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大明尊教的人的屍體在一個隱蔽的地方埋好後,我先找到一條小溪洗擢手沾的污漬,蓮柔和玲瓏嬌當然也是跟在我的身旁,但見到我一臉沉重的樣子,都是知機的沒有說話。
從剛才的審問中,我知道了那個武功最高的男子竟然是五類魔中的「濃霧」鳩令智,怪不得他的功力比其他人高出那樣多,但這卻不是讓我驚訝的地方。最讓我震驚的是原來大明尊教這次到中原,並不是單只有一部分人,而是整個教派,包括大尊和善母都傾巢出動。
不過這也解開了我在洛陽就有的的疑問,就是王世充究竟為什麼突然會變得那樣厲害,看來是因為大明尊教的人早就在他的身邊出謀劃策。但烈瑕為什麼又會獨自一人在外,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除非是大明尊教到那時候為止都不想暴露他們已經成功入侵中原的事實。
而且這樣推算下來,我大概能想到其實大明尊教一早就來到了中原,只是因為王世充在原書的時候有寇仲能依靠,所以才不需要他們。但因為我而來的改變,讓王世充在獨孤閥的威脅下,終於和他們重新勾結在一起。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大麻煩就是名副其實由我而來了。
「玲瓏姑娘,你在離開洛陽的時候,王世充和獨孤閥的鬥爭情況怎麼樣?」我回頭向玲瓏嬌問道。
「在我逃出來前,應該說在你離開洛陽後不久的時間,王世充就已經在計劃對付獨孤閥,但因為尤楚紅的舊患不知為何突然痊癒,使得計劃拖延了。至於我離開後的情況,那我就不清楚了。」玲瓏嬌明顯不清楚鳳兒已經跟了我的事,所以對我問這問題感到很奇怪,不過還是如實的答道。
「我明白了,我們盡最快的速度回牧場吧!」我猛然站起身子,
王世充有大明尊教的幫助,雖然說尤楚紅已經痊癒,但獨孤閥還是輸定了,雖然獨孤閥的人生死如何我並不在意,但我最害怕就是現在王世充已經打敗了獨孤閥,而牧場也收到了消息,那鳳兒一定會失去理智衝動的回洛陽報仇,如果她真的一個人回去,那不是羊入虎口嗎?怎到我不著急。
「放心吧!有君婥姐她們在,就算真的有什麼意外,鳳姐不會做出傻事來的。」蓮柔瞭解我在擔心什麼,柔聲安慰道。
「鳳姐?獨孤鳳?」玲瓏嬌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望著我,終於猜到我為什麼突然變得這樣古怪。
「我們快走吧!」我深呼了一口氣,卻沒有回答玲瓏嬌的問題,如果在平時我或者還會開開玩笑,但現在那還有心情。
到了差不多黃昏的時候,我們終於回到了牧場,還好玲瓏嬌身為探子擅長的也是輕功,在我們全速趕路下,快了三份一的時間就趕了回去。
因為按時間現在正是用晚膳食的時候,所以我直接就來到了用餐的大廳中。但廳中除了秀珣、落雁、君婥和琬晶四個還在談話家常外,其餘各女都不見蹤影,看來是已經用餐完畢,各自散去了。
見到我風塵僕僕的走進廳中,四女都是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接著看見跟在我身後的蓮柔和玲瓏嬌時,都是一副又好氣又好笑的表情,不用問都知道她們是認為我又為她們帶姐妹回家了。但當察覺到我臉無表情時,就知道肯定有事情發生,說到嘴邊表達不滿的話馬上就吞回了肚子裡。
「發生了什麼事情?」四女互相對視了一眼後,君婥發問道。
「鳳兒呢?」我不答反問道。
「應該是和玉致、秀寧在後園下棋。」秀珣回答道。
「這樣說來,洛陽那邊還沒有什麼消息傳來咯,那我就放心了。」我鬆了一口氣道。
