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戰紀 第十五集 第八章 戰事危機
    短暫的中部之行順利的結束了,踏上了歸途,午夜時分飛船起航了,方靜雅一臉的倦意,為處理施煙蓉的事情勞累的不輕,將具體情況和張小龍詳細說了一遍,雖然容克公司對於新星扣押施煙蓉的事情很是氣憤,但終究是答應下來與北部軍艦採購個案,只有價格方面對方不肯做任何退步,放眼整個中傲,容克公司認為北部只有他們一家可以合作的軍火公司,對於這樣的結果,張小龍早在預料之中,方靜雅忿忿不平,在談判的時候受了不少冷嘲熱諷,也難得性格如此剛決的她能忍下來,二人又商量新星以後的發展規劃,一致認為要致力於軍事武器的開發,特別是對星際大型戰艦的研製工作,張小龍安慰了她幾句這才休息了。

    一路無語,飛船進入空間跳躍之後,700多個小時的反空間旅行,進入了北部,而自從踏入北部的第一刻起,張小龍陡然間預感到一個很糟糕的事實。

    「你臉色好難看?」方靜雅眨著眼睛問道。

    張小龍搖頭道:「自從進入北部之後,飛船好像一直沒有接到星際信息站的反饋信息,對吧?」

    「是這樣的,我還一直覺得奇怪,難道是……」方靜雅也意識到這個問題。

    「別說了。」張小龍一擺手止住了她的話,「一切小心吧!希望這一路上不要碰到黃克仁的軍隊。」

    李文浩和何晶雲並肩走過來,張小龍叫住他們:「告訴船長,更改航行線路,不要從標準航線走,盡量選擇比較偏僻的線路。」

    「張助理這樣做似乎過於冒險了,而且我們有必要更改線路嗎?」李文浩不以為然地說道。

    何晶雲覺得古怪卻沒有發言,張小龍也不解釋,命令道:「按我說的做,不要問為什麼。」

    「……好吧!」李文浩沒有執拗,考慮片刻答應下來,自心底認為張小龍過於緊張,暗地裡笑張小龍神經質。

    更改了航行線路後,一路上雖然多費40多個小時,終於抵達了天雨,張小龍一下飛船立即將政府人員解散掉了,帶著方靜雅去找葉鈺兒。

    葉鈺兒和張玉等一眾人見他二人出現在面前,大喜過望,一番交談才知道,黃克仁的大軍血戰風向之後,兵不停歇,立即指直北部後勤重鎮白馬星系、天後星系及水瓶星系,黃克仁兵分三路,以尖刀之勢直插北部重鎮政治中心——光芒行星。

    「航線全被封鎖,情報搜集顯示,黃克仁的軍團一旦發現過往船隻,盡將船上的人殺戮,無一例外,老天保佑,你平安的回來了。」葉鈺兒連日來提心吊膽的,此時關切之情顯於言表。

    方靜雅駭然不已,若不是張小龍臨時改變線路,那情形將會怎樣?

    「不出所料,兵敗如山倒,也好讓他們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量重,三個星區的戰事進展如何?」張小龍眼睛緩緩掃視過眾人的面孔上,竟然全都聚齊了,張玉、高明、李天秀、屈天放、高雷、殷峰、郭傲、遊山、何一飛、樊於辰、任明宇等軍事將領,眾人正在密會如何去接應張小龍,分析戰局,張玉渾身上下好像注射了興奮劑,一反於平常的懶散,其他人都不必說。

    「楊玉明成立了軍事統帥部,解榆任總軍事參謀長,同時宣佈正式對洪遙遠開戰,銀河、天琴兩個軍區的40多萬軍力已經駐進天後軍區,看樣子雙方卯足了要大幹一場。」葉鈺兒將所知的情報飛一股腦的說出來,「另風向警備區的司令員軒轅無情被部下殺害,目前風向警備區的軍隊名義上屬於軒轅冰心的麾下,實際上僅有一個特勤縱隊、三支艦隊的兵力,這一仗動了軒轅家的根子了。」

