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戰紀 第十六集 第五章 決裂
    那軍裝男子快步走來,一手拿著白色的紙張,張小龍迎上去,拿過念道:「凌晨……」想及適才陸樂樂所說的事,正當仔細看清來人,冷不防那人手中多出一柄軍刺,直襲張小龍,慌忙躲開,刀鋒貼著右肋而過,好不驚險,張小龍大怒微抬膝蓋,撞飛那人,伸手抓住那人右手,大腳上踢,又在小腹上補了一腳,那人落地時已吃疼地爬不起來,張小龍冷冷的打量著那男子道:「你是什麼人?」

    門口傳來一個聲音道:「精明的助理大人,想不到我們會在這種場合下見面,難道你不記得我了?」走進赫然是軒轅冰心,瞥見疼痛伏在地上的人,皺眉道:「廢物,一個小白臉都搞不定,滾出去。」

    看到軒轅冰心出現在這裡,張小龍有萬分的詫異,按照他的判斷,軒轅冰心已戰死在易星,駐守易星的幾支軍隊中,軒轅冰心僅存的特勤縱隊亦在列,心念電轉,已猜到此事定和流余夏的69軍有關聯,不動聲色地問道:「流余夏將軍呢?」

    軒轅冰心聞言冷冷望著他,看來自己是低估了這個人,張小龍什麼都沒問,已經知道了關鍵所在,於是冷聲道:「助理大人,抱歉,我不能回答你的問題,我現在以軍方的名義平定內部叛亂,您將以謀反罪執行死刑,很榮幸,在下將是執行者。」

    「是嗎?能夠死在軒轅家的後人手上也是一種歸宿。」張小龍心中冷笑不已,「但是這一切我很困惑,你是如何得知我控制了統帥部?」

    軒轅冰心得意洋洋地道:「因為有人不小心告訴我的,張助理,我真的很佩服,諾大一個統帥部一夜之間就成了你的地盤,果然有些本事,不過可惜你遇到了我,我注定是你命中的客星。」

    「你錯了。」

    「我錯了?」軒轅冰心嘲笑道。

    張小龍用少有認真的語氣說道:「你應該說,我是你們軒轅家族的客星。」

    軒轅冰心孑然笑道:「是嗎?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如何是我們家族的客星。」

    張小龍面色忽地一變,陰沉無比,瞬間又微微笑道:「我很奇怪,你是如何進入到統帥部裡來的?」

    軒轅冰心好像並不著急殺死張小龍,很有耐心的解釋著張小龍的疑惑:「我回答你的疑問,也希望你到了天堂……不,像你這種來歷不明的政客應該下地獄,希望你到了地獄之後不至於是糊塗鬼。」

    張小龍感覺面前這張清秀俊雅的面孔極度厭惡,淡淡道:「謝謝。」

    軒轅冰心拿出北星政府的公文道:「還有疑問嗎?」

    張小龍點點頭也不多問,正待發難動手,軒轅冰心長笑一聲,急退數步大笑道:「可惜呀!現在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那你就動手試試。」張小龍好整以暇攤手道。

    軒轅冰心道:「難道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會拿到北星政府的公文嗎?」

    「沒興趣。」張小龍冷聲道。

    「哈哈……」軒轅冰心不可一世地狂笑道,「饒你自富有智計過人,卻不曾想過這次卻為他人做嫁衣,枉我大哥對你如此重視,也只是圖有虛名。」

    張小龍抬頭看到牆體面上的時間,目中怒意不斷膨脹,雙拳緊攥,片刻冷靜下來,眼中儘是令人心寒的光芒:「還需要等多長時間你的部隊才能到達,這樣耗下去,會被我的警衛士兵發現,這些人中有不少人是百發百中的狙擊手,萬一你不小心就會腦袋開花的。」

    被人說中了心事,軒轅冰心面色一變道:「這就不必張助理費心,如果你再亂說話,小心我的手槍會走火。」

    張小龍微微一笑道:「軒轅冰心,這一刻鐘你成了勝利者,但是即便控制了統帥部,你就認為自己一定會贏嗎?你還嫩,我知道你做過些什麼,你殺了什麼人,你可以為了權利不惜鋌而走險,這點卻是同我有相似的地方,不過很遺憾我們的立場不一樣,你是從家族利益出發,而我則是從朋友的立場出發,你知道為什麼風燎原在最後一刻將我任命為楊玉明的助理嗎?」

