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回到碼頭上的時候,眾女一字排開的等候著我的歸來,還好剛才碼頭上的所有人都早已經被嚇跑了,不然肯定會因為只顧著看她們而什麼都不幹。
「各位老婆,我回來了。」我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回來又怎樣?」君嬙沒好氣的說道,一開口就讓我知道她果然還在生著氣,只不過看樣子也只是她一個人在生氣而已,其餘眾女都沒有對我群起而攻之,反而都給我愛莫能助的眼神。
「你們不是說想要到湖上遊玩嗎?不如我們現在就去。」我暗中鬆了一口,如果只有君嬙一個生氣的話,那就好對付了,因為她的性格我很清楚,容易生氣、不過更容易被逗高興,總結來說就完全是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小孩子。
「不去。」見到我走到她的面前,君嬙卻別轉過頭不看我。
「好了,不要任性,你知道你是想幫我,但如果不是真的沒辦法,我不想你們手上沾上太多鮮血,殺人並不是一種值得高興的事。」我揭開君嬙的面紗,輕輕撫摸著她鼓起的粉腮,柔聲道。
「但我真的想幫你嘛!」君嬙嘟起小嘴,委屈道。
「我知道你這樣想就夠了,乖,不要再生氣,我陪你去遊湖。」我拉起君嬙的小手,向其餘各女打了個眼色後,就往碼頭上擺滿小舟的方向走去。
但當我走到岸邊的時候,卻才醒起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就是眾女這麼多人,根本就沒有可能和我全部坐上同一條舟上,那除了君嬙外,我還應該陪誰啊?
「你和君嬙、小鶴兒、喜兒三個一條船,我們會自己分組出去的。」見到我突然停止了所有動作,君婦體貼的說道。
「啊?我知道了。」我醒悟過來,不用說是眾女在我回來前早已經商量好,將陪我的機會讓給了年紀最小的三個妹妹。
解決了這個本來讓我頭痛的問題後,我和眾女最後分坐六艘小舟,一起往湖心劃去。望著蕩漾著的湖水,還有周圍寧靜的環境,我只感到心中一片祥和,剛才因為屠殺那群契丹馬賊而殘留下來的殺意,很快就被洗滌乾淨,和眾女一起像小孩子般完全沉醉作划艇之樂中。
一個時辰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當我和眾女盡興而歸回到岸邊的時候,卻發現我們出發時還一片死寂的碼頭上多出了十幾個人來,而其中一人更正在和卜天志談著話。
「他們是什麼人?」小鶴兒低聲疑問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駱馬幫的人。」我笑了笑,回答道。
「哼!他們是知道契丹馬賊已經被全部消滅,所以才敢出來的嗎?無膽鬼。」君嬙卻是嬌哼了一聲道。
「這也不能怪他們,你剛才不是已經聽說過了嗎?駱馬幫為了抵抗契丹馬賊,已經傷亡慘重,可能他們也想不到契丹馬賊這麼快又會叫喚來緩兵,如果他們因為冒然出城而令到僅餘的力量都被消滅,那還有誰保護下邳的平民。」我搖頭微笑道。君嬙聽見我這樣說,想了想後也覺得有道理,不再表示不滿。
「那他們現在來幹什麼?」喜兒也插嘴道。
「當然是來拉關係,希望巴結你們夫君我。」我笑吟吟道。
在我剛才對付契丹馬賊的半途中,就發現在遠處的山丘上有人監視著,那時候我就猜到探視的多數就是駱馬幫的探子,因為一直在追蹤著契丹馬賊的行蹤,所以才會剛巧在那裡出現。
