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磨刀堂離開的時候,我才驚覺天色已發白,原來我在裡面竟然呆了一整晚也不知道。一想起昨晚包括玉華在內的眾女都還在等著我回去,見我這樣久也沒有消息,她們肯定都已經焦急了。一想到這點,我連忙加快速度趕回去。
當我回到我和眾女所住的院子時,果然發現她們都沒有睡,在等候著我的回來,而玉致更是在廳內走來走去,讓我又感好笑又感感動。而見到我回來,她們都是露出鬆了一口氣的神情,玉致更是連忙奔到我身邊,連玉華這樣矜持的人也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不過也難怪她們兩姐妹擔心,因為相比其她眾女,她們要擔心的除了我外、還有宋缺。
「岳父已經決定了。」不等玉致發問,我就首先說道。「果然是這樣,既然爹已經決定,那就沒有任何人能改變,而且或者這才真能保證嶺南人民安全的辦法。」玉致並沒有我預料中那樣激動,只是神色一黯道。讓我早已想好的眾多安慰之詞完全派不上用場,不過這結果當然是更好。
接下來我就將剛才和宋缺關於天下形勢的對話說了一遍,不過卻沒有說出我所說那些關於李唐的分析,不然這些話傳回秀寧耳中,讓她以為宋家會參與到爭天下的鬥爭是處於我慫恿的話,那就糟糕之極了。
「我沒有事,你不用擔心,那爹是否承認了你和大姐的關係?」玉致很清楚我說這麼多話的目的還是想讓她釋懷,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後岔開話題道。
「這個……唉聲歎氣起來。眾女看見我這副表情,都以為是宋缺不答應我和玉華的事,身為當事人地玉華更是現出了失望的神色。但不等她們說話,我已經得意忘形的笑道:「岳父當然答應了。不然還能去找我這樣好地女婿。」
「可惡!竟然敢戲弄我們。」眾女醒悟過來,嬌嗔起來。
而玉華卻是從失落突然變為驚喜,心情激盪之下,也顧不得矜持,撲到我懷中又笑又罵起來。還用力的掐了我幾下,讓我連忙求繞不已,想不到平時那樣文靜地女子也會有這樣的一面。
「岳父讓我們今天就走,你們兩姐妹去和他老人家告別吧!不過關於那方面的事,我想你們還是……。」我硬著頭皮提醒道,其實我和眾女早有準備會隨時離開,甚至計劃如果宋缺反對的話,那我就偷偷拐跑玉華,所以真正需要我擔心只是玉華、玉致兩姐妹會再為宋缺決定出兵一事和宋缺弄矛盾。
玉華和玉致互相對完了一眼後。沒有直接回答我的話,只是一起輕輕點了點頭,讓我完全猜不到她們是明白了我地話。還是要我不要擔心,將這件事完全交給她們處理。但又總不能不讓她們父女見一面就直接帶她們離開。所以最後也只好無奈的讓她們離開去見宋缺還好在焦急的等候後。兩女回來時都說她們已經很明白宋缺的心意,而且也明白這才是現在的形勢下對嶺南的民眾最好的選擇。讓我終於鬆了一口氣。
當我們離開宋家山城時,宋魯和宋師道都親自一路將我們送到巨錕幫艘船泊岸的碼頭上。
「子陵,你要照顧好玉華和玉致。雖然大兄已經決定我們宋家要走出嶺南,但還需要一段準備的時間,還有等待合適地出兵時機。你們就趁著這段時間,先做好應付任何變化的準備吧!」宋魯語重心長的對我說道。
以宋閥一直以來地威望和隱藏的實力,如果天下各方勢力知道他們要式爭霸天下,確實會牽起牽連大波。而在這激烈地鬥爭中,誰也不能保證飛馬牧場是否還能安然在外,所以趁著現在牧場相對來說比較安穩地時候,做好防備任何勢力入侵的準備,是絕對需要地。
「魯叔請放心,我明白的。」我點頭道。
宋魯沒有再說話,只是慈愛的望了玉華和玉致一眼,拍了拍我的肩膀。接著就輪到宋師道和我們告別,不過他比起宋魯更加簡單,就像前幾天我們見面時我所做的那樣,一把將我抱個結實,但就是這樣簡單的動作,已經讓我充分感受到他對我的友情。
「小心,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在和外面那些老奸巨滑、陰險狡詐的老狐狸交鋒時,一定要小心。」我摟緊了宋師道一下,向他耳中傳音道。
宋師道移開後,和我互相凝視著,之後一同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微笑,其間我們沒有再說一句話,但一切已經盡在不言之中。
等我們上船後,早已準備好的三艘船揚帆離岸,望著岸上逐漸變成黑點的宋魯和宋師道兩人,心中豈會毫無感歎,因為這次一別,不知道是否還有和他們再見之日。在這個世上,或者除了眾女外,就只有他們兩個是真心對我好,和我之間的感情也沒有一點利益的成分在內。
當晚,眾女都自動迴避,將時間留給了我和玉華兩人單獨相處。而這一夜,也是我和玉華沒有其名卻有其實的新婚之夜,讓我將玉華變成了真真正正只屬於我一個的女人。
事後,初承恩澤的玉華一臉的疲倦和滿足,玲瓏浮凸的豐滿肉體則在我懷裡隨著我的輕撫輕輕顫抖著。我低頭望去,玉華那赤裸的嬌軀毫無保留地呈現於我的眼前。而在我的目光之下,玉華雖然俏臉通紅,但還是強忍著羞意任由我飽餐艷色,讓我本來就沒有平息下來的慾火燃燒得更加熾烈。只不過為了玉華的身體著想,我也只能忍住了。
「我本來以為幸福和我無緣,但想不到卻碰上你了。」玉華當然察覺到我的細微反應,心中感動、一時感觸道。
「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不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吧?」我輕輕撫摸著玉華柔順地秀髮,柔聲道。同時心中想起和她第一見面時的情景。那時候在獨尊堡她還是解文龍名義上的妻子,而我和玉致還是鬥氣冤家,那時又怎麼會想到我可以擁有她們兩姐妹。
「那有。那時候我只覺得你竟然能令二妹這樣心高氣傲地人毫無辦法,所以感到十分有趣罷了。在以後知道你到處留情時。我可是生氣極了。真的喜歡上你是在你帶我離開成都回嶺南地路上,從來沒有人那樣關心我的。」玉華伸出纖纖玉指在我的胸膛上畫著圈圈,忍著羞意對我說著她的心底話。
見到玉華這時候快樂的樣子,我想到她是如此艱難才能獲得幸福,我又怎麼可以將心中地決定說出來。讓她傷心難過呢?
