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確實是平遙!
神宗皇帝這個軍事方面的外行還真的是猜準了契丹人的動作,只不過太晚了一些!
契丹人的騎兵比大宋朝廷的加急文書更快以步,大宋軍機固守平遙的命令還沒有到達,遼國大軍已經是佔領了平遙的。
戰場形勢瞬息萬變,何況這支遼軍是耶律玉容費盡心思才整合起來的騎兵!不要說是大宋朝廷的反應已經跟不上戰場的轉變,就是遼國內部的戰略也和耶律玉容的戰術不再合拍了。
耶律玉容只不過真正執掌了幾千的騎兵,有很多兵力並非是她這個四公主直接指揮的,誰也想不到這個美貌無匹的四公主竟然有如此的戰鬥力,深入在帝國境內縱橫馳騁殺的宋軍丟盔卸甲狼狽逃竄,連下城池幾十從未逢敗績,便是軍神也不過如此了。
遼過內部根本是已經失去了對這支奇兵的控制,當耶律洪基剛剛在心頭為自己這個能征善戰的女兒琢磨下一個目標的時候,耶律玉容不僅已經拿下該目標,甚至早就走在了耶律洪基思緒的前頭,直接更前的目標而去。
作為老謀深算的皇帝,耶律洪基最是清楚耶律玉容的價值,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只不過不敢相信罷了。耶律玉容所依賴的並非是多麼強大的兵力和多麼充足的準備,完全就是一個字——快!兵貴神速的道理是個人都明白,卻從來沒有人能夠如耶律玉容這般演繹的淋漓盡致。在蒙古人的輕騎兵展開千里大迂迴之前,不是沒有過奇兵突襲的先例。但是那些奇兵無一例外的需要補充給養和整頓修養,甚至需要漫長的補給線為依托。就算大漢時候深入沙漠萬里追擊匈奴的大漢騎兵,也是需要足夠強悍地國力為支撐,君只見一場萬里追擊的好戲打出了「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的好戲唱的滿堂喝彩,卻是不見那一場追擊就是消耗完了大漢帝國幾十年的積累。
以遼國,目前的國力來說。就是當了褲子也組織不起強漢時候那樣的遠征!
騎兵最是消耗銀錢糧秣地兵種,不光是人要吃口糧,就是馬匹也要嚼裹草料,這些都需要一個完善龐大的後勤系統為支撐,在普通時候,如果騎兵能夠佔到全部兵力的一成,那就算是相當豪華的陣容了。
但是耶律玉容的這支軍隊卻不要什麼給養。因為在耶律玉容看來,那些給養完全跟不上自己地速度,反而會成為累贅,進而影響到整個佔據。
耶律洪基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對於這支寶貝一般的騎兵命運很是擔心。深入敵過境內必然是十分的艱苦百分的殘酷,損失些兵力還可以補充,若是兩個寶貝女兒都陷進去可實在叫大胖子皇帝心疼的了,所以大胖子一直希望自己地女兒能夠穩重一些,能戰則戰。不能戰趕緊跑,最好是有多遠跑多遠。
但是四公主耶律玉容完全沒有聽從父親陛下的意思,越是不可能發生的戰鬥她越是熱衷。越是應該戰地時候她反是跑的老遠。
「兵者,詭道也!」耶律洪基感覺女兒用事實給自己好好的上了一課,行軍打仗最講究的就是出人意料,只不過耶律玉容也太匪夷所思了,居然一直在南下東進,難道這個丫頭已經瘋了,她還想打到開封去不成?
當一個個戰果傳來的時候,耶律洪基真的是感到害怕了。是被這麼大的戰果準確的說是被這麼快速地進展給嚇住了。才不過十幾天的光景,耶律玉容就在河東路的北端橫著穿插了兩回,而且還在往南進展。
耶律洪基自認沒有這個膽量和魄力,不要說是那十幾座城池的戰果,就是只走路也不止這麼點時間的吧?