    張小龍頓時收起了輕視之心,如此迅速的動作,這中間大大的有問題,微微沉吟道:「對方的兵力部署如何?」

    葉鈺兒放出影像軍事地圖,與上次所見的不同,西部的兩個星區已經變成了紅色,意味著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裡,北部就失去了三分之一的領域,葉鈺兒繼續道:「黃克仁兵分三路,其中右路以三個戰艦聯隊,約合70萬人兵力,4萬2千餘艘戰艦組成,以階梯縱隊為單位於11月7日向天後星區開近,天後軍區司令員封泉做好戰前準備,與之在天後軍事重鎮天羊星展開戰鬥,目前正在激戰。」

    「11月7日,今天是11月14日,已經一周了……」張小龍喃喃道,眼角望到左路紅色尖頭,「銀河星區情況如何?」

    「事實上在我們得到的情報,銀河星區是最為平靜的一處,只有小股的機動艦隊騷擾,基本上沒有大規模的戰鬥,而且在左路也沒有看到黃克仁的大軍。」葉鈺兒在看到關於銀河星區的情報時,也非常的想不明白,因為從黃克仁兵力配置來看,中路是50萬人,3萬艘戰艦,右路是70萬人,4萬餘艘戰艦,他的總兵力超過200萬人,10多萬艘戰艦,除去中、右兩路他尚有80萬人的兵力和2萬多艘戰艦沒有進入戰場,而所謂的左路只是葉鈺兒根據情報做的推測,此時在她的心裡也是一個大大的問號。

    「中部約合50萬兵力、3萬艘戰艦兵分兩路,分別針對天琴星系第一戰鬥堡壘星辰號,和一軍事重地河源星球進軍,目前還未和天琴守軍發生接觸,情況尚有待觀察。」葉鈺兒介紹完了最新的戰事,又接著道:「總體情況黃克仁是想一口吃掉北部,不給北部任何喘息的機會,窮追猛打,而前期北部的損失非常慘烈死傷超過200萬人,而且根據我們情報員的情報表明,為了保證行動的機密性黃克仁將林海行星8000多萬居住人口全部屠殺,如今林海已是一座死星,而風向行星也殺了三分之一的民眾,凡是青壯年都被拘禁在地下城中,這一情報是我們的情報員用命換回來的,他們也在其中。」

    聽到這一消息,大凡在場的每個人心中都好像堵了一塊石頭,張小龍沉默片刻才道:「告訴我們前方的情報員,凡事小心,不要在輕易的犧牲,我不想看到辛苦幾年建立起的情報網絡就被眼前的內戰摧毀了,犧牲的情報員,葉外安置好他們的家人,好好的撫恤一番,錢就從經費裡出吧!」

    「我會的。」葉鈺兒應道。

    「現在大家回去,命令各部立即進入一級戰備,準備給養物資和裝備檢查,隨時等候命令。」

    「那怎麼對付北部政府下派的名義軍長和參謀長?」張玉不得不問道,他巴不得一槍宰了這幾個礙事的傢伙,不過他做事頗為慎重,嘴上雖說的輕鬆,但手上卻很嚴謹。

    「田維!」張小龍喊出一個名字。

    葉鈺兒身邊站出一個男子,陰鷲的面孔,任誰看了都知道他並非善良。

    「讓他們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張小龍不想在這件事情上拖延了,「要神不知鬼不覺。」

    「明白。」田維不打折扣地應下了。

    沒有人反對這樣處理,這段時間以來,軍事上面可沒少別窩囊氣,即便是這樣他們依然隱忍,沒有張小龍的話,誰也不會去動他們。

    方靜雅忽然想到了什麼:「你如何要求參戰?你不是答應過風燎原永不插手北部的軍務嗎?」

    張小龍道:「不需要了,到這節骨眼上,即便是我沒有什麼要求,別人豈能讓我閒著?」

    方靜雅還想說什麼,但又沉默了,高明忽然道:「可是老闆,我們只有十幾萬人,一萬多艘戰艦,和他們要怎麼打?」

    張玉臉色也很不好看,敵我懸殊太大,這場仗要打無異於以卵擊石,但是一想到機甲武器,心裡又顯得塌實一些。

    「我知道,我心裡有數,大家還有什麼問題沒有?」張小龍輕鬆地問道。

    眾人都說沒有,於是就散了,片刻間走得乾淨,只有葉鈺兒和方靜雅留下了,張小龍點燃一根煙,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目光停留在虛擬地圖上,紅色的尖頭看起來是那麼刺眼,他沒想到黃克仁的動作會如此的快,而且從風向一戰敗北的速度來看,北部的軍隊中有為數不少的叛徒存在。

