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李二於羅芊芊有了肌膚之親以後,時常的相會,最後索性直接的搬了過去居住。每日裡家人相伴,或觀霸王卸甲,或為羅芊芊卸去霸王之甲,其樂融融,暢快無比。
西北天時要比中原早些,已冷的甚了,那些軍兵更是有了由頭,有事沒事的就去西夏個府衙所要“炭火錢”,攪的西夏皇帝不勝其煩。
這日裡朔風漸起,密匝匝的布起了漫天的彤雲,恍惚便到了嚴冬天氣。早早的落下冷雨點,時辰不大竟然凝結成雪粒子,紛紛揚揚卷將下來。
李二索要了些個“炭火錢”分於軍兵,出來的時候那雪早下得密了,茫茫挨挨紛紛凜凜,眼中早迷了路徑,山野一片鵝羽之色。
銀色乾坤之中,李二披了瑞雪迎了北風出去。
劉十三喊道:“駙馬兄弟……爺爺,忒大的風雪,做甚去?風雪住了再去的吧?”
李二大聲道:“你自在營裡烤火便是,我且去去就回……”
劉十三還欲說句甚麼,剛一張口便被北風嗆了滿嘴,頸子一縮回到營帳,自去和那些校尉說笑耍子。
你道李二去到哪裡?自然是與那羅芊芊相會的。和一幫子傻大黑粗的丘八說笑,哪裡比得於美人相處來的美妙。
房中新添了兩個泥炭的爐子,又搭了棉的簾子,份外的暖意。羅芊芊縫了件棉的坎子,正在綴那盤子扣,卻見李二進來。遂拿了手巾撲打李二身上的雪片子:“甚大的風雪,奴說小冤家不會過來了哩!正想著,卻是又來到的!”
手抱羅芊芊的香肩,先親了一個肥嘴兒。羅芊芊初經人事,早己播動諸般的雲情雨意,遂放開意馬心猿。張檀口揚香腮地迎合。
片刻光景,只吻得美人遍體酸麻,心花全開,其中滋味難以言傳。輕輕推開李二:“前番才要了的,冤家又想了麼?”
李二調笑道:“便是時時想念美人的好處,不若先……先那啥了吧。”
聽李二說的惑人,羅芊芊以袖掩面。十分羞臊的說道:“如今才是甚麼光景?就說出這般的瘋話來。我還燙了些酒,叫灶上煨了干蘑燉雞湯,冤家先吃幾盞子酒暖暖身子,再用些食檔一擋風寒……”
興慶的酒盞高腳大口,比中原尋常地小碗差不多的模樣。酒熱的燙了,沒有了原先那股猛烈的沖近,純綿適口的多了,後勁卻是極大地。
羅芊芊把盞,李二連連吃了不少。漸漸的面熱耳彌。
干蘑燉雞湯盛在砂鍋裡捧了上來,雞肉也就一般,不見甚麼好處。那蘑菇卻是味道極贊,口感綿軟,肉質厚實,端的是上品。
“小冤家不知,這干蘑燉雞湯本是遼國的菜式,奴奴看人做過,偷學了來的。”羅芊芊大為得意地說道:“這蘑菇須是采自隔年的老榆木墩子味道才美,雞肉也要用四年往上的老母雞才能經受地住文武火的反復煎熬。若是用當年的小雞。經不過兩火就燉的爛了。”
蘑菇吸收了雞肉的味道,真是大贊。
李二大塊朵頤,吃的滿嘴流油:“這陣子老是食那羊肉,膻的甚了,還是這蘑菇味道大佳的。”
羅芊芊也跟著小口地吃了兩盞子熱酒。面色紅撲撲的喜人:“聽坊間說城裡的軍兵整日裡的堵了各衙門的要錢,是不是真地吶?”
“自古說的好。人不圖財,誰肯早起?弟兄們辛苦地賣命,自然要有個彩頭的,能拿幾貫錢回去自然是好的。”
羅芊芊笑道:“府庫裡都能餓死老鼠,皇帝哪裡還拿的出錢來?今日父親大人托了母親,母親又托了奴奴,看冤家能不能賣個人情於奴……”
想來羅芊芊說的人情是和西夏的外戚有關,李二問道:“放著河水不行船的傻事我是不做的,你的人情一定要給些的。”
羅芊芊嘻嘻的笑了,尖尖玉指輕點李二的額頭:“嘴巴抹了蜜糖的麼?奴且說出來,冤家看看能不能應,若是能應就應了,若是不能,也不必理會。”
“說來我聽。”
“太後等人隱匿了不少的浮財,情願拿出來買條出路,冤家若是應得下,奴就與他們說說,若是應不得奴便回了他們?”
“浮財?有多少?他們能拿多少出來?”
