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寧推開了一間房間的門,我跟在她的身後走了進去,只見李世民正坐在一張桌子後看著一份不知道是什麼內容的文件,一見到我們兩人進來,馬上若無其事的將文件合上放到了一旁。而秀寧在帶了我進去後,分別給予我和李世民一個微笑後就退了出去。
「子陵兄,真的不好意思,還要你親自來找我,本來應該是我登門拜訪才對。」等秀寧關上門後,李世民臉上露出欣然的表情,向我微笑道。看樣子一點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世民兄客氣了,現在發生了這樣大一件事情,我才不應該來打擾你才對。」我試探著說道。
「其實和氏璧被盜這件事情我根本就做不了什麼,只看偷盜的人能將淨念禪院內所有守衛的寺僧無聲無息的點倒,而不驚動任何人,就知道這些人無論組織和計劃有多完善。」李世民搖頭苦笑道。
而我也從他的話中得到了一些信息,第一就是淨念禪院和慈航靜齋看來已經正式和他確立了關係,不然這樣丟臉的事情沒有可能告訴他,大不了只會說和氏璧被盜而已。第二點就是他也認為偷盜的人是一夥人,而不是一個。
「不過據我的猜測,無論動機和能力,作出這件事來的都可能是魔門中的陰癸派。」李世民語氣平靜的繼續說道,但我卻發現到他的雙目爍閃過一絲光芒。
「既然如此,那世民兄有沒有想過我也參與其中呢?」我心念一動,決定搏一博直接問道。
「你現在這樣問就證明確實不是你偷去的,子陵兄你對權力根本就沒有興趣,也就是說和氏璧對你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而且如果你真的有意爭天下,那你昨晚根本就不會當眾承認自己的身份,因為誰都清楚這樣做有多壞的影響。」李世民明顯想不到我會這樣問,愕然了一會兒後哈哈笑道。
聽見李世民這樣說,這次輪到我呆了呆,看來先入為主的思想還真厲害,連李世民這樣英明的人都不能例外。不過我更想不到的是我昨晚那行為反而更讓他放下了心來。
「再退一步說,這次和氏璧被偷,對我來並不完全是一件壞事。」李世民淡然的又說道。
「看來慈航靜齋已經選中了世民兄作為世俗的代言人。你得此強助,我是不是應該預先祝賀你能早日平定天下呢!至於另外那些枝節小事,以你的雄才大略,對你根本算不上什麼阻礙。」我略一思考再對照一下原書的描述,就知道李世民為什麼會這樣說,因為這時候他和李建成的關係已經開始變差了。
如果李世民不知道自己就是和氏璧的得主,根本不會說這樣的話。因為他知道,現在得到和氏璧對他並沒有什麼好處。原因是現在李閥的世子是李建成,如果師妃暄真的將和氏璧直接交給李世民,就等於明著剃李建成的眉毛。只會將他們之間本來就已經存在的嫌隙更加擴大,兩人之間的衝突也會更快發生,那其它勢力更會趁機摸魚。
這種影響中原一統時間的蠢事情,以師妃暄的智慧又怎麼會做出來。所以我可以肯定,當她心中確定李世民是和氏璧的真主後,不單不會廣而告之,而且如果沒有這次和氏璧失盜的事情,可能更會自編自導同樣的事情出來。
「和子陵兄說話確實痛快。」李世民大笑道。
「我現在可以問世民兄一個問題嗎?」等李世民笑完,我才正容問道。
「請問!」李世民見我一本正經的樣子,也肅容道。
「既然現在世民兄已經得到慈航靜齋的,那以後是否會和我這個邪魔外道劃清界線呢?」我淡淡的問道。
「子陵兄說笑了,我李世民可不是那種為了得到利益出賣朋友的人。」李世民聞言先是一愕,接著又哈哈笑道。
「這就好,那我們可以談另一個話題了。」我臉上露出欣然的表情,內心的想法可是完全兩個樣子,因為對李世民這些話我可不會蠢得完全去相信,如果不是我還有價值,他可能想都不想就將我賣了。政治本來就是醜陋的,而政客其實和犯人也沒有什麼分別,所做的任何事情歸根到底都是為了利益,只不過他們在表明上披上一層合法的外衣罷了。
李世民微微的笑著,並沒有插嘴,好像已經想到我想說什麼一樣。
「其實我希望得到什麼,世民兄應該很清楚。但以我的身份和出身,你爹根本就沒有可能答應這件事情。所以我只能將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期望你能完成我這個心願。」我所說的事情當然是我和秀寧的事,不要說秀寧早就有婚約,就以我現在已經有那麼多妻子和魔門的身份,李淵就沒有可能將她嫁給我。雖然說我可以偷偷的帶走她,但先不要說她是否願意這樣做,而且如果這件事情被洩露出去,那可就是一件大麻煩。
「這件事情就算我不為子陵兄,也會為秀寧的幸福而做,所以請你放心。」李世民默然半晌,略帶傷感的保證道。在這一刻,不知是否錯覺,我竟然將他的形象和宋師道重合在一起,就如宋師道說要將玉致交託給我時差不多。
「那以後我們之間兵器和馬匹的交易,除了本來的數量外,不如再增加一部分供應量。」良久,我從容一笑,前言不對後語的說道。
關中的兵器廠和馬場均由李淵直接控制,所以李世民和李建成親兵的裝備,就要自己想辦法。而前面無論是東溟派或者飛馬牧場真正交易的對象其實都是李閥,而不是李世民。所以李世民如果得到我的暗中,對他隱藏實力可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那子陵兄和秀寧的事情,我想不盡心盡力也不能夠咯!」以李世民的智慧當然知道這是我對他幫助我的回報,和我相視一笑後,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