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降臨,警笛聲聲,不消片刻呼嘯而來,黑白相間的警車停在一家小旅館,全副武裝的軍警士兵拿著武器飛快布控四周,一隊人立即沖了進去,嚇得服務員高舉雙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搜著,一名軍警踢開房門房間裡空蕩蕩的,裡外間似是有人居住過,床鋪凌亂。
“頭兒,人不在了!”軍警立即將情報報告給了趙宇,聞者眉頭立時擰成了一團,冷冷道:“繼續搜,方圓10公裡內的人家也不許放過。”
“報告頭兒,發現一張字條。”
“立即送過來!”趙宇狠狠地抽了一口香煙,目光陰沉無比。
須臾,一名士兵將字條交倒了他的手上,趙宇看了一眼,撕碎字條口中喃喃道:“***,搞什麼鬼!竟然約老子喝茶!”
回頭高聲道:“收隊!”
“頭兒,不搜了?”
“還搜個屁呀!人家都知道我們要來了,還等在這讓你抓呀!白癡!”趙宇咆哮著不長眼的多嘴者。
“敵已明,友未定,引友殺敵,不自出力,以損推演……嗯,確實好計!”目送警察呼嘯地來,又呼嘯地走,張小龍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濃茶口中低低吟著晦澀的古語,這是李會明的專長,不同以往用在他的政敵身上,此次被張小龍所用。
張小龍此時身在對面的住戶家中,掃了一眼被嚇到的主人,不無歉意地道:“抱歉,我的朋友可能要打攪幾天,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主人家是一對中年夫婦,對於不速之客的來訪很是驚奇,在傲海星無論住在什麼旅館都會被許可言發現,於曉楓的身份早就不是什麼秘密,帶著她反而不方面,張小龍將其藏身普通居民家中,也不失為一個合理的安排。
“只是先生,你們准備什麼時候離開?”男主人為難地看著占據窩床的女子,臉上一副忠厚老實的神情。
“一周吧!我的朋友先住在你們這幾天,一周後我會帶走她,希望你們能照顧好她!”張小龍扶了扶眼鏡,起身微笑走到男主人前低聲道:“請你幫個忙,不要將這件事洩露出去,如果萬一走漏出去的話……天河路素質中學三年級六班的董同學,你該知道吧?”
男主人駭然看著他,嘴巴微長,目露恐懼之色,剛想開口說話,卻聽張小龍又道:“我隨便說說,你別當真,只要我朋友好好的,董同學一定沒事,明白嗎?”
威脅攻勢成功了,男主人忙不停的點頭稱是,張小龍扔下一張金卡給他:“密碼是11111,不管用什麼辦法,不要讓她走出大門,另外,這卡送你了,好好照顧她!”男主人拿出一件衣服給他,他身上只穿著單薄的襯衣,張小龍笑了笑接過來,走出這個房門。
原本不能如此輕松的脫身,好笑的卻是,他寫的字條使趙宇改了主意,如果是逐戶搜查,張小龍不禁苦笑一聲,還真沒什麼好辦法。
披上男主人好心送他的衣服,回頭望著閣樓上的窗戶,男主人被驚嚇的表情使他微微不安,用小孩子威脅他,這是卑鄙的做法,但也只有這樣,才能讓於曉楓安頓下來,蕭索的秋風,灰暗的天空,一切都在壓抑著他的心情,深深吸口氣,身影消失在大道上:現在該是玩智力游戲的時候了。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身體略感疲憊,張小龍的精神很好,這時候他來到合儀市“6712”的總部,“6712”是一個獨立的軍情部門,許可言賦予其專案獨斷的權利,任何事情只要涉及到“6712”的管轄范圍,全部移交處理,是以這裡是許可言手下一個特殊的部門。
紅色警戒線突兀地出現在大門前,任何身份、動機不明的人靠近,警衛人員有權射殺,張小龍站在偏僻的暗處瞄了一眼黑色的閣樓,狙擊手的位置,想進到“6712”的總部不太容易。
舉步離開,到了一處偏僻所在掀開下水道的鏡蓋,幾十千克的鋼鐵在他手中舉重若輕,如狸貓一般靈活鑽了進去,蓋好井蓋,撲鼻而來的是污祟之氣,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提著一個黑色的箱子,“鷹眼”早已和“零點”號連接,是以張小龍才能知道此處有一下水道可以通到“6712”的主體建築。
“對方的電子防備系統太嚴密,我們搞不定。”高雲語氣不甘地說道,第一次出現搞不定的情況,她說出來也覺得慚愧。
張小龍聞言道:“具體什麼情況,說說。”
“在四周布滿了電磁保護裝置,我們的電波還沒靠近就被干擾掉了,如果能搞掉電磁裝置,問題就能迎刃而解。”高雲照實說了,“零點”號的信息武器再是先進,也是依靠電波傳送,是以最致命的就是電磁干擾,而對方的設置明顯就是為此而設置。
張小龍沉吟一下,忽道:“你是怎麼發現下水道的?”