    「小龍,你有辦法對抗黃克仁嗎?」方靜雅不無擔心地問道。

    張小龍轉過目光與她對視笑道:「你覺得呢?」

    「你好像並不擔心。」方靜雅低聲道。

    張小龍笑笑起身道:「我要馬上去光芒行星,把中部之行的結果匯報給楊玉明,葉外和小方做好人員接待工作,安排好住處,大概有5萬人左右吧。」

    葉鈺兒好奇地問道:「5萬人?未免太多了,究竟是些什麼人?」

    「我請來的教員,具體情況小方會給你解釋,我先走了,記住一切小心行事。」說完拿起外套出了門。

    當張小龍一路風塵僕僕的趕到光芒行星的時候,整個行政大樓忙得簡直猶如一口油鍋一樣,形形色色的人不停在出入,所有前方關於戰爭的信息,以及後方任何所有能牽扯到戰爭的事情,或者牽扯不到戰爭的事情都要集中到這裡來處理,一派繁忙的景象到有別於平日裡的安靜。

    「玉明兄,我回來了。」張小龍出現在楊玉明面前的時候才發現他的雙目裡佈滿了血絲,才差不多20天沒見,強打著精神對張小龍笑笑,旋即問道:「辛苦你了,這次中部之行如何?」

    「基本上已經達到了我們的目的,李豎名同意和我們結盟,條件是新星公司與他們合作,以一定優惠的價格買給他們大量的信息設備。」張小龍如實地將在地球的情況說了一遍,楊玉明則比較關心援軍的問題,具體詢問起來,張小龍答道,「預計明後兩天將會抵達,我已讓新星公司做了準備,招待事宜我安排了,你就不必擔心了。」

    楊玉明歎氣道:「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戰爭,誰曾想會敗的如此之快,西部的軍隊已經打到了天琴、天後、銀河星區,我現在一想到這些就煩得不行,這些平時向我匯報工作到是一切安好,可一上戰場就如此不爭氣,心亂呀!」

    張小龍默不作聲,沒有發表任何意見,楊玉明奇道:「怎麼不說話了?」

    張小龍苦笑一聲道:「沒什麼,這本就不該我說話,所以我緘口了。」

    楊玉明聽懂了他話裡的意思,好像想到什麼似的,問道:「我記得,那時候風長官讓你發誓永不插手北部的軍務,為什麼不許你插手軍務?」

    張小龍搖頭道:「我也不清楚,想來是他老人家怕我亂政,是以才有這樣的決定。」

    「我看未必。」楊玉明說的很鄭重,但話只到此為止,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你的107、108集團軍的情況不怎麼好,都2個多月過去了,人員和裝備都沒到位,看來是不能指望你上戰場了。」

    張小龍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又不能親自過問,實在抱歉。」

    楊玉明忽然笑了,然後又歎息道:「不知道你有沒有感覺到,在上層始終有一股暗流,這股暗流的力量十分強大,這其中牽涉到軍方為數不少的人,政治鬥爭,政治鬥爭,永遠沒有停止的時候,軍事統帥部的事情看似有我做主,實則另有人把持,彈丸之地,卻有紛爭不斷,小龍啊!你讓我該怎麼辦好呢?」

    張小龍卻不說話,實際上從步入行政大樓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的擺在明面上的擺設,說好聽的第一行政助理,政權若沒有了軍權的支撐只是一個空架子,楊玉明大吐苦水是為受到那股暗流的制約而發,北部戰事接連失利,情勢危機,卻仍夾雜著這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北部若是被破也不是破在黃克仁的手中,而壞在內部官員的手中。

