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云:討了人事的便宜,必受天道的虧,貪了世味的滋益,必招性命的損。對於修道者來說,更是如此……
「小三,下午的時候,你二哥來電話了,他說過年的時候會回來。」在回家的路上,母親開心地對我說。
二哥張樺要回來了?
他不擔心這邊砍過人的事情嗎,或者,那件事情已經被他被擺平了?
「小三啊,你晚上將你二哥的屋子收拾一下吧。」
回到家,吃晚飯的時候,父親笑呵呵地對我說,好多年了,在我的記憶裡,父親總是板著臉,離家快兩年的二哥回來,父母的臉上,笑容,是那麼的明顯。
晚上的時候,我將二哥以前的房間稍微收拾了一下,然後回到了自己家塑料大棚裡面。
周圍擺了幾個護身的陣法,將元神遁出,我又來到了省城東邊的藥水溝。
臘月的夜晚,寒風颼颼,半月在星空之中獨領風騷。
潔白的月光之下,藥水溝中,卻火熱超天。
那坐塌陷了的山峰之上,密密麻麻的修士在揮舞著鐵鍬挖寶,我內心稍微有些好奇,這些人看上去都是有錢有勢也有權的樣子,怎麼就不找個工程隊來挖呢?
堂姐張燕可能是被余成化他們送回省城了,我的神識沒有發現她的氣息。
稍微一思索,我又施展亂遁之術潛入了地底。
這一次,我發現這火球所在的位置加深了許多,難道它一直不停地下移?
潛入到那個巨大的火球旁,呂嫣玲的氣息偶爾被我的神識捕捉到,為什麼是偶爾呢?我仔細地查看了一番,卻發現這個巨大的火球是一個如當初發現地太乙無名大殿外面那陣法一樣。這個陣法似乎還是有遺漏之處。
咿呀!
不經意間,我忽然想起了白天的時候,從外面山洞口中衝出的金光內出現的那個火鳳一樣的幻形,是不是它將呂嫣玲帶入了陣法封印之中的呢?
接著想了想,在我上高中的時候,從那個山洞中,暴雨後地山洪衝出的那把龍形寶劍。這火鳳一樣的幻形和龍形寶劍之間有沒有關係呢?
收回雜亂的思緒,我凝神試探了幾次,雖然能捕捉到陣法的間隙,感應卻是那麼地微乎其微,跟本沒有讓我的神識有可乘之機。不信那個邪,我凝神強行沖了幾次,卻差點搞的心神大亂。
看上去,這個陣勢,比當初東海深處那太乙無名大殿外面的陣法強了很多。根本就不是目前的我能搞定地。
我遁!遁!遁!忽前、忽後、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忙了很長時間,也沒找到能進入裡面的空隙。無處下手啊,難道我就這樣不罷手不管裡面的呂嫣玲了?
要是化身在……那傢伙估計有辦法,可不知道他現在跑去那裡玩耍了。
一直到半夜時分,我地元神無功回身,稍微恢復了一下元氣,我仔細地琢磨起來,改如何下手呢?
法寶?
想想也是,到現在。我的法寶,青綠丹鼎成了化身,陰陽五行針送給了張玉,改變我命運的玄黃旗卻成了玄黃界,我還缺個攻擊性的法寶呢。那…是不是該煉上一堆來玩耍。
我想啊想,決定先讓呂嫣玲在那裡面呆上一段時間再說。對她來說,也許是一件好事,對哦,是很奇怪,那上萬的修士,為什麼偏偏她被吸進了那陣發封印之中呢?
