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慶手中鋼杖砸出,細細的鐵杖卻帶起了呼嘯的風聲,可見威力若斯。白水心一橫運起金剛不壞體神功,便要硬接這一下。同時擺出一個十字封閉的姿勢硬抗從前面夾攻而來的岳老三。他心中盤算只要硬抗這兩擊,自己就可以衝到葉二娘的身前,到時候擊倒已經心志大亂的她也是容易,如果她還有異動,立刻擊殺,不留情面。
段延慶自幼修煉的就是大理皇室段家的高深武功:一陽指,中年失敗之後雙腿殘疾,反而憑借一股仇恨之力突破自我,以杖代指仍能施展一陽指法,而且威力有過之而無不及。此刻既然看出白水是一心要保住嬰孩,老奸巨猾的他登時變砸為戳,一陽指勁貫透鋼杖狠狠的戳在白水的背心上。只覺得鋼杖戳中的彷彿的一塊鐵石,隨著對方的肌肉一抽一漲,自己的一陽指力道登時削去三分。同時一股力道反擊過來,讓他不由的摔出幾丈去。
一陽指雖然不如六脈神劍,可好歹也是射鵰中五絕之一,可以和降龍十八掌相媲美。白水只覺得,後心彷彿被蚊蟲叮咬一下,然後金剛不壞體就自動運轉起來,一股力道在後心猛然爆裂開來,直接攻向內臟。好在九陽神功護體甚佳,遇強越強將那些勁力全部反彈回去,但受到內臟衝擊還是忍不住的吐出一口血來。
岳老三咬著牙便衝了上來,手裡的剪子一開一合,看起來鋒利無比。實際上對於白水來說就已經沒有威脅力了,更何況那些大高手。白水一記少林基本的彈腿掃在了他的臂肘上,剪子的方向登時偏在了一邊,藉著彈腿的迴旋之力,白水左手撐地,兩條腿斜向交替掃踢出去,再現了一個當年遊戲機經典動作大風車。強橫的腿勁將回力攻來的段延慶再次退回去了,而岳老三則被掃斷臂骨橫飛出去。
嗎勒逼,欺負老子沒有招數是吧,白水心頭火起,一個縱躍突起了七八丈,猛然的衝進剛剛躍上半空的雲中鶴懷裡。雙腿一夾便勾住了雲中鶴的腰,然後施展千斤墜向流星一般的墜落下去。雲中鶴這輩子被夾住腰肢的時候也是不少,可是頭一回這麼害怕,臉色登時煞白起來。手裡的鋼抓沒頭沒腦的向白水抓去。白水金剛不壞體外加九陽神功怎麼會在乎他那點撓挖,就要及地的瞬間,白水腰肢一扭,展現出一個跳水運動員的動作,將雲中鶴高瘦的身子倒了過來。通,一聲很有震盪力的悶響迴盪起來。
白水從裡面躍將出來,身上滿是灰塵但是一雙眸子銳利冰冷,彷彿冰削。其他惡人們向那個土坑裡瞧去,雲中鶴高瘦的身子已經折斷成了兩截,形成一個很可笑的V字形。腦袋完全的沒入了泥土,看起來是瞬間致命,沒有太多的痛苦。
岳老三掙扎著站了起來,目瞪口呆,可是這個惡棍的眼中依然沒有絕望的光芒。白水拍拍手,故作輕鬆的道:「要解決你們不過是三次撲擊的問題,葉二娘你不如考慮一下我的提議。我也不想再殺人,段延慶你回歸天龍寺剃度,只要不再出來殺人,我放你一條生路。岳老三隨我回少林,消解自己的罪孽。」
岳老三眼睛圓瞪,怒道:「你可以饒我們兩個男人的性命,為什麼不放過老三。」白水咬咬牙,狠心道:「好吧!我今天也不想再殺人,葉二娘,你也跟我回少林吧!」段延慶卻冷哼道:「你剛才還是一副殺我們後快的樣子,這會卻假慈悲起來,是什麼意思!莫不是你也外強中乾了。」
白水冷哼道:「我內勁堪稱天下一流,我修煉的金剛不壞體堪稱最強身體,我的耐力驚人不是你們這些老傢伙可以相比的。之所以突然想放過你就是因為我突然心軟了,你們雖然是惡人,但也是可憐人。你們考慮下。」葉二娘,聲音顫抖的問道:「你是誰?你知道我的秘密是吧!」白水憐憫的看她一眼,道:「是,我之所以勸你自殺,就是因為當年那個背上有香疤的孩子已然長大。」葉二娘面容扭曲起來,尖叫道:「你是誰?你怎麼知道的!你是當年那個搶我孩子的人,是搶我孩子的人。」白水皺眉道:「我不是,我雖然知道當年誰搶的你的孩子,但是卻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你不妨先跟我去少林見那個孩子。然後自己決定也好。」
葉二娘的臉色變換莫名,良久後不再掙扎,道:「好吧!我跟著你去。」段延慶在一旁喝道:「老二,小心你還沒有出去這裡就被他殺了!」
「段延慶!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太執拗了。想來你絕對不能放棄那皇權了,你不知道以你的條件即使推翻了,你也不可能成為皇帝嗎!不過我也不打擊你了,還記得你的白衣菩薩嗎?她是段正淳的正牌王妃,她的兒子是世子,以後能繼承大理的皇位的。你去查證一下吧!莫要以為我騙你。」
段延慶也是神色大變,他心中埋藏最深的秘密居然這樣輕描淡寫的被這個少年說出來了,應該沒有人知道的。更讓他震驚的是剛才的那句,段譽這個他無時不想除掉的人竟可能是他的兒子!這個他得去,驗證一下,他的直覺是這個少年沒有騙他!
一時間好像局勢已經穩定,白水鬆了口氣。
對面的葉二娘瞳孔猛然收縮了起來,好像要有話說。白水看她好像有話說,便開口道:「你們覺…」心裡突然出現了警兆,白水腳下一蹬就要向前面躥去,後面有危險。
「馬王神」鍾萬仇將滿腔的仇恨化在雙掌之間,一掌後腦,一掌背心。白水沒有任何反應的就被拍中當場,身體內的九陽真氣自發的運轉反彈回一部分勁力,可剩下的依舊侵入白水的身體,將他拍飛數丈。徑直滾進了那片花叢之中,翻滾了幾下沒有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