“我們竊取了合儀市城管部門的信息資料,從設計圖上找到的,空氣中幾乎沒有電波的傳送空間,奇怪,為什麼我能顯示你的位置?你已經進入了內部建築了……”高雲發現了這一奇怪的現象,滿土霧水想不出答案。
張小龍一愣,隨即笑道:“我也混了,星際中最先進、最嚴密的電磁干擾系統,怎麼能小看呢!高雲,聽我說,先進入已經被你占領的服務器,通過他們內部網絡滲透,不必依靠空中電波,這是一個方法。另外還有一個就利用我手中的‘鷹眼’做支撐點,滲透其內部電腦,他們忘記了在下水道安放電磁反應器,真是失算,這麼簡單的事情我應該能想得到。”
高雲頓時喜出望外:“是呀,是呀!多謝老板提醒,我現在就著手去做,各就各位,快點,別磨蹭。”略帶興奮的聲音指揮一群黑客開始新的攻占計劃,“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分為兩組,一組依靠他們內部服務器做依托滲透主機電腦,一組依靠老板的‘鷹眼’做依托滲透主機電腦,A組跟我,B組跟小黃,我們比賽看誰先進去。”
黑客們擦拳磨掌的要大干一番,電磁裝置高強的干擾能力讓他們郁悶了好一陣子,找到了新的路徑自是另一翻心情,大呼小叫對著虛擬影象怪叫著,聲音傳到遠在千裡之外的張小龍的耳中,他很無奈地苦笑,好象自己的部下都是這種的怪物。
“鷹眼”夜視裝置起用,紅色的世界出現在張小龍的眼中,通過示意圖很輕松的找到了出口,他沒有立即上去,而是等著高雲的消息,慎重起見,他不能被任何人發覺,更不能將身影和面貌留在監視器中。
等待是一件讓人抓狂的事,特別是一個環境不好的地方等待,就更人心情不好,張小龍發現逐漸習慣了令人作嘔的氣味,時間過去了4個鍾頭,高雲還沒有消息傳來,想來是遇到的關卡很是棘手。
又過去了很長的時間,高雲終於歡呼地告訴他成功了,張小龍苦笑一聲,立時開始動作,一路宛如幽靈一般,穿梭在平日裡戒備森嚴的軍特部門,約莫過了1個鍾頭的時間,張小龍再回來的下水道,手中黑色箱子也不見了,點開“鷹眼”道:“一切OK!可以休息了!”
趙宇看著平白出現在辦公桌上的東西,一股怒火刷地冒了出來,自詡為南部最嚴密的安全機構,卻出現了這等可笑的事情。
一個玩偶,而且是赤裸的艷女玩偶,這是在挑釁,上面還有一張字條,筆跡甚是嬌柔,趙宇一把抓了下來,仔細一看,上面寫著:“尊敬的趙宇先生:僅以我個人的名義祝您萬事如意,好運連連。另副送玩偶一具,請您妥善保管。”落款卻是一個很奇怪的圖案,趙宇納悶地看著字條和玩偶,猛地拍著桌子厲聲道:“誰昨天值班!”
