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阿爾法的一路行來,只留下了滿地的鮮血和染紅嚎著逃命的人群,此時的阿爾法完全就是一個惡魔,而這位惡魔,很諷刺的居然是出現在號稱被神眷顧著的聖都!
並不是所有人都在亡命的奔逃,一些忠實的聖教信徒,竟然很不可思議的跪坐在地上,閉著眼睛,兩手交叉貼在胸口,嘴裡念叨著什麼。這種情況,讓張弛明白他們是在祈禱,也許他們希望他們所信仰的神明,聖主可以來制裁惡魔,挽救他們但是此刻,跪在地上的行為,完全就是跟自己的命過不去。
阿爾法雙手舞動,只要在他周圍十米距離範圍內,無一倖免,現在的他,稱之為絞肉機也不為過。張弛實在搞不懂那些所謂的信徒,這個時候,如果他們信仰的聖主真的存在的話,那麼他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信徒被殺,還無動於衷?這些人完全被那些來自伊蘭特的神棍們騙了!現在,想要活命就只有靠自己的雙腿!
就這樣,張弛混在人群裡被追殺了整整一條街,他現在都搞不清楚,阿爾法究竟是想幹掉他,還只是發了瘋的只想殺人而已。
應該說,聖都治安所辦事的效率還是不錯的,在張弛被追了一條街之後,大隊人馬終於是趕到了。聖都的治安所,跟那些小城市的治安所可不一樣,張弛一眼望去,光是中將級別地人就來了三個。更別提一些級別較小的軍官了。
跑過這條街。治安所的人迅速靠近,張弛混在人群裡,又換過造型,倒也不怕被認出來,他反而想看看這些治安所的人怎麼去消滅阿爾法這個怪物。
一些軍官一看殺人惡魔居然是阿爾法,頓時都吃了一驚,作為紐曼家族未來的繼承人,這些軍官沒道理不認識,不過他們的反應跟大多數一樣,認為阿爾法一定是瘋了。於是,一位中將揮了揮手,立刻就有二十名治安隊員赤手空拳衝了上去,看的出來,因為估計阿爾法的身份,他們並不打算立刻將其擊殺。
但大腦已經不正常的阿爾法當然不會顧及那麼多,他顯然已經進入到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狀態了,眼看這二十個撲過來治安隊員,他獰笑一聲。速度陡增,那些治安隊地只覺眨眼功夫,阿爾法就失去了蹤影。之後便覺得自己似乎飛了起來,天旋地轉……
二十顆瞪打雙眼的頭顱整齊化一的飛像了空中,阿爾法站在二十具無頭屍體的中間,他赤裸的身體早已被血水染成了血紅,似乎是很滿意自己的這次傑作,他不再去追張弛,而是嘴角帶著詭異的微笑。盯著空中那二十顆首級。
對,就是這種感覺,這就是強者的感覺,阿爾法露出了享受的表情。那些半空之中還在滴血的頭顱,把他沐浴在一片血雨中。
三位中將臉上幾乎同時色變,阿爾法剛才地動作,連他們這個級別的人都沒有看清楚,可以想像,就算去的是自己。其下場恐怕也是跟那二十個治安隊員一樣。
這下,治安隊地人再也無法顧忌眼前這人是不是紐曼家族的繼承人了。一聲令下。所有槍口全部對準了阿爾法,其中當然也是有史前武器的。此刻。街上的平民早就跑光了,唯獨張弛還躲在一棟建築物的後面觀察著這裡的情況。
實際上,到現在為止,他也並沒有放棄殺掉阿爾法的念頭,現在局面變成了這樣,也只有等治安所地先忙活一陣,他也在旁邊看看,阿爾法究竟強到了什麼程度。
密集的槍響和炮鳴驟然響起,一百多支步槍外加幾桿史前武器,對於一個人來說,其打擊是毀滅性的,如果阿爾法還算是個人的話……
「停!」連綿不斷的轟擊了半分鐘,圈起的煙塵已經看不見阿爾法的身體了,一位中將覺得差不多了,便舉手喊了停,在他想來,在這種火力下,是不可能還會有人能活下來的。
但隨著一陣狂笑從阿爾法原先所在的地方傳出,證明了阿爾法還活著,而且還活地很好!
阿爾法狂笑不止,似乎在嘲笑治安所的無力。「給我繼續打!」中將怒吼一聲,所有火力再度全開,不遠處地張弛卻是看地暗自搖頭,要知道就連他的冰凍彈和光束爆彈都沒有產生效果,這些火力顯然也是徒勞地。
果不其然,渾身染血的阿爾法,宛若地獄深處的魔鬼般衝了過來,傾瀉在他身上的子彈不能帶給他任何傷害,而他卻像一隻入了羊群的老虎般,在治安所的隊伍裡肆意殺戮。
很快,隨著三名中將相繼被殺,治安所的人也開始抱頭鼠竄了。張弛眼看治安所的人抵不住了,心裡也萌生了開溜的念頭,就在這時,張弛突然瞥見了遠處策馬而來了另一隊人馬,這些人不多,一共只有十幾人,但看其裝束,很明顯是伊蘭特的護教騎士!
