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所有事情說完後,我又提醒玉致和秀寧兩個記住不要在突利三人面前出現。如果被他見到玉致可能還沒什麼,大不了懷疑我和宋家有什麼勾結。但如果被他見到秀寧這個早已經『死去』的人,再傳出去,那後果可就糟糕了。
我肯定會被李閥派人追殺,雖然這根本不能對我造成傷害,但肯定會影響到牧場的安危,而我又總不能像對付香玉山那樣去長安殺幾個人。不然的話,秀寧不恨我就怪了,所以一定要避免這種情況。
「這件事確實影響深遠,如果突利真的能安全回到自己的汗庭,那東突厥內部將肯定會發生一場內亂,大大延遲東突厥直接插手中原爭霸的時間,甚至整個塞外的形勢也會因此而改變。」落雁動容道。她只是聽我將事情說了一遍,就馬上把握住了要點,果然不愧是『俏軍師』這個外號。
「嗯!岳父他也是清楚這點,所以才會放棄追擊突利,不過還好他相信了我的話,不然就糟糕了。」我點了點頭,接著笑著對蓮柔說道。
「想不會被你在那種情況下見到爹。」蓮柔苦笑道。
「是啊!我叫他來見你也不願意,不知道是為什麼,他應該沒有可能不擔心你才對。」我疑惑道。
而聽見我這個問題,眾女都是露出了一個古怪的表情,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怎麼了?有什麼我不清楚的事情嗎?」我更是驚訝,疑問道。
「其實爹在收到我的傳信後,已經來過牧場找我。」蓮柔有點尷尬的答道。
「哦!這不是很好嗎?但你沒有向他解釋清楚所有事情嗎?怎麼他老人家見到我時,還是一副看我不順眼的樣子。」我先是呆了呆,腦袋中的問號更多了。
「那天晚上我們早已經睡下,在察覺到外面有聲息時,還以為是有刺客,君嬙和紅拂姐最先發現後就衝了出去,結果……。」見到蓮柔為難的樣子,琬晶代為回答道,不過最後還是沒有將話說完。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雲帥會看我不順眼。」我在心中哭笑不得的想著。
我已經不用再聽下去也猜到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肯定是到蓮柔出去的時候,雲帥已經被君嬙和紅拂兩人聯手制服。以他的身份武功,何時受到過這種恥辱。接著他在氣憤中肯定是要蓮柔立刻跟他離開,不過蓮柔肯定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或者還說過些氣話,最後讓雲帥只能無可奈何的獨自離開。所以他才會看我不順眼,事實想來和我的想法相差不遠了。
「柔柔,難為你了。」我用溫柔的目光望著蓮柔,柔聲道。
「嘻,你說這幹什麼,你們中原不是有句話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嗎?我既然已經是你的人,當然應該這樣做。而且你為什麼叫我柔柔,難道是從爹口中聽說的嗎?」蓮柔「噗嗤」一聲,嬌笑道。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不過你喜歡我這樣叫你嗎?」我笑著問道。
「嗯!喜歡!」蓮柔歡欣道。
「呵呵!那就好,不如以後我叫你們都是這樣叫好了,君婥、君瑜和君嬙三個就叫婥婥、瑜瑜和嬙嬙,秀珣就叫秀秀或者珣珣,哦!不行,秀寧名字中也有一個秀字,秀珣就叫珣珣好了,而秀寧叫寧寧,琬晶就叫……。」我將眾女的新名字逐一叫了一遍,最後又喃喃道:「不過怎麼這些名字好像都很古怪的樣子。」
「你知道古怪就好,我們才不要被你這樣叫呢!」眾女齊聲笑罵道。
我和眾女為此又打打鬧鬧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不過能天天和眾女無憂無慮的開玩笑和打鬧,才是我想過的生活,外間那些勾心鬥角、打打殺殺的事情還是能免則免吧!
在打鬧中,我一一佔過眾女的便宜後,最後將素素和楚楚摟在懷裡,有美女在懷的感覺實在太好了。而見到我一臉陶醉的樣子,不用說又是引起眾女的一陣笑罵之聲。
「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等我們所有人好不容易停止住笑聲後,玉真才開口問道。
「唉……,你們應該明白一件事,突利能安全回到塞外,除了頡利之外,任何人都會很高興。」我歎了一口氣道。
「所以說你又要多管閒事了。」君瑜白了我一眼道。
「你們怎麼能這樣說,你們夫君我為天下蒼生、為無辜的老百姓,犧牲自己陪伴你們逍遙快活的時間,這樣偉大的情操竟然被你們說成是多管閒事?我對你們實在失望了。」我搖著頭,唉聲歎氣道。
「你不要再說了,我們連汗毛也都豎起來了。」眾女當然知道我又在裝模作樣,都紛紛露出受不了的表情嗔道。
「有這樣誇張嗎?怎麼我說老實話就沒有人相信呢!」我雙手一攤,無可奈何的說道。
「好了,知道你偉大了。明明就是因為你已經厭倦了我們,所以整天找借口外出。」鳳兒嘟起小嘴氣鼓鼓道。
聽見鳳兒這樣說,我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放開了摟著的素素和楚楚,輕輕的飄到她的面前,在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前用食指彈了她的小鼻子一下。
「傻瓜,別的事情說說笑沒有所謂,但你可不能這樣說我,剛才就當是這次的懲罰,以後可沒有這樣輕微了。」在鳳兒的愕然中,我一字一頓的說道,頓了頓接著又將目光逐一略眾女,「我又怎麼可能會厭倦你們呢?無論再過多長時間,我都不會這樣的,只要有著生命的一天,我都會留在你們身邊的。」
「小氣鬼,我也只是說說而已。」鳳兒秀眸淚花打滾道。
「很痛嗎?」我溫柔的為鳳兒拭去淚水,心痛道。不過剛才我應該是控制了力量的,怎麼會還這樣子呢?
