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不管你以前有過什麼經歷,但咱們都是兄弟,我覺得你的心態似乎有些不太符合我們這個年齡時代,以我的看法,既然我們來到這個世界,那就應該充分享受生命帶給我們的快樂,無論是從何種角度來說,人這一輩子短短不過幾十年,能夠在這個世界上按照自己的意願自由自在的生活,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去實現自己想要實現的理想,那就夠了,何必要為那些煩惱和憂愁所纏繞呢?」
鍾國強的話語充滿了勸慰的色彩,在他看來,也許是自己這個好友在感情上遭受過一些挫折,所以使得他的心態也變得有些蒼老和沉鬱,他不想看到自己好友這樣。不過他實在不明白有什麼人能夠有那麼大的魅力能給在自己眼中深不可測的丁揚造成傷害,那只能說是那些女人眼睛瞎了。
「是啊,阿諾,國強說得對,你看我們活得多麼瀟灑,學習固然重要,但生活一樣需要充實,缺乏豐富多彩的業餘生活會使人發瘋的,飲酒跳舞、品茶玩牌、體育運動、談情說愛、看書讀報、旅遊觀光這些都是生活的一部分,多姿多彩的生活能使人心胸開闊精神煥發,這對學習和工作都是大有裨益的。」一臉奸笑的喬子輝笑著接上話,「人與人不同,愛好也各不相同,但是應該熱愛生活,熱愛生活就是熱愛生命,所以我們應該珍惜現在來之不易的生活,盡情享受生活。」
「謝謝你們的好意,國強說的也許有道理,但子輝的話怎麼聽怎麼像在為你自己不良愛好作掩飾啊?不過我誠懇接受你們的建議,也許我真的需要改變一下自己。」
雷諾笑著拍了拍幾個好友的肩膀,心中湧起一陣暖流〉實話,好友們發自內心的關心給了雷諾一直抑鬱的內心相當大的衝擊,也許自己真該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態了,讓自己這個十幾歲的身體充斥二十來歲的滄桑心態也的確有些無謂,既然已經來到這個世界,自己又無力改變這一大的現實,不如就像他們所說的那樣,勇敢的面對這一切,充分的享受生活,讓自己溶入這個世界,也許世界會為此更加精彩。只是這種心境不是自己想要調整就能調整過來的,二十多年生活的世界一下子逝去,取而代之是自己從未想到過異世界,這些都需要時間來沖淡。
「好,那我們今晚就去醉雲樓,不醉不歸!」酒量驚人的呂成棟使勁一撐從床上躍了起來,「國強今天錢包厚實,不好好消費一番,實在是對不起自己啊。」
就在幾人興沖沖的邀約著一起瀟灑一番時,千里之外的聯盟另一核心組成國錫蘭共和國首都米蘭城政府大廈內一間辦公室內也在進行著一場談話。
「怎麼回事?為什麼事情會辦成這樣?」聲音不高,但隱含的威勢卻是不容人置疑。
「先生,事情出了意外,本來一切動已經按部就班,沒想到會被學院的一個學員遇上,事情就出現了波折,導致整個計劃的失敗。」垂首準備接受斥責的男子不想推脫責任,「我們事先佈置得不夠嚴密,沒有預料到會與外人的介入。」
「可是,對方手無寸鐵,五個人居然會失手,這未免有些太說不過去了吧?僅僅就是因為一兩個學院學員的介入?」坐在古樸的大案台後的中年男子神色十分嚴肅,兩撇漂亮的鬍鬚梳理得整整齊齊,懷疑的目光直視對方,刺得下首的男子身體也是一縮。
「大人,有些情況我們現在還未完全瞭解清楚,不過根據我們現在掌握的情況,的確是因為一個學院學員的介入造成了計劃的失敗,但是這個學員的具體情況我們還沒有更多的資料。」下首男子堅持自己的意見。
「會不會是對方發現了我們的計劃,預先做了準備?」中年男子見對方態度很堅決,不再深問,轉而提出另外的看法。