「真地是老了。後生可畏吶!」這是老奸巨猾的耶律洪基地感歎。
開始的時候,就是耶律玉容本人也被自己所取得的戰果給嚇壞了。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後來也就習以為常了,耶律玉容甚至已經總結出一套適合自己的經驗,騎兵者,先是騎然後才是兵。騎兵所追求的最先應該是機動靈活,以敵人甚至是自己人也想像不到的速度突然出現在不可能出現的地方,給敵人以心理方面的震撼,然後在敵人反應過來之前盡可能突然的展開攻擊。這個時候,敵人基本是已經被嚇破了膽子,差不多已經是在崩潰的邊緣了。
有了速度和靈活之後,才是騎兵的戰鬥力。
不管什麼樣的拖累都是對騎兵致命的打擊!所有的一切都要為騎兵的突然性和機動性讓路。為了打到這個目標,耶律玉容甚至拋棄了一切輜重,只允許士兵攜帶武器和可以供給短期食用的口糧。
但是騎兵本身就需要消耗巨大的給養,否則根本不能保持最基本的戰鬥力。為了解決這個問題,耶律玉容採用的方法是以戰養戰,每到一處先是戰鬥,然後命令士卒就地搶劫,把敵國百姓當成是自己的補給線。然後最多是修整一天就快速離去,如同旋風一般的轉移,真可謂是來無影去無蹤。
耶律玉容自認已經得到運用騎兵的精髓!
其實在一百多年以後,另外一個北方民族飛速崛起,以同樣的輕騎兵橫掃歐亞,占國無數拓疆萬里,把騎射之功演繹到了極限,更是把騎兵神話帶上了巔峰。
和蒙古的騎兵比起來,耶律玉容終究是遜色了許多,要是她能夠知道蒙古用和她幾乎意義的手法席捲歐洲的情況,就不會如此的自負了!
耶律玉容確實算是心思聰慧的人兒,而且她最善於學習完善自己,在集中使用騎兵撕裂敵人防線的同時,更是隨身攜帶了一本《三國傳》潛心研究,時常的引用其中智謀,以打到用最小代價換來最大利益的效果。
「《三國傳》真的堪稱兵家經典,我終究只能生搬硬套卻做不到活學活用。未免美中不足!若是那《三國傳》地作者李二能夠與我並肩聯手,以騎兵之裡,以李二之謀,何愁天下不盡在掌握?」每當想起李二,在敬佩之餘心頭就是升騰起那種刻骨銘心的懊悔:「若是當時在遼驛之中,能夠拉攏的住他……」
「四姊,是不是要歇一歇的?我看兒郎們都是乏的不行了哩。不如……」六公主耶律嬌推門進來,手上還是拎了她那視若珍寶的刑天巨斧。
「不能歇息,絕對不能歇息,這是在宋境,若是敵人大舉來圍困如何得脫?」耶律玉容從來就是很現實的。雖然一直為沒有能夠把李二留在身邊而深深懊悔,卻很快地回到現實之中,高聲的責備小暴龍:「周知士卒,過了今晚便要離開。」
「可……可是兒郎們真個是乏了的哩,不如就地修養三日。今日剛剛血戰一場。好四姊,就先歇一歇的吧,我也是疲的緊了。就三日哩……」小暴龍對於自己地這個姊姊還是很有幾分懼怕的,提了斧頭怯生生的小聲念叨:「何況口糧也是食了許多,再戰恐怕就是沒有力氣的吶……」
好歹小暴龍還是體格強健,仍然是疲乏的甚了,耶律玉容這般文文弱弱地身子更是可想而知。接連高強度的行軍和作戰使得耶律玉容極度勞累,一直在馬上那麼顛簸還算好些,一旦下馬全身的骨架好像是要散開一般地酸疼。在抓緊時間回復體力的同時,耶律玉容始終是在以驚人的意志力支撐著。
