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是張弛卻是心下駭然不已,要知道他曾經跟侯賽因交過一次手,還打敗了他。可是上次他明明就沒有這麼強大,同樣的一擊,上次他打出光幕彈就可以抵擋,為什麼這次就不行了?
這些念頭在在腦海中電閃而過,他強忍著背部的劇痛,雙槍在手中不斷變換著方位,一道道粗大的光線從槍口激射而出,轟向正在衝過來的侯賽因!
出乎張弛意外的是,侯賽因面對張弛打出的光束彈,竟是不閃不避,依舊是一臉猙獰的衝了過來!那些光束彈轟在他的身上,接二連三的爆炸開來,讓中彈的侯賽因置身於一片刺眼的強光之中!
誰知侯賽因的衝勢並沒有因為張弛的光束彈而有所延緩,轉眼之間,他完全無視了張弛的攻擊,衝到了張弛是身前,連帶著還有那突刺而來的一劍!
張弛的雙手好保持著平舉開槍的動作,他跟本沒有想到侯賽因會完全抵禦住光束彈,他本以為,面對自己的射擊,侯賽因一定會閃避,或者是用出什麼防禦手段,畢竟,縱然聖騎士的戰氣防禦力驚人,但終極領悟之後的張弛,打出的光束彈更加不是好玩的東西,總之,他沒有料到侯賽因被轟上之後沒有受到一點影響,依舊那麼從了過來!
侯賽因那突刺的一劍,對準的是張弛腹部,張弛現在已經來不及回槍打出光幕彈來進行防禦了,他猛的一吸氣,讓自己的腹部塌下去,同時扣動手中扳機,打出了氣流彈!
因為張弛的吸氣,那劍鋒與他肚皮可謂是差之毫釐。張弛的氣流彈產生的後坐力讓他直接撞斷了本就已經搖搖欲墜地石柱。倒飛在了半空之中!
這一下,侯賽因自然失去了攻擊地目標,畢竟他是不會飛的!身在半空之中的張弛當然做好了下一步的打算,不等身形開始力竭下墜,張弛手臂後甩。再次打出氣流彈,褒詞保持住了他在空中飛行的勢頭!
就這樣,張弛不停開槍,憑著氣流彈。硬生生地控制自己飛回了祭神塔第六層。當然,降落點是遠離侯賽因的另外一邊。
侯賽因雖然會遠程攻擊手段,但張弛剛剛一飛出去,他就本能的以為張弛會掉下去,於是沒了下一步動作,可沒想到,張弛用這種辦法飛了回來!他錯失良機,卻並不氣惱,如今的張弛在他眼裡。已經沒有了任何威脅!
「真是有趣地能力……」侯賽因見到張弛落在了另外頭,便再次提劍踱去。這一次,他似乎並不著急,一副吃定而來張弛地樣子。
張弛滅王槍在手中一轉,整個人開始漂忽不定。帶起一抹抹殘影。只是週身不斷閃現絢麗的亮光,密集的各種類型的子彈。幾乎是毫無縫隙的籠罩了侯賽因的全身!
侯賽因為了證明張弛的攻擊的是徒勞,特意還站著不動,由著張弛就這麼打!
張弛見侯賽因這個樣子,心中雖然有些惱怒,但卻又不得不承認,他的子彈完全對侯賽因無效……同時張弛也發現了,侯賽因身上地鎧甲,乃至衣服都已經只剩下了幾跟破布,在張弛的密集射擊下,他已經基本上處於全裸狀態,而且張弛看的很清楚,此時的侯賽因連戰氣都沒有使用,完全是純憑肉體的力量硬抗他地攻擊!
這個發現讓張弛震驚到了極點:「不可能……沒人誰光憑肉體就能抵禦我地攻擊……這……一定是他的能力!」張弛地猜測沒有錯,這種逆天的防禦能力,正是侯賽因的能力——「傷痛記憶」。
這種能力面對初次交戰的對手,根本沒有什麼作用,但如果交戰過後,對手給予侯賽因的傷害就會被自動治癒,而治癒之後,也就等於這種傷害被記憶了下來,之後在皮膚上形成對同樣傷害的保護膜,侯賽因稱之為「免疫膜」,它也的的確確能夠免疫曾經受到過的攻擊!至少,如今侯賽因對張弛的攻擊已經安全「免疫」了!
「上次沒有殺死我,就注定了你再也沒有殺掉我的機會……別人也許可以……但你……絕對不可能再次戰勝我!」侯賽因當然不會傻到把自己的能力給解釋一遍,他只是冒出這句聽起來更像是一種激將的話,然後頂著張弛的攻擊再次衝了過去!