    軒轅冰心不明白張小龍話中的含義,直覺告訴他面前這個男子是個危險人物,張小龍不理他又道:「你殺了楊玉明,對吧?其實你們都錯了,楊玉明的存在會使北部一直穩定下去,我曾答應了風燎原幫助楊玉明治理好北部,既然他現在已經死了,我沒必要再守自己的諾言了,軒轅家族在不久的將來將會從歷史上消失,而在消失之前你們也將背負萬世罵名,我會讓你後悔,為什麼你的父母把你生在這個世界上!記住我的話!」

    「夠了……」軒轅冰心大怒,槍口遠遠對準張小龍的腦袋,只下扣下扳機,張小龍就會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但軒轅冰心想起適才張小龍那陰冷的話語渾身陣陣寒意。

    「你不必害怕,現在我殺了你就是便宜你,我不僅不會殺你,還會放棄統帥部,好自為之吧!」張小龍話音一落,一件事物從手飛射而出,軒轅冰心慘叫一聲,手腕處插著一根黑色的鋼筆,手槍掉落在地上,伸手去揀,被人一腳踢開。

    張小龍冷冷的看著半跪在地上的男子,幾秒鐘之前他還是不可一世的張狂,此時那張可惡的漂亮臉蛋因疼痛扭曲的變形了,張小龍一隻大腳狠狠踩在他的手掌上,疼得入骨。

    「現在你明白我剛才不是說大話了吧?尊敬的軒轅冰心先生!」張小龍的語氣和他所說的內容極端不符合,長吸一口氣,不待他答話,一腳踢暈過去。

    張小龍快步到了室外,解決軒轅冰心的埋伏的六個士兵,轉了幾個彎推門而進,赫然見到解榆等人癱倒在地上,張小龍長歎一聲,連忙快步朝女休息室走去,一腳將結實的合金門踢開,聽到一聲女子的尖叫,卻見何晶雲赤裸身體,只穿著貼身的內衣,花容失色抱著胸脯,驚恐未定的看著張小龍。

    「快穿上衣服,跟我來。」張小龍轉過身體,背對著她道。

    不曉得發生了什麼變故,何晶雲胡亂穿戴整齊,驚慌道:「發生了什麼事?」

    「有人襲擊統帥部,解榆他們都被殺了。」

    「啊!」何晶雲驚呼。

    張小龍道:「跟我來!」

    何晶雲六神無主跟著張小龍,不知道如何到了軍情部,張小龍在「鷹眼」發佈命令,不一會又有一群士兵進到軍情部,張小龍道:「一個集團軍和一個縱隊的兵力馬上要包圍這裡,我決定放棄統帥部,另外何秘書,楊長官被人害死了。」

    「什麼?」何晶雲目瞪口呆。

    張小龍道:「你要冷靜,現在還不是報仇的時候,我已命人準備了飛船回天雨!」

    「那楊長官他……」何晶雲急道。

    張小龍鄭重地道:「我答應,我一定會替楊長官報仇,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明白嗎?」

    何晶雲咬著嘴唇點頭,跟著眾人來到停在統帥部的信息戰艦,張小龍環顧清點人數,並無缺人,當機立斷上飛船離開了光芒行星,有十幾艘戰艦從後追趕上來,信息戰艦並無配置重型火炮,無法有效還擊,但其航速飛快,艦體遭到創擊,只掉落了一層防護裝甲。

    「軒轅冰心,別怪我太狠毒,早晚你會還的!」張小龍看著急追的戰艦口中喃喃道,轉身大聲命令道:「啟動信息風暴,起用信息隱匿。」戰艦蹤影頃刻間消失追兵戰艦的影像上,一行人擺脫了追兵,接近空間跳躍點之後,張小龍進入機甲倉庫。

    「老闆,你這是幹什麼?」一名軍士問道。

    張小龍不答話面色陰沉,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辦,如果就這麼回天雨他一輩子都會不安心的,如果不是自己疏忽掉69軍的變故,楊玉明就不會有被軒轅冰心害死,罪魁禍首是自己,可恨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能殺軒轅冰心,心裡更為怨恨自己,為什麼自己不能像以前一樣沖昏大腦,長吸一口氣,壓抑住想痛扁自己一頓的衝動,慢慢的走近一台黑色機甲。

