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遼國對女真人的壓搾,激化了雙方的矛盾。不過此時的遼國兵強馬壯國力雄厚,而女真還是一盤散沙,根本不能形成強有力的反抗。
對於改變歷史,李二沒有那個能力也沒有那個興趣,就叫女真人慢慢的發展吧,過上幾十年終是有出頭的機會的。
李二淡淡的說道:「遼國倚仗兵戈之銳多行暴戾之舉,你們女真人總是有出頭之機的,卻是急切不得。」
那中年漢子看李二說的誠懇,試探性的問道:「大宋駙馬是說遼人不義?」
「遼國搶佔我燕雲十六州,我大宋亦是要輸出財帛才能有今日的和平,自然是遼人不義的。」李二知道大宋最大的威脅便是遼國,兩國之間終究是要以兵戎相見的。
那中年漢子看完顏阿骨打一眼,對李二說道:「你說的這可是大宋朝廷的意思?」
「嘿嘿,不是大宋朝廷的意思,是我自家的意思罷了。」李二當然不能代表大宋朝廷。
完顏阿骨打看那中年漢子一眼,二人互相點頭,完顏阿骨打這才說道:「李兄弟,難得你同情我們女真人,我們便不能瞞哄於你的。我們此次前來大宋,是想和大宋朝廷聯絡,共商抗遼之事的。」
原來女真人在這個時候就有了聯宋抗遼的心思!
不過此時的女真力量太過弱小,絕對沒有資格做大宋的盟軍。完顏阿骨打等人亦是無門無路,在汴梁耽擱了不少的時日,終究沒有機會見到大宋的高層,便是市井百姓對於女真也是一無所知,更加的沒有興趣。
李二笑道:「阿骨打兄弟你說的聯宋抗遼是個不錯的法子……」
完顏部眾人聞聽,登時歡喜的不可自制:「大夥兒聽到沒有?大宋地駙馬說要和我們共同抗遼的……」
「我說卻是無用,」李二急忙解釋:「要叫朝廷如此認為方是有用。」
「那如何叫大宋朝廷聯合我們女真?」這才是完顏部人最關心的問題。
李二搖頭說道:「眼下遼國士馬雄壯。國力鼎盛,還不是抗遼的時候。大宋地大物博持戟百萬,亦不過是和遼國分庭抗禮的局面,你女真有多少兵馬能派上用場?」
完顏阿骨打豪邁的說道:「光是我虎水女真便有一萬餘眾,精壯的猛士也有三千,戰將不下七十,還有三十幾個隨軍地薩滿……」
「憑你們三千人也想抗遼?」李二笑呵呵的問完顏阿骨打:「你說你們那三千人真的能夠動搖遼國的軍力麼?」
完顏阿骨打不服氣的說道:「我女真地猛士個個開的強弓。射得好箭,便是以一當十的好漢子哩,黑水女真也有三幾千人馬,於我們虎水部是互相呼應的……」
李二哈哈大笑,起身說道:「就算你們是刀槍不入的好漢。能當得幾十萬地遼軍的麼?」
遼國軍力尤在大宋之上,尤其是那燕雲十六州,為北上南下的咽喉之地不算,更是盛產精良地戰馬。自燕雲十六州一失,大宋再也組織不起成規模有威脅的騎兵。只能建造堡壘要塞據險而守;而遼國卻是大規模的擴充騎兵,軍力更上層樓,彼長此消之下。大宋已經在軍事上落了下風,所倚仗者不過是大宋還算強大的經濟基礎罷了。
完顏部眾人聽得李二如是所問,面面相覷的不好做答。好半晌完顏阿骨打方喃喃的說道:「若兄弟所說,我女真人便要永生永世受遼人的欺負?」
「也不是沒有法子的。」
「兄弟快說,你有甚麼法子?若真地是叫我女真不受人欺負,我虎水人永念兄弟的好處。」
李二哈哈大笑,把諸葛武侯未出隆中先分天下的豪邁學個十足,偏偏完顏阿骨打等人不是個知趣的。竟然沒有一個人湊上前來詢問「先生為何發笑?」
只好直接說道:「你虎水女真也算是小有根基,若想不受人欺凌,切不可貪功冒進的草率抗遼。當先把自身發展地強大了,然後整合各部落,把所有的女真人統一在一處。這樣便是一股強大地力量,縱是不能直接敗遼亦是遼人的心腹之患。到時候才有資格聯合大宋共成大事。如今你們還沒有力量,大宋亦是不會在意你們的。」
完顏阿骨打不禁一拍桌子,霍的站起身來:「好兄弟果然是有見識的,和我父親三叔說的真是一模一樣。只是我虎水部雖然有幾千猛士,糧秣器械卻是不足,這才南下,希望大宋能夠支援我們虎水女真。」