說是我打入她泥丸中的那個小玉石的原因……不可能,當時她身邊還有我的堂姐張燕,堂姐地泥丸中也有那小玉石啊,要不,就是我送她的那個小綠玉八卦的原因?或者是因為她修煉女丹…呂嫣玲在上個暑假的時候,就對傳說中的女仙之宗西王母十分嚮往,還有,她當初看地那些修煉的經書中就有《西王母女修》,沒想到,現在她地人竟然被吸進了西王母的遺址中,機緣巧合,真是奇怪之極。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我在床上恍兮惚兮進入了混混沌沌的入定之中。
一夜無語……
接下來的兩天,我一有時間,就進到玄黃界中,開始為自己修煉未來的攻擊性法寶做一些準備,至於那些在藥水溝塌陷的山峰上挖寶的場面,我是再也沒去光顧過,山峰下面的那個巨大的陣法封印,我也沒再去試探。
那坐山峰下地底上千米深的地方,只怕是那些修士找幾個工程隊用上一年也挖不出個什麼來,好幾次,我想告訴那些修士下面的情況,想想還是算了。
臘月十四這一天上午,我的堂姐和三嬸從省城回到了九四丈,除了她們兩人乘坐的那個小轎車外,同來的還有一輛超級大貨車,上面裝滿了集裝箱,我的神識稍微一掃,就發現那裡面全是三嬸為我父母準備的壽禮和給我大哥張成林的婚禮。
堂姐的情緒有些奇怪,她一下車,就跑過來將我拉到一旁問:「小三,嫣玲真的沒事嗎?你是不是找到她了?」
「姐,你放心,她真的沒事。」我告訴堂姐,堂姐歪著腦袋看了我好大一會兒,才點點頭,並且鬆了口氣。
堂姐嘴裡小聲的嘀咕:「小子,反正那是你老婆,丟不丟我就不管了啊,我真的不管了。」
聽到堂姐的嘀咕聲,我是不由地好氣又好笑。堂姐接著還說道:「三桐,你三叔說讓你給他打個電話。」說完,她拿出一張記載著電話號碼的紙條給我。
讓我給三叔打個電話?三叔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讓堂姐和三嬸轉告我的,奇怪。
將堂姐和三嬸拿來的東西全都搬放好後,我拿出手機,按三叔留下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看那些數字,似乎是M國的電話號碼。
堂姐賊兮兮地走到我身邊。似乎要偷聽的樣子。
「……」對方無人接聽?
「嘟」一聲,我將自己的手機號碼留了下來,並且留言讓三叔聽到回個電話。
真是辛苦堂姐了,實質性地內容啥也沒聽到,她的嘴裡不知道是嘟囔了些什麼,然後白了我一眼轉身走了開來。
我根本就沒心思想堂姐說了些什麼,此時。我的內心卻稍起波瀾,就在前段時間,我從學校回來到省城的時候,三嬸就曾經告訴我,三叔是去了國外考察並且過年不能回來了。
在當時。聽到三嬸的話,我就有些納悶兒,以三叔以往做事的風格和性情,他絕對不可能在過年的時候為了生意而不回家,我心想。是不是三叔有什麼事情瞞著大家呢?或者發生了些事情……
還有,在高二那年國慶旅遊時候,我在藥水溝得到地那把龍型寶劍最後也落到了三叔手裡。可在省城的時候,我的先天元神之識,根本就沒在三叔家發現丁點兒龍型寶劍的氣息,三叔怎麼可能帶著那玩意去國外考察呢?龍型寶劍去了那裡?