「洛陽那邊獨孤家出事了嗎?」落雁皺眉問道。她不用說當然知道玲瓏嬌的身份,再加上我緊張的樣子和話中涉及到鳳兒,以她的智慧那還聯想不到什麼。
「現在我也只是猜測。」我搖頭答道。接著將路上見到玲瓏嬌被大明尊教的人追殺,還有從而得知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還加了一句,「我們是否應該告訴鳳兒這件事。」
「要發生的遲早要發生,根本就隱瞞不了,我們還是先去找鳳妹再說。」君婥當機立斷道。
我們一行人風風火火的向內園走去,終於在其中一個小花園中找到了正在涼廳中下著棋的玉致、秀寧和鳳兒三人,連君嬙和小鶴兒也在一旁感興趣的觀看著。見到我們一群人走進來,五女都是露出了高興的笑容,一時反而沒有發現到裡面多出了個玲瓏嬌。
「你終於回來了,我們可早就收到了巴陵因為香玉山的死而亂成一團的事情,聽說連還在和迦樓羅軍交戰中的蕭銑軍也準備撤退了。這一方面是因為雙方的戰爭已經變成了消耗戰,再打下去也沒有任何好處,另一方面看來蕭銑是被你嚇怕了。」秀寧放下手中的棋子,向我溫柔的笑道。
「這不是最好的結果嗎?」我勉強擠出一點笑容道。
「明明能早點回來,你是否掛著遊山玩水,咦……,她是誰。」玉致也不無幽怨的說道,也終於發現到玲瓏嬌的存在。不過她會埋怨我也很正常,我帶她和秀寧回來牧場這樣長時間,都沒有和時間和她們好好單獨相處過,反而轉頭又外出了。
「對不起,我以後會好好陪你們的。」我先是愧疚的道歉道,接著走進涼亭中拉著鳳兒的手,「不過現在我另外有事情要說,鳳兒嘴的話卻好像說不出口。
幾女本來還以為我是想因為又為她們帶回來一個姐妹的事而解釋和安撫她們,但見到我卻是獨自拉著鳳兒一個,立刻就察覺到事情的異常。
「你是玲瓏嬌,是否我家出事了?」鳳兒本來還想向我發發小脾氣,但當仔細看清楚玲瓏嬌的樣子後,轉而色變道。
「不要擔心,先聽我將話說完。」我將鳳兒摟進懷中後,柔聲道。
「那我家現在不是……。」隨著我的話,鳳兒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還像全身無力的軟弱依靠在我懷中,最後卻突然抬起頭,雙目含淚的說道:「不行,我要立刻回洛陽。」
「就算我們現在立刻趕去也來不及了,或者我們讓隱藏在洛陽的探子通知你家這消息還有點作用。」我搖頭苦笑道。
「為什麼你會這樣說?」琬晶不解的插嘴道。
「既然大明尊教的人能分出力量追殺玲瓏姑娘,可能在她逃出洛陽後,就立刻發動了行動,因為王世充肯定會害怕他魔門身份和他與大明尊教勾結的事被暴露出來,這不單會引起你家的警覺,更會動搖他手下的忠心。」我一邊輕輕撫摸著鳳兒抖顫著的粉背,一邊分析道。
眾女聽見我這樣說,都是默然無語,因為我說的確實最有可能發生的。玲瓏嬌是在三、四前從洛陽逃出來,而我們現在去洛陽又要三、四天,等我們到達洛陽時,早就大局已定,和送羊入虎口沒有什麼分別。
「玉真在那裡,她或者已經收到消息也不一定。」我沒話找話的說道。其實如果玉真已經收到消息的話,又怎麼會不告訴她們,說到底我只是想引開鳳兒的注意力罷了。
「玉真在你離開後就一直在忙著改革情報網的事,君瑜和紅拂兩個也去幫忙了,她們三個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回來,不清楚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了。」秀珣馬上明白到我的打算,順著我的口氣說道。