一個戰戰兢兢的中尉軍官走上前道:“報告……是我值班!”
一記響亮的耳光聲後,中尉的臉上五道紅紅的印子,趙宇從未受過如此屈辱,打完不解恨,抄起玩偶砸在中尉的臉上,一聲巨響,眾人眼前一白,玩偶竟是炸彈,強烈的沖擊波將眾人沖得七零八散,滿屋子白色的粉塵,眾人被嗆得咳嗦。
警衛軍警沖了進來,慢慢的粉塵散去,每個人的臉上都蓋了一層白色,趙宇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七竅生煙不算,只恨找不到出氣筒,大罵道:“全他媽傻了!都給我滾出去!”
他現在的樣子很是好笑,渾身上下都蓋了一層白色,一張肥臉更是滑稽,沒人敢笑,也沒人覺得好笑,一個個灰溜溜的退出去,趙宇冷哼一聲,心中恨道:“我不管你是誰!別讓我抓到你,抓到你老子扒了你的皮!”
趙宇尤自發狠的時候,高雲在“零點”號上欣賞著這一鬧劇,莞爾不已,看不出老板還有這份童心,又為張小龍擔心不已,看那胖子一副凶神惡煞的凶相,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人物,希望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剛從皇星大酒店起床的張小龍打了個噴嚏,發了會呆喃喃道:“大概是被我捉弄的家伙在罵我…………哦……”打著哈欠起床了,整理好行裝,帶上眼鏡連接與“零點”號的通訊。
高雲忍不住問道:“老板,昨天你究竟在‘6712’的總部干了些什麼?今天早上他們的頭兒,大發雷霆,樣子好不狼狽。”
“送他一個見面禮,免得他怪我們沒禮貌,聽你這麼一說,他反應還不錯,住在我隔壁的一日人有什麼消息?”張小龍看著電子報紙,吃著食物,又在說話,真難為他這樣都能集中注意力。
高雲不知道這一切,回答道:“很安靜,不過我們監聽了幾個電話,他們暫時不會有行動,老板,您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張小龍聞言頓了頓道:“既然火已經點起來,不燒點什麼東西,豈不可惜?我也很奇怪,一日方面派來的人究竟是誰,先和對手見見面再做計較。”
“老板,你這麼做,太冒險了!萬一出事了,我們可交不了差呀!”
“我聽著這話怎麼這麼耳熟?不愧是白飛穹的學生,連他的心思你也學到了不少,這件事你就別管了,眼下最要緊的找出青俄人的下落,燒起火來,我們也好渾水摸魚。”
“老板,我多嘴問一句,你究竟想做什麼?據我所知,不管是青俄、一日還是‘6712’,這三家都不是好惹的,高雲愚昧,不明白老板意欲何為?”
張小龍笑道:“要是什麼都被人看出來,干脆不要做了,和他們玩個智力游戲,看看誰的智商高點,獎品就是於曉楓的日志,裡面的內容拷貝下來了嗎?”
“已經OK了!既然日志那麼重要,為什麼老板還要放在‘6712’的總部,這樣一來不是便宜南部的人嗎?”
“只怕未必是便宜他們,換想,如果一日人又或者青俄知道日志在‘6712’他們會怎麼做?”張小龍喝下一口牛奶聲音平和地問著。
“怕是又是一場禍端。”高雲回道。
張小龍笑道:“那我們就隔岸觀火,趁火打劫,如此一來,不管結果怎麼樣?對我們來說只好不好。”
“老板你的意思是讓他們互相殘殺?然後,我們再從中獲利?”高雲撲捉到了張小龍話中含義。
“不是互相殘殺,是借刀殺人!借一日人的刀殺青俄人,借‘6712’的刀殺一日人,聽起來似乎很不錯吧?”