遼國皇帝耶律洪基也是個有見識的,早就看出女真人的勇悍。故此對於女真人的控制極其嚴格,涉及到戰略物資的部分更是尤甚,女真人很難得到戰馬兵器等物,從根本上杜絕了女真人反叛的可能。
不論朝廷是不是準備支援女真人,這都不是李二這個從六品的武備能夠左右的,李二尷尬的說道:「這個……糧秣兵器……刀槍箭矢之物亦是我大宋的國本,我……我也是……」
「李兄弟是個爽快之人,定要幫我女真。」
虎水女真部不過是個小小的部落,沒有人會在意,在汴梁根本就沒有旁的門路可以鑽營,好不容易搭上了「駙馬爺」這個大宋「高層」,當然不會放棄,完顏阿骨打揮手,幾名女真人解下身後的包袱,呼啦啦的把包中之物倒了出來:「這是一斛珍珠,作為酬謝,尚有幾車上好的皮貨和老參,還有四架馴好的海東青……」
那些個珍珠在桌上滾動不休,發出溫潤柔和的光芒。李二呼吸為之一窒:這可是整斛的珍珠吶,而且絕對是天然生成的上品,因為那個時候還沒有人工繁育珍珠的技術,這麼多的珍珠任誰見了也是心跳加快,血壓升高。
李二好容易收斂了那狂喜的目光,舔舔乾燥的嘴唇,結結巴巴的話都說不利索:「這……如此貴重……我也不能保證能否說的朝廷援助,如何能夠收完顏兄弟這麼大的酬勞。」
要說對於歷史的把握,完顏阿骨打不及李二之萬一,要說成大事的氣魄胸襟,李二和他就差的遠了。,以完顏阿骨打的氣勢,只要有希望辦的成大事,便是送出再貴重的禮物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而李二的原則則是在事情沒有辦成之前絕對不會把這麼多的珍珠送人。
這便是平常人和梟雄的區別了吧?
「且不論成敗,兄弟終究是為我女真人出了力的,光是這份心思,便是要好生酬謝的。」
李二說道:「等朝廷開了印璽,我便幫你們跑跑,天色已是不早,我叫下人安排諸位歇息。」
出門喚來芝蘭,將眾女真人安排下去。
仔細查看,確認四周再無旁人之後,李二這才緊閉了房門,小心的上了門閂,將那濺落的到處都是的珍珠一顆一顆的撿拾起來,小心的用包袱裹了放置在穩妥的所在。
乍一見這麼許多閃耀著溫潤光澤的珍珠,李二確實是目瞪口呆。如今這麼小心的收拾卻非是因為貪財,而是這珍珠還有莫大的用處,自然是要小心謹慎。
正在李二仔細的琢磨如何的使用這些珍珠之時,「砰砰」的拍門之聲猛然響起,唬的李二好一陣哆嗦。
「相公,相公在房內的麼?」是春娘的聲音。
李二聽得是春娘,這才開了門閂。
「房中有旁的人麼?」春娘狐疑的查看,確認屋裡只有李二一人後驚奇的問道:「相公在做甚麼私密的事情?怎還要閂門?」
「沒有做甚的事情,春娘莫問了。喚我何事?」
春娘滿是嬌羞的低頭,俏語嬌聲的說道:「天色這般的晚哩,相公何處安寢?」
李二輕撫了春娘的手背,調笑道:「自然是在美人房中安寢的,哈哈,有春娘這般的佳人相伴,夫復何求!」
春娘嬌柔的任憑李二牽了手兒,引了李二往房中去,忽然聽得喜兒大聲的叫喊:「哥,我哥哥哩?」
李二急忙應聲:「我便在這裡哩……」
喜兒慌急道忙的跑了過來,看李二和春娘在一處,不禁神色微微一黯:「原來哥和春娘姊姊在一起的哩……」
「喜兒喚我何事?」
「沒事哩,沒事哩,」喜兒擺著小手要走。
春娘自然明白喜兒的心思,想來喜兒是初破嬌紅,貪戀那魚水之歡,於是微笑著說道:「奴今日身子不便,相公便到喜兒妹子房中睡了的吧。」
喜兒聞聽,立即止住腳步:「真的麼?那太好了的。」忽然感覺太過露骨,壓抑住歡喜的神態對春娘說道:「謝謝春娘姊姊的……」
春娘方纔還是準備同房的,如今卻是說身子不便,李二知道春娘是謙讓喜兒。會意的在春娘手上輕捏了捏,小聲說道:「好春娘,便到喜兒妹子房中。」
喜兒滿是歡喜的拉李二進房,慌慌忙忙的閂了門,猛的撲在李二懷中,面色赤紅的小聲說道:「哥,今日我去長春宮耍子,公主教我個鸕茲捕魚的姿勢,說是最適合於哥哥同房之時使用,咱們試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