    「亂世重典,無可厚非,只是玉明兄太過仁慈。」張小龍淡淡道。

    楊玉明一怔,片刻才笑道:「那如何才不算是仁慈呢?」

    「該殺的殺,絕不手軟,凡是和你作對的人,找機會一一解決掉。」張小龍感覺自己像個教唆犯,或者楊玉明心裡早就有這樣的決定,只是借他的口說出來。

    楊玉明還沒得及說話,光雲門自動開了,走進一個軍裝少將,虎背熊腰,桀驁不遜,張小龍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就是流余夏,張小龍對這個的印象到是非常深刻,看到張小龍也在,流余夏沒有表現出一開始見面的挑釁。

    「長官,統帥部命令69集團軍全面撤退易泉行星,我需要一個解釋。」作為軍人他的身上始終有一種飆焊的氣息,即使說話的內容不是沖人的內容,依然讓人感到火藥味十足。

    易星行星?不是天琴星區最西的位置嗎?那裡可不是前線中的前線?張小龍打量著他,流余夏強悍勇猛這是不假,但一個軍人他的戰略眼光還是非常不錯的,駐守易星行星不是把整個69集團軍朝死裡送嗎?另外現在69集團軍擔任銀河星區主力防務,在這個時候調動只是表面那麼單純嗎?

    楊玉明不明所以地問道:「只是正常的軍事調動,沒什麼值得奇怪的吧?」

    流余夏道:「正常的軍事調動?我看未必,敵人在左路暫時沒有大的動靜,但從種種跡象表明銀河星區將是敵人進攻的重點,現在調動69集團軍其用心何在,易星行星不是還有88、54集團駐守嗎?」

    張小龍心道看不出這麼粗曠的一個人,心思也這麼縝密,從頭到尾也沒說一句為自己著想的話,不由的從新對他作出評價。

    「這樣啊!將軍你能從大局分析戰事我很高興,作為軍人你應該服從,軍事統帥部的決定我干預不了,你能明白嗎?」楊玉明手中並無兵權,雖然手下的人都是風燎原親手提拔上的,自然是同風燎原一心,但不見得會和楊玉明一心。

    流余夏無奈地歎息喃喃道:「如此一來,北部危機了。」再不多言,出門而去,楊玉明直搖頭道:「我又有什麼辦法呢?」聽他如此一說,張小龍心中就有了計較。

    「只是可惜你的兩個集團軍不能用上,不然我……」說到此處到止住了聲音。

    你終於下定決心了!

    張小龍眼底儘是笑意,楊玉明就是這樣一個人,不被逼迫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他就不會起來反抗,但若是下定決心反抗,就一反到底,韜光養晦一味的退讓並沒有緩和北部潛在的矛盾,如今已到危機關頭,事實上流余夏或者是其他一些將領早已看出來,若是戰爭這樣打下去,不出一個月的時間,黃克仁就會全部拿下北部六個星區。

    張小龍道:「就算是有兩個集團軍可用,光芒駐防的軍隊如何應對?軍變是嗎?」

    「不錯,我就是想軍變!」楊玉明終於把自己的心理話說出來了。

    張小龍瞇著眼睛注視著他,笑道:「玉明兄是在開玩笑嗎?這北部本來就是你來做主,談何的軍變?」

    「你呀!」楊玉明見他和自己打迷糊,不由微微動氣,「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

    「我自然知道,但關鍵的問題,軍變之後的善後事宜該如何?」張小龍不動聲色地問。

    楊玉明默然無語,既然要策劃一個陰謀,沒有周詳的計劃,只憑著一骨子衝勁,那可不就找死,張小龍一句話點醒了他,禁不住思索起來,眼前一亮道:「我怎麼就忘記了,你是一個高手。」

    「高手?」張小龍品位著這兩字,舔了舔發澀的嘴唇,「軍變不是不行,但你要想清楚,首先要把你需要拉攏的人確定,再者將有生的兵力,聽話的軍方將領吸納過來,從三大星區的戰事來看,這一倒『堅不可摧』的防線不出數旬恐怕就要冰消瓦解了,所以要考慮到軍變後的防禦力量,既然要翻本就要有本錢,在這兩方面沒定下來之前,我不會提供任何參考意見。」不是他不幫楊玉明,下這劑猛藥的意圖是想讓他明白軍變的後果,果然楊玉明被這夾槍帶棒的「後果」引入了沉思,手中無意識的反轉著玉色的茶杯,良久緩緩道:「準備好你的意見,下午5點到我的辦公室來。」