不過還真是無巧不成書,說曹操、曹操就到,巧得不能再巧,秀珣的話音剛落,君瑜、紅拂和玉真三人正好就走進園子中,而且還都是一臉的凝重,只不過在見到我和感覺到不妥的氣氛後都變為了愕然。
「你們是不是收到關於洛陽的消息。」鳳兒草木皆兵的問道。
「你怎麼會……。」三女都是現出了驚訝的神色,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鳳兒會一說就中。
「洛陽現在是什麼情況。」我先是溫柔的拍了拍鳳兒示意她不要著急,才代為問道。
三女雖然還沒有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將剛收到關於洛陽的消息說了出來。
原來早在兩天前,獨孤閥在和王世充就進行了一場火拚,結果不用說當然是以獨孤閥的落敗為收場。而獨孤閥落敗後和原書一樣,到長安投靠李閥去了。而且根據收到的情報,王世充身邊多了很多外族人,不用說也清楚就是大明尊教的人。更聽說王世充一方多出了一個武功高得出奇的高手,如果不是尤楚紅已經痊癒,能纏著這個高手,獨孤閥差點就不能安然從洛陽撤離,不過死傷還是很嚴重,連鳳兒的二叔獨孤霸也死了。
「不要擔心,消息不是說姥姥他們都安全的離開了嗎?」聽完玉真的解說,我柔聲安慰鳳兒道。心中松同時了一口氣,還好已經結束了,不然如果雙方形成拉鋸戰,我勢必要牽扯在其中。而獨孤霸死了我也是禁不住高興,這垃圾可不是好人,原書就曾經想侮辱落雁,如果不是看在鳳兒份上,在洛陽時我早就砍了他。
「還好你幫助奶奶治療好了舊患,還有殺了烈暇,不然結果還不知道會怎麼樣。」鳳兒在聽見尤楚紅和自己父親獨孤峰都安全後,也都放下了心頭大石,出奇的是她好像對獨孤霸的死沒有任何感覺似的,看來她對這個二叔也沒有多少感情。
說起烈暇,我也真是慶幸啊!不然留著這個人渣在洛陽,洛陽的美女就遭殃了。特別是沙芷菁,看來我真是有先見之明啊!不過難道我真的是自己對沙芷菁有野心也不自知,不然怎麼會在這時候偏想起她?
因為出了這意外,雖然鳳兒在得知家人都平安無事不再憂心,但晚上不用說我是只能單獨陪伴她一個,而且可憐我一整晚什麼也不能做就是了。不過也因為如此,免去了我受到眾女因為玲瓏嬌而來的審問,也算是有得有失。
到了第二天,鳳兒的情緒就好像已經完全平復過來一般,讓我忍不住以言語試探過她是否我需要為她報仇,她的答案卻是既然姥姥和父親都沒有事,而且她已經嫁了給我,就不再是獨孤家的人,更不能因為她一個人而讓所有姐妹牽連在裡面,所以拒絕了我的提議。
不過因為我這樣關心她,也讓她對我更百依百順,卻不知道其實我根本也不想為了獨孤閥做任何事情,雖然如果她真的要求我是肯定會去做的,只不過絕對沒有表面上這樣主動甘願。對此我是很慚愧的,但當然不會將內心的真實感受說出來,只能對她更好以做補償。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開始籌備我和玉致、秀寧、落雁和蓮柔的婚禮,雖然玉致、秀寧說願意放棄身份和地位來跟我,但對於她們來說名份卻是很重要的。
至於蓮柔,既然我在帶她出去一趟後能再帶她回來,就證明了她已經通過了考驗,最早和她見面的君婥等六個理所當然的放下了對她的戒心,更不要說早就被她攻陷的貞貞等女。
只不過參與婚禮的人就如我早前開玩笑那樣,只有她們自己的一眾姐妹。我想這樣奇怪的婚禮也可以算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但就當我們本來以為能過點平靜的生活時,一個人的到來卻將我這個夢想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