那些騎士似乎早就知道了這裡有著這麼一個怪物,他們面無表情的下了馬,排成半月形緩緩朝阿爾法靠了過去。
阿爾法正殺的興起,一看見這些護教騎士,不由冷笑著道:「怎麼?你們也想來殺我?」
那些護教騎士並不答話,只是漸漸逼近,而那寫護教騎士後面,那個最後下馬的人,並沒有穿著鎧甲,而是穿著一襲繡著古怪花紋的長袍,那人大概四十多歲,從外表來看,並五任何出奇之處。
那人盯著阿爾法道:「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魔鬼,才需要建立一個新世界,現在,你應該回到你該去的地方了!」
所有護教騎士同時豎起了手中地長劍。橫在自
口處,隨即他們的身體俱都散發出火紅色的光芒!這經見過一次,正是護教騎士所謂的「戰氣」。
但阿爾法卻絲毫沒有在意,他剛剛舉手間就擊殺了三名中將級別的人物,連史前武器都不能帶給他傷害,他現在已經產生了天下無敵的念頭,唯一的不變的就是他的嗜血,心中地殺意就如同脫了韁的野馬,滿腦子都是殺!殺!殺!
護教騎士後面那裝模作樣的,悲憫天人的中年男子。舉起了自己的左手,眼尖的張弛驚訝的發現,那人的手指上,帶著一枚鑲著寶石的戒指,這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奇怪地是,那寶石的造型,完全就是「王者之心」的縮小版,而且,連所發出地光芒都是相同的。
張弛的心中劇震。眼也不眨的盯著那人的戒指。
隨著那戒指上光芒一閃,阿爾法忽然感覺自己體內的力量正在迅速流失,這感覺讓他從狂暴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他驚恐地盯著把戒指對準他的那個中年人,突然狂吼一聲,竟然轉身開始逃跑!
可那些蓄勢已久的護教騎士豈會讓他如願,他們的戰氣突然沖天而起,在空中交匯,融合!
同時,他們把豎在胸口的長劍。
重重斬下!那團在空中匯聚的戰氣,立刻形成了一柄巨大的光劍,隨著他們斬擊的動作一同朝阿爾法斬下!
呯!!!阿爾法似乎是受了那戒指的影響,身體開始變地不如開始那麼敏捷,被這柄光劍斬了正著!光劍餘勢不止,以巨大的威勢砸到了地上,石塊飛濺,整個街道都開始裂開!
阿爾法終於發出了痛苦地嚎叫,這一劍雖然沒有把他砍成兩半。但是看他狼狽地從裂縫中爬起來的模樣,就會知道他現在絕不好過。也再沒有先前地我威風。
而他剛一爬出來。就怪叫著開始朝後方跑去,那枚古怪的戒指和那一斬。已經完全讓他心膽俱裂了!
護教騎士立刻也是提劍追擊,而那名穿著長袍的中年人,則是不緊不慢的重新上馬,尾隨著追了過去。
張弛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暗道自己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了,這個世界奇怪的東西不少,不能因為一枚戒指上的寶石,就認為「王者之心」在伊蘭特,待發覺阿爾法逃跑,他迅速恢復了冷靜,看樣子,阿爾法受傷不輕,那寫護教騎士倒是幫了他一個大忙,這也正是殺掉阿爾法的好時機,否則被他逃了的話,要是那種古怪的力量恢復過來,要想再殺他可就難了,而阿爾法是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還有跟自己有關的人,以他現在的性格,張弛的朋友沒有一個可以倖免。
於是,張弛立刻跟了上去!不過還是跟護教騎士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沒有了那戒指的威脅,阿爾法的力量似乎又在恢復,他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那寫護教騎士雖然不至於落下,但卻始終拉不近距離。
這場追逐持續了十幾分鐘,眼看就追出聖都,張弛目力所及,已經能看見其中一處出城的道路已經在望!這裡當然也是一處交通要道,按理說,治安隊應該在這裡駐紮了不少人,不過此時卻是靜悄悄的一片,很是奇怪。
阿爾法精神已經失常,當然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他只想盡快逃離這裡。突然,道路中央出現了朝阿爾法迎面走來的七個人。這個七人組合相當怪異,有大冬天還穿著暴露皮裝的妖艷美女,做小丑打扮的男子,一臉鬍渣,看來很邋遢的青年,稚氣未脫,十二歲左右的小男孩,做悠閒散步狀的中年人……
阿爾法本能的感到了不妥,但是絕對力量帶來的信心還沒有完全消失,雖然離的還比較遠,他已經是大吼一聲:「快滾開,別擋老子的路!」雖然覺得這七個人很怪異,但身後給他帶來重創的護教騎士,顯然更讓他忌憚的多。
「不好意思,我們有事要找你背後的那些神棍們,恕不能從命了!」做悠閒散步狀的魁梧男子笑著回應道。
阿爾法眼中凶光一閃,速度不減,就那麼直直的衝了過去,他的想法跟追張弛的時候一樣,擋在面前的人只有一死!
可是這次,阿爾法錯了,而且錯的離譜,也沒看見那魁梧男子有什麼動作,他就那麼很突兀的消失在阿爾法的眼前。阿爾法身子猛的一頓,就感覺自己的頭似乎被什麼東西給夾住了一般,身子也跟著離地而起。
原來,那魁梧的大漢已經出現在了阿爾法身旁,用寬大的手掌把他的頭像單手抓皮球一般給提了起來。阿爾法掙扎著想要搬開那大漢的手,卻發現那人的手,就像是在自己身上生了根一般,絲毫不能撼動分毫。
阿爾法雖然被那古怪的戒指影響了力量,但此時已經在慢慢恢復,其力量,也是相當驚人的,但是此刻,卻再也無法派上用場!
「唔?你的身體居然強到了這個地步?而且還不是能力者?」那大漢好奇的盯了阿爾法一眼,同時手上發力,阿爾法頓時痛的發出了痛苦的哀嚎。
那些護教其實這時也追了上來,疑惑的看著這一夥七人,而這些護教騎士也已經看見,在這七人背後的不遠處,堆積著許多屍體,看那制服,顯然就是駐紮在這裡的治安隊人員。
視力超強的張弛當然也看見了這七人,看見這七人,他不由得放慢了腳步,心中震驚道:「月影團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