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藏在周圍的居民看到馬龍被張弛擊斃,這才敢陸續的走出來,他們吃驚的望著張弛,似乎想不通這個往日要死不活的青年居然有這等本事。
至此,落霞鎮的危機總算是過去了,儘管,很多鎮民失去了他們的親人和朋友。張弛也失去和他關係最親密的兩人,斯托克和約翰。他特意又返回斯托剋死亡的地方,把他的屍體安葬在小湖邊。隨後又和鎮民一起埋葬了約翰和死去的同胞。
就這樣一天之後,聯合政府治安所的人來了,他們是追捕馬龍這個逃犯而來。在得知馬龍是張弛擊斃之後,按照懸賞令,張弛得到了一筆不菲的獎金。治安所的人驚訝於這個不起眼的青年竟然有幹掉馬龍的實力,特別是那個小隊長還對他露出了招攬之意,有心想讓他加入聯合政府的軍隊。不過,張弛很乾脆的拒絕了。他有著自己的計劃——外出尋找回到原來世界的方法。
這個計劃其實早就有了,他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地方呆了五個月,對於如何回去完全是沒有任何頭緒,不過世界之大,他能來,未必就沒有辦法回去。他很想走遍這個世界尋找回去的方法,可是他沒有錢來實現這個計劃。現在,有了這筆獎金,他總算可以如願。
想到就做,這是張弛的習慣,他準備了路上要用的一些乾糧之類的東西,並用一些錢買了鎮上的一匹馬代步。然後於第二天清晨一個人默默的出發了,這裡已經沒有他值得留戀的東西。
一望無垠的荒漠,幾輛馬車頂著炎炎的烈日在蜿蜒的小路上緩緩前行,一個小男孩坐在駕車的位置上,一臉昏昏欲睡的表情,,他手裡拿著馬鞭,時不時的晃上那麼一下,似乎是在表示駕馭馬車的人是他。
「普雷,你這混小子,知道我駕駛馬車的辛苦了吧!」馬車裡探出一個腦袋,帶著笑意看著駕座上的小男孩。
「有什麼辛苦的,不就是揮揮馬鞭麼?」被稱作普雷的小男孩強辨道。不過這單調而繁瑣的工作確實難為了他這個好動的小男孩。
調笑小男孩的那人笑笑,奇怪的是他年紀並不大,卻留著一臉絡腮鬍,這讓他看起來憑空蒼老了不少。
「好了,好了,別嘴硬了,還是換我來吧,你到車上去睡一會兒。」那青年說著就從馬車裡鑽了出來,坐在了普雷的旁邊。
叫普雷的小男孩撇撇嘴,也不再堅持,把手裡的馬鞭遞了過去,正要轉身進後面的車廂之際,卻突然看見不遠處的路旁躺著一個人。
「金!你看,那是什麼?」普雷叫道。
金這時也發現了那人,不過在如此荒蕪的地方,難保不會是一些強盜的詭計,他低聲吩咐道:「普雷,通知團長,叫大家注意!」
普雷答應一聲,就跳了下去車給後面的幾輛馬車傳遞消息,金則手裡夾著幾張撲克牌小心翼翼朝躺在路旁的人走去………
張弛覺得自己簡直倒霉透頂,雖然他帶了一張簡陋的地圖,不過他還是迷了路,在這片荒漠之中,連他所騎的那匹馬也在一個夜晚不知所蹤。更糟糕的是,他身上所帶的飲用水也已耗盡。
莫非自己就要這樣死了嗎?望了望頭頂的烈日,張弛終於是忍不住昏了過去……
「別這樣給他喝水,要一點一點的慢慢餵給他,先用水潤潤他的嘴!」
張弛隱隱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終於遇到了人,他知道自己得救了。喝過水之後,他也總算恢復了一些精神。不過隨之而來的困意卻讓他沉沉睡去。
「謝謝你們救了我。」張弛睜開了眼睛,他發現這時天已經黑了,點點繁星朝他眨著眼睛,一群形形色色的人圍著一堆篝火席地而坐。他的身旁則坐著一個小男孩。
「金!快來看啊,他醒了!」小男孩見他醒了,有些興奮的喊道。
這時篝火的對面走來一個滿面絡腮鬍的男子,深深的看了他幾眼,開口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個地方暈倒?」
眼前叫金的男子看起來有些玩世不恭的味道,但張弛卻從他深邃的眼中發覺到了絲絲危險的氣息。不過他也沒必要說謊。便坦然道:「我是落霞鎮的居民,這次出來是想到各地遊覽一下,沒想到在這裡迷了路。」
金又盯著他看了一陣,彷彿是在確定是他否在說謊,片餉才終於展顏一笑,道:「我叫金,這裡是月亮馬戲團,恭喜你遇上了我們。」
張弛知道他的恭喜沒有錯,在這個亂世,會好心救一個暈倒在路邊的陌生人的情況並不多。
「馬戲團?是那種到處流浪演出的馬戲團嗎?」張弛知道這是個馬戲團後,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
金這時似乎是確定了張弛並不是有所圖謀的歹人,說話間也活絡了起來,看的出他的性格頗為開朗,他笑笑道:「怎麼,你也對馬戲團感興趣?對了,你叫什麼?」
張弛這才發現對方告知姓名之後自己竟然沒有回應,有些不好意思,便尷尬的一笑道:「我叫張弛。」
「張弛?名字真古怪!」一旁的小男孩搔了搔腦袋,有些想不通怎麼會有人叫這種怪名字。
張弛這時體力已經恢復了不少,邊跟金閒聊邊翻身坐了起來,略微一打量,發現這行人一共只有八人,除了金和叫普雷的小男孩,其他的人連望都懶的望他一樣。俱都是一臉冷漠的坐在原地發呆。
金看出了張弛所想,便笑道:「呵呵,你別介意,咱們這個馬戲團就是這樣,這幾個人都是這個臭脾氣。」
張弛慌忙道:「這怎麼會呢,你們救了我,我感激還來不及。」
突然,坐在張弛對面的一位魁梧的中年大漢冷不丁的開口道:「東邊有動靜,二十個騎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