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島上因為南海派的入侵而留下的後遺症基本上已經處理完畢,而我和眾女也是時候趕去嶺南參加宋師道的婚禮了。說真的,因為美仙的緣故,我還真不想這樣快離開琉球,不過總不能答應了去、又不去吧?更何況在嶺南也有一個讓我掛心的人,是我很想再見的。
而雖然美仙已經痊癒,但琬晶還是有點擔心,所以堅持要留下照顧她,美仙怎麼勸她都不聽,也只好由得她了。而見到琬晶這樣,眾女商量後,決定由清兒、秀寧、落雁、秀芳、紅拂、貞貞、素素、翎子八個留下來陪她。
對此我當然是十分捨不得,但眾女姐妹之間的感情能這樣好也是一件好事,而且如果只讓琬晶一個人留下來照顧美仙,我也確實不太放心,現在有留下的八女、特別是落雁幫她,我也可以安心不少了。只不過其中我對清兒卻不太放心,因為每當我看到她不時對我露出狡黠的笑容時,都是感到一陣發冷。
到了我和跟我一起去嶺南的幾女離開當天,因為我和美仙的關係不能公開,所以為了避免嫌疑,她也沒有來送我。但在昨晚,卻放下了所有顧忌和矜持,自我救回她後,首次主動向我求歡,讓我又重溫了一次美夢。
當我和眾女準備上船的時候,突然靈機一動,往東溟派所在方向望去,雖然只看見被煙霧圍繞的山峰,但我卻清楚的感覺到,美仙也在同時看著我這個方向,而且也像我一樣,可以感到對方的存在。看來她和眾女一樣,在和我發生關係後,已經和我建立起了心靈的聯繫。
「捨不得娘嗎?」琬晶望了望左右沒有外人後,促狹的向我問道。
「也捨不得你們。」我捻了一下琬晶的鼻子,坦然自若的答道,接著目光掃過留下來的八女,「你們自己照顧好自己,參加完師道的婚禮後,我們會馬上就回來。」
「知道了,長氣鬼,你已經說過多少次了,我們又不是小孩子。」秀寧說的話好像很不耐煩,但卻是一臉的甜蜜。
「這倒是,你們中還沒有長大的那兩個人還留在我這邊,我確實是過於擔心了。」我一拍額頭,笑著說道。
眾女都清楚我說的是誰,一起嬌笑起來,而君嬙和小鶴兒卻是揮舞著小拳頭向我示威,在一片歡聲笑語之中,也到了我們分別的時間。我和琬晶九個雖然依依不捨,但並沒有任何的傷感,因為我們都很清楚,這次只不過是短暫的分離,很快就又回到一起。和九女逐一吻別後,我才上船揮手告別離開。
離開琉球一天後,我懶洋洋的躺在船艙頂部曬太陽,刺目熾熱的陽光,在我眼裡卻是溫暖舒服。因為我在變得可以奪天地造化、攫取宇宙精華後,就發覺到自己在烈陽之下讓身體自行運轉真氣,對功力的提高更會有意想不到的幫助。至於眾女為了保持一身白皙嬌嫩的肌膚,當然是不會上來陪我的。
「這樣真的很舒服嗎?」秀珣的聲音突然傳來,不過在她上來的時候,其實我早已經察覺到。
「乖乖陪我一會兒,自己親自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我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拍了拍身旁的甲板,接著突然笑了一聲,「是不是她們也想嘗試一下,所以先派你上來試驗?」
「是又怎樣。」秀珣明白我是說她與眾不同的一身古銅色肌膚,所以也不害怕膚色因為曬太陽而改變,先是若無其事的說道。但過不了一會兒,又帶點擔心的問道:「你不喜歡我這樣子嗎?」
「當然不會,這是你的特色嘛!也是我最喜歡的地方。」我啞言失笑道,怎麼無論何種女人,在面對喜歡的人時,都是那麼敏感的呢?
其實事實上,我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就是雖然我說要公平對待眾女,也時常提醒自己這一點,但實際上對其中幾女還是有所偏愛,而秀珣正是其中之一,不過為了眾女之間的和平,我當然不會在表面上將這種態度表現出來。
「你說的話信一半也多了。」秀珣剛在我身邊坐下,伸展著她那一雙比起婠婠也是毫不遜色、完美無癖的雙足,聽見我的話後,皺了皺巧俏的秀挺小鼻子道。
「但我的好秀珣不是最喜歡聽我的甜言蜜語嗎?」我將秀珣拉進懷中,輕輕的撫摸著她烏黑漂亮的秀髮道。
「我才不喜歡聽你謊話連篇呢!」秀珣掩嘴嬌笑道。
「那難道我痛你愛你也是假的嗎?」我沉著臉道。
「只有這是真的,所以就算你有時會騙我也沒有關係。」秀珣一點也沒有被我嚇倒,將頭枕在我的胸膛上後,柔聲道。
聽到秀珣這些話,我心中感動,摟著她的手稍微用力將她摟得更緊。
「自從牧場離開後,除了島上的意外,我們都是過得逍遙自在,我真的很想以後都是這樣。」我和秀珣就這樣相互擁抱著,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心有感觸道。
在知道琉球上『逍遙居』的存在後,我遠離中原的願望就越來越強烈了。不過其她各女都是要走就走,沒有一點負擔,只有秀珣和玉真兩個身上還肩負著自己需要擔起的責任,不能無聲無息的離開。
「從嶺南回去後,我會加快交接權力的進度。唉……,玉真比我好多了,就算現在立刻就將巨錕幫拋下給志叔也可以,但我可能還需要半年的時間。」秀珣當然很清楚我的想法,無奈的輕聲歎氣道。
「半年?那也不算是長時間,很快就會過去了。」我輕撫著秀珣的香肩示意她不用介懷,雖然我是想盡快遠離中原,但半年還是可以等待的,更何況在離開前,我另有要緊的事需要處理。