按我的猜測,那探子在看見我單人匹馬就輕而易舉全殲幾百個他們整個幫會都對付不來了的凶悍馬賊後,當然是馬上回去下邳稟告這驚人的消息,再加上從碼頭逃回去的人對我們一行人的描述,如果說駱馬幫現在的當家還想不到我是誰,那這人還真是白在江湖上混了。
「臭美!」君嬙低聲罵了句。
「子陵,我們不想見外人,先上船等你。」貞貞走到我身邊後輕聲道。
「那你們想不想進下邳遊玩?」我呆了呆後問道,如果這十幾人真的是駱馬幫的人,那多數也會邀請我進城招待,如果我那時候才說要請示老婆才能答覆,那我可就真的是丟臉丟到死了,所以還是現在先問定答案比較安全。
「我們今天也累了,等會兒我們就離開,好嗎?」秀芳好像猜到我的心事,「噗哧」嬌笑了一聲道,不過話中的意思卻表示最後一切都聽我的。
「那我馬上就回來。」我微笑道。既然眾女都沒有興趣進城,那我就更沒有興趣敷衍駱馬幫的人了。
等眾女都上船後,我才轉身走到等候的那群人面前。
「公子,這位是駱馬幫『小呂布』焦宏進、焦幫主。」等我站定後,卜天志恭恭敬敬的向我介紹剛才和他談話的那個人,證實了我的猜測果然沒有錯,因為這個焦宏進也是一個我『認識』的人。
這個焦宏進長得英偉漂亮、高大勻稱,也算是美男子一個,不負小呂布之名。只不過我歷來對男人的樣子都沒有任何的興趣,所以只是略微看了一眼就算。而真正讓我奇怪的卻是卜天志現在對我的態度。
只見卜天志看我的眼神比起剛才我離開前更是尊敬,好像簡直到了敬若神明的地步。至於駱馬幫以焦宏進為首的十幾人也是一模一樣的模樣,神態恭敬不在話下,骨子裡亦透出心悅誠服的崇慕意味,一點也沒有因為我怠慢了他們,而有任何的不滿。
「駱馬幫焦宏進見過徐公子。」焦宏進帶著十幾個手下一起向抱拳我行禮道。
「焦幫主不用多禮,按理說我來到貴地,應該是我去拜訪貴幫才對。」反正說好話又不用錢,我也隨口給了一頂高帽焦宏進戴。
「徐公子客氣了,其實我們早已收到公子會途徑這裡的消息,只不過想不到時間比我們所預料的更快,而且還剛好碰上契丹馬賊來襲,所以失了禮數,還請公子不要見怪。」焦宏進可想不到我會這樣給面子他,受寵若驚道,說到這裡頓了頓,臉上的表情變為感激,「還好公子神功蓋世,不但將肆虐我們沿海城鎮多年的禍害剷除,也為我們的先幫主和死去的各位兄弟報了血海深仇,請公子受我一拜。」話畢,焦宏進帶著所有手下突然一起跪到了地下向我磕頭。
「各位請起,契丹馬賊的惡行早已經是天怒人怨、人人得以誅之,我其實也只不過是替天行道而已。」我連忙拉起焦宏進,冠冕堂皇的說道,說得駱馬幫眾人都是感動不已,而我卻在心中大吞特吐,看來收買人心這種事以後還是少做為妙,因為這實在是不適合我。
「我們這次來,除了感謝徐公子為民除害外,還有另外一件事情需要請示公子。」焦宏進雙目同紅,看來對於都任的死是真的傷心不已,讓我再次為歷史的改變而感到荒謬,誰能想到原來兩個應該是你死我活的人,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接著我從焦宏進接下來的話中,才知道原來我走後不久,收到消息的焦宏進就帶著幫眾去到『案發』現場,當時他們是如何震驚就不用說了。之後他們清理戰場後,經過計算,留在那裡的除了近八百匹良種契丹戰馬、弓箭兵器無數外,尚有一批達三千兩的黃金。
雖然我並沒有任何舉動表明我要將這筆財富據為己有,但契丹馬賊既然都是為我所滅,那這些東西當然就算是我的戰利品了。所以駱馬幫當然也不敢偷偷將其吞沒,因為在『親眼見識』過我的實力後,我在他們的心目中,已經不是人、而是神了。
