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們兩個這不是擺明在冤枉我嗎?我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過,更連你們祝師的樣子也沒有見過,你們就能幻想出這麼多東西來,我還真佩服你們的想像力。」我沒好氣的對婠婠和清兒兩個說道。
同時在心中想著自己真正的想法,得出的結論是我對祝玉妍一直以來都沒有任何的非份之想,但因為看過她的絕美容貌在紙上的描述,但一直以來卻都沒有見過她的真面目,所以讓她在我心裡更增添了一份神秘感,說到底就是好奇心害死人啊!
「那是不是只要你看過祝師就會改變注意?」婠婠一臉期待的向我問道。
「我的好婠兒,你就適可而止好不好,就算你再怎樣敬愛祝後,也不需要將自己老公當禮物送出去吧!」我狠狠瞪了婠婠一眼,以表達自己的不滿道。
「有什麼不可以的,就這樣說定了。」那想不到婠婠根本就不將我的反應放在眼裡,反而自顧自的點了點頭,讓我差點沒有氣得倒在地上,接著只聽見婠婠又轉而向清兒說道:「清兒,你跟他回去後,記得要好好的勸服琬晶公主。」
「我會的。」更要命的是清兒竟然還真是聽話的點了點頭,剛才又不見她和婠婠這樣親密無間,難道全都是在演戲騙我的啊?
「我不行了,我肯定是選錯老婆了,怎麼會找到兩個這樣恐怖的女人,還有祝玉妍怎麼會有這樣不幸,有這樣恐怖的兩個徒弟。」我在心中為自己的命運哀嚎著,婠婠的想法我雖然接受不來,但她還可能是真的想祝玉妍好,但清兒擺明就是想拖祝玉妍下水,等著看好戲的。
好不容易從婠婠和清兒的瘋狂想法中脫身,當我回到上林苑的時候,秀芳早已經睡下了,而更要命的就是彤彤又是和她在同一間房間中,讓我差點受不了再次跌倒在地上。我今天美女是抱得夠多了,但都是能看不能吃,弄得我又是累積了滿腔熱血無從發洩,現在還是要我可憐的孤零零一個無伴為眠,這種不是人過的生活究竟何時才能完結啊!
第二天一早,我就又來到了外賓館,而李世民已經早一步在等候著我了。
「其實地圖派人送來給我就可以,沒有必要世民兄親自來。」我一臉不好意思的接過李世民遞過來的地圖說道,心裡猜測著他來見我的目的,最後的結論就是就算李淵再怎樣不滿李世民,在處理尹祖文這件事上,也只能相信他,而不是和楊文干關係密切的李建成,所以李世民才會因為這件事,而親自來見我。
「昨天我們分開後,我回宮後馬上被父皇找去秘密說話。」果然不出所料,李世民一開口就沉聲道。
「哦?是什麼事?」我裝作驚訝道。而李世民雖然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我卻知道他的雙眼正審視著我的反應。而突利卻也是一臉的愕然,看來李世民剛才還沒有向他說起這事。
「父皇說他得到確切的消息,尹祖文原來是魔門中人,潛藏在父皇身邊就是為了對我們大唐不利,而且最重要的卻是他更是香家真正的主事人。」李世民一對眼睛光芒爍閃,語氣卻十分平淡,將我對李淵說的話,以他的角度又對我說了一遍。
「哦?竟然有這種事,原來尹祖文竟然也是魔門的人,如果不是世民你這樣說,我還真不清楚,而且就算真的可以剷除掉楊文干和池生春,那香家還是能繼續他們的罪惡事業。」我一臉震驚的說道。
「父皇也知道了楊文干和池生春其實也是香家的人,因為他們一直和太子、齊王關係密切,如果能找到確鑿的證據,證明太子和齊王明知道他們的身份還和他們交往,那他們亦不能兔罪。」李世民從我臉上找不到一點虛假的跡象後,又接著說道。只不過我覺得他最後那一句話很多餘,因為那根本是沒有可能證實的。
「那我真的要恭喜世民兄你了,既然如此那你不是更不應該在這裡浪費時間,而是忙著部署好所有的行動,將尹祖文一夥人一網打盡?」我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相比起對付這些跳樑小丑,還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就是父皇也知道了突厥和大明尊教協議聯手攻打我們的計劃。」李世民沒有回答我的話,卻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道。
「哦?世民兄你原來還沒有告訴你父皇這個消息嗎?」我愕然道,不過略一思考就明白到李世民的顧慮。
「子陵請不要誤會,並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這件事事關重大,沒憑沒據的根本沒有可能讓父皇相信,而因為太子一直以來和趙德言的密切關係,反而會讓父皇他認為我是無中生有,中傷於他。」李世民先是透出哀傷不平的神色,接著一臉無奈的歎氣道。
「我當然明白世民兄的難處。」我點了點頭,李世民的話和我所想的差不多,接著想起了一個問題,「那以現在的情況看來,趙德言也不用我出手對付了?」既然李淵已經知道了趙德言和大明尊教的合作計劃,沒有可能不趁著趙德言送上門來這個大好機會,除掉頡利的一隻手臂。
「不,我現在更希望得到子陵你的幫助,父皇因為顧忌頡利的反應,所以並不願意在這時候動他。父皇認為只要暫時不刺激頡利,對他採取友好的態度,就可以暫時延遲他南下的時間,起碼要等到我們在西面和薛舉分出勝負後,才能騰出手來抵擋。但我和可汗商談後,卻肯定除非可汗回到塞外,不然頡利是絕對不會改變計劃,反而會趁著我們還和薛舉糾纏著的時機,催促大明尊教從洛陽盡快來攻擊我們,讓我們因為要同時應付三條戰線而分薄兵力。」李世民搖頭苦歎道,很明顯是在為李淵的不智而無可奈何。
而李世民的話也是讓我聽得在心中直搖頭,更讓我對李淵的瞻前顧後感到十分不滿,想不到他竟然會白癡到這地步,難道他還以為只要通過趙德言討好頡利,就能改變東突厥早已經定下的南侵計劃嗎?除了『死蠢』這兩個字外,我再也想不到可以形容李淵的形容詞了。
不過也怪不得李世民臉色沉重,因為真的讓趙德言回到塞外,李世民不能向突利交代還是小事,但如果讓頡利能因此而輕易收拾掉突利,那頡利和大明尊教的合作計劃就很快會變成事實,就算李世民再怎樣厲害,也很有可能將會嘗試到失敗的滋味。
「那世民兄是想造成既成事實,讓你父皇無話可說?但難道就不怕讓他因此知道你和我的關係,而對你心生不滿嗎?」我沉思了一會兒,疑惑道。
「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容許我也顧不了那麼多,而且父皇現在還需要我為他打天下,暫時不會對我怎樣,所以希望子陵你可以幫助我們一臂之力。」李世民肅容道。而突利也用期待的眼神望著我,雖然他不是美女,對我沒有任何殺傷力,但總歸是朋友一場,而且殺掉趙德言其實也是早已經決定下來的事,我除了點頭,還能怎樣做?
