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忘記了自己的角色了,您看是不是需要提醒他一下,演戲太過投入似乎並不算是一件好事,那會在心理和生理上都造成傷害的。」瘦小的身體隱藏在黑暗間,即便是面對自己的上司他也不喜歡用真面目視人。
「嗯,暫時不必,我們給他的命令就是要讓他成功,他站得越高,對我們的作用就越大,你忘了我們怎麼約定的?盡量不給他幹擾,盡量在外人無從察覺的情況下給他助力,現在看來我們的初步目標已經達到了。」擺擺手,很顯然這位上司滿意中帶著一絲興奮,他現在似乎不想聽到那些破壞心情的言語。
「可是他這樣脫離我們控制太久,而他的地位變化又太快,連我們剛剛準備好的棋子都根本無法用上,這樣下去,我擔心他會在人類的社會中受到種種影響,甚至可能會出現一些無法預料的變故。」並不因為自己上司不想聽這些就停下,瘦小的身影依然在黑暗中執拗的抗辯。
「變故?哼,什麼變故?難道他還能將自己的身體轉變成人類的身體?你不是已經確定過他的身體並沒有什麼變化麼?他只是一隻風箏,無論他飛得多高,他的線都在我們手上拽著,要想他升高他就升高,要想他降落他就降落,要想讓他屍骨無存一樣易如反掌。」
有些強硬的重重哼了一聲,平素一臉和煦的教務主任臉色此時變得異常冷厲,「何況他傳回來的東西我也已經仔細研究過了,應該是切合實際的,雖然這個進程未必會按照他的預測那樣,但是大的趨勢卻不會錯,卡茨茅斯軍管區的建立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您是說他對聯盟前景的預測?」瘦小身影沉默了一下才問道。
「對,他的分析很精闢也很切實準確,聯盟中的兩大巨頭並沒有因為北溫格倫叛亂地平定而握手言和,相反他們的分歧和矛盾更深了。只不過暫時掩蓋在北溫格倫叛亂事件之下罷了。哈布斯堡人感覺到受到了要挾,他們不得不在聯盟議會的議席上讓步,那也許會影響到他們下一個年度中在聯盟議會中的地位,而錫蘭人也一樣,他們會覺得哈布斯堡人並不是堅若磐石,只要抓住機會一樣可以迫使他們退縮,這一次事件已經開了一個頭,錫蘭人會利用他們的經濟優勢不斷擠壓哈布斯堡人的權力空間。這將是下一次爭執的開始。」
「而且一個新的變化也出現了,聯盟軍隊似乎有獨立於整個聯盟之外地傾向,也許他們自己對自己的前途也並不看好,不知道你感覺到沒有?對於我們來說這是一個好的先兆,雷諾似乎正在促進這個趨勢,我也很期待。」
雖然認為自己上司對雷諾的態度太過放縱,但是達米也要承認雷諾再給組織的分析建議書中採用的依據十分準確到位,而他的分析也更是切中實際,甚至幾乎是預料著每一步的發生。
雷諾預測的聯盟遲早會解體,而聯盟軍這一龐大群體將會失去生存的基礎※以聯盟軍高層必定要提前尋找退路。而組織應該積極促成這一趨勢地發展,以便使聯盟軍這個龐大地勢力團體盡早與聯盟諸國脫鉤,到那時候。淪為軍人利益代言人的聯盟軍將只會為了軍人群體的利益而戰鬥,至於其他成員國,他們將不得不依靠他們可憐地國防軍來保衛自己國家。現在從哈布斯堡王國手中獲得卡茨茅斯變成了獨立於地方政府之外的軍管區就映證了這一點。
「雷諾的分析判斷的確十分準確,但是這是建立在他一直控制在我們手中情況下做到的,現在按照他自己的說法,他獲得了馬赫將軍的青睞,將出任執掌實權的卡茨茅斯軍管區總督助理官,以後我們拿什麼去監控和制約他?」達米執著的堅持自己意見:「人類生活對我們神族精神的磨蝕力量遠遠超乎我們想像,連我自己都經常反思自己,如果失去了夥伴經常地提醒。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否能夠不被人類的文明中被淹沒。」
「達米,你這是在杞人憂天,相比於雷諾的表現,我倒是很擔心你的精神狀態,你的言談中充滿了悲觀抑鬱,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你現在這種狀態,相比一年前,我發現你的情緒低落了許多,是不是雷諾這一年來的突出表現對你有所觸動?如果是的話。我希望你不必如此,他有他的機緣,你有你地職責,我們各人都有各人的任務,他能夠走到現在,那也是我們豹部的光榮。」
頓了一頓之後中年男子才又道:「雷諾這件事情我會向上面報告,當然我們也不能不提防你所說的可能,在他身邊安排合適的棋子也是必須的,但前提是不要給他現在的工作製造麻煩和障礙,沒有合適的,我們寧肯緩一緩。」
對於自己上司的表現達米很是失望,但是他也不能說什麼,為什麼雷諾現在的表現如此之好自己反而感到憂心忡忡呢?真如上司所說自己是有些嫉妒對方了麼?達米自我反思,最終還是否定了這個猜測,那是什麼原因呢?