    張小龍會意一笑退了出去,一出門收斂起笑容,腦子映出了一副軍事地圖,腦子的思路一條條的將之實踐其中,一路走走停停,竟不覺撞到一個溫暖的身子上。

    「神遊太虛了吧?」衝撞到了一個嬌小女性,抬頭一眼竟是戲小菲,半個多月沒見,氣色明顯勝似以前,前段時間張小龍可把她和自己折騰的夠腔。

    張小龍與其熟落不客氣,開起玩笑來:「心裡正惦記著戲大部長有好些日子沒見你了,這不想的出神了?」

    戲小菲沒好氣地白了一眼:「張大助理口舌越來越厲害了,我不是對手,還有要事,先走了。」說完就走了,張小龍目送她遠去,見他竟是去楊玉明的辦公室,心下好奇,信息部的事不是由他來負責嗎?

    三步兩步回了自己的辦公室,他當然不知道一上午的時間有多少高級官員去了楊玉明的辦公室,平素這些官員只是匯報工作,但這次卻不同,戲小菲是第一位從辦公室走出的人,長吸一口氣,平靜下激動的情緒,該來的總要來!

    一時間行政大樓的氣氛顯得微微有些緊張,張小龍用過午飯就被楊玉明招了去,一進門,一屋子人都坐滿了,直看得張小龍很是驚奇,這些人張小龍其中到認的大半,這些打個噴嚏北部地面都會動動,楊玉明注意到他的表情道:「坐吧!」

    張小龍依言而坐,用一上午的時間集合了十幾高級官員,他細看了一下,有商業、農業、信息、警察、工業五位部長,還有幾名將軍其中有流余夏,還有幾名中年將軍張小龍見過面卻叫不上名字。

    接下眾人徑直進入主題,看來事前楊玉明已經徵求過眾人的意見,流余夏這時開口道:「楊長官,如今北部已到了最危機的關口,若是我們任由著解榆等人胡鬧下去,這仗恐怕沒有贏的指望,怎麼幹我們聽你的。」

    其他人也表過態了,張小龍一直默然坐在角落裡,能坐到這個位置上的人都是楊玉明可以拉攏的人,應該說現在是絕對保密的一個狀態,楊玉明道:「那具體商量細節吧?小龍,該你說了?」

    張小龍心中歎息一聲,終於該自己出場了,首先站起來道:「我不想透露計劃,只是需要軍方的將領配合一下,在三天之後,我將會控制軍事統帥部。」此言一出,眾人嘩然,不過楊玉明卻沒有太大的反應,因為這符合張小龍的風格。

    一名軍方的將軍持懷疑態度問道:「張助理是否太托大?守護光芒行星近衛軍隊雖然不多,卻也不下於10萬人,只靠助理一空話就能控制軍事統帥部,太兒戲了吧?」

    張小龍不以為杵反而笑道:「各位將軍只需要聽我命令行事,我自有辦法控制軍事統帥部!」

    「小龍,不是我不相信你,事關重大,你將計劃說出來大家商量,總是要謹慎。」楊玉明見眾人面露不滿,明顯張小龍是信不過眾人。

    流余夏冷笑一聲道:「信口雌黃,你就是本事再大能拿下統帥部,你能保證不洩露一條軍變的消息嗎?」

    「完全沒問題。」張小龍氣勢膨到了最高點,那種不可一世的語氣讓在場的人都大為震驚,一些人對他的看法開始慢慢轉變。

    「不行,我不同意。」一名部長級官員立即反對道。

    「我也不同意,這是軍變,不是過家家,豈能等同兒戲!」

    反對的意見佔了半數,但張小龍仍就緘口不言,一副你想知道我偏不說,不成就別讓老子干的樣子,楊玉明到也見怪不怪,因為前幾次都是這樣,張小龍口風嚴緊的程度超過常人的想像。

    楊玉明制止住眾口紛說,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張小龍的身上,楊玉明望著他道:「你希望軍方如何配合你?」