再說,在九四丈,歷來的習俗中,只要是人到了六十一歲地壽期,這是頭等的大事。所有人都額外的重視,尤其是像我們張家這樣的大家族,三叔做為族長,更不應該忽視我父母的六十一雙壽啊。
希望…三叔真如三嬸所說地那樣,是去出國進行商務考察了。可我內心馬上就將這個念頭給推翻了,不可能啊。可為什麼不可能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用過晚飯後,我回到了自己家的塑料大棚裡面守夜,等月上山頭時,我打坐入定,全力運轉元神,聯繫到了九天之上青綠丹鼎的所化之身,並且朝他傳輸了一道神念,我讓化身注意一下三叔地蹤跡。在這裡說是給化身傳輸神念…這樣說似乎不確切,我和化身的聯繫,以及那種玄妙的感覺,實在是無法用貼切的語言來表達,一切,就如大道一樣玄之又玄。
第二天,我本打算繼續到玄黃界中去搜集煉製超級攻擊法寶的材料,卻被父母叫回家幫忙,大哥的婚事加上父母的大壽,家裡亂的那是一團糟,我只好將煉製法寶地事情放到一邊最近這幾天,經過大家的一直協商,互相找人算日子,我大哥的婚事和父母的大壽之日最終還是定在了大年初三。
九四丈的張家人,要是那家有什麼大事,都是在自家祠堂前地那個大廣場上舉行。
這一次,我家的喜壽大事也不例外。
張家家族地男女老少,再加上我家的一些親戚朋友,至少,擺上五十桌才能安頓好這些人,整整五天的時間,在家族裡那些叔伯堂兄們的幫忙下,我們在張家的祠堂前廣場上搭了一個可以容納上萬人的巨大棚子,裡面,還安置了一百二十二張八仙桌。
接下來,舉辦喜壽要用的酒,煙,肉等等,從山下的縣城裡面直接拉了好幾大卡車,這段時間,我是一直沒有空閒的時間,和堂兄們偶爾打鬧玩耍,我似乎忘了自己是個修道者。
準備好了這一切,時間已經到了臘月二十五。
這一天,九四丈裡駛進來了十幾輛超級豪華的轎車,我第一時間就知道,是二哥張樺回來了,只是……他回來的場面也太有點那個了吧。
那十多輛豪華轎車,讓整個九四丈沸騰了起來,各家各戶的人們都說:
「張樺那孩子回來了。」
「張樺成了億萬富翁……」
「看啊,嘖嘖,張有祿家的老二發達回家了。」
「做人就要學張有祿家的老
汗那個汗,要是他們知道我二哥是道上混的,不知道會怎麼說呢?
二哥帶來的這二十個黑西服黑墨鏡大漢整整站了兩排,往那一站,真是非常的有氣勢。這二十多個人,都是一些新面孔,至少,我以前在光州的時候就沒見過。
而我的二哥。一出車門,走到家門口,就跪在了父母的面前,「阿爸,阿媽,我回來了。」二哥說話地時候,音調正常。眼睛卻已經濕潤了。
「你個兔崽子。」父親大喝一聲,一腳將二哥踹倒在地上,母親一把將父親拉開,然後彎腰將二哥拉了起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母親不斷地說。
這麼長時間不見二哥,他的身材似乎消瘦了一些,整個人的氣質,看上去卻是越發的凌厲,還有。那臉上的輪廓更加清晰,以前的他是帥,現在卻是酷的掉渣了。
估計二哥手下有很多小太妹。不知道怎麼搞地,我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個這樣的念頭,真是無量天尊啊。
「阿爸。」二哥輕輕地推開母親,抬起頭,對父親說:「不孝兒回來了。」
父親依然對二哥沒有好臉色,和前段時間接到二哥電話裡說要回來那時截然相反,他指著那些黑墨鏡大漢,冷冷地質問二哥。「這些都是什麼人?你給老子跑出去都做了些什麼?」
母親想說些什麼,卻被父親瞪了一眼。
家門口,村裡的人們開始看起了熱鬧,我皺皺眉頭,走到父親身前勸道。「阿爸,算了吧。有什麼話,呆會再說。」
「是啊,阿伯,回屋子裡面再說吧!」堂姐也勸說父親。
父親冷哼了一聲,轉身走進家,母親將二哥拉了進來。
「小三。」
「二哥。」
我和二哥互相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各自點點頭,「小三,你先幫二哥將他們安排一下。」二哥進家門的時候,指著那些黑墨鏡大漢說。
我不由苦笑一聲,安排到那?
