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兒的解說下,我也對現在陰癸派所擁有的實力更加瞭解。南方自從任少名被我殺掉後,林士宏就變得獨木難支,一直被蕭銑壓制得寸步難行,不能擴展地盤,不過因為雙方實力相近,所以都因為拉鋸戰而互相消耗得很厲害。
至於位于飛馬牧場西、南兩面、也是被陰癸派暗中掌握著的兩大軍事重鎮冠軍和襄陽,則和南陽互為聲援,將朱桀被我所廢後的迦樓羅軍壓制得動彈不得,不能收回失地。但因為地理位置的關係,陰癸派在這處的地盤也毫無發展的可能。
不過讓我驚訝的一件事就是,南陽的三派四幫一會關係竟然出乎意料的良好,使我不得不暗歎世事難料,因為如果按照原來的發展,南陽幫和天魁派都會被陰癸派的陽興會滅門滅派。不過當然我也立時猜到這是因為祝玉妍為了遵守和我的約定,所以才會讓陽興會的會主季亦農不能主動挑起事端。
另外我也知道了迦樓羅軍現在的情況,因為朱桀被廢、朱媚又不得人心,結果還真如我所想的那樣,朱媚被白文原趕下了台。所以迦樓羅軍雖然實力大減,但在才能還算出眾的白文原領導下,還是可以堪堪阻擋著大部分兵力被林士宏牽制的蕭銑北上,完全符合我最初的心意。
「放心,祝師無論如何都會避免你和陰癸派敵對的情況出現。」清兒見到我一臉沉思,誤會了我所想的事,柔聲道。
雖然有點啼笑皆非,但我還是感謝的望了清兒一眼,同時也發現了她對陰癸派和祝玉妍稱呼上的奇怪之處,只聽她的語氣,就清楚她已經完全不將陰癸派當成是一回事,但還是認祝玉妍為師傅。
「陰癸派內沒有一個人是值得我留戀的,邊不負那老色鬼就不用說了,其他又有那一個人不是只顧著自己的利益。就以現在的情況來說,如果不是因為林士宏處於劣勢,派內辟守玄一派是否還會聽祝師的命令也成疑問。」聽完我的疑問,清兒不屑一顧道,而且在提起邊不負的時候還同時掐了我一下,表示我也不是好人,讓我大叫冤枉。
辟守玄就是上次我在南陽城內見到和季亦農在一起的陰癸派長老,也是林士宏的師傅,按輩份來說還是祝玉妍的師叔,所以不甘心被祝玉妍這個後輩指揮,也是很正常的事。不過讓我想不到的是原來陰癸派內現在就已經出現了權力鬥爭,怪不得以後祝玉妍死後,婠婠會壓不住派內那些各懷野心的長老。
「祝師其實在收我為徒時,就早已經清楚我的目的,但除了天魔大法外,派內的所有秘笈外,都可以隨我觀看。或者在外面那些自命正義的人眼中,她是無惡不作的邪魔外道,但她對我和婠師姐真的很好,我想她是將我們當成是東溟夫人,以此來補償當年的過錯。」清兒繼續接著說下去,話中不無傷感之情。
「是嗎?」我默然無語,如果不是清兒這樣說,又會有誰知道冷酷無情的祝玉妍也有這樣充滿溫情一面,但同時心裡也升了疑問,究竟當年我的岳母東溟夫人和邊不負的糊塗帳是怎麼一回事,而祝玉妍又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才會讓琬晶那樣恨她呢?
