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披上衣服,伸了個懶腰,站在二樓的圍欄前深呼吸一會,然後盤膝而坐,開始運轉一周天的修煉。九陽神功每天早晚兩次的修煉,白水從來沒有忘記過,讓真氣在經脈中活潑潑的遊走一圈,然後試探試探丹田內的動靜,可是除了那赤紅小球有動靜外,其他地方還是沒有什麼反應。
自從九陽神功有乘以來,白水每天的工作就是引領真氣遊走一圈,然後將真氣散發入肌肉骨骼來加強它們的強度和柔韌性,本來金剛不壞體就是只用真氣來做防禦的,可是那種弊端著實可怕,所以白水想直接將金剛不壞體和金鐘罩這種橫練功夫結合一下,這樣的話使之更適用於戰鬥。
可是自己的武學資質當真是不好啊,想來想去也沒有一個完善的辦法,只能進行這種石磨的功夫,緩慢的將身體錘煉成一個最為強悍的狀態,不過對於內氣的防禦應該將金剛不壞體的防禦和九陽神功的反彈結合在一起,那樣效果恐怕會更好。
「下來吃飯啊,不要在那裡發呆了。」甜美的聲音從下方傳來,白水向下面看去。只見王語嫣穿了一身翠綠的布衣,手上拎著一個小籃子,籃子裡些青菜,正巧笑嫣然的看著自己。白水先是一陣喜悅湧上心頭,指著自己傻傻的道:「是叫我嗎?王語嫣,你居然主動給我打招呼啊!」
王語嫣摀住自己的櫻桃小嘴笑道:「你歡喜什麼,是喬伯母讓我叫你去吃飯的,快點下來吧!今天的早餐是蔬菜粥,很好吃的,你快點下來吧!」
白水直接一個後空翻從二層上翻了下來,落在了王語嫣的身邊,嗅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心神頓時迷醉起來,牽起她的小手快速的吻了上去,以一種意大利詠歎調高聲道:「我要讚美太陽,將陽光照耀在美人的身上,我讚美…」他還沒有讚美完,一個輕巧的籃子撞擊在他的鼻子上,打斷了他的話語。
王語嫣徑直走了,向客廳的方向走去,肩膀輕微的顫抖著,沒有害羞反倒是一種氣憤,白水登時反應了過來,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事出反常即為妖。剛才自己被她的一個微笑就擊倒了,糖衣炮彈的威力果然不小。失敗啊,以前從來沒有給過好臉色,今天猛然來一個,就失去了免疫力。
女人心,毒過蛇蠍。她不可能只是為了用那個脆弱的花籃給自己一下子的,應該是有別的陰謀,只是還是嫩,沒有掩飾好。不過趁機沾了個便宜,白水一臉鬼魅的笑容向客廳走去,反正只要小心,在自己的地盤上她又能翻出什麼花樣來!
白水是帶著這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想法,得意洋洋的來到客廳的,喬三槐夫婦已經梳洗完畢坐在了那裡。而王語嫣則在那裡笨拙的擺弄著鍋碗瓢盆什麼的,看到她急慌忙挫的樣子,白水哧的一聲笑了出來。
喬三槐夫婦責怪的瞪了白水兩眼,然後道:「小山快坐下,今天語嫣很早就起來了,我一點手也沒有插上,只是幫忙洗了洗菜。熬粥和煎臘肉都是語嫣一手包辦的,你今天的這頓早餐可是要好好的謝謝人家,每餐飯都是你吃掉大半,就是因為你吃的多所以做飯才會這麼勞累。」
白水看著王語嫣的背影有點顫抖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於是出言試探道:「語嫣,謝謝你為我準備早餐,你對我這麼好,我該如何回報呢?」
王語嫣轉身過來,手上端著一個大號的碗,裡面滿滿的是粥,眉眼輕佻顯得分外的精神,眼眉含笑神采奕奕。她將碗恭敬的放在了白水面前,溫柔的道:「謝謝阿哥一路對我的照顧,小妹無以回報,只希望阿哥能滿飲此粥,不得飢餓。」
白水突然汗毛倒豎,覺得眼前的溫柔下面隱藏著特別的黑暗,他訥訥的道:「我今天腸胃有些不好受,不想喝粥,留著晚上喝好了,粥是陳的香啊!」王語嫣恨恨的盯他一眼,將頭轉向了喬三槐夫婦那裡,楚楚可憐的道:「伯父,伯母,你們試試我熬的粥可以嗎?阿哥他看來是不相信我啊!」
喬三槐夫婦馬上就嚴詞立下:「小山,你什麼態度,人家起的時候你還睡著懶覺呢,還挑三揀四。」然後端起自己的碗喝了一口,道:「很好喝的,你還在磨蹭什麼,快點喝。」白水可憐巴巴的看著王語嫣,伊人巧笑嫣然,道:「不用擔心不夠,還有一鍋呢?專門為你準備的。」
白水心裡發毛,這廝不會真的下了毒藥吧!好像她不知道自己百毒不侵,真的會想直接毒死自己嗎?如果不是毒,家裡倒是有些巴豆,這個九陽神功加上莽牯朱蛤能夠抵抗得住。白水端起碗先用鼻子嗅嗅,一股很好的清香味道,喝一口,啊!太苦了,這個是加了黃連嗎?怎麼這麼苦。白水的臉有些抽搐,看了看王語嫣得意俏皮的臉,再看看喬三槐夫婦生氣的表情,捏住鼻子將整碗粥倒入了喉嚨,直接吞進了肚子。然後覺得一股苦味從腸胃裡升騰起來,直接到達了喉嚨。
王語嫣咯咯嬌笑,接過碗又背轉身體盛了半碗,得意的放在了白水的面前,卻不道白水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喝的菜粥,實在是太好喝了。」拿起碗來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然後一臉燦爛的把碗遞給王語嫣道:「再來一碗吧!真的是太好喝了。」王語嫣疑惑起來,猶豫著又給白水盛了一碗,這次白水是慢慢的稀溜溜的喝著,一邊和喬三槐夫婦聊著一些最近發生的事情。
王語嫣在一旁看不出任何的破綻,難道自己的計劃失敗了,她拿起自己的小碗,盛了碗和白水一樣的蔬菜粥,拿小勺舀了一勺放入了口中:恩,真的沒有苦味啊!但是也沒有別的味道,怎麼他剛才的反應那麼古怪啊。白水見王語嫣喝了幾口,迎面一拂,然後王語嫣突然覺得一股極端的苦味湧了上來,白水再一拂,苦味雖然消失了,但剛才那種苦到極點幾乎讓人嘔吐的感覺卻深深的烙印在了腦中。
白水聚攏聲線,傳音給她,道:「真的好苦,不讓你試驗一下,你是不知道剛才我有多苦。不過我真的沒有封閉自己的味覺,吃下了一碗,你也就原諒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