「這筆財富都是不義之財,我想請焦當家幫忙將其分發給附近曾經遭受契丹馬賊傷害的受害者,不清楚焦當家是否可以答應我這個要求呢?」猜到焦宏進的想法後,我微笑道。
「徐公子這決定令我非常感動,我一定會如徐公子所命去做,如果貪去其中一絲一毫,就讓我焦宏進天打雷劈。」焦宏進等人再次露出感動的神色,這次更是連卜天志也不例外。
「那我就交了焦幫主這個朋友。」我哈哈一笑道,讓焦宏進全身一震,激動不已。
接下來我又和焦宏進等人談了一會兒,不等他們邀請我進城,就以還另有事要做為理由,告辭登船離去。而在焦宏進等人的心目中,這次來拜會我的收穫可是他們想都想不到的,因為有了我剛才那一句話,以後有什麼人想動駱馬幫,也要先估計一下我的反應。
離開了駱馬湖後,因為順風的緣故,我們在天黑前就到達了出海口。
而為了觀看大海的景象,我和眾女一早就聚集在船頭甲板上,凝視著前方大海和江水的交匯處。只見大江兩岸不斷開闊,一群晚歸的海鳥整齊地在船首飛過,引起君嬙、小鶴兒、喜兒三個的歡呼之聲,讓我只感到好笑。
隨著我們逐漸靠近出海口,風浪明顯轉大。最後,三艘船駛進茫無邊際的大海,又是引起一陣歡呼之聲,只不過這次更加多了幾女在其中。
在我們三艘船迎風破浪下,後面的海岸線很快就降到右後方海平之下,四周則儘是洶湧的波濤。不過因為我和眾女所乘坐的船性能超群,建造得鈍而寬、實而重,就算在波濤洶湧的水面前行,也並沒有出現稍遇風浪即左傾右擺的情況。
天連海,海連天。周圍的景色除了夜空中一閃一閃的繁星外,好像就再沒有任何的改變,但即使如此,卻沒有絲毫減弱眾女的興致,接著更拉著我來到了被設計成方便觀看天空景色的船艙頂部。
本來我還想和眾女嘗試一下在這海闊天空下銷魂的滋味,但這個荒淫無道的注意一出口就被眾女中的大部分所反對,弄的聽到我的注意後躍躍欲試的清兒、玉真、蓮柔和小仙四個都只好無奈的和其她姐妹站在同一戰線,讓我大叫沒癮。
到第二天,除了以前就出過海的君婦、君瑜、君嬙、玉致和玉真五個外,眾女對海上航行的不適應就全表現出來了,都是覺得頭暈腦漲,沒有一點精神,而其中情況最嚴重的就是相比起和我雙修後的眾女、體質最弱的紀倩,回到她自己房間中後,根本連走也不能再多走一步。只不過因為我還要顧慮到眾女的想法,所以根本不能分不出身去單獨照顧她。
「我們沒有什麼事,而且有君婦她們照顧我們,你還是快去看看小倩吧!」平時都是無所畏懼的紅拂現在卻是一副軟弱無力的樣子,除了紀倩外,暈船暈得最厲害的竟然會是她,讓我大跌眼鏡,同時強烈的反差也是讓我心痛得不得了,而現在她說出來的話更是讓我大吃一驚。
「糟了,糟了,紅拂你不要嚇我啊!你那裡不舒服快告訴我。」我緊張的握起紅拂的雙手,焦急的問道,暗想如果她不是頭暈得厲害,又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
「討厭,我才不是像你想的那樣,我們姐妹誰不知道你對小倩的鬼心思,你現在不好好去照顧她,讓她以為你根本就不著緊時,以後可不要怪我們沒有提醒你。」紅拂又好氣又好氣的白了我一眼,但看見我是真的毫無虛假的關心她,又覺得心裡甜甜的。
「是啊!你就快去吧!我們很快就會沒事的。」小鶴兒也催促道。
「我知道了。」我終於點了點頭。
其實眾女又怎麼會不想我留在她們身邊,但為了我和紀倩的關係,還是寧願讓我離去,這份情又怎樣能不讓我心中感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