「才不是呢!平時說自己很聰明、現在又這樣蠢。」見到我真的緊張的樣子,鳳兒化涕為笑,接著嬌嗔道:「你自己看看她們的樣子是不是和我一樣。」
我疑惑的照鳳兒的話向眾女望去,就看見眾女本來明亮的秀眸現在都是充滿了霧氣,和鳳兒一個樣子。
「你就會說這種不知真假的話來逗我們高興,偏我們還要相信,說起來我們才是最愚蠢的。」見到我傻傻的望著她們,還沒有醒悟過來,不知如何是好的呆樣子,落雁白了我一眼道。
「我的俏軍師又怎麼會蠢呢!你的智慧可是天下聞名的。」我莞爾一笑道。聽見落雁這樣說,我才恍然大悟眾女原來是被我的話所感動所以才會這樣,心中當然是十分高興。
「如果不蠢就不會被你的花言巧語所蒙騙,放棄原來的理想心甘情願傻傻的和你在一起了。」落雁「噗哧」嬌笑,又橫了我嬌媚的一眼才說道。
「說真的,到現在我也是不太明白這點。」我撓了撓頭,有點傻的問道。
「現在也不怕對你說老實話,一開始的時候,我本來只是當你是我的避風港,想著與其找一個自己所喜歡的男人,不如找一個喜歡自己的男人更會得到幸福。但接觸得越久,就越清楚你確實是真心關心著我,對我的體貼入微並不只是單純為得到我的身體而假裝出來的。我再怎麼鐵石心腸,又怎麼能不喜歡上你。和你相處得越久,我就陷入得越深,到最後,與和你在一起這件事比起來,什麼天下大業也變得不再重要。」落雁美目深注的望著我,幽幽的說道。
落雁是第一次這樣直接對我剖白自己的內心,也因此讓我知道了李密上次來信找她回去的時候,她內心肯定有過一翻掙扎,不然的話現在就不會有這樣的感歎,還好她最後還是選擇了留下來,不然我現在也不知道會變得如何頹廢。
「落雁你的反擊還真厲害,讓我怎麼能不愛你呢?」我柔聲向落雁說道,接著微微一笑,又接著望著眾女:「你們要不要也說說自己喜歡上我時,內心變化的過程是怎樣的呢?不然我現在被落雁的話所感動,以後或者會偏愛她一點哦!」
「你可不要離間我們姐妹的感情才對,說得我好像是為了爭寵才說這些話似的。」落雁露出小女孩態的氣鼓鼓道。
「說得對,我們才不上當呢!」眾女互相對視後,也都齊聲笑罵道。
「其實你們是因為現在人多,所以才害羞著不敢說吧!還是落雁最大膽,不過也罷,等以後我和你們逐一單獨相處時,再給你們機會告訴我。」我哈哈笑道。
眾女沒有再說口是心非反駁的話,反而都露出了心動的表情。她們相處得雖然是其樂融融,但在內心深處互相之間完全沒有比較是沒有可能的,這也是女人的天性。所以要怎麼給予她們平均的愛和關心,平衡她們的關係,就是我最需要小心翼翼處理的要務。
「好了,怎麼說著說著我們又岔到別處去了呢?我們還是說回正事吧!」我一拍雙手道,如果再不商量好突利這件事,那我好不容易才等到的,和眾女重溫舊夢的時間就會越來越少了。
「明明是你自己岔到別處,現在又怪我們。」君嬙鼓起粉腮道。不過在見到我不懷好意的望著她時,馬上聰明的閉嘴不語。對她的這反應我當然是十分滿意,看來她是很怕讓我真的生氣,以後特意冷落她。
「你們應該很清楚,如果東突厥因為內亂而自顧不暇,那對中原、高麗、西突厥來說都是一件好事,所以對於我們所有人的民族來說,這件事情我們是不能不管的。」我整理了一下思路後,肅容道。
「這確實是事實,但我們又能做什麼呢?」眾女都點頭贊同我的話,而紅拂也提問道。
「具體的事宜要明天和突利商量後才能決定,不過就現在的情況看來,我很有可能要保護他一段時間也不一定。」我無奈的將這個其實我自己也不願意去做的選擇說了出來。
「既然身為魔門第三高手的趙德言帶著眾多突厥高手虎視眈眈要取突利的性命,能保證突利安全的確實只有你一個人做得到。平時你不是一點也不想管這些事情的嗎?為什麼在這件事上如此熱心呢?」眾女好不容易等到我回來,知道很有可能即將又要分開,俏臉上不情願的表情表露無遺,不過也清楚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所以都沒有人出言反對,只是疑問道。
「我總算是漢人,既然被我碰上這件事,就做不到不聞不問,不然如果因此讓東突厥以後來中原燒殺搶掠,我會不能原諒自己的。」我苦笑著答道。
「你這個人就喜歡口是心非,總說自己要獨善其身,但真的碰上需要你解決的事時,卻又不會棄而不顧。」秀珣不知道是責怪還是讚賞的說道。
「那你們是否喜歡我這樣子呢?」我笑了笑問道。
「還需要問嗎?如果你是自私自利的人,我們才不會和你在一起呢!」眾女異口同聲道。
「這不就行了嗎?正事終於說完,天色已經很晚了,我們不如早點去休息吧!」我伸了一個懶腰,接著笑吟吟的提議道。
眾女當然知道我所說『休息』的真正意思,而且清楚我性格的她們更早就想到我肯定會如此說,但因為各自的性情,臉上露出的表情卻各自不同,有害羞的、有期待的,當然也有興奮的。
「等等,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玉致卻在這時候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