    「軍方配合很簡單,69集團軍原地待命不執行調動命令,令派67集團軍、32集團軍、北星335艦隊、6522特勤縱隊開赴銀河星系與69軍團軍會合,務必於11月19日前完成所有戰鬥準備。」此言一出全場皆驚,流余夏目中精光閃閃,這那裡是配合他軍變,明明是戰爭部署。

    楊玉明頗為怪異:「小龍,這……」

    「長官莫問,只管放心,既然交給我來辦,就要相信我。」張小龍笑答,形態輕鬆,絲毫不見任何謹慎之色。

    軍方的幾名將領互望一眼,部長們也在猜測,戲小菲在場端坐,總覺得張小龍是有的而發,但是軍變一事也是今日才提起,可為何他如此信心滿滿?

    「既然如此,此事全權由小龍來處理。」楊玉明話一出口,立時引起反對,眾說紛紜,張小龍只是一臉笑意的看他,那意思是要看他的態度。

    「大家勿要多言,我意已決!」

    張小龍心道:這才像個幹大事的男人,當斷則斷嘛!

    楊玉明力挺張小龍壓住了眾人的異議,事實上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事情,因為張小龍本可以言明計劃,但他卻想給楊玉明出些難題,這樣才讓事情本身帶些戲劇性色彩,也許平淡的日子過於長久,不得不用出些法子找點樂趣,另外還有最重要的就是張小龍想看看這些人的人心如何,最終得出的結果,這些人非常齊心,這讓張小龍很滿意,楊玉明的個人魅力也不錯。

    密會散去,張小龍回到辦公室拿出「鷹眼」剛剛帶在耳朵上,一人連門都沒敲就進來了,細看是戲小菲,美女部長神情無可奈何地看著他。

    「看帥哥也不必用這種眼神,我的戲大部長請坐吧。」張小龍打哈哈道。

    戲小菲坐下第一句是:「你膽子很大啊!」

    「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張小龍淡然道。

    戲小菲白他一眼,二人合作過一段時間,彼此都很熟悉,所以說起話來也不似剛認識時含蓄,「能說說你的計劃嗎?畢竟這可不是小事,你這麼嚴守口風,豈不覺得讓眾人寒心,而且滋事體大,若萬一出了差池又該怎麼善後?」戲小菲慎重地道。

    「不能,沒有萬一,相信我一次又有什麼關係?」張小龍不買帳依舊守口如瓶。

    「好,你有厲害。」戲小菲「稱讚」了他一句就離去了。

    「不送!」

    張小龍撥通「鷹眼」通訊頻道:「張玉……對,2000名士兵裝備機甲……還有信息戰艦16艘……現在……晚上我等你的消息……別廢話,有行動肯定不會忘了你,還有107集團軍的指揮權暫交李天秀負責,我有任務,我等你了。」掛了通訊,張小龍坐回到椅子上,一個周詳的計劃此刻已經醞釀在腦子裡,嘴角掛著另有含義的笑容。

    「葉外……是我。」張小龍連接了葉鈺兒的電話。

    「有什麼吩咐呀?我的大老闆。」葉鈺兒歡快的聲音。

    張小龍道:「你立即在天雨各大媒體登發徵兵啟示,以組建107、108集團軍為由,動用一切關係網絡要在一周之內徵兵30萬人,這事你為主導,但你不必出面負責指揮工作,讓屈天放、高明、高雷等人協助你,務必要以最快的速度,另外將你搜集的淪陷星球的一些畫面以軍方的名義在媒體播放,要激起民憤,知道嗎?」

    「瞭解,可是30萬人短期之內能上戰場嗎?」

    「應該不是問題,我自有安排,完成之後和方靜雅聯繫,她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好的,我知道了,立即去辦理。」

    「還有,命令李天秀率領107集團軍、高明率領108集團軍,全軍出動開赴銀河戰區易星行星北5000KM處,注意不要暴露目標。」

    「好的。」

    中午密會之後,七名軍事將領已經離開了光芒行星,而各位部長雖然不曉得張小龍要打什麼牌,但看楊玉明一副心神安寧,不甚慌忙的樣子,仿如吃了定心丸一般,不得不對狂傲到不可一世的張小龍重新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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