面一句說得好像請客的是她一樣,順手把菜譜遞給楊月芳和梅花香,但兩女猛的搖頭,嘴裡連聲說道,「夠了,不用了。」
小辣椒冷笑一聲,「怎麼,心疼他的錢包了?你還真不是享福的命,曹大公子拚命想請你共進晚餐你又拒絕,現在好不容易答應別人的請客了,你還替人家的錢包著想。真替你擔心,你這傻丫頭,早晚會吃虧的。」
「我們只有四個人,哪裡吃得了那麼多菜,既然吃不了就不要點來浪費。你怎麼就扯到別處去了?你要再提那個姓曹的,我真的不理你了。」
「好好好,不提就不提,不過說真的,那個姓曹的比這姓謝的順眼多了,真不知你是怎麼想的。」鍾小姐說不提但馬上又提了一下,實在令楊月芳哭笑不得,她惱怒的作勢要打小辣椒。
「好好,這次真的不提了,也沒什麼好提的,這些男人都是一個德性,兩個都不像好東西。」鍾艷芬躲在一邊,嘻哈笑著發表最後的評價,絲毫不管當事人還同一桌坐著。
「哎唷!」鍾美眉突然停住躲避,被楊月芳輕輕捏了一下臉蛋。
「我又沒用力,你叫那麼大聲做什麼,看別人都望過來了。」楊月芳頓時覺得有些尷尬,在高級場所戲鬧,有失淑女形象,還影響別人,她偷偷瞟了謝仲一眼,卻只見他微笑看著她們打鬧,於是臉上不禁有些紅暈,稍稍低下了頭。
但馬上又被旁邊的鍾艷芬拉了拉手,並聽到她幸災樂禍般笑著說,「芳芳,你看,我不能提的那個人,他也來了,這下有好戲看了。」
說著,她突然提高聲音,對著正朝這裡走近的一位青年帥哥說道,「曹日暉,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連吃頓飯都讓人不得安生。」
謝仲正奇怪著鍾小辣椒怎麼突然說出這樣突兀的話來,卻只聽得身後一把清朗的聲音傳來,「鍾大小姐,您怎麼總是這樣懷疑本人呢,這次絕對是意外偶遇。這也正好說明,我和楊月芳小姐真的是很有緣份。」
「得了吧,曹大公子,現在我們不信緣份這玩意了,你刻意製造一百次這樣的巧合也沒有用,傻子也看得出來你的用意。現在,本小姐只能很遺憾的告訴你一個事實,我家芳芳已經許配了人家了,你死心吧,以後不要再來糾纏了。」鍾艷芬嘲諷著冷眼看著這位已經走到桌旁的青年。
謝仲也終於不用扭頭的看到了這位一身名牌的公子哥,雖然只是側面,但挺拔俊朗的形象還是能感受到的。這位名牌帥哥直走到楊月芳身邊,對於其他人看也不看,不過,在聽到鍾艷芬最後一句話時,他的身子猛的一停頓,臉上的表情謝仲沒有看到,不過應該挺精彩的。
「哦!不知誰家少爺有這樣的福氣,能獲取楊小姐的芳心,曹某人倒想見識見識,希望鍾小姐你不要再找什麼亂七八糟的小青年來演戲了。」呆了數秒之後,曹日暉臉上恢復了一貫的笑容,從容的說道,而且也終於不再盯著楊月芳看了,開始打量在座的其他兩位,梅花香雖然也是姿色不錯,但明顯成熟了點,他興趣不大,而謝仲是在座的唯一男子,他不由的警惕起來。不過看外表,這位先生怎麼看都不像很有競爭力的人,一身衣服雖然不至於是地攤貨,但也不算高級,更不用說名牌了,形體方面,和他也有很大差距。所以,他一顆心又放鬆了下來。
然後輕鬆的說道,「鍾小姐不會是想說,就是這位先生偷走了楊月芳小姐的芳心吧?這可會妒忌死人的啊!哈哈!」
「這位先生,未請教。」謝仲大方的站起來,伸出手,也終於看清了這張俊朗但傲氣的臉,而還沒笑完的他似乎還殘留了幾許不屑在臉上。
他傲然昂頭,無視謝仲伸出來的手,「本少爺不會隨便跟無謂的人握手。家父乃天陽集團執行總裁,你是什麼東西?」
「呵呵,原來只是一條不學無術的蛀蟲,看來謝某還真是看高你了。」謝仲淡淡一笑,毫不介意的回身坐下,不再理會這位裝逼的曹公子。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曹日暉勃然大怒,身後兩位保鏢模樣的壯漢聽他指令就想要把謝仲從座位上揪起來。
「曹先生,這裡是酒店,不是你家,請你自重一點,不要隨便打擾別人用餐。」楊月芳皺眉厭惡的說道,並轉頭對鍾艷芬說,「小芬,我們還是開個包間,免得總被無謂的人打擾,吃也吃得不安生。」
鍾艷芬眼看那兩個保鏢就要動手了,但卻因為楊月芳一句話,又停住了,頓時覺得掃興,她真的很想看看謝仲這次怎麼應付兩位二級戰士水平的保鏢。
所以,她只好無奈的聳聳肩,「這得由請客的人作主,你還是問問你的謝哥哥吧。」
楊月芳詢問的目光投向謝仲,而謝先生則回了一句曖昧的話,「我全聽你的。」
曹大公子已經完全被無視了,聽他們的對話,更是氣得臉色發黃,渾身發抖,但卻又不能阻止他們進入包間,想跟進去又行,更不能動粗,這種酒店的保安可是身手不弱的,剛才因為他的不文明舉動,已經引起了注意,現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謝仲幾個人身影剛轉入包間之內,大門外卻正好進來幾位氣勢不凡的青年。
當先一人,正是神采飛揚的楊月華,後面的方曉和萬立還有劉英雄還是老樣子,不緊不慢的踱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