稍微一思索,我索性將二哥地這些手下全都安排到家族祠堂前的那個新搞的大棚裡面,恩!這些人在這裡站站崗也不錯,至少,村子裡面那些小毛孩再也不會來搗亂了。
安排完二哥的手下,我走到家,剛進門,父親那異常火暴的呵斥聲接連從正房裡面傳來,看到堂姐吐著小舌頭猴子一樣走了出來,我猶豫了一下,父親在火頭上,咱先別去填亂了,呵呵,其實,我也怕父親將火發到我身上。
接下來地兩天,大哥張成林,堂弟張富虹也接連趕了回來。
這下子,我們這一房的男丁,除了族長三叔張有富外,九四丈張家的所有人基本上都到齊了。
讓我心中大不爽地是,隨著年關的逐漸到來,九四丈所在的臥龍山周圍,突然聚集了無數的修士,尤其是山下的小鴨峽鎮上,我估計,那些修士們都是前段時間藥水溝裡聚集的那些人。
隱隱間,我心中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直覺,直覺告訴我這些人的目標是九四丈,準確地來說,是我張三桐,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稍微留意了一下,我發現二哥張樺這幾天臉上的表情也凝重了起來,似乎,二哥也瞭解到了臥龍山周圍的這種情況。
真是有點掃興。過幾天可是父母的大壽和大哥的結婚之日,我可不想讓自家地喜壽之事上出現什麼例外的事件,希望,這些修士不要冒犯我地底線。
將他們提前趕走?我也想過,可臥龍山畢竟不是我家的,我也沒理由那麼做,再說,那些人到時有了其他念頭,我完全可以提前發覺。
臘月三十這一天。
我們九四丈張家的男丁們再次聚集到了一起,先到家族祠堂祭拜祖先靈位,三叔不在,父親頂了上去,祭拜完祖先後,大家又浩浩蕩蕩去了祖父的墳上。一晃眼,祖父去世三年多了,時間,過的真是快,算一算,我修道也三年多了……
這天晚上,又是一排超級豪華的轎車駛進了九四丈到了我家門口才停了下來,這些車,是我大哥去娶親到來的喜車。
村裡看熱鬧得人再次嘩然起來:
「看那,張成林和他弟弟一樣厲害,這麼有錢。」
「張有祿家的老大老二真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無數的彩炮聲響起,我大哥將大嫂從最前面那紅色的轎車上抱了下來。然後,在眾人的恭喜聲中走進了家,接著,張天師,我大嫂的父母,還有十多個看上去十分幹練地年輕人從車裡走了出來。
他們這些人的手中,都拿著一些用紅布包起來的彩禮。看上去,大嫂娘家的財力也不簡單啊。周圍的村民們看到如此後的嫁妝,再次的喧嘩起來,都說娶媳婦就要娶這樣地……
熱熱鬧鬧的大年初一和初二在鞭炮聲,拜年賀喜聲中一晃而過。
兩千零二年的大年初三。父母的大壽和大哥正式結婚的日子終於來到。
這一天。
天剛濛濛亮,我地神識就感應到從臥龍山下,密密麻麻的豪華轎車幾乎不斷地朝九四丈盤旋而來,那裡面的人,百分之九十。竟然是修士,在我的神識感應下,甚至有些修士嫌上來的盤山路浪費時間。直接從山下直直翻越到九四丈。
我家裡人起了個大早,全都跑到家族祠堂前地大棚裡面開始張羅起來,大家的臉上喜氣泱泱,尤其是父母更是穿著一身壽星服樂呵地那著一大包水果糖給村裡的小朋友。
只有我二哥地臉色有些慌張,在去往祠堂的路上,二哥將我拉到一旁,說:「小三,糟糕了。我收到消息,有很多人朝咱們九四丈而來,其中有些人都是我在道上的仇家,怎麼辦?這下該怎麼辦?」二哥的臉色真的很慌張,估計。他是擔心因為自己的事情將家裡的事情攪荒,怕是父母連他這個兒子都不認了。
我還沒回答二哥的話。張天師也朝我和二哥走了過來。他有些猶豫地看了我二哥一眼,然後開口說:「三桐,……」
「有什麼事情嗎?」我問。
張天師看到我不介意二哥在身邊,接著開口說:「有很多同道說,為了答謝你地救命之恩,想來給你父母拜壽,我忘了提前告訴你一聲了。」
我點了點頭,和二哥互視了一眼,張天師打了一下招呼笑著離開了。救命之恩,那天我救的修士也就幾百,山下怎麼來了好幾千?呵!