雖說自己也是勞累的要死。耶律玉容依舊的十分強硬的呵斥小暴龍:「取平遙也算是血戰的麼?咱們到的時候宋軍早就跑地差不多了,只不過是一些百姓在守城罷了。如此輕易得手也叫血戰?真真的是笑死個人。至於口糧麼,叫兒郎們自在城中去取,有本事的就多搶些,窩囊的傢伙自管餓肚子好了……」
耶律玉容為了追求高機動性。根本就是沒有攜帶多少補給,軍隊之所需全賴搶劫佔領地的百姓取得。每到一處都要洗劫地。除了口糧馬料,自然少不得要搶來許多金銀之物,更少不得發生許多的流血事件。
為了提高士卒地士氣,耶律玉容只能縱容士卒去洗劫百姓,有時候甚至用戰後對百姓的殺戮來增加士卒對於戰鬥的渴望。長官的縱容更加助長了士卒的野蠻,所以契丹士卒的燒殺淫略更加的肆無忌憚,更加的沒有人性。
所以在她行進過的地方,留下的是一溜血腥的腳印……
耶律玉容認為戰爭就是如此,因為戰爭本身就是這樣。在自己通往成功的道路上很自然的是需要有人來犧牲的。或許懦弱的宋人就應該用他們的鮮血來鋪就自己的成功之路吧!等到自己真正的掌握了這一片土地,定然再行寬鬆政策,以給民休養生息之機會,但是現在絕對不能心慈面軟,為了勝利,沒有什麼手段是不可以用的。
而素以狂暴著稱的小暴龍耶律嬌反而是不能夠接受知書達理的姐姐這種野蠻血腥方法,卻不敢違抗,因為姐姐說的在理,這一切都是為了勝利,何況這種法子已經取得了許多的勝利,更何況士卒們已經漸漸的喜歡上了這種血腥和野蠻。
小暴龍扁一扁嘴巴,小聲的嘀咕:「還是四姊你去和兒郎說的吧,這幾日我總做噩夢的,有許多厲鬼對了我索命,嚇的我都是泣的哩……」
「活著的宋人尚且不懼,還怕死的麼?阿嬌真是越來越不長進了!」彷彿是在教導小孩子一般,耶律玉容微微一個歎息,稍微整理衣物出來。
大遼的健卒經過長時間的輾轉作戰,早已經是人馬俱疲,要不是接連的勝利和屠殺的快感刺激著他們,早就散亂的不成個樣子。
縱是頑鐵又能拈得幾顆釘?何況是還需要保持體力的人馬?人力終有窮盡之時候,但是只要稍微休息依舊可以爆發出強悍的威力。
雄壯的契丹士卒已經不復來時的神采,一個個滿面征塵眼窩深陷,衣甲也早不齊備,沒有人會相信在河東路縱橫征戰神出鬼沒地就是這樣一支軍隊,他們太需要休整了,哪怕是休息也行。不是耶律玉容不體恤士卒。耶律玉容雖是貴為公主嬌艷如花同樣是和他們同甘苦共患難,也是因為耶律玉容這種堅韌的意志力使得這支隊伍始終保持著炙熱的戰鬥慾望。
可是現在還不能休息,因為這是宋境,鋪天蓋地的宋軍隨時可能到來。
作為這支軍隊是靈魂人物,耶律玉容除了要做出準確的判斷和正確是指揮之外,還肩負著鼓舞士氣的責任,而且對於鼓舞士氣。耶律玉容更是箇中高手。
見耶律玉容一出來,眾遼卒皆是一靜紛紛施禮。
耶律玉容卻是蹲下身子面對眾人道個萬福,可叫眾人受寵若驚。
便是聽得耶律玉容放開清清脆脆的嗓音:「諸位俱是我耶律玉容地兄弟,玉容這裡有禮了……」
那些個士卒本是粗壯的漢子,沒有想到嬌滴滴的公主會如此的親近。還不待眾人還禮。耶律玉容再道:「玉容知道諸位兄弟是真的辛苦了,你們勞苦功高,玉容心中有數,不敢有片刻或忘……你們辛苦了……」
那些個北方地漢子登時便來了精神兒,自覺不自覺的挺胸抬頭。齊齊大吼:「不辛苦!」