「雖然不能排除這方面的可能,但根據目前我們掌握的情況分析,應該是屬於偶然性因素,因為如果對方已經瞭解到我們的計劃,只怕我們在學院內佈置的人恐怕都難以脫身,而且他們也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拖了如此長的時間知道事情結束才到,所以屬下認為這種可能性極小。」下首男子雖然沒有明確否定,但委婉的否決了對方的看法。
默默點了點頭,中年男子也被對方的意見說服了,「此事既然已經失利,目前對方肯定會加強戒備,我們暫時不宜採取行動,這樣,你派人在仔細查一查那個破壞我們好事的傢伙究竟事什麼來頭,按理說,魔族的殺手雖然說不上十分專業,但也算得上事久經戰陣的戰士了,怎麼會被一個學院的普通學員幹掉三人,這裡邊是不是有些問題?我們要查明此事,否則難以向上面交代。」
「明白了,我會安排人去處理的。」下首的男子躬身行禮而退。
直到對方在自己辦公室中消失,中年男子又悄悄皺起眉頭,看著案桌上的報告發呆,沒想到這樣一個計劃都會被人作梗破壞掉,真是令人沮喪,不過沒關係,這影響不了大局。
醉雲樓是學院外旁邊一座並不太大的酒家,三層樓,疊台式風格,第一層一般作為小吃快餐消費,人來的快去得也快,雷諾幾人平時倒在這裡消費時間居多,第二層樓則是比較正規的正餐筵席了,不但大廳寬闊,而且可以直接面對凝翠湖面觀賞風景,委實是一個好去處,另外還單設許多大小不一的房間,老闆也算是個雅人,添置了不少南北風味的盆景和一些山水寫景油畫,用屏風隔開,看上去頗有些情調。
既然是土財主請客,雷諾幾人也就毫不客氣的如餓馬奔槽般直上二樓,鍾國強也知道難逃被宰命運,也不阻難,任憑幾人上樓搶佔臨湖一面的良好位置,自己卻是一搖三晃擺足了架子欣欣然上樓。
沒等鍾國強開口,呂成棟、雷子輝二人早已拿過點菜薄指五指六起來,一副要大啖一頓發洩內心不平衡之火的模樣,雷諾也不客氣,雖然點菜不多,但均屬精品,一份價值過百,讓鍾國強又痛又急。
未等鍾國強緩過氣來,雷諾又一揮手示意侍者送上一瓶人頭牛0X,直痛得鍾國強按住腰間錢包哀歎不已,三人卻視若無睹,肆意大嚼狂飲,眼見得自己花錢卻讓三人痛快,自己再在那裡保持風度,只怕再無機會,鍾國強再也顧不得許多,立時加入了戰場。
初夏的湖風輕輕掠過,雷諾敞開上衣露出淡褐色雄健的胸膛,看到三個好友盡興一樂,雷諾心中也頗是感慨。從學院出來,他就一直在思索著下午國強的話,是啊,自己已經來到了這個世界,要想返回原來的那個世界,他不知道究竟還有沒有那種機會,不過一年都過去了,幾乎每一晚沉沉入睡時都希望自己一覺醒來睜開眼睛能夠看到的自己原來的營房,可是這種失望已經持續了一年了,這讓自己疲憊不堪的同時也沒有心思來思考其他問題,甚至也忽略了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朋友們對自己的關心。
為什麼自己總是對那個世界念念不忘呢?出了其他因素外,她是不是一個重要原因呢?一想到她,雷諾的心中就是一陣難以忍受的灼痛,五年的感情竟然在短短半年的分別中就斷裂了,為什麼?難道真像她所說的那樣時感情會因為時空的距離而之間褪色變質,還是像自己好友告訴自己的那樣第三者光耀的門庭和豐厚的家產讓她迷失其中呢?自己一直不願面對這個殘酷的問題,他寧願相信時對方的解釋,但現實往往是違背人意願的,只是自己不願意接受罷了。
現在一切似乎都應該過去了,萬事萬物都應當以時間地點的變化而變化,連世界都已經截然不同,自己還何必對過去的東西難以忘懷,逝者如斯夫,自己是該好好清醒清醒一下,認真的審視一下自己的將來了。
一杯接一杯的酒液被倒進了雷諾的嘴中,醇厚的酒汁似乎讓他心情也爽快了許多,破除了這個心結,雷諾連酒量也一下子大了許多,三個好友也察覺到了他的變化,更是酒酣耳熱,豪情飛揚,幾人的話語也更加投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