「所以婠師姐的提議我並不反對,如果你真的是有所顧慮的話,公主那邊我會去想辦法。」清兒撐起上半身,讓她美好的身段完全展現在我眼前,用明媚秀眸含情脈脈的凝視著我,但說出來的話卻只讓我感到頭痛。
「好了,你真的不要這樣做,我對祝後並沒有任何的想法。」我搖了搖頭,輕歎了一口氣,接著逃避的說道:「現在也夜了,我們還是先好好休息吧!」
見我一副不想再說的樣子,清兒也聰明的不在這問題上糾纏下去,嬌軀重新伏回我的身,再挪動了一下身體,將頭靠在我胸膛上擺出更舒服的姿勢後,很快就傳出了微不可察的均勻呼吸聲。而我心內卻因為她這一翻話,如翻江倒海般再次矛盾起來。
到了第二天一早,我帶著秀芳和清兒去到上層的艙廳享用早點,一進門就發現紀倩、胡小仙和沙芷菁三個早已經在吃著早點,但都是一副精神不振的模樣,我們立時就想到她們為什麼會這樣子,而秀芳和清兒這時候才懂得害羞,分別掐了我這個讓她們出醜的罪魁禍首一下。
見到我進來,紀倩瞪了我一眼後就別轉了頭不再看我。但沙芷菁卻是一直氣鼓鼓的望著我,不過她有這反應也正常,因為她這種大家閨秀,又何嘗經歷過昨晚那種陣仗。最後讓我逗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恢復了笑臉,但也同時也明確的向我提出,雖然她不顧禮法的跟我一起離開,但如果我不和她正式拜堂,那就不能動她。
聽完沙芷菁的條件後,我不由得心下暗笑,敢情她是害怕我去夜襲她了。至於最後的胡小仙,則是媚眼如絲的望著我,一副任君採摘的樣子,讓我看得心裡癢癢的。不過雖然我帶著她一起離開長安,但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弄清楚我和她的關係。所以暫時還不想和她發生進一步的關係。
而這樣做老實說還真考驗我的意志力,紀倩和沙芷菁就說條件問題不允許我碰,但胡小仙擺明是任我胡作非為,我還是要強忍著。但還好現在我身邊有秀芳和清兒在,也不用我再像在長安時那樣折墮,天天都能見到美女,但每晚卻要孤獨一人渡過。
隨著時間的推移,幾女的關係逐見改善,特別是清兒和紀倩在知道對方和自己有相似的遭遇後,更是顯得親密起來。而秀芳則因為口齒伶俐,深懂討人歡喜之道,也隱隱讓幾女以她馬首是瞻。雖然因此而令到我早上的時間不時受到她發起『欺壓』行動之害,但卻沒有任何的不滿,因為只要到了晚上,秀芳就變得對我千依百順,就算我有什麼荒唐的要求,也不作任何反對。
因為從長安出發到牧場的河道一直都是順流而下,再加上帆船毫不停岸的急速航行,最後只又用了兩天兩夜的時間,我們就到達了離牧場只需兩個時辰馬車路程的一個沿江小城。
雖然終於能回到了我心目中的安樂窩是一件十分值得我興奮的事,但下船後我卻開始擔心回到牧場後,那群母老虎會怎麼對付我。我為什麼會每次遇上美女就忍不住想要得到,接著之後才懂得後悔呢?