「願為公主效命!「
「諸位兄弟不必如此,又不是校閱大殿,大夥兒都放鬆些。玉容曉得你們都是勞累的緊了,且先做下休息,聽我念叨些心裡的話兒!」
遼卒依言席地而坐,耶律玉容頂風而立,衣帶飄飄宛若仙子出塵,眾人原本以為四公主會出慷慨激昂之語,不想耶律玉容卻很是關切很是溫柔的走近一遼卒,十分輕柔地關切而問:「轉戰千里。苦也不苦?」
看公主殿下美目流轉,眼光中滿是殷切之意,那士卒登時熱血上湧,「噌」的站起身來行個標準的軍禮,大聲吼出:「為殿下而戰。不苦!」
「呵呵,好兄弟。哪有不苦地道理?」耶律玉容按住這矮小士卒的肩膀,示意他坐下:「小兄弟叫什麼名字?多大了,成親了沒有?」
那士卒欲再次站起,卻被耶律玉容輕輕按住:「稟報公主殿下,我叫蕭英雄,十七了,還沒有討到老婆!」
耶律玉容呵呵一笑:「好兒郎,和阿嬌差不多哩,論年歲該當叫我姊姊的吶,呵呵……」
「小人不敢!」
「有甚麼敢不敢的,說起來我是軍中主將,真個要是打起仗來,還是要依靠你們的,你們才是真真正正的英雄,我耶律玉容不過是沾諸位兄弟的光彩罷了,」耶律玉容的聲音更加輕柔,替那士卒抹去面上塵土,再仔細地幫他整理好盔甲:「這些我都知道,所有的勝利都是屬於你們的,等回了上京,兄弟莫忘了來姊姊這裡討些田地,那時候姊姊親自為你挑選個好的女子,也成個家,十七歲也不算是孩子了,該當是有家的了,過幾年再生幾個娃娃……」
那小卒子看了耶律玉容嬌艷無比地容顏,聽她幾句話暖心暖肺的話語,眼中已滿是淚水,恨不得登時就為這個高貴俏麗地公主去死,再也克制不住沸騰的熱血,再一次的站起身來:「公主但有所命,小人無不遵從。旁的也沒有什麼,拼卻腔子裡的血也要為公主所用!!!」
旁的士卒被耶律玉容幾句話激的同樣是心情鼎沸滿面赤紅,紛紛起身高聲呼喊:「願為公主拚殺……」
「呵呵,說的甚麼話哩,」耶律玉容幫這個整整盔甲,幫那個抹抹灰塵,語重心長的慢聲說道:「怎麼能叫你們去拚命的吶?你們的性命可是十分寶貴,縱是你們捨得將頭顱拋了,縱是你們捨得把熱血灑了,我耶律玉容還是捨不得哩!」
鴉雀無聲,只聞得耶律玉容輕柔的緩聲慢語:「我大遼以軍馬立國,自然是要征戰天下,非是我耶律玉容要與諸位兄弟為難,實在是咱們身在敵境,不得不防。實在停留不得吶!」
還是落針開聞。
「諸位兄弟都是看到的,咱們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已是立下赫赫戰功,只要咱們再堅持些時日,便能叫天下人知道諸位兄弟的厲害,到時候,咱們兄弟都是空前絕後的蓋世英雄。天下的土地銀錢隨意拿取,你們不想這樣的麼?」
「想!」
「那好,我命令……」
眾人皆是屏氣凝神,準備聽從耶律玉容的命令好再去廝殺,不想耶律玉容卻是說道:「我命令諸位兄弟在本城隨意搶奪。以補充給養,無論何人若是阻攔一體格殺。所得之任何財物為自有,天黑之前結束,晚上不得外出,好生休息。明日大軍開拔,聽到了沒有?」
眾人震天價地吼叫一聲:「聽到了!」
「去吧!」
已經被耶律玉容激的失去理智的士卒紛紛上馬前去洗劫城中百姓,唯獨那個叫做蕭英雄的十七歲小兵卻不肯離去。扭扭捏捏的看了耶律玉容卻不敢過來。