二哥說他在道上的仇家也來到了這裡,難道,那些修煉之士裡面的人,也有一些在道上混不成?
記得化身曾經告訴過我,目前,大地上,不管是普通修士,還是那些被神仙、惡魔附身或者是先天仙真轉世後甦醒的修士,他們鬥爭地方式完全是採用了現代社會生存競爭的方式,這黑道中,估計真有修士地存在。這個世界真奇妙!
「你放心吧,二哥,沒事的。我想,沒有人會在咱家的喜壽上撒野。」我安慰二哥,其實,我說的也是實話,如果誰要是搗蛋,我就把他圈養到玄黃界中得了。
二哥張樺對我的神通也有所瞭解,聽到我的話,他才算是稍微平靜了一些,可我感應到二哥的內心依然有些緊張加興奮,可能是以前經常火拚的後遺症。
八點整的時候,父母的壽宴和大哥張成林的婚宴正式拉開帷幕。首先,父母在祠堂裡面給各位祖先的牌位點燈、獻禮、磕頭,接著,我、大哥張成林和大嫂、二哥張樺三人先給父母拜壽,然後是九四丈張家的本家拜壽:
「祝賀張有祿夫婦壽如南山……」
「祝賀張成林夫婦白頭到老……「
整整一個多小時,祝賀聲接連不斷,就在九四丈我們張家人和村民們的祝賀聲剛結束不一會兒準備開宴席的時候,又有接連不斷的豪華轎車陣容到達。
第一輛車上下來的,竟然是余成化和吳軍。
「###公司祝賀……」走上前,他倆先給我父母拜壽,然後恭喜我大哥,兩個紅包飄進了禮箱中。
我的父母和大哥都楞了,不知道這所謂的###公司是誰的親戚。
走到我的身邊,余成化傳音告訴我這些修士真是害苦他了,要不是他在後面張羅。估計會引起政府和社會上的巨大反響。
「喀嚓,喀嚓。」
輕微的照相機聲,難道是記者?
接著,祝賀聲又接連不斷,還好,接下來地幾撥人,父母都認識。
張玉。小曼,孫霏霏,周芸,程凡,曹奎等我的那些朋友就差失蹤的柳晴和呂嫣玲。其他的全都到齊了,我微微一笑,看那小曼,肚肚怎麼還沒變化呢?要是我告訴父母小曼有了我的孩子,估計二老肯定會很開心。沒有什麼禮物比有了孫子更重要,呵呵!
張玉她們幾個,我還算是常見。草奎那傢伙,高中畢業後幾乎沒見過面,好傢伙,每次電話裡面說要以參加奧運為目標,這小子的身板真是練的不錯,我甚至可以察覺到他修煉地五行陰陽手已有小成。對了,不知道咱的體育健兒中有沒有神仙惡魔附身的呢,要是有的話。曹奎同學就有對手了。
和他們見面,肯定是免不了一頓寒暄。
再下來,就是玉成道長,天雷法師等人,那個財神附體的趙無極也來了。我差點忍不住對父母說,老爸老媽。財神給你們祝壽來了,咿呀,不知道今天來地這些修士中間,有沒有壽星附身的呢,要是有的話,那就有趣了。
「###公司祝賀……」
這些人,都是打著一個個公司的名字,父母楞楞地看著三嬸,以為是三叔的生意合作夥伴,三嬸也楞了,最後,他們都發現那些修士不時地將目光落到我地身上,才若有所思考的樣子。
張玉她們幾個都在我的身邊,看那些修士們個個進場時,偶爾,孫霏霏和堂弟都會皺皺眉頭,周芸更是嘀咕:那不是公司地競爭對手##公司的領導人##嗎?