“厲害……問題是青俄人直到現在還沒有動靜,找不到如何讓一日人去殺他?”
“這就是你的問題了,二十四小時之內,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哪怕是把許可言的老窩給炸了,把青俄的星際服務器給黑了,只要你能找出這些人來,你就算大功一件!”
“老板……這好象太難了……”高雲心道萬一他們一直不用通訊聯絡,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找不出這些人來,偌大一個傲海星藏匿幾個職業間諜,根本太簡單了。
“如果不難,還用麻煩你這位信息精英嗎?”張小龍若無其事地道。
高雲只好答道:“盡我所能吧!”
結束了問答式的對話,張小龍理順思路,心道:“該是和一日的朋友們打招呼的時候了。”長身出了房門。
五星級賓館的總統套房,張小龍原本並不想奢侈地住豪華的房間,高雲給出的地址恰正是總統套房,當下也不猶豫直接住了進來,門前站著兩名清麗女服務生,見客人出來微笑著問好,張小龍點點頭,其實他還是很有同情心的人,從二個女孩子臉上疲憊的神情來看,大概一夜沒睡,掏出些錢來給了她們當作消費,不多大概10000多吧!
服務生從沒見過這樣花錢的人,全都愣住了,正拒絕的時候張小龍人已走遠了,灰白色的毛衣看上去非常漂亮,張小龍找到了關於勾引女人的記憶,心中暗暗發笑,什麼時候自己也需要去勾引女人,一想到目標是心如蛇蠍的女間諜,下意識的攥緊了拳頭,無論如何都要成功。
坐在大堂的咖啡廳裡百無聊賴的翻看著報紙,頭條新聞卻是“商場殺人案件”,高雲做掉了關於張小龍的圖象,上面只有於曉楓驚慌失措的面容,報紙評論說這是一起黑社會謀殺性質的惡性殺人案件,胡說八道,稍微有職業眼光的人都能察覺到這起案件的特殊性,可笑報紙評論員居然振振有辭說是黑社會性質的謀殺案,唉!不知道他是真笨,還是警察部故意為之,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趙宇的那堆火被點了起來。
他坐在咖啡廳的角落裡,不會被人注意,卻能看清楚每一個人,視野度很好,張小龍很喜歡這種古歐洲風情的裝飾風格,微微的燭火取代了離子燈光,使每個人都有種置身浪漫之中的愜意,面前放著第17杯咖啡,今天晚上恐怕要失眠了,好在張小龍也沒打算休息,作為獵人等待是必須學會的本領,張小龍從清晨坐到日暮,始終沒有見到一日女子的出現,接下來該是晚餐時間了,如果她再不出來的話,張小龍也沒辦法了。
然後事情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轉機,一個俏麗的女人出現在大堂中心,面孔冷艷,眉眼如絲,說不出的動人和妖冶,張小龍微微一笑,眼神大肆掃蕩在女子的身體上,高挺的胸脯,挑逗的眼神引起了女子的反應,她轉過頭看到了張小龍,在她看來一個很漂亮的男人,用情欲的眼神打量著她。
不由自主她走了過去,准備的說,她很少遇到這種男人,在一日帝國的時候,她從不單獨行動,身邊的人全都知道這個女人比蛇蠍還要恐怖,更是敬而遠之,清越漫步,身資搖弋走了過來。
“請問,我能坐下嗎?”很純正的中傲話,張小龍立即表露出歡迎之至的神情,女子微微一笑坐在對面,雙腿交翹,一副風情萬種的模樣,一雙雪白的美腿暴露在空氣中,她穿得白色的秋裝裙,裙邊的褶皺很是花俏,真是令人目不暇接。
張小龍露出一副色狼樣子,眼睛直勾勾望著對方故意露出的美腿,女子眼中盡是滿意之色,半響才幽幽地說:“請我喝杯東西好嗎?”