「那就好,我已經決定今晚就會暗中離開,不過手下的人卻會留下來,造成我還在長安的假像,以此來讓趙德言繼續留在長安。」一看見我點頭,突利馬上鬆了一口氣道。
「可汗你確實應該盡快回到塞外應付頡利。」我點了點頭,之所以頡利還不能帶兵南下,是因為突利手下的部族還有他的弟弟坐鎮,但這種沒有真正領導者的情況是不可能維持長久的,更何況突利也會擔心他的弟弟會否趁機奪去他的權力。更重要的另一點就是現在看李淵的做法,難保他不會出賣突利以討好頡利。
和李世民談完正事,我又分別和紀倩、胡小仙和沙芷菁三女見過面後,才回到了上林苑。到了當晚入夜的時分,我在看熟了從李世民處得到的地圖後,趁著夜色躲過城內巡夜的士兵,來到了趙德言所居住、位於長安城東春明門附近的興慶宮。
興慶宮雖然並不在皇城之內,但也有著高度不低的城牆,城牆更有士兵不斷來回巡邏著,一般高手要無聲無息的潛進去可不容易,不過我當然是另一回事。
在吸附在牆上後,我慢慢的往牆頭『游去』,接著趁著一小隊士兵走過、背對著我的機會,迅速越牆而上,在那小隊士兵根本不知道背後已經來了入侵者的情況下,我已經翻身落到了宮內。
因為此時剛過初更,宮內大部份人均已就寢,只餘數處建築物透出燈火,萬籟無聲、一片安寧。按照方位佈局,我只用了一段短時間,就來到了有可能是趙德言的庭院之中,而在遠處的時候,我就看見院中的大廳內有著光亮射出。
我功聚雙耳後,就聽見廳內更隱有聲音傳來,但由於距離頗遠,又有牆壁阻擋,所以聽得不是十分清楚。當我最後貼往燈火透出的窗旁,往內看去的時候,不由得馬上覺得這次的夜探行動是不虛此行。
因為裡面的兩個人中,其中一人竟然是尹祖文。而另一個人我敢肯定就是魔帥趙德言,一方面是因為在這地方,除了趙德言外,就沒有人可以與尹祖文平起平坐。另一方面當然是因為我感應到他的功力十分高深,比起祝玉妍也只是略遜一籌半籌。
只見趙德言有著一身高挺顧瘦的身形,晶瑩如玉的皮膚,帶點蒼白算得上好看的臉容。而最令人一見難忘的卻是那好像永遠瞇成一條縫,冷冰冰如刀刃的一對眼睛,賦予他給人冷酷無情的感覺,就像無論任何事都敢亡命去幹、勇於去冒險。
在這時間,尹祖文還來和趙德言偷偷摸摸的見面,不用問都清楚肯定是在談重要的事情。而從事看來,兩人暗中已經勾結很久了。
「昨晚我問你的事你可以給我答案了嗎?那晚究竟是怎麼回事,許開山究竟想要做什麼?」尹祖文冷冷的問道,讓我知道原來在昨天趙德言剛來長安後,尹祖文已經來找過他,而目的當然就是興師問罪。
「你真的確定是他?但根據我的調查,許開山和我分開後,確實是立刻趕回洛陽,處理楊侗的事,而且他現在人確實也是在洛陽。」趙德言擺手示意尹祖文稍安勿躁,冷靜道。
「除了他之外,這世上還有誰會懂得《御盡萬法根源智經》,而且功力又那樣高。」尹祖文冷冷道,不過也難關他這樣氣憤難平,李淵可是他榮華富貴的來源,如果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那他現在所擁有的權力都會化為烏有。
「請尹兄你先平息怒氣,我會派人去再去徹查這件事,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趙德言好言好語的勸慰道,從這可以看出他十分看重尹祖文在唐室的作用,不然以他的身份地位,根本就不需要這樣『低聲下氣』。
「言帥你不要怪我激動,你不清楚因為這事,我已經被揭穿了身懷武功的事,還好李淵願意相信我的解釋,不然我多年苦心經營出來的形勢,將會毀於一旦。」尹祖文也清楚見好就收的道理,語氣也轉為平和。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心中暗笑,李淵只不過是為了不引起你的警戒,所以才那樣安撫你罷了,尹祖文你就等著被捉住時還在做你的黃梁美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