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秀寧的嬌軀,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玉背,一時之間卻想不到要怎麼安慰她。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想了,那時候誰能知道未來的發展呢?無論任何人都只能選擇一個最正確的去做,所以結果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良久,我才柔聲安慰道,「而且如果真的要說責任,那你和世民兄逼你父親背叛的主意還是我出的呢!你現在難道在怪我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秀寧抬起梨花帶雨的臉龐,連忙分辯道。
「這不就是咯,你不要再想這麼多。說真的,這不是你能力範圍內能管得了的事情,無論你如何想,要發生的還是會發生的。」我溫柔的為秀寧拭去淚水,柔聲道。
「那我就真的什麼也不做,任由大哥和二哥他們……。」秀寧好不容易停止的淚水又重新流出,讓我心痛無比。
「秀寧,你要面對現實,我問你,你能在這件事情上面又能做得了什麼呢?當一個人掌握了權力後,再讓他放手,你認為這有可能嗎?」我輕歎了一口氣道。
聽完我的話,秀寧只是定定的盯著我,沒有說一句話。
「接下來的話你可能會覺得我很自私,但我確實是這樣想的。對我來說,你才是最重要的,無論是你大哥或者二哥最後誰人獲得勝利,這都與我無關。我只想你能高高興興的,而你以後也只可能有兩個選擇,一個就是不要管這些鬥爭的事情,安心的嫁給我。另一個就是說出你自己更想那位兄長獲得勝利,我就為你去幫助那個。」我凝視著秀寧溢滿了清淚的星眸,再一次歎氣道。
「不,我不要你也捲進這事情中。」秀寧死命抱緊我,嬌軀抖顫,抽搐道。
我感到自己胸膛的衣衫全被秀寧的淚水濕透,心中湧起感觸,如果真的如秀寧所說,李建成和李世民的關係本來兄弟之情深厚,那權力這東西很真是害人不淺啊!
時間過了不清楚有多久,秀寧才終於停止了哭泣,輕輕的從我的懷中掙脫開去。
「我已經沒有事情了,你不用擔心。」秀寧掏出手帕,自己拭去淚漬後擠出一點笑容道。
「不要硬撐,這對身體不好,現在你不是有我嗎?我會幫你分擔的。」我搖了搖頭,因為我也感覺到秀寧這笑容是多麼的勉強,想也不想就伸出手重新將她拉進懷中,接著俯頭吻向她的櫻桃小嘴。
秀寧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嚶叮一聲,已經被我封住了香唇。開始她還有一點微弱的抵抗,但馬上就陷入進平生第一次激吻之中,到後來更加主動向我反攻起來。
和秀寧告別後,我戴回面具離去而去,而李世民在這時候也不見了蹤影,很可能是去聚集他手下的人,商量從我處得到的情報去了。雖然我對李世民是一直有戒心,但對李建成的印象更是不堪,所以總得來說還是希望李世民能最後獲得勝利的。
當我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回到所住的獨立院子時,馬上就得到了一個讓我驚喜的消息,就是沈落雁已經醒過來了,我也終於放下了心頭的大石。
我和留守在廳中等候的君瑜和翎子一起來到安置沈落雁的房間,一進門就發現她從床上坐起身子,靠在床頭處。而君婥正在和她談著什麼,其餘幾女卻只是在一旁靜靜的聽著。
「你回來了。」見到我進來,君婥立刻給予了我一個溫婉的笑容。
「嗯!」我點了點頭,接著向君婥打了個眼色,想知道她是否有將我們推測的事情告知沈落雁,但她還沒有來得及回答,沈落雁就先一步發現到我這小動作。
「徐公子的猜測,君婥小姐已經告訴我了。」沈落雁幽幽一歎,有點心灰意冷的說道。看來對李密的形勢也不再看好。
「怎麼?難道連沈軍師也認為我們的猜測是正確的嗎?而且密公會沒有一點回天之力。」我試探著問道。要知道沈落雁在軍事上的智慧來說,肯定是我所知那些出眾女子中最厲害的,聽聽她的意見也不是一件壞事情,更可以讓我對未來早做計劃。
「唉……,可能在我和公子被刺那天前,王世充已經將精兵佈置在偃師之內,等到密公收到我們被殺的消息心神不安的時候,就立刻和大龍頭同時出兵夾攻,在措手不及的情況,就算精明強幹如密公,也難免失敗,更何況我們軍中或者還有大龍頭的人趁機作亂。」沈落雁輕垂螓道,嘴角飄出一絲苦澀的表情,低聲道。
「真的有可能這樣嗎?」我心中駭然,王世充什麼時候有這麼厲害的,如果他真的能這樣運籌帷幄,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背後肯定有人幫他出這個主意,不然我可不相信以他這種豬腦袋能想出這種謀略。
「如果我沒有猜錯,今天徐公子的情報網就會收到這消息,而其他人或者還會疑在夢中,不能相信這件事情。」沈落雁美目蒙上一片薄霧,語帶憂傷的繼續說道。
「或者情況沒有你想得這樣糟糕。」見到沈落雁失魂落魄的樣子,我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她。如果我和她的關係更進一步,當然能像剛才安慰秀寧那樣安慰她,奈何事實就是我和她現在說起來只是有過一面之緣。
「你就不要想這麼多了,還是身體重要,先好好的休息吧!事情或者還會有轉機。」君婥看見我又向她打了一個眼色,也幫忙勸慰道。
在君婥的扶助下,沈落雁終於重新閉上眼睛躺回床上,但我卻知道她是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安心休息,不過卻又愛莫能助,總不能說讓我去幫助李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