“當然,求之不得!”張小龍毫無征兆裝出回神的樣子,從女子的眼中尋找到了一絲不屑,心中暗笑,自己扮豬吃老虎的本領又見長,打個響指喚來服務生,女子心神一分,他的思感瞬間如水銀瀉地瞬間侵入了女子的大腦中,瞬間掃了一遍女子思維,立時退了出來,女子只覺得心神一驚,卻沒他想,張小龍微笑道:“曼特寧咖啡,不加糖,行嗎?”
女子很是吃驚,這確實咖啡裡她的最愛,不過換而言之,她更喜歡喝茶,看到張小龍詢問眼神,慢慢道:“清茶就好,喝咖啡我怕失眠。”婉轉拒絕了張小龍的安排,瞟了張小龍一眼,對方安之若泰的神情,與剛才一副色迷迷的表情大相徑庭。
“這位先生不知道如何稱呼?”女子瞇起眼睛來語氣溫柔地問道。
張小龍回望她一眼,繼續用眼神調戲她,故意將目光停留在她挺拔的胸脯上:“小姐要是不介意,稱呼孔明就好,若是熟識了,叫我阿明也行。”
“哦,孔先生,你的眼神好特別哦!火辣辣的眼神,我還是第一次見!”清茶送到,女子淺嘗一口,那神情和相貌確實動人,稍停又道:“孔先生生得很俊俏,比一般的女子還要好看。”
張小龍差點將口說的咖啡噴了出去,不過好在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這種誇獎,干笑兩聲道:“開玩笑了,不知道小姐怎麼稱呼,不知能否賞臉吃個便飯?”反正已經拿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情報,就和你玩玩又怕什麼。
“我姓葉,叫我葉子吧!熟識我的人都這麼稱呼我。”女子微笑道。
張小龍微笑的伸出了手,握住柔軟的纖手道:“很高興認識你,葉子小姐住在這裡嗎?”
“是的,我覺得大酒店的比較穩當,象我這麼一個單身女人如果住在一個偏僻的小酒店,害怕會出什麼事情,孔先生也住在這裡?”
“不錯,我和你的想法差不多,象葉子小姐這麼漂亮的女子,怎麼會一個人到這裡呢?我很好奇。”
“唉!說來就話長……”葉子很投入地編織了一個動人的故事,大意是說繼承了家族事業,必須要出面承擔責任,來到傲海行星只為了談一筆生意。
張小龍覺得好笑,不過面上仍是一副認真的模樣,忽地一聲清脆的鈴銀,葉子的電話響了。
“不好意思,我接電話。”說話間,不經意地對張小龍鞠躬,身體還沒下去,臉色一變,匆忙起身,長身而出,張小龍耳力過人,相隔十幾米,葉子低低嬌柔的聲音仍讓他見到了,說得卻是更加純正的一日語。張小龍故意裝出心不在焉的樣子,其實全都被葉子周圍的部下看在葉子周圍部下的眼睛裡,不愧是黑龍會的精英,全是演技派的高手。
監視張小龍和葉子的一共有十三個人,但是每個人都讓人察覺不出來他們在監視,比葉鈺兒的演技不遑多讓,很快葉子回來了,一臉歉意地笑容:“對不起,臨時有些業務上的事要處理,不如改天我請客吧!”