    龐大的「超級機甲」步兵裝備變換了狀態,成了一層薄薄的黑衣覆蓋在身體上,何晶雲跑過來道:「張助理……你這是幹什麼?」全身黑色覆蓋住了面貌,何晶雲大驚,認出了他。

    「我去見楊長官最後一面,等著我。」張小龍沉聲道,何晶雲心頭一酸,竟哭了起來,張小龍沒有言語,進了登陸艙道:「開艙!」

    眾人無人敢勸,機甲離艙化為一架黑色的戰機,穿過大氣層再次回到易星,確認地圖位置,十幾分鐘的時間張小龍已到了行政大廈的上空,化為單兵狀態,降在行政大廈的頂部,他很清楚自己在幹什麼,長久以來和楊玉明的關係雖然是利用和被利用,但其中不無個人的交情,回憶起和楊玉明初見的情形以及剛滿8歲的小女兒,張小龍的記憶中有一個溫馨的圖像,雖然他過於墨守成規,比較能力而言比他強的人舉不勝數,但他的人格是許多人一生都無法學到的,他是一個令人尊敬的行政總長。

    張小龍非常熟悉的行政大廈,沒有了往日的忙碌,取而代之是戒備森嚴的軍士,張小龍從天頂進了內部,走到一處角落裡,抬手擰下監視器,大廈整體戒嚴,沒人敢隨意動用電梯,整個行政大廈的運做癱瘓了,而張小龍將電梯的數字鎖定頂樓,電梯緩緩上升,他卻從安全通道樓梯朝下走,速度暴起,在狹窄的空間裡,猶如黑色影子似風影無痕,只在空間裡留下嗖嗖的風聲。

    電梯向上移動的動靜,引起了士兵的注意,馬上有人從各個樓層趕了上來,身上背著重達20KG的裝備,但跑動速度並不慢,進了安全通道,忽然迎面一陣勁風而來,幾名士兵尚未反應,一股巨大的力量將眾人人撞飛到牆上,沒有慘叫,瞬間全身骨骼盡碎,牆體上一片血肉模糊。

    餘人駭然,眼前只覺得銀光現過,只覺得喉嚨處有空氣湧入,張大嘴巴用力呼吸,生命飛快流逝,倒在地上的時候變成了一具具沒有生命的肉體,張小龍出現在入口處,回頭看了那一地的死屍,輕抖右手中的軍刺,滴下一滴殷紅的血漬。

    很快有人看到這裡情形,過於血腥的畫面令人毛骨悚然,有人嘔吐出來。

    張小龍站在楊玉明休息室的門前,慢慢閉上眼睛,點開光雲門,門自上而下的開了,一席白綾遮蓋住一個人的身體,時間彷彿靜止了,張小龍一步一步走過去,幾個鐘頭前還和自己談笑的人就躺在這裡,下意識地喃喃道:「玉明兄……」。伸手慢慢地掀開白綾,楊玉明額頭處一個觸目的血洞,圓睜的雙目未合,一臉茫然的神色,應該是在睡時被驚醒未及反應被人射殺的,張小龍心裡說不出的難過和憤恨,手掌平放在他的額頭處,慢慢下拂,放慢了聲音,低聲道:「玉明兄放心吧!我會將寶寶留在身邊照料,當成自己的女兒來看待,這債早晚會讓軒轅一家還的,你安心的去吧!」轉身朝門口走去,一聲金屬聲響後,一枚燃燒彈轟一聲爆炸,整個房間化為火海,熾熱的火焰吞噬了一切…………

    正在進入空間跳躍約莫3天的時間,抵達了天雨行星的外圍,降落之後,何晶雲徑直去幼稚園接出寶寶,一見面眼淚止不住,乖巧的寶寶以為何晶雲受了什麼委屈,好言勸慰。

    張小龍將事情向葉、方二女說一遍,楊玉明平日與眾人關係親密,乍聞之下心裡頗為難受。

    「楊大哥,他……為什麼你不殺了軒轅冰心?」葉鈺兒垂泣道。

    張小龍靜默良久,緩緩道:「解榆死了,玉明兄被害,消息洩露出去北部內部定會大亂,這時候北部需要一個有威望的勢力支撐起來,如果軒轅冰心再死了,那就北部就沒有選擇了,北部不戰自敗,雖然軒轅無情戰死了,但軒轅家族在北部還是有相當大的實力,這個局面只有軒轅家族能夠支撐,我這樣解釋你明白嗎?一槍殺了他,太便宜他,我自有打算。」