一路上,我暗暗做好最壞的打算,在到達牧場內堡後,硬著頭皮帶著五女往因為已經得到我回來的消息,所以已經聚集在一起,眾女所在的大廳中走去。
而在踏入雲集著一大幫美女的大廳中時,跟我一起回來的五女除了秀芳外,其餘四人雖然同樣身為女子,也頓時生出了自己被比下去的感覺。
「你終於來了。」隨著小鶴兒的一聲歡呼聲,只見她滿臉歡樂的往我的方向撲過來,但就在我滿心歡喜準備接住她時,卻眼睜睜的看著她在我身邊擦身而過,撲進了我身後紀倩的懷裡,讓我頓時以張開雙手的姿勢變成了石化的狀態。
而看到我垂頭喪氣的樣子,包括跟我回來的五女在內,眾女卻都忍不住捂嘴嬌笑起來。而我也只好自我安慰,雖然我是出了一個丑,但看來帶來的結果還算不錯,讓眾女互相第一次見面的氣氛還算良好。
而事實上,牧場中眾女對我又帶回來了五個美麗女子這事的反應,還真沒有我預想中的那樣可怕,不單讓我喜出望外,更讓我大惑不解。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不怕死的將眾女中最好脾氣的貞貞和素素拉到一旁提出了這個疑問,結果卻得到了一個哭笑不得的答案。原來這群女人竟然無聊到賭博我這次會帶多少個女子回來,而就算是猜得最少的那個,都認為我會帶六個以上的美女回來,所以在知道我只不過是帶回來了她們早就預料到的五女回來時,反而感到十分驚訝。
而當我拉著貞貞和素素說悄悄話的同時,因為秀芳、紀倩、胡小仙和沙芷菁四個都有各自熟悉的朋友,所以已經互相談笑起來。只有清兒是例外的,因為眾女中沒有一個人是她所認識的,而我又去到了另一邊,一時之間令她感到有點不知所措,那無助的神情讓她一點也不再像是祝玉妍培養出來的傳人。
這時候我也發現到了這情況,不禁暗罵起自己的粗心大意,剛想將貞貞和素素帶過去介紹清兒認識,但已經有人早我一步做了相同的事。
「你是清兒妹妹吧!子陵早就在我們面前提起過你,還一直對我們說他很後悔那次說的話可能傷害了你,想不到他這次也帶了你回來,這真是太好了。」只見君婥帶著君瑜和君嬙兩個來到清兒的面前,先自我介紹,接著親熱的拉起清兒的手,友善的說道。
清兒從我先前對眾女介紹的字裡行間,早已經瞭解君婥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所以現在見到她對自己如此親切,沒有一點架子時,頓生受寵若驚之感。不多時也放下了心內的緊張,和君婥三姐妹有說有笑起來。
見到這情形,我感激的看了君婥一眼,暗讚還是她識大體和懂得體貼別人,剛才這事表面上看來好像是小事一件,但如果一個處理不好,那清兒很有可能就會覺得自己在眾女中就像是個外人一樣,那對她以後和眾女關係的發展可不太妙。
而君婥對我的凝視,則回以了一個溫柔的微笑,就繼續和清兒談話了。君瑜也是柔情似水的看了我一眼,裡面包含著對我的思念和愛意。至於君嬙那小妮子,當然是不改刁蠻本色的狠狠瞪著我,一副以後肯定會找機會教訓我的模樣,讓我忍不住莞爾一笑,結果當然是更加引來她的『敵視』目光。
對於君嬙『惡狠狠』的眼神,我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因為看到眼前眾女現在其樂融融的情景,我剛才開始一直提著的心也終於完全放下,以後只要等到婠婠和妃暄的加入,還有青璇的回心轉意,那我就再也別無所求了。
「你已經遵照承諾,在過年前平安回來了,我們還會有什麼不滿呢?」聽完我的自白後,貞貞柔聲道。
「是啊!過年了,還好我趕得及回來。」我輕歎道,同時暗自慶幸我雖然比起預計的時間遲了回來,但還是來得及和眾女一起過新年這個重要的節日。想到這裡,心內湧起滿腔的柔情,分別握住了貞貞和素素的玉手,「我不在時,家裡沒事吧?」
「你現在不是看見我們全都好好的在你面前嗎?」素素「噗哧」嬌笑了一聲。
「這也是。」我也為自己的話感到好笑,但馬上就發覺了不妥,等候我的眾女中連淳於薇都在,但卻少了一個人,「玲瓏呢?對了,還有董淑妮現在怎樣了?」話出口後,我才覺得只問玲瓏一個有點說不過去,所以後面又加問了董淑妮的情況。
「淑妮不聽我們的勸,已經在牧場外棲霞山上的棲賢庵出家了。」鳳兒這時候突然湊到我們這邊來,輕聲歎道。
而和董淑妮交情不錯的胡小仙和沙芷菁聽見她這話,都是愕然的一呆,她們從我的口中也是早已經知道了董淑妮的事,但想不到一來到牧場卻會聽見這樣的消息。
「不是吧?」我驚訝道,雖然我對董淑妮沒有感覺,但突然聽見她出家的消息,還是感到心情十分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