“那能讓你請,葉子小姐還是以正事為先,他日有緣,自會再見。”
葉子好奇望了他一眼,才姍姍而去,心中好奇,原本還一副色迷迷的樣子,怎麼這時候又換了一副性情,不過念及有急事,也不耽擱,她出門之後,那十三個人走了九個人,還有四個跟著張小龍,張小龍看著杯子中的咖啡無奈苦笑一聲,被蒼蠅盯上了。
匆匆的吃了晚飯,舉步出門了,四個一日間諜還跟著他,張小龍也不往別處走,徑直進了一家夜總會,裡面充斥頹廢的電子音樂,瘋狂的男女隨著音樂的節奏,毫無規律的扭動搖擺,這種音樂對於一個習慣古典音樂的人來說,比噪音更加討厭,張小龍強忍的奪路而逃的沖動,在吧台處坐下來,那四人也跟了進來,張小龍心中冷笑一聲,混入人群舞動起來。
多時,身邊圍繞數個女子,弄得他煩不盛煩,隨便抓了一個女子進了包間裡,那女子立時纏了上來,張小龍微笑著將其弄昏了。
從夜總會的窗戶上躍了下來,二樓的高度大約六、七公尺,毫發未傷,自尋葉子記憶中的地址,大約有二十多千米的路程,他足足跑了二個多小時,同時讓高雲封鎖住建築裡的通訊,這才大搖大擺的進去殺人。
中午時分張小龍才從柔軟的水床上爬起來,恢復清醒,吃了早飯,拿起報紙看起來,頭版赫然就是昨夜他的傑作,長出一口,心道做壞事也是一件體力活,搖頭一笑,將報紙放在一邊,整理著裝出門了。
恰好遇到了葉子,對方顯然很是驚訝。
“HI!葉子小姐,你……?也住在這裡?”張小龍也是屬於演技實力派,表演起來絲毫不做作。
葉子微微一笑,帶有深意地看著他道:“看你的樣子剛起床?昨天晚上睡得很晚吧!”
張小龍裝出吃驚的樣子道:“葉子小姐怎麼知道的?”
葉子走近,酥胸壓擠著張小龍的胸膛,挑逗的目光游走在他的臉:“昨天……那個女孩子滋味不錯吧?”
“啊?”張小龍故作驚訝道。
葉子咯咯一笑飄然而去,她背後張小龍微微一笑,隨即隱匿笑容跟了上去,這時候還有心情調戲男人,這個女人不簡單啊!希望不要被他看出來什麼馬腳!
張小龍察覺自己低估了這個嬌艷如花的女子,心下暗暗提神,昨天晚上干掉7個一日特工,對方竟然如此沉得住氣,看來要下一記猛料才行,搞得他們心神不安。
張小龍跟上去笑道:“葉子小姐,不知可否賞臉……”
“不用了,你也不看看時間,午餐時間過了,哦……你好象很喜歡請女孩子吃飯哦?”不冷不熱的嘲笑,看得出葉子心情還不錯。
“不,不,你誤會了,我是想請小姐出去走走,合儀市還是幾處景點可看,不知道意下如何?”
葉子上下打量著,眼神銳利,似是要看透他心中所想,張小龍毫不示弱與她對望,半響,葉子轉過臉道:“如果不答應呢?”
“那就等下次了!我一向做事很有耐心,把握了鍥而不捨的精髓。”
“那好吧!下次如果有空,我一定接受。”葉子很婉轉的拒絕了,她臉上淡淡的笑容,看上去象個溫順的良家婦女,只是象,卻不是真正的良家婦女。
張小龍釋然一笑和她告別,葉子上了一輛白色的開拓者懸浮車,揮手告別,臉上滿是笑容,離開了張小龍的視線范圍,車子裡的女人立即換了另外一種表情,冷酷帶著凶殘的笑容,無法想象一個漂亮的女人會出現這種面孔。
“這個沒你們想得那麼簡單,我總覺得他……他有問題,井上,查查他的來歷,我要最詳細的。”葉子冷冷地說著,葉子的真實身份是黑龍會二代目銀流葉子,以其冷狠堅決的行事作風而出名,單看對下屬的態度,卓然可見是個非同一般的人物,手下特工被殺的事,一早就已知曉,表面卻仍是一派平靜,直覺告訴她,孔明的出現絕非一般的巧合。
“明白,二代目!”司機井上沉聲應道。
車子遠行至郊外一處別墅,井上停在車子了,銀流葉子則下車走進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