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眉頭一皺道:「什麼意思?你們女人的組織?要把我留下?」心中卻是疑惑起來,這個天下好像真的沒有地方是脫離男人統治的,顯然這個女子說的是一個比較隱秘的組織,是什麼呢?
那個曉曉姑娘走出來,從懷裡抽出一把匕首,抓起自己的長髮一揮,就割去了好長的一截頭髮,讓白水暗叫佩服,這個時代的女性鮮有這麼決絕的。可是沒有等他叫好,那個青衣女子就悍然發動了攻擊,出手就是小擒拿手的鎖喉扭,狠辣非常。
白水沒有躲避,只是依舊思考這個女子剛才提到的東西,他感覺好像和他有莫大的關係呢?看白水神情恍惚,好像根本在思考其他的事情,根本沒有反抗的意思,雖然疑惑但出手更是凌厲。
啪嗒,冰涼的小手斜斜的勾在了白水的脖子上,然後回手一錯,要是普通人的脖子甚至一頭公牛的脖子也會扭斷或者撕破喉管,可是白水卻只覺得喉嚨有些摩擦,有一些不舒服而已。他也伸手出去,搭在了青衣女子的喉嚨上,覺得柔滑細膩觸感非常好。
青衣女子此刻冷汗涔涔,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在這麼一個青樓裡會遇到這樣的高手,自己剛才信心滿滿的鎖喉而去,可是接觸到的喉嚨卻像是一塊鋼鐵,根本無從下手不似人類。青衣女子自然知道這是某種外功或者內勁巔峰至極的表現,幾乎就是金剛不壞身。扣在自己咽喉上的手溫度熾熱,讓她幾乎喘息不過來。這個時候對方只要輕輕的一捏,她立刻就悄無聲息的死在這裡,不會有任何的轉機。
白水使勁的想著這個令他困擾的問題,一旁的曉曉姑娘一看,拯救她的救星居然這樣落在了魔爪之中,她的膽略也是頗大。從後面悄悄的繞過來照著白水的手臂刺了過去,匕首刺在白水的手臂上不能前進分毫,反而彈了出來。白水另一隻手伸處輕鬆的將曉曉姑娘的匕首捏斷,終於想了起來,鬆開了捏她脖子的手道:「你們是天山靈鷲宮的人,哎吆,靠……」
青衣女子在白水鬆開手的瞬間居然使出了必殺技,白水身體感覺雖然沒有心裡還是一陣害怕,連忙到下面摸摸,而那個青衣女子已經拉了曉曉姑娘和那小丫鬟從樓上跳了下去。白水雖然想馬上追上去,可是還是不放心,他跑到一個角落里拉開褲子看看,然後才放心的舒口氣繼而勃然大怒。可是在樓上一看,幾個女子的身影早就沒有了,幾輛馬車在街道上行走,想來她們肯定躲在其中。
天山靈鷲宮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白水奇怪的想著,隨手破開牆壁將裡面的藏錢箱取了出來,草草的將銀子裝裝,一個縱身也離開了這家青樓,絲毫不古籍下面的尖叫,靈鷲宮的事情還是先放一放,反正已經決定去天山一趟了,也沒有必要關注這麼一個靈鷲宮弟子,到時候直接應對的就是天山童姥這個九十多歲的老童女了!
現在還是去駱家莊處理正事吧!
青衣女子攜著曉曉兩人,驅趕馬車到了一個隱秘的地方,下車來就開始囑咐兩人要注意各種事情,尤其是童姥的種種忌諱。她的心中也是苦悶,今天發生的事情要是讓童姥知道必定大怒,懲罰是少不了的了。只是那個傢伙厲害非常,童姥必定親自出手來尋找樂趣。
這個莊園有些荒蕪,在外表上看就像是荒廢了許久一樣,其實這裡卻是當年童姥遊走江湖時的一處居所,當年童姥曾經與少林方丈玄慈的師傅靈門大師,白馬寺的主持在此論道,現在當年的兩位已經故去,但是童姥還是頗為懷念。青衣女子帶領著兩個女子走進院落,就看見中央大堂下的台階上擺了一張大椅子,一個面目蒼老但是身形卻好似女童的人坐在上面,隨便的向他們這裡掃了一眼,便讓三個人覺得全身顫慄起來。
院落的正中央一個身穿鵝黃衣衫的女子正在舞劍,只見銀光閃動看起來恍若朵朵梨花,在她週身盛開。看容貌美麗非常,讓名滿洛陽的曉曉自慚形愧起來。
童姥突然將手中的茶杯一擲,勁風呼響的向場中的王語嫣投擲而去。王語嫣竭力演化幾個側身,劍尖顫抖將茶杯攔截住,而後抖劍成波,慢慢的化去了上面的勁力,最後還原在手上一杯清茶,微笑著喝了下去。
童姥沒有表情,目光一轉問青衣女子道:「你的心緒不寧是怎麼回事?」王語嫣也沒有在意童姥的態度,走到旁邊坐在椅子上開始閉目養神。
「尊主,我今天去接曉曉妹妹的時候碰到了一個人,開始還以為他是一個普通的臭男人,就想隨手解決了他。可是沒有想到那個人的武功非常強。他就任我扣住了他的喉嚨,我全身真力都使上了還是沒有任何的效果,好像就是鐵柱子一般,然後他扼住了我的脖子一直在想一些事情,他認出了我是靈鷲宮的人,最後趁他放開我,我使了撩陰腳逃了回來。現在才想明白,那時我的手根本沒有接觸到他的脖子,外面好像一種透明的東西擋著。」
王語嫣睜開了眼睛,童姥也頗感興趣道:「聽起來好像是少林的金剛不壞體神功啊!不過這樣功法可是需要很深厚的內力的,這個人年齡多大?」
青衣女子回想了一會道:「大概二十歲,腰上別了一個很囂張的玉笛子,看到那個我還以為是個紈褲子弟呢?。」
童姥呵呵怪笑起來:「聽你的描述,可不是很像那個在江湖上剛剛引發軒然大波的玉笛妖君嗎?如果真的是那個傢伙,你們的運氣還是很好的嗎,至少活著回來了。王語嫣,你在發什麼愣。這個人就是你的試練目標了,武功還是從殺人開始的。」
王語嫣起身斬斷了身下的椅子,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