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卡隆在外面根本就不是在應酬,而只是因為不想在亞煮的食物而已,張弛在倒那鍋腥臭無比的魚湯的時候,如是想到。至於韋德魂師嘛……說不定也是這個原因!
要說張弛做飯還是很有兩下子的,沒過多久,張弛便燒好了四菜一湯,然後逐一端到了菲琳兒的房間裡,於是,三人開始了這頓久違的晚餐。
菲琳兒終於能吃到正常的食物了,這幾天被蘭利亞無意的折磨,已經快讓她崩潰了,她可能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一頓飯吃的如此之快,如此之多的情況出現!
蘭利亞奇道:「菲琳兒妹妹,看來你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都這麼能吃了,前幾天我看你吃的好少。」
「是啊,我的身體恢復了,真的很感謝姐姐這些天的照顧。」菲琳兒撒起謊來,已經是面不改色。
張弛看他們相處的不錯,心裡也頗為高興,但是想到自己馬上就要得到王者之心的線索,另一個問題又出現了,他必須確定一下,如果王者之心能使自己回到地球的話,那麼蘭利亞和菲琳兒願不願意跟自己一起去呢?
「兩位美女,如果說,我將要去一個很遠,而且對你們來說很陌生的地方,你們願不願跟我一起去呢?」張弛左右看了看道。
「你說呢?」蘭利亞反問了一句。而菲琳兒則是笑而不語。
其實張弛這個問題問的相當白癡,如果菲琳兒和蘭利亞真正愛他地話。那麼答案是相當明顯的。
張弛這時已經幸福地找不著北了,他傻笑著道:「嗯。不用說了,你們肯定是願意的!」
吃了飯,還是不見卡隆回來,張弛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休閒中心,韋德魂師是一定要盡快找到的。
菲琳兒說過,韋德魂師現在跟懷特在一起。也不知是不是住在懷特的家裡。懷特首先來到了懷特的家,以前,兩人去偷狗肉的時候,便經常是在懷特的家門口集合。
等到了那裡之後,卻發現懷特地家裡連一絲亮光都沒有,門窗也是緊閉。看樣子是沒有人的。這下張弛可犯難了。他深怕萬一錯過了,韋德魂師明天一早就回南方部落去了,於是,他決定到射擊協會碰碰運氣。
現在的射擊協會,應該說是黑金城最熱鬧的一個協會了,在援助南方部落的戰鬥中,射擊協會兩百人的隊伍,以極小地代價全滅了洛克菲勒的冰劍突擊隊,這件事情早已是傳揚開來,目前。連其他城市裡的居民。
都不遠千里來此報名,學習槍技。據說黑金城已經在考慮。把射擊協會辦成一個專門的射擊學校。
張弛的到來,幾乎引起了騷動。當認識張弛的人喊出他的名字時,那些慕名已久的新成員幾乎是一窩蜂的湧了過來,張弛在無奈之下,居然不得不使出急速變向才躲開了這些人。然後他找到一個相熟的老成員,朝他詢問懷特地下落。
「呃……懷特教官天天晚上都在鳳凰酒樓,陪那位韋德魂師。」這人也是當初去援救南方部落聯軍地一員,因此是認識韋德魂師的,他這麼一說,張弛便立刻道了聲謝,再不停留,飛快地朝鳳凰酒樓趕去。
他本以為懷特是在陪著韋德魂師吃飯,但等被人領到了鳳凰酒樓地包間,頓時就傻了眼。只見韋德魂師活像個爛酒鬼,左右手各摟著兩名陪酒美女,衣衫不整,還大聲的吆喝著什麼。另外陪他一起瘋地,居然還有在休閒中心出現的卡隆!
