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別離這個難纏的岳母白水還是相當高興的,但是王語嫣卻傷感了整整的一天,同時傷感的還有鳩摩智,他見到王夫人的時候還以為是再次遇到了李秋水,回想自己的光榮歲月,對照現在淒慘情形不禁悲從心來。他現在身中生死符,大穴被封只能跟著去接受處置,怎麼會不感傷!
從王夫人那裡強行的徵用了數匹駿馬,白水一行開始向中州河南進發,算起來丁春秋既然已經到了中原,那麼擂鼓山的英雄大會也應該快召開了。擂鼓山在嵩縣之南,屈原岡的東北,以現在的距離看不過三天的時間他們就能趕到。他心中輕鬆開始慢慢的熟練童姥傳授的法門,這些法門果然奧妙無窮,他修研這麼多天也不過能做到十之一二,想來那天山折梅手和天山六陽掌更加繁複。
白水雖然在調息錘煉自己的運使能力,但是耳目聰敏遠勝於他人,遠遠的就看見一群叫花子奔跑了過來,為首的一人雖然身上衣服補丁斑斑,但是卻甚是整潔,後面十幾個叫花子都背著四個袋子,竟然全部都是四袋弟子。只是這些人看起來全身有傷,有幾個臉色青紫,看上去好像是中了毒。他心中有些疑惑也想問問號稱消息最靈通的丐幫,於是招手讓諸人停下。
這群叫花子奔到了近前,看前面有六匹駿馬將路堵上,只能停了下來。為首的那個年輕的乞丐看起來似乎是頭,他張臂一呼道:「咱們布巨蟒陣,只是一個星宿派的妖人,難道我們就不敢一拼嗎?」他的手下群丐轟然稱是,當即四下散開,在白水他們的前面數丈處布成陣勢,各人盤膝坐下。那年輕乞丐卻向這邊走了幾步,拱手問道:「敢問閣下是誰?我們現在正被星宿派弟子追擊,請閣下擺明態度,是敵是友?」
白水還沒有答話,旁邊的阿紫突然道:「那個人中的是三蠍飲血毒,是天狼子的手段。」那年輕乞丐驚道:「的確是一個叫做天狼子的妖人下的毒,姑娘既然知道是什麼毒,不知是否知道解藥?」白水道:「阿紫,你身上有解藥嗎?」阿紫道:「有,但是你又要做好事嗎?真是不符合你的名頭啊!」白水哈哈一笑:「我的名頭又不是別人說出來的,是自己做出來的,給他一顆解藥。」阿紫不情願的掏出了兩顆藥丸仍了過去。
那年輕乞丐連聲道謝,親自給屬下服下,看上去頗會收買人心,只是白水感覺這個人不是個忠厚可靠之輩,看著解藥服下,白水問道:「你們遇到丁春秋了?」
那年輕乞丐拱手道:「不瞞閣下,我們是丐幫大智分舵的弟子,出來辦事的時候遇到了兩個聰辯老人的弟子來下請帖。」
「哦,聰辯老人的請帖,拿出來給我看看。」白水大感興趣,連忙道。年輕的乞丐從懷裡掏出一張大紅名帖,正想送上。卻覺得一股吸力傳到自己的手上,然後名帖就彷彿被無形的絲線扯了過去,飛進了對方的手中,他大驚。這種手段不是喬峰所施展的擒龍功嗎?難道此人的力量不下於喬峰?他手下的群丐也是大驚,這種手法的震撼力絕對超強。
白水展開帖子,見帖上寫著四行字道:「蘇星河奉請天下精通棋藝才俊,於二月初八日駕臨河南擂鼓山天聾地啞谷一敘。」呵呵一笑,知道事件仍然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著,於是接著問:「那兩個聰辯老人的弟子呢?」
年輕乞丐道:「我們剛剛接到這邀請帖便被一個小矮子暗算,那兩個聰辯老人的弟子也被毒死了,那個妖人號稱是星宿老怪丁春秋座下的弟子,叫天狼子。然後我們趁著他要我們捕捉的毒蛇才逃了出來。」
白水劍眉倒豎,冷聲道:「他還追在後面嗎?」年輕乞丐覺得全身猛的一顫,竟然不由自主的發抖起來,連忙道:「是的,他就追在後面,估計馬上就會追來的。」阿紫在一旁雀躍起來,問道:「你要親自動手嗎?然後接著去殺丁春秋?」
「嘎嘎,小師妹,你居然敢說這麼大逆不道的話,果然不出師傅所料,你是真正的叛變了我星宿派啊!師傅的大隊人馬正在向這裡進發,你如果不行接受萬般酷刑的折磨,那就乖乖的交出神木王鼎,然後跟著我回去。看師傅以前還是很喜歡你的,或許會放你一馬。」一個小矮子出現在了丐幫諸人的身後。
阿紫嘲笑道:「天狼子,你是想自己立功吧,在星宿派裡就是你最倒霉了,馬屁拍的不夠無臉皮,武功修的不夠狠毒,偏偏心裡那麼的齷齪,你在丁春秋眼中也不過是一個跳樑小丑一樣的傢伙,看不順眼就可以殺了。」
天狼子大怒,喝道:「阿紫,你當真是不知好歹,我今天就將你擒拿交給師傅處置!」他低頭張手就摸出了一大把淬毒暗器,就要發射,可是這一抬頭,就看見剛才那個坐在馬背上的年輕人站在自己的面前。難道就低頭的一瞬間,他從幾丈外衝了過來?天狼子大驚,將手裡的暗器想前面的男子撒去。
白水雙手伸出按在了天狼子的雙肩上,逍遙法門全力發動,瞬間便將天狼子的雙肩凍結,讓他失去了對手臂的感應,右腿橫掃將天狼子的雙腿掃斷,讓他倒在了地上,只能哭嚎!白水拿腳踩在他的臉上問道:「你的師傅丁春秋在哪裡?」
天狼子本來的大聲哭嚎,被白水一腳將他的頭踩進土裡半尺,嘴裡也吃進去不少的泥土,終於不敢叫喊了。強忍著疼痛道:「師傅已經啟程去擂鼓山了,不在這條路上,吩咐了我們去截殺聰辯老人的散發帖子的弟子。」白水接著問道:「那麼他去了多久了?」天狼子道:「已經一天了,求你饒我的性命!我願意跟在你的身邊做牛做馬,任你差遣。」
「對不起,這句話,你說晚了。」白水的腳下也有寒氣升騰,最後將腳下踏著的這顆人頭凍結成為了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