    「你不是已經控制了統帥部嗎?再繼續控制,幕後指揮戰爭,不也是一個辦法嗎?」葉鈺兒問道。

    「那是權宜之計,不能長久,玉明兄在時尚可一用,現在卻用不了。」張小龍搖頭道。

    方靜雅忽道:「可憐寶寶這孩子,先沒有了母親,這下楊大哥也不在了,小龍,報仇的事我們就依你了,但我想收養寶寶,你不會……」

    「我也是這個意思,寶寶這孩子就由我們來照顧,報仇的事不能急於一時,關係重大,我一定會這傢伙付出一萬倍的代價!」張小龍淡淡道,沉默片刻話題又回到戰事上:「我已通知張玉、高明立即返回天雨,這一仗基本上達到了我的目的,敵人暫時在前線上動作不會太大,小方,回頭你安排一下他們的休整。」

    方靜雅點頭應下,葉鈺兒抹去眼角的淚光恨恨道:「軒轅家族,不將你連根拔起,我葉鈺兒絕不罷休!」

    二女情緒激動,張小龍勸慰幾句,又囑咐二女多去關心寶寶,這小丫頭現在還不知道他父親遇害的消息,面對這個天真的小女孩,眾人一時間都想不出該如何開口。

    三人正為難當口,有位不速之客闖了進來,葉鈺兒見到那人臉色陰沉下來,方靜雅就更見不得好臉色,張小龍見到那人也頓時覺得頭大,不自覺脫口而道:「你怎麼來了?」面前是一位風雅絕倫亭亭玉立的伊人,泛著健康光澤的藍色髮絲無風自動,嬌小的嘴唇微翹,不經意流露出孤傲的氣息,正是李豎名苦苦癡戀的冰美人——莫瑤。

    莫瑤不理會葉、方不善的臉色,依舊同往常一樣冰冷的語氣道:「我為什麼不能來?」話聽到葉、方二人的耳朵裡,葉鈺兒霍地起身道:「我去看寶寶怎麼樣了。」離開方靜雅的辦公室,方靜雅深深望了張小龍一眼道:「我去安排夏日島的事情。」眼神裡是另外一個意思:你是不是又招惹別的女人了?

    張小龍忙乾咳兩聲,輕輕搖手:那有啊,這女人是個大麻煩,我躲還來不及,放心好了。

    方靜雅微哼一聲,姍姍離去。

    張小龍靠在沙發上雙腿盤翹,點燃一支香煙,深吸一口道:「請坐吧,抱歉以我現在的狀態,恐怕很難和你去討論李豎名讓你傳達給我的問題,如果不介意可否沉默一會,我需要整理思路。」

    莫瑤莫名其妙的望他一眼,也不說話,一雙美目饒有玩味打量著他,張小龍出神不知在想什麼,煙霧繚繞在他的身側,有幾份不真實的虛幻,他那種神情莫瑤還是首次見到,禁不住好奇,目光始終停留在他俊秀的臉龐,渾然忘卻了這是一件非常失禮的事情。

    良久,聽見一聲長歎,張小龍起身站到防磁玻璃前,俯瞰明宇市,緩緩說道:「李豎名有什麼話帶給我?」

    莫瑤回過神,難得一見的笑了笑,才道:「他說如果我少了一根頭髮,他就會找上國防學院的同學一塊來修理你。」

    「什麼意思?」張小龍詫異道。

    莫瑤落落大方地坐在沙發上回道:「意思是我會停留在北部一段時間,你要照顧我。」

    張小龍冷笑道:「開什麼玩笑,你可是他的心肝寶貝,這麼容易就扔到偏遠地帶,這不是李豎名的作風,要是想說實話就痛快的說出來,如果不是實話,你大可省些口水。」此時的張小龍心裡在為軒轅冰心和戰場上的形勢所困擾,軒轅冰心在穩定統帥部的情況之後,恐怕第一個就會拿自己開刀,想來罪名不外是通敵、謀殺等等,張小龍必須在他之前控制天雨星球,大肆擴展軍備,這是其一;第二黃克仁偷襲計劃流產,這對北部總體局勢是一件好事,但究竟能好多久,張小龍盤算時間不會超過2個月,等到西部援軍到來,北部怕是又有一場惡仗要大,軒轅冰心如果聰明應當下令全面反攻,黃克仁定會再次吃敗仗,如果暗兵不動,2個月之後換到黃克仁再次進攻,軒轅冰心必敗無疑。