「半年剛好可以給你這個壞蛋用這段時間解決還沒有做的事呢!」君嬙搗蛋的聲音傳來,接著隨著聲音,眾女陸續走了上來。
「知我者,莫若我妻,我的老婆果然都是最聰明的。」對於眾女的到來,我暗暗好笑,看來她們在下面等不到秀珣的消息,最後還是終於忍不住跟了上來。
見到我搖頭晃腦的搞笑樣子,眾女都是嬌笑起來。
「討好我們也沒有用,你其它亂七八糟的事我也不想管,但大姐那裡你可要捉緊。」玉致不知道第幾次說道。不清楚玉致是不是受到琬晶母女的刺激,還是因為我們就快要到達嶺南了,離開琉球後,她已經多次毫不忌諱的直接提起宋玉華和我的事,催促我表態。
「如果大姐願意的話,我當然不會辜負她,但如果她不願意的話,我總不能強迫她吧?」我照例又是說出了同一個答案,雖然我早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讓宋玉華嫁給我,但我當然不會直接說出來,不然肯定又會讓眾女說我早有預謀,這樣的蠢事我可不會做。
「又在裝傻,其實大姐對你的感情,你就真的一點也感覺不到嗎?」玉致可沒有那樣容易上當,嘟著小嘴步步緊逼道。
其實這段時間以來,玉致和宋玉華都有書信往來,雖然宋玉華並沒有承認過自己對我的心意,但字裡行間對我的關心,玉致當然沒有可能看不出來,因此在就快要到達嶺南的現在,她才會這樣著緊。
「好了,知道你關心大姐,我一定出盡全力,讓大姐成為你的雙重姐妹。」見到玉致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我就清楚沒有可能再逃避下去,只好投降道。
「你還不露出狐狸尾巴,都說你早就對玉致的大姐心懷不軌,還要裝模作樣。」鳳兒嬌哼了一聲道,讓我差點沒有痛哭一聲。
這些女人果然和我想的一樣,我怎麼說也是不對的。以後還真是要每一句也想好結果再說,不然後果難測。而見到我苦著臉的模樣時,眾女充滿歡樂的嬌笑聲又再次在甲板上響起。
經過兩天兩夜的全速航行,我們三艘船在回到靠近陸岸的航線後,繼續往著目的地進發。只見兩面的風景一側是茫茫的大海,另一側是南方的荒山。海洋向東方伸展,宜至海天溶為一色。左方的陸地,則在晨霧中僅餘下模糊的輪廓。
在一天的中午時分,我正在房間中和眾女談笑著,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等到卜天志神情凝重的進來稟告後,我們才知道原來他發現到在前方的航道上,正有幾艘大船在追逐交戰著,不用一會兒就將會和我們相遇。
聽到這個消息後,我和眾女很快就去到了到船頭的甲板上,只見遠處果然有六艘大船正在交戰著,而屬於逃走一方的其中一艘船更早已經被火箭攻擊得燃燒起來,不斷發出濃濃的煙霧。
「志叔,讓所有手足準備好攻擊的準備,目標是前面的那三艘船。」在看清楚後面三艘船上所掛的旗幟後,我命令道。
「你知道交戰雙方是什麼人嗎?」卜天志還沒有來得及發問,玉真已經早一步問道。眾女當然清楚以我的功力,可以輕易看到遠處的情況,但奇怪的是我為什麼要插手進這場戰鬥中。
「那三艘在後面緊追不捨的是玉致家裡的戰船,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出手幫忙。」我聳了聳肩道。在我觀察之後,被追的一方因為沒有掛上旗幟,所以並不清楚是什麼人,但追趕那一方掛著的卻是宋閥的旗幟,在知道了這點後,傻子都明白應該幫助那一方吧?
眾女聽見我這樣說都大感愕然,不過馬上都明白過來,而卜天志也領命而去,準備等會兒只要那三艘逃跑的船一進入攻擊的範圍就發起進攻。
「這裡沿岸往內陸一直進去應該都是屬於你們家的勢力範圍了吧?」等卜天志離開後,我向玉致問道。
「正確來說並不直接由我家控制,但因為這地區居住的都是俚人,所以也算是間接聽命於我家,而倩姐所管治的也正是這裡。」玉致略一思考就想到我問這問題的目的,點頭道。
「這樣說看來是有人來觸你家的虎鬚了,還真是不知死活。」我望著那三艘敵船,冷冷笑道。
不一會兒後,那三艘敵船終於進入到離我們三十多丈不到、充滿威脅性的危險範圍內,只要再接近一點,我們的投石機就能發射了。
「給你們看看表演。」我突然心中一動,回頭向身後的幾女笑了笑,接著在她們不解的目光中躍上了船頭。
而正在準備著發動投石機的巨錕幫幫眾見到我突然出現在他們前面,也是嚇了一跳,不過雖然茫然不知我要幹什麼,但在我一揮手後,還是自動的往後退後了一段距離。
在船頭上站定後,我先深呼吸了一口,接著雙手低垂。隨著我低喝了一聲,海面的海水在我雙手發出的螺旋勁吸引下,竟然如有生命般旋轉著升起兩條直徑為半米的水柱,之後纏繞在我雙手上凝聚起來,最終當我將雙手合在一起高舉到頭上時,本來還是液態的海水已經變成了一把長十米、寬一米的冰劍,看得包括眾女在內的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難以想像我竟然能做出這種事來。
我這樣做其實並不單單只是為了在眾女面前炫耀那樣簡單,更重要的是因為我想知道,自己在可以吸收天地間的精華後,究竟已經到達了一個怎樣的境界,力量的真正極限究竟到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