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狙擊點這件事刻不容緩,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遇見對方的團隊,因此張弛他們也不休息,馬上開始尋找合適的地點,張弛用他那變態的視力極目眺望,四處搜索,這樣既可以保證保證提前發現情況,又可以搜尋到合適的狙擊點。
另一邊,一行四人正在四處張望打量附近的環境。其中一個男子臉上刀疤密佈,看起來極為猙獰,兩條粗壯的手臂上塗滿了奇怪的花紋。這個人,正是在剛剛的房間中差點跟阿爾法團隊起衝突的那個刀疤臉,而現在,這個團隊卻成為了張弛他們的對手。
「媽的,也不知道咱們的對手是誰,只要不是軍方,老子一個來殺就夠了!」刀疤臉狂妄的說道。
一個滿頭銀髮的英俊男子斜斜瞥了刀疤臉一眼,淡淡道:「斯韻,我勸你還是不要小看其他團隊比較好!」
斯韻滿不在乎的道:「哼,希望來的是剛剛吵咱們睡覺那幾個傢伙,我一定要讓他們嘗嘗什麼叫生不如死!」說到這裡,他有些不滿的看了一眼銀髮男子,道:「格瑞,我就不明白你方才為什麼不讓我出手,不就是個手裡有件史前武器的大蠢蛋嗎?你還怕我殺不了他?」
被稱為格瑞的銀髮男子還沒來得及開口,另一個身上穿著看起來像是中世紀鎧甲的男人冷冷道:「殺殺殺,你就知道殺,還真以為自己是天下無敵了不成?」
「吉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斯韻目露凶光,惡狠狠的盯著自己的同伴,看起來居然有即將動手的徵兆。
「別以為你自己很厲害!我就是這個意思!」吉姆毫不示弱的與他對視起來。
「安靜點好嗎,你們再這樣我就會很生氣。」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響起,聲音不大,甚至有些幼稚的語氣,但是落在被叫作斯韻跟吉姆的耳朵裡,兩個人頓時就像是焉了一樣,再也不敢繼續吵了。
銀髮男子格瑞對著那發話之人道:「裡密特,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幹些什麼比較好?」
這個裡密特跟張弛一樣,是被人工智能認定的這個團隊裡最強的人,剛才和張弛一起被傳送過來,因此並不知道自己的團隊跟阿爾法的團隊差點打了起來。
裡密特的臉上跟張弛一樣,留著唏噓的鬍渣,頭髮像鳥巢一樣亂糟糟的,身上穿一件髒兮兮的襯衣,還把紐扣都給扣錯了位置,整個看起來不修邊幅,可以說很是邋遢。
聽見格瑞的話,他又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一副困的不行的樣子:「先睡個覺吧,我現在很困!」
格瑞苦笑了一下道:「裡密特,我們現在是在做生死鬥,拜託你認真一點行不行!」
「沒關係的,有你在,我們都可以安心的睡一覺,不是嗎?等到睡醒了,再去殺就是了!那個什麼不是說了不限時間嗎。」說完,他竟然就這樣原地躺了下來,幾秒種之後就立刻開始了打呼,居然就這樣睡著了。
格瑞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轉過頭去對斯韻和吉姆說道:「沒辦法了,那大家都休息一下吧,一切等裡密特醒了再說,警戒的工作交給我就行了!」
張弛根本不會想到他們現在的對手居然開始呼呼大睡,他已經集中精神注意著周圍的動靜,而那個合適的狙擊地點,現在也被他找到了。
一顆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令張弛相當滿意,粗大的樹幹可以讓他和菲琳兒並排站立,由於這顆樹本身就生長在地勢較高的山坡,因此張弛的視野可以相當的開闊,而寬大茂密的樹葉則完全遮擋住了他們的身體,里昂和卡隆埋伏在樹下,用來以防萬一。
準備妥當之後,張弛開始了漫長的等待,既然現在扮演的是一個狙擊手的角色,張弛早就做好了一直待在這裡,直到對方出現的準備,這個等待的過程有可能相當的漫長,但卻是目前最好的戰術。
就這樣,一邊是悠閒的睡起了覺,一邊卻是挖好了陷阱等對方來踩。對於張弛這方來說,這是個耐力的比拚。可最苦的卻是張弛一個人,他必須隨時注意四處的動靜,如果對方出現在周圍一千米的方位內,他要做到第一時間就能夠發現,這樣,在對方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就很可能做到全部狙殺。
時刻保持警惕,這是一件相當耗費精力的事,也是非常枯燥的,但這一切,對於一個槍手來說卻是必須要做到的。菲琳兒可就沒這份耐心了,反正她的禁音結界可以覆蓋五十米,於是她乾脆跳下了樹,要求等張弛發現了對方再叫她,張弛想想也是,就答應了菲琳兒,他自己一個人待在樹上反而更容易靜下心來。
卡隆則開始教里昂下那種他跟彼得潘下過的戰棋遊戲,里昂學的是津津有味,連菲琳兒也忍不住加入了他們,她終歸是個少女心性,對阿爾法也還沒有愛到生死不渝的地步,神傷了這段時間,她那傷心的情緒也在逐漸消退,現在又看到了有趣的東西,她的注意力就更加被轉移了。
三人能這麼悠閒,主要還是歸功於張弛,有這個人形望遠鏡的存在,外加沒有死角的念力波偵查,他們根本不用擔心被對手悄悄接近。
但張弛不是超人,他總有疲憊的時候,就這樣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張弛只得也下了樹休息,先不說他疲勞的問題,他的視力在念力波的輔助下雖然可以看到一千米,但是卻沒有夜視的能力,他到現在也終於發現他們這個戰術最大的漏洞了,那就是在夜晚實際上是起不了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