    莫瑤不悅道:「那我就不用說話了,那份10萬艘戰艦的定單也沒必要給你了。」言罷,雙手抱胸,一言不發。

    「哦……啊?10艘戰艦的定單?是容克公司的嗎?」

    莫瑤冷冷的望著他,似是沒有聽到。

    張小龍來到她面前,眉頭擰在一起,在國防學院那會他領教過莫瑤的冰冷,深知此女不好招惹,凡事總是處處避之,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該來是終究是要面對,今非昔比,莫瑤今日的身份非同一般,有李家大少在背後撐腰更是得罪不得。

    「或許你應該說些什麼,讓我知道一段時間是多久?」張小龍選擇了妥協。

    莫瑤悠然道:「或許一周,或許一個月,又或者三、五年。」

    嗡得一聲,張小龍腦袋酥麻起來,心道:「報應來得真快,忘記是誰說過女人是不得開罪的動物。」面上淡淡笑道:「還有呢?」

    「等我認為我的琴藝超過你了,你即是留我,我也不會在這。」莫瑤實話實說,神情分明是說誰稀罕在你這長住。

    張小龍道:「只是為了學琴?憑心而論,你的鋼琴水平很不錯……」

    「可惜不是最好。」莫瑤打斷他的話。

    張小龍暗罵自己多事,會什麼不好,偏偏會鋼琴:「歡迎你來到天雨,我將竭誠為您服務。」

    莫瑤回道:「謝謝,我的要求很簡單,你每天為我彈奏一曲,我就不會來煩你。」

    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張小龍答應下來:「成交!」

    莫瑤從小巧的皮包裡拿出一份有印花標記的合同道:「這是你的,好好拿著,沒什麼事就不要送我,每天下午17:00至18:00你是屬於我的。」留下這句曖昧又意味深長的話飄然而去,張小龍苦笑哈哈拿起那張合同,看了幾眼,有一種錯覺,合同怎麼和賣身契那麼象?

    軒轅冰心控制了光芒行星,對外宣稱張小龍謀害了行政總長楊玉明、參謀總長解榆,動盪中的北部在短短半年之內連續失去了兩位行政總長,戰事不斷,一時間人心惶惶,同時軒轅冰心全區通報,懸賞捉拿張小龍,形勢非常不利。

    「你看這人長得挺好看,說話卻不盡不實,將所有的黑鍋都扣小龍的頭上,白生了一副好面孔!」葉鈺兒看著電視裡軒轅冰心發表的全區電視講話後感慨不已,靠在方靜雅私人的水床上閉目養神的張小龍慢慢睜開眼睛,看到電視裡軒轅冰心,不禁搖頭,卻不說話。

    「你不殺他,他卻要害你,依我說這麼禍害早死,早清淨。」葉鈺兒瞪張小龍一眼道,顯然仍在介懷張小龍的「遠見」。

    張小龍淡淡道:「禍害未必總是幹壞事,眼前這個局面如果我站在幕前會費很大的力氣才能控制局勢,但軒轅冰心不同,他只需要振臂一呼,響應的人不在少數,就讓他多活些日子吧。」

    葉鈺兒靠在他的懷裡道:「你這個人,冷靜的可怕,凡事總和別人想的不同,我問你,如果有一天我被人害死你,就好像今天一樣,害我的又關係到你的爭霸大業,你會怎麼做?」

    張小龍皺眉道:「怎麼會有這種事?如果連我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麼星際爭霸!」

    葉鈺兒喜上眉梢,輕點男人的額頭道:「你呀!有時候被你這張嘴氣死,有時候有被它哄得不知道有多開心,不過我最擔心還是寶寶那丫頭,下午知道了楊大哥的事就不停的哭,小方正陪著她,真讓人擔心。」

    「唉!都是我的錯,如果我當時能仔細,就不會出這樣的事,以後你和小方要多關心她一些,就把她當我們的女兒來看。」張小龍長歎道。

    葉鈺兒點點頭,待回味過其中的意思,一張臉燒得通紅,口中嗔怪道:「要死了,誰說要你生孩子了。」

    「那我找小方幫我生。」張小龍隨口答道,話一出口,頓覺失言,胳臂上肌肉被人狠狠擰了一下,只見葉鈺兒氣鼓鼓的瞪著她,張小龍笑著將她攬到懷裡,有家的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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