返回路途中達米苦苦思索琢磨,雷諾表現得太優異了,這本來是一件好事,而且事無鉅細他都能夠提前將消息傳遞回來,按理說這一切都中規中矩,沒有半點瑕疵,如果說唯一有些不足之處就是他與太多的女人攪在一起,但是從為了更好的向上爬這個理由也說得過去,那就一切都應該是盡善盡美了才對,那自己在擔心什麼?
達米努力的剖析著自己內心的那一抹擔憂源於何處,自己似乎一直在懷疑雷諾的表現比起他以往甚至是在訓練營中的表現都截然不同了,雷擊也許能夠改變一個人的能力,難道也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這一點達米很是費解。
而雷諾現在如魚得水的表現讓達米有意無意的感覺他更像是一個純粹的人類,與他本身的身份似乎漸行漸遠,對,就是這個原因,達米琢磨著其間的含義,在自己的記憶中似乎沒有哪一個神族的特工人員能夠像雷諾這樣做得如此自然天成,很多東西按理說僅僅依靠學習和模仿是永遠無法達到那種水準的,但是雷諾卻似乎沒有這方面的羈絆。
達米無法懷疑雷諾的真實,因為那是經過他自己的親手親眼驗證,他只能懷疑雷諾太容易被侵蝕,以至於他的思想和精神都在漸漸的離開神族世界而融入到人類世界中去,這可能會讓他更加輕鬆得意的在人類社會中步步高陞,但是真正走到那一步,他還能為了神族的利益而踏回來麼?
甜美的蜜吻讓蘇珊娜很快忘卻了鬱積了很久的不快,從斯特拉斯堡回來只呆了一周時間,雷諾就踏上了去蘭陵城實習的路途,緊接著就是奔波在錫蘭和斯特拉斯堡之間,北溫格倫叛亂事件的餘波一直持續了三個月,這三個月雷諾就像是憑空失蹤了一般再也沒有在鳳凰城出現,直到現在。
流星S轎跑車幾乎是一陣風一般就將兩人的身影從學院中帶離,感受到這種源於阿爾法方程式賽車的高性能轎車帶來的激情,略略張開的窗玻璃略起的勁風帶來一絲冷意的同時也給雷諾帶來些許刺激的快感,分別良久的蘇珊娜像一隻溫順的貓咪將頭靠在雷諾的小腹上,蜷縮在坐位上的身體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少了幾分優雅而多了幾分誘惑。
開司米外套一看就知道絕非那些品牌店內的所謂名牌,量身定做才是這些名門閨秀的最愛,內裡的白灰色古典式紗罩襯衣把女人的溫情一點一點透露出來,開司米半截裙因為身體蜷縮在車座上而有些略略上提,露出大半截粉腿,優美的弧度讓駕車的雷諾也有些心不在焉,不時將目光投向包裹在肉色長襪中的惑人軀體。
輕輕一點按鍵,車窗玻璃重新升起,整個車內空間頓時安靜下來,音響中傳來悠揚的樂曲,嗯,好像是卡茨羅米斯的《靜靜的烏河》,一首讓人能夠沉浸在靜謐中的天籟之音。
火紅的秀髮匍匐在雷諾胸腹間,沁人心脾的濃香不是往日的淡雅味道,這讓雷諾有些詫異,不過想一想這麼久沒有見到情郎,只怕懷中麗人也是心懷幽怨,似乎想要用這種委婉的方式來表達不滿吧。
一隻手操縱著方向盤,雷諾一隻手輕盈的在小腹上那張絕美無倫的嬌靨上遊走,從眉宇到鼻翼,從櫻唇到下頜,從耳垂到頸間,悄悄的感受著這份細膩。
當車輕輕駐穩在隱秘的林蔭間時,車內兩個人情火似乎在同一時間燃燒起來,一發不可收拾,輕輕一點按扭,車座自然向後滑動,然後雙手一捧便將蜷縮在副駕座上的女郎提了起來放在了自己身體上,相向而對的兩雙眼睛幾乎是同時閉上,與此同時四瓣嘴唇也緊緊的連在了一起,萬般相思皆化於一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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