我發現二哥和他的手下此時橫眉冷對幾個修士,愕!
真是搞笑啊,不會是這麼有趣吧,這些修士,有的在道上混成了二哥的對手,有的卻在商場上成了堂弟和孫菲菲、周芸、張玉她們幾個的對手。
如果那神仙惡魔轉世的先天仙真都依現代社會生存地手段鬥起來的話,我的這些朋友夾在中間,想想我就覺得有些古怪。
上古封神之戰的時候,有個封神榜,不知道如今的修士們鬥起來地話……
「三桐。」張玉在旁邊拽了一下我的袖子,然後指了指那個收紅包地禮箱。
我一看,嘖嘖,那個大箱子竟然被禮包給塞滿了,哎呀,提前根本就沒想到來的人這麼多,也沒多準備一些禮盒,現在可咋辦呢?
想了想,我走上前,手按在上面,悄悄地施展類似袖裡乾坤之術的法術將那個禮盒搞大了一些。
再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接下來一撥撥的拜壽的人們不管拿多少禮包也沒再將那禮盒裝完。
整整一個上午,父母和大哥大嫂被那些祝賀的人們給搞的傻傻地,最後,直接是機械性地回禮,從開始到現在,這些修士們打著一些公司的名頭也有六七百撥,別說是父母和大哥他們有些驚訝,就連九四丈我們張家本家和那些村民甚至是我張三桐都有些不自在。
「三桐,怎麼沒看到嫣玲姐?」一旁的周芸問我。
「…」怎麼回答呢?我眨巴了一下雙眼,說:「她最近修道閉關了。」
呵呵,聽到我的話,她們幾個都驚訝了一番,堂姐張燕卻朝我連連翻著白眼。
隨著越來越多的修煉之士的到來,現場的氣氛更加的古怪,我感應到,不光是身邊的朋友們在其中發現了對手,那些修士之間互相似乎也有間隙,麻煩啊,還好,大家都能控制住沒有發作。
愕!怎麼很多人都注意到我剛才施了法術後的那個禮箱呢?這些人不會是想打劫吧。
呵呵,其實,我也清楚這些修煉之士他們為什麼會露出那樣的表情,雖然,天道微變,神仙惡魔的真靈全已出世,轉世了的先天仙真也甦醒了,可是,這些人依然不能施展法術,看到那個箱子,這些人心中想的怕是拿回去研究研究的的打算。
「小三啊,這些人到底是從那裡來的,你知道嗎?呆會兒宴席根本就不夠,怎麼安排這麼多人呢?」三嬸走到我的身邊,表情怪怪地對我說。
是啊,這麼多人,怎麼安排呢?
眉頭跳動了一下,我對三嬸說:「三嬸,以來拜壽的這些人的先後安排吧,不行的話我們再想辦法。」
三嬸點點頭,看到我身邊好幾個女孩子,她白了一眼堂弟,轉身離開的時候嘴裡輕微的嘀咕著,我聽到三嬸是在罵堂弟沒出息,到現在也沒找上個女朋友。
三嬸是發愁如何安排這些人的宴席,而我卻在想,今天這些人平白無故的來給我的父母拜壽,難道真的是因為我救了他們?對於一個修道者來說,討了人事的便宜,必受天道的虧,貪了世味的滋益,必招性命的損,我的煩惱卻是以後如何應付這些修士,這些,對我張三桐來說,完全是一個磨練。
況且,如此多的修士,他們真的能暫時拋棄前嫌而不生事嗎?我認為,張三桐這三個字還沒那麼大的威力。
就在此時,我的眉頭稍微跳動了一下,神識稍微一掃,卻發現了一個怎麼也沒想到的人物出現,竟然是失蹤了的柳晴同學。
順著我的眼光,身邊的張玉她們幾個全都將目光轉移到外面那輛轎車內走出的柳晴同學,而更多的修士,看到柳晴的表情先是疑惑,再是驚訝,接著是恐懼……