張弛咬了咬牙,一道冰柱和一道火柱交替翻滾著朝侯賽因激射而出,這種手段已經是他目前威力最強的一擊,冰火交替,可謂是無堅不摧!
侯賽因終於被這一擊給阻擋了來勢,踉蹌的朝後退了幾步,雙手交叉,擋在胸口,低著頭看不到表情。
張弛經過剛剛一連串不惜體力的密集攻擊,也微微有些疲倦,便也暫時停止了射擊,看著一動不動的侯賽因,心裡暗暗道:「這下應該能管些用了吧……」
但張弛不知道,這招他在跟侯賽因的對決中並沒有用過,因此也的確管用了,但是此時侯賽因舉起的雙手卻擋住了張弛的視線,他的胸口處,出現了兩道駭人的血洞,要不是他一發現不對勁瞬間用出了戰氣,現在早就應該支離破碎了。
而此時,許多細小的觸手從傷口處冒了出來,幾秒種之後,侯賽因的胸口就完整如初,並且,記憶住了這種傷害!
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侯賽因緩緩放下手臂,他知道,張弛已經失去了戰勝他最後的機會!
這短短幾秒種發生的一切,張弛當然不知道,實際上,他依然認為自己剛才可謂是最強的一擊卻還是沒有給侯賽因造成實質性的傷害,看見侯賽因的冷笑,張弛竟然開始生出了一絲無力的感覺。
他用餘光掃視了一下月影團諸人,只見另外一端煙霧繚繞,一時間也看不清楚戰況如何。再看此時的天空,一座巨大的懸空建築已經是在綠煙中初見端倪。
先前露出的那截三角型的物體,果然是這即將冒出來的懸空建築的一角,雖然只露出短短的一截,但張弛已經可以推斷出,這座建築,或者說是外星生物的飛船,可以說大到了無法想像的地步……
不能讓這東西出來!!張弛眼見於此,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王者之心就在上面,他卻一直被侯賽因阻止,偏偏他現在使勁渾身解數,也奈何不了侯賽因,縱使他擁有一顆冷靜的心,但此時又如何能不急!
但焦急也是無用,張弛側身躲開侯賽因劈來的一劍,退後兩步,竟是被侯賽因再次逼到了六層的邊緣!
侯賽因已經是勝券在握,他不惜代價,在瞬間爆發出了自己所有的戰氣,一團冰晶從他週身迸發而出,宛若能凍結一切的寒氣,讓張弛正想朝旁邊閃開的意圖落空,他感覺自己的血液似乎都有些被凍結了,哪裡還能像一開始那般靈活的移動,而此時,圍繞著談談白芒的一劍已經刺向了他的眉心!現在的張弛連舉槍發射光幕彈防禦都做不到,無奈之下,只得一個後仰,整個人朝祭神塔下跌落而去!同時他奮力的舉起被凍的有些麻痺的手,想要故技重施,發射氣流彈,讓自己不至於真的跌落下去。
侯賽因早就知道他會用這招,刺出的長劍驟然一折,竟是該刺為斬,迅猛的猶如一道直劈而下的落雷!
但張弛也不是笨蛋,無數次的戰鬥,讓他擁有了超強身手的同時,也有了非同尋常的敏銳,他也知道,對於他能在空中移動這一招,見識過一次的侯賽因不可能沒有防備,舉槍歸舉槍,他真正打算擺脫侯賽因的一招,卻是在後仰時,斜歪著踹出去的一
這一腳蹬在一旁的石柱之上,張弛的身子立刻斜飛了出去,侯賽因這直直劈下的一劍,自然就宣告落空。
再次身處半空之中的張弛,望著上方那並不遙遠的塔頂,突然暗罵自己是個白癡!自己明明用氣流彈這麼好用的東西,為什麼不在早先就不去跟侯賽因打,而是跳到外面之後,用氣流彈慢慢升上塔頂呢?
正所謂當局者迷,張弛先前只想著要盡快打敗阻礙他的侯賽因,就能夠上到塔頂了,卻沒有想到,就算沒有這個過程,他還是能夠用別的方法上去的!
暗罵自己集句,張弛槍口朝下,氣流彈連發而出,整個身體也逐漸朝塔頂升去!
侯賽因仰頭一看,片刻功夫,張弛就上升了近十米,眼見就要到達塔頂的位置,此時他本來可以從先前的台階追上去,繼續追殺張弛,可剛剛由於他的攻擊,通往塔頂的台階已經被毀,他現在卻是沒辦法用正常方法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