懷特當然也在,看他的樣子,似乎還算是清醒的,於是張弛便首先朝他走了過去。
「怎麼了?我還不知道你們居然有喝花酒的愛好?」張弛拍這懷特的肩膀道。
懷特乾笑了幾聲,晃了晃手道:「不,不,還不都是你讓我好好招待韋德魂師嗎,他治好了菲琳兒,我就把他帶來了這裡,誰知道,這傢伙似乎以前過的是禁慾的生活,這下一放開了,就完全收勢不住了,天天都非要拖著我和卡隆一起來!」
張弛也確實沒想到,韋德魂師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看來,今天想找他去從祭司嘴裡問出消息,暫時是不可能的了。
喝的伶仃大醉的
時也瞥見了張弛,他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把著張弛弟,你可回來了!」
張弛聽他語氣有異,忙問道:「怎麼了,什麼事讓你如此鬱悶?」
「知道我為什麼不想回去嗎?我實在不想吃蘭利亞做的食物啊,我實在沒辦法想像,居然有人可以把食物做成那種味道……」說著,似乎是陷入了不好的回憶中,卡隆居然乾嘔了幾下,不過還好沒有真的吐出來。以前,休閒中心有專門做飯的人,因此卡隆並沒有領教到蘭利亞做飯的厲害,直到最近,他在不知情的情況嘗過之後,幾乎得了厭食症。
人喝多了酒,就會把一些不好情緒給誇大,對於卡隆的反應,張弛也深表理解,總之,今天讓韋德魂師幫忙的事,肯定是不行的了。
等到卡隆和韋德魂師醉到人事不省的時候,這場豪飲才總算告一段落。之後,張弛和懷特把兩人給拖回了休閒中心。
韋德魂師這一覺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張弛早就等得不耐煩了,但又不好去把他吵醒,等到韋德一醒,張弛立刻迫不及待的把他給拉到了碧昂斯所在的旅店,而那位至今昏迷未醒的祭司,當然也在碧昂斯的房間中。
韋德魂師在來這裡的途中已經知道了張弛的意圖,而碧昂斯則在見到韋德魂師之後問了一句:「需要我把他弄醒嗎?」
韋德魂師搖了搖頭,示意不用,然後默默的走到了倒在地板上的祭司面前,張弛和碧昂斯站在一旁,等待著結果。
韋德魂師蹲下了身子,把一隻手放在了那祭司的額頭,然後自己也閉上了眼睛,隨後,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沒有了動靜。
張弛和碧昂斯清楚的看見,韋德魂師的額頭不斷冒著冷汗,表情似乎有些痛苦。又過了一會兒,韋德突然睜開了眼睛,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還微微有些氣喘。
張弛看到差不多惡劣,連忙上前一步道:「韋德魂師,怎麼樣了?」
韋德用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才道:「這些傢伙……伊蘭特的那些人……全都是些瘋子!」
他沒有回答張弛的問題,反而是開始說伊蘭特的人都是些瘋子,這讓張弛很是莫名其妙,正想再問一次,韋德魂師卻是接著道:「他們居然要讓什麼神族降臨在這片大陸,清洗這個世界,然後建立那個所謂的新世界……」
這件事情,張弛早在輪船上就聽見那些神棍們說起過,但他當時完全沒有在意,這個世界的確有很多不可思議的事,但真要降臨一個神族出來,張弛還真有些不太相信。
「韋德魂師,伊蘭特那些神棍們整天裝神弄鬼,你可當真了!」張弛笑著說道。
韋德有些失神的搖了搖頭:「不……是真的,我用秘術攝取了這人的記憶……很混亂,似乎還牽涉到了史前文明的滅亡……還有那些神族……他們是真的存在的……啊!」韋德突然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頭。
張弛急忙蹲下了身子,扶住了韋德搖搖欲墜的身子,道:「怎麼了?你不要緊吧?」
碧昂斯依舊是如冰山一般冷冷的站在一旁,張弛把韋德拉到椅子上坐下來,再給他倒了一杯水。
韋德魂師喝了一口水,略微休息了一下,面色才變的好看了些,似乎是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他才道:「對不起,這種攝取記憶的秘術,等於是讓自己接受了一個陌生人的記憶,雖然只是一些片段,但也足以影響到我本身!」頓了頓,又道:「這人的記憶,瘋狂中卻又透著很多真實的記憶片段……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老實說,看了韋德的反應,連張弛也對這件事有些信了幾分,但他最關心的顯然不是這個問題,看到韋德看起來好了些,便道:「那王者之心呢?這玩意究竟在伊蘭特的什麼地方,這祭司的記憶有不有這方面的消息?」
「王者之心嗎……有的,我正想說這件事,在伊蘭特,他們並不這麼叫,而是叫做降臨之光,而且,那玩意一共有七顆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