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我們終於來到了鐵騎會的根據地——晉陵,在巨鯤幫的一個秘密分舵中,雲玉真和我正在聽手下的探子匯報著關於任少名的消息。
「任少名差不多每晚都是無女不歡,而他最喜歡去的青樓就是這間——天香樓。而按我們查到的消息,任少名就在今晚訂了一間廂房。」雲玉真手下的探子取出一卷圖軸,在今晚放在桌上向我們解釋著。
「訂了一間廂房,那就是說是任少名今晚是要和誰見面了。」我沉思著。
「你們能查出任少名是要和誰見面嗎?」我向那探子問道。
「這比較困難,一來因為時間有點緊,而二來任少名要見的人好像很神秘的樣子。」那探子聽了我的話後,為難的望了望雲玉真說道。
「這沒關係,你能查到這些就不錯了,你退下吧!」雲玉真說道。
「我今晚就去天香樓看看,玉真能幫我在任少名訂的廂房旁也要一間廂房嗎?」我等那探子走後,淡淡的對雲玉真說道。
「你今晚就想去,這太沒計劃了,還是等消息多點再做打算吧!」雲玉真聽了我的話後,色變道。
「呵呵!我又不是一定今晚就出手,只不過是去探探路罷了,你不用擔心。」我笑著安慰雲玉真道。看到雲玉真擔心的表情,我知道她是開始對我有感情了。
「我也跟你一起去吧!」雲玉真咬了咬下唇道。
「不要擔心,我真的像那種蠢到會去送死的人嗎?還是你不相信我的實力。」我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放在旁邊的桌子上,運起螺漩勁,整張桌子就一聲不響的變成了碎粉。
「你……!」雲玉真看到桌子被我輕輕的一按,就變成了碎粉,張開了小嘴,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玉真不會再擔心了吧?」我滿意的看著雲玉真吃驚的表情,微笑著說道。
初更時份,我一個人來到了天香樓,隨著下人的帶領,來到了雲玉真幫我訂好的那間廂房。
不知道任少名和他的那個神秘的客人到了沒有,我在廂房中坐了下來,聚起功力在耳上,開始探聽隔鄰的動靜。
良久,開門聲響,接著是腳步聲走進了廂房裡,我從腳步聲聽出是四個人,兩男兩女。那兩個武功比較低的應該就是任少名的那兩個護法艷尼常真和惡僧法難了,但最令我吃驚的卻是另外的那個女的聽腳步聲,功力好像還在任少名之上。
「書中究竟有那個女人武功有這麼高呢?」我心裡暗暗的想著,但很快這個問題就被解開了。
「這次貴派能派清兒小姐來和我商量合作的事,這真是我的榮幸啊!」一把粗糙的聲音說道。
「家師可是很看重我們和鐵勒的合作計劃的,這次派我來,就是要以此表達誠意。」一把嬌柔的聲音答道。
「清兒?難道就是陰癸派那個在婠婠以下的那個二號傳人白清兒?」我想道。
「現在天下大亂,會主佔領著晉陵,而本派的林師兄(林士宏)佔領著鄱陽,只要我們能通力合作,江南一帶還有誰人能做我們的對手。」那個懷疑是白清兒的女人又說道。
「說得沒錯,希望我們鐵勒和貴派能合作愉快,一統江南,那時我就要宋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任少名那難聽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說著說著還狂笑起來。
「*!憑你這種垃圾還想有機會找宋缺報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經過思考,還是決定今晚就出手幹掉任少名,雖說有白清兒在是我的意料之外,但如果我只是看到困難就逃避,那對我以後的功力可是極之不利的。
「計劃是不錯,可惜不能實現了。」我打定主意,開口淡淡的說道,我的話雖然好像很小聲,但因為內含真氣,還是準確無誤的傳到了任少名的廂房中。
「什麼人?」淡淡的話語,但在任少名和白清兒耳中卻猶如晴天霹靂,齊聲喝道。
「當然是來殺青蛟的人了。」我應道,接著從廂房裡穿窗而出,落在花園中。
而這時,四條人影也從任少名廂房裡躍出,其中兩個分別是禿頂的尼姑和額上戴了個鋼箍身穿僧袍的和尚,應該就是常真和法難了。但在另兩個人面前,他們顯得並不顯眼。
任少名的樣子和書中所說的一樣,長得高大兇惡,額上紋了一條張牙舞爪約半個巴掌大的青龍,滿面密佈麻點。粗壯的大手分垂兩邊,各提著一個頭顱般大而沉重精鋼打成的流星錘,而最搶眼的卻是那個懷疑是白清兒的美女,雖然她的相貌比起秀珣還有段距離,但卻有一股騷媚入骨的勁兒,一雙好像對任何人都含情脈脈的眼睛,真的是只要是正常男人都抵禦不了。
「來者何人,竟敢在此口出狂言。」法難道。
「法難啊!你怎麼這麼凶啊!嚇著了這位帥哥怎麼辦?」常真用妖媚之極的語氣道。而任少名和白清兒在旁邊只是冷冷的看著我,並沒有出聲。
「老太婆,你都一把年紀了,就不要再辦年輕用這種語氣說話了,知不知道很噁心的。」我冷笑道。其實憑心而論,常真雖然徐娘半老,但還是保養得不錯的。我這樣說就是要激起常真和法難的怒火,讓他們失去平常心。
果然,常真一聽完我的話,話也不再說了,就氣得飛向我斜上方處,兩臂的長衣向我揮來,而法難也二話不說,人隨杖走,運杖便往我的胸口搗來。
他們的配合一剛一柔,本來是不錯的,但可惜遇到的是我,我本身的功力就包含了最純正的先天陰陽二氣,對上我,他們只是班門弄斧罷了。
我右手往上托,左手則運掌向前推去。右手發出陽勁,左手發出陰勁,以柔制剛,以剛制柔。
「蓬!」的一聲,在我的雙掌和常真和法難接觸的同時,螺漩勁也透體而過。常真和法難同時慘哼一聲,法難蹌踉跌退,連噴兩口鮮血,坐倒在地上。而常真更慘,因為身在空中,還跌了一個四腳朝天。
本來我是想殺了他們倆的,但因為旁邊還有任少名和白清兒在虎視眈眈,我還是留點底為好。
「好!果然有點本事,怪不得敢來說要殺我了,就讓我來親自出手,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成功。」任少名看到常真和法難都受傷了後,跨前一步說道。而白清兒還是沒什麼反應,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任少名雙腕一抖,兩個流星錘化作漫天芒影,鋪天蓋地朝我罩來。
哇*!任少名的名聲果然不是吹出來,我從書中看到他很容易就被砍了,還以為他很容易對付,但真的對上才知完全不是那一回事。
我再次運起螺漩勁,將真氣分佈在雙手上,左掌一撥,右掌一按,分別搓開任少名的兩個流星錘,左腳就向任少名的丹田踢出。
但就在我快要踢中任少名的時侯,白清兒終於出手了。一聲清嘯,白清兒在我背後躍起,雙掌向我攻來,攻我之所不能不救。
從書中知道白清兒所練的武功並不是天魔大法,而是另一樣叫奼女心功的魔功,但究竟是怎麼樣的一種功法,書裡也沒明說,我也只好先避其鋒,放過任少名,側身閃過白清兒的雙掌。
但卻不知這真是我的失敗選擇,如果我能硬吃白清兒的一擊,拼著受點小傷的代價先殺了任少名,都可以再對付白清兒。
但現在因為我的躲避,讓我先機盡失,任少名回過氣來後,就和白清兒聯手向我攻來。我頓時落了下風,這真是經驗的教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