「蕭弟弟,你還有甚的事情?」耶律玉容的語氣就好像是在對自己地親弟弟說話一般,語中是說不盡的關懷。
那小卒子鼓起莫大勇氣,終於伸手出來,在耶律玉容面前攤開手掌:「這個是我在嵐州合河時候得的,最是心愛之物,想送於公主,就……就怕殿下嫌是粗鄙之物……」
耶律玉容笑著嗔怪:「你也知道我是從不在大夥兒手裡搶奪你們的財物的。不過你是我地好弟弟,你送我的東西我怎麼會嫌棄呢?」
那是個鑲金的釵子,雖是很值幾個銀錢,卻並非什麼名貴之物,便是比這華貴百倍的東西耶律玉容也不知道見過多少了……面對這個小卒子送來的釵子卻好似十分地喜歡,拿起來插在髮際。百分喜愛的問那小卒子:「好東西,生生的喜歡,弟弟你說我戴這樣地釵子好看不好看?」
那小卒子看著耶律玉容,生生是看的癡了,憨憨的只是笑:「好看好看,殿下戴上才是好看的哩,我原說等討老婆的時候做聘禮的,還是送給公主更好一些……」
聞得此言,耶律玉容急急把那釵子拔下,塞回小卒手中:「原是要做成親之用的,姊姊怎能和弟妹搶哩?」
那小卒看她又不要了,極是惶恐,攤了手不知道是該收回還是該送給耶律玉容。
耶律玉容呵呵一笑:「姊姊也就不要你這個了,若是真心的想送於姊姊好東西,這就是城中尋找,找地到了再給我……」
那小卒子更不答話,急匆匆的離去,很快的融入洗劫百姓的隊伍,心底暗暗發誓,一定要搶到個好的物件兒出來,好送於美貌親切地公主姊姊……
城中很快就傳來淒慘的喊叫之聲,耶律玉容地洗劫大軍開始動手了,不大功夫,就冒起幾處火頭,搶劫和縱火從來都是互相關聯的!
不大的功夫,人死之前的那種淒厲嚎叫就已經響徹天地之間,平遙上空已經瀰漫了更多的煙火……
耶律玉容好似不忍見到這樣的場景,低頭進屋,虛脫了一般的癱在床上。
「姊姊,還有咱們俘虜的那些個宋軍如何處置?」
「你說呢?」耶律玉容完全沒有了剛才是輕柔關切,冷冷的目光叫小暴龍忍不住的打個寒戰。
「是不是……都殺了?」小暴龍也明白攜帶這些俘虜完全是個累贅,也殺了許多的俘虜,太多的血腥已經叫她幼小的心靈難以承受:「他們可是聽從了姊姊投降免死的話語才……」
「快去做,不要煩我!我要休息的,不是敵襲不要叫我。」耶律玉容越來越沒有耐心了。小暴龍默默的開門,在門口忽然問道:「四姊真的喜愛那小卒的釵子麼?」
耶律玉容沒有回答,隨手扯過被子蓋在身上。
聽得阿嬌腳步聲遠去,耶律玉容從懷中摸出個小瓶子,拿在手裡細細的摩挲把玩。
那小瓶子乃是細瓷造就,白底藍花,雖是小巧趁手,卻不見有絲毫的名貴之處。耶律玉容卻是視若至寶,從來都是貼身收藏了,也從不敢給外人見到。
「哎,在那遼驛之中雖是失了李二這個天下奇才,但是那李二走的匆忙慌張,沒有來得及把這個寶貝拿走,終於是落在我的手上,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吧。」
這東西威猛絕倫,非是到了最後的緊要關頭,耶律玉容是不準備使用的,因為只有這一個,用過就沒有了。
把玩的夠了之後,仔細的貼身藏好,疲憊不堪的耶律玉容終於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