「有什麼煩心事嗎?」玉華雖然外表纖弱溫柔,但實際上和玉致一樣精明強幹,察顏觀色下馬上就察覺到我的異樣。
「有件事我還沒有對她們說,但想先告訴你。」在玉華的驚訝中,我湊到她耳邊輕輕將心裡的打算說了出來。而在聽完我的話後,玉華沉默下來,摟著我的雙手不由得緊了緊。
「對不起,我真的不應該在這時候說這些話,你就當我沒有說過……。」見到玉華由一臉快樂變成現在這樣子。我不由得心生後悔,連忙說道,但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她伸出的玉手按住了嘴唇,再也說不下去。
「不。我明白你的想法。你是因為知道爹要出兵,所以才會急著要這樣。你不用擔心我。其實能得你一夜恩寵,我早已經心滿意足了,更何況現在你又不是不要我,你去做你想做地事吧!我知道玉致她們也會和我有相同的想法,我們會一起等你回來的。」玉華臉上露出堅定地神色,沒有一點猶豫道。
玉華的話讓我十分感動,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是好,只能緊緊地抱著她以示我地感激之情。在清楚了宋缺要出兵的心意和想通了一個關鍵問題後,我確實是越來越想快點到達那一步,好帶眾女一起離開這個混亂地世界。因為終有一天宋家就會和李唐正面對決,而以玉華、玉致和秀寧三女的身份地位,我想完全置身事外根本就是不現實的,所以唯一能不被牽涉到其中的辦法就是在這事發生前離開。
一路無事,直到我和眾女再次來到琉球,我心中的打算還只是告訴了玉華一個人,因為我想在回到這裡後,再一次過跟眾女說明這件事。至於我和美仙之間的關係,也早就一併告訴了玉華,讓她好早有心理準備。而在知道這事後,玉華雖然十分震驚,但在瞭解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而且清楚了玉致她們也不在意後,最後還是接受了。
留在琉球上的眾女終於等到我回來,當然都是十分高興,對於玉華的加入,她們也是早就預料到的,所以並沒有任何的不滿。而在和她們說完在嶺南的樂事趣聞後,我也難以避免的提起了宋缺的打算。
眾女聽完我的話後,都沉默下來,目光更若有若無的瞧著玉華、玉致和秀寧三個,她們很清楚宋家加入爭天下的漩渦中,將會對現時天下的形勢產生多大的影響,而且更甚至會讓我們家裡發生小規模的戰爭。不過面對眾女的注目,秀寧反而並沒有我預料中那樣的激烈反應,顯得十分平靜。
「天下情形的發展不到我們控制,而且我早已經說過,我們都已經是徐家的人,以前家裡的事都與我們無關,不應該因此而影響到我們姐妹間的感情才對。」秀寧主動走到玉華和玉致兩姐妹身邊,分別拉起了她們的手真誠的說道。
「秀寧你說得對,無論以後情勢發展到那一步,都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玉致緊握著秀寧的玉手,感動道。而玉華因為和秀寧還不算熟悉,所以並沒有說話,只是堅定的點了點頭以示贊同她的話。
見到三女能和平共處、並沒有因為宋閥將會爭天下這件事受到絲毫的影響,不單是我、連其餘各女都是鬆了一口氣,她們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試問如果她們之中有幾個姐妹是貼錯門神一般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話,那又如何可以和我在一起快樂的過一生。
從我們離開牧場到現在,也差不多過了半個多月的時間,算算時候我們也是應該回去了。但在我提議下,結果我們還是在島上多逗留了三天,不過眾女都認為我是因為美仙是絕對沒有可能跟我們一起回去,所以想多陪她一段時間才會這樣做。
因此本來眾女還想自動迴避,留下這段時間讓我和美仙好好單獨相處。但在我半強迫下,也只能每晚都一個不漏的留下來陪我一起瘋狂,在她們享盡人間快樂的同時,她們也因為我沒有半分留力而大感吃不消。
而對於我這異乎尋常的舉動,最後還是落雁、君、秀、琬晶、玉致和秀寧等幾女首先發現了我的不妥,接著還從玉華處知道了我隱藏在底的打算。之後的結果不用說,當然是我的所有老婆都知道了這件事,為此又召開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開過的審判大會,而罪犯更不用說,只能是我了。
「你給我們說清楚,你為什麼突然間又想出江湖修煉?如果不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覆,別想我們會放過你。」說出這段話的不是君、也不是紅拂,而是美仙,讓我大感驚訝時也是忍不住覺得好笑,難道是因為美仙的年紀最大,所以眾女才會推舉她做主審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