“太後等人能湊出一百七十余萬貫……”
“我的天天,竟然有這麼許多!”李二驚呼一聲,心裡打起了算盤。
一百七十余萬貫絕對是個天文數字,就是對於整個西夏來說也是很多的了,太後等外戚把持朝政操縱軍國大事這麼十幾年,搜刮的錢財還真是不少。若是能夠拿來,便是按照人頭平分,每人也有還幾十貫的。
按照當時的消費水平,六貫錢就能操持一場不算寒酸的婚事,每個宋軍士卒可以分的五六十貫錢,到底有多少油水也就可以想象了。
李二心思電轉開來:與其讓那個西夏皇帝統一,還不若適當保留太後等外戚的部分實力,用來互相鉗制,至少對於面前的宋軍來說是有莫大好處的,何況還有這麼大的油水可撈。再者西夏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朝廷肯定是要派使者拉和談的,大軍一撤,甚麼好處也就撈不到的。不若趕緊的狠撈一把,能搾多少算多少吧。
李二笑道:“太後等人和我也沒有絲毫的交情,然美人和我卻是“交情”深厚的,你的面子我一定要給。這樣吧,我就把那些錢財分與弟兄們,將興慶城的防務讓一些出來,他們能安插多少人進去就看他們能出多少銀錢了。”
表面上看皇帝在興慶的勢力占據了壓倒性的優勢,其實暗地裡卻是暗流洶湧,外戚亦是在盡量爭取更多的力量,才能保住性命。當然這一切都要在李二這個“占領軍首領”的默許之下才行。如今在興慶李二完全就是土皇帝,等朝廷裡和談的大臣到了,自然不能如此的為所欲為。
羅芊芊笑道:“冤家卻是個貪財的,這一遭黃白之物是不會少拿了。”
李二笑道:“金銀錢財身外之物,饑不可食,寒不可衣,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我也是想著為了弟兄們能多帶幾個錢回去過活,給家裡的孩子添置幾件擋寒的衣裳,打著光棍兒的也能討個婆姨過安穩日子。”
羅芊芊嘻嘻的取笑道:“旁人能不能討婆姨奴不知曉,小冤家回去了定然是要討個婆姨的,那婆姨的名字奴亦知曉,便是叫做春娘的。”
聽她話裡話外的有微微的醋意,李二正色道:“當再尋個機會,連你這個婆姨一並的討到屋裡才好。”
羅芊芊收了笑臉,十分鄭重的說道:“奴是敬重公子的才學人品,這才願意相隨的,至於那一紙婚書實在是可有可無的物件兒。奴於公子若能長相廝守親密無間,豈不勝過許多庸庸碌碌同床異夢的夫妻的麼。”
羅芊芊這個異域番邦女子所說的話兒竟然喲繼續後世的愛情觀念,李二就勢將她攬在懷裡,柔生說道:“終不會虧了你的。”
羅芊芊如花解語一般的偎依著,也不說話,體會這一刻的溫存。
看美人細皮嫩肉,柳眉杏眼,粉紅小嘴,青衫兒柳腰兒的嬌媚模樣,真個是十分的標致。李二情難自禁,低頭吻了一吻。
想那羅芊芊乃是剛破之身,情濃之時被情郎一抱,已是滿心狂喜,芳心大動,全身酥麻;這一親吻,更是讓她好生心動,滿臉紅暈,不由閉了眼目,
羅芊芊微微的揚起面孔任那情郎親吻,火熱之唇印在臉上,實在是舒服的緊了,一親一吮,更是芳心大動,酥麻舒暢。
羅芊芊本就熱情如火,意亂情迷之下貼身過來,不住的扭動。恰好李二胯間硬角角的的撐起,頂在美人腰上,羅芊芊隨口問道:“那是甚麼東西?如此的硬錚?”
陡然明白過來,羞臊的甚了。
李二悄聲說句不堪入耳的情話,便把羅芊芊的小衫褪去。羅芊芊亦是早已動了雲情雨意的,柳腰擺動,配合著把衣衫甩下。
扯開大紅的抹胸,露出胸前一對白嫩,似凝脂如乳酪,活似新蒸的雞頭子。尖尖頂頭上一點嬌紅,真是令人愛煞,遂用口吮住不放:“這雞頭肉比方才的干蘑燉雞湯美妙的甚了,我且品上一品。”
“冤家亦是個輕薄的人兒哩!”羅芊芊只是吃吃的嬌笑。
李二有了前番的經驗,熟絡的把她綾褲解開,露出白馥馥,鼓蓬蓬的下腹,一把把美人抱在床上。
看美人玉骨水肌,柔軟非常,嬌艷如花的模樣,李二欲火大動自己褪去衣衫,摟做一團。
羅芊芊前番是吃過甜頭的,半推半就的輕抱情郎之腰;小巧弓足,高搭李二膀子處,似魚入水一般的歡快。
李二剛欲動手,羅芊芊悄聲說道:“初墾之地,冤家溫柔輕動,前番裡這身子還時時的疼哩,冤家多多憐惜奴奴才是。”
新鶯巧語,嚦嚦可聽,李二撫摸了她的頭發,柔聲說道:“我知曉的,你且安心快活便是。”
幾番雲雨,幾番恩愛,不做細表。
伴隨二人數聲暢美的